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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天-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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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巫修飞奔在回家的路上,途中偶然发现,奔腾的河水也增添不少灵气。
好奇之下,取来半盏,虽比不上雨水,也是难得。
确定水脉已产生变化,部分巫修停下脚步,在河边搭起草庐,盘膝静坐,现出本体,开始汲取河中灵气。
接获灵雨太少,不足支撑跨越境界,有这条灵河,也是一种变相补偿。
留在河边的,以草木为本体的修士居多。只要扎根土中,灵气就会源源不断涌入气海,比静修提升更快。
余下巫修只能看着羡慕,想同前者一般,实是不可能。毕竟本体有差,和灵木仙草比这个,当真是脑袋不正常。
在众多灵木仙草中,一颗莹莹碧绿的草籽格外引人注目。
灵力充盈,靠近百米既有所感。然未抽……出枝叶,连嫩芽都没有,只是由歡鸟衔着到河边,被一株噬魂藤围住,同修士一并汲取灵气。
“这颗草籽是什么来历?”
没有答案,更无人知晓。
两盏茶的时间,歡鸟去而复返,重将草籽衔走,振翅飞入云山,落在仙池旁,小心将草籽浸入水中。
绿光乍现,缠绕红色灵力。老树光芒更炽,鱼群仍在沉眠。
草籽浮在水面,呼吸间,同整座云山融为一体。
巫帝宫中,李攸睁开双眼,单臂撑起身体,梳过披在脸颊的长发,神情中有些许疑惑。
这种灵力,是仙灵草?
侧过头,看着依旧陷在梦中——或许该说,提升境界中的巫帝,疑惑更深。
仙灵草的灵力与巫帝极其相似,仿佛是从后者直接分离。
先时尚不晓得,同巫帝结印之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可能吗?
李攸抿了抿嘴唇,无法确定。
垂下眼眸,俯身…撩起一缕银色,仔细看着巫帝额心的图腾,越看越觉得中心处是一株仙草,被灵木图腾拱卫,卓然不群。
敲敲脑袋,捏一捏额心,他这是睡的时间长了,脑袋也糊涂了?还是说,又开始想念相伴七百年的伙伴?
思量间,心绪不由得飘远。
回忆三生,许多画面闪过脑海,在千刃山中的岁月最为清晰。
“也不知道……当真是错觉?”
低暔一声,语义未尽,包含许多不确定,只能等巫帝醒来后再问。
李攸收回视线,拉起中衣,正要起身,腰部突被禁锢,温热的气息自身后覆上,银色的发丝落在肩头,有些冰,耳根却开始发热。
“要走了?”
“恩。”
李攸没动,任由巫帝将他困住。
靠在巫帝肩上,感觉很舒服。一切纷扰都会远去,很想就此地老天荒。
起初,脑海中出现这个念头,李攸吃惊不小,以为自己是哪里不对劲。
现在,他已是全盘接受。反倒是认为,真能这样也不错。被人珍重千年,专情两世,再铁石心肠也会软化。
哪怕修的是无情道,也会道基不稳,舍弃千百年的修为,纵…身投入滚滚红尘。
“我想和你一起。”
“不行。”
艰难道出两个字,李攸闭上双眼,静思五秒,睁开时,已全然恢复…清…明。
“你我都清楚,这段因果需我自己了结,就像千年之前,一切都已注定,无法更改。”
“真的不行?”手指缠过黑发,指尖描摹着李攸颈间的线条,不出意外,引来一阵轻颤,“没有任何余地?”
“没有。”
“我只想陪着你。”
“那也不行。”
李攸拉开巫帝手臂,转过身,对视两秒,终是叹息一声,托起对方后颈。柔似微风的吻,一一落在额心眉梢,最后,淹没在红唇之中。
轻纱浮动,银丝披散,李攸眯着双眼,陷入软枕中,神智有些恍惚。
直到脚踝被扣住,小腿蹭到丝滑的衣料,瞬间回神。
轰!
玉石坍塌,继整条亭廊之后,帝宫内的一张白玉…床…宣告寿终正寝。
巫帝看着李攸,神情很是无奈。
上一秒,他刚从地上爬起,以一种很不“界主”的姿态,昭示李攸的狠心。
“这也不行。”李尊者拍掉手心玉粉,正色道,“你已是元神后期,想马上飞升?”
自然……不想。
“那不就结了。”
李攸看看玉床,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全部下肚。
意思意思打个饱嗝,挥手召来凤羽,转身间,已覆上一件黑袍。依旧是长袖宽摆,流动红纹,只在肩头多出两枚金色图腾,仿佛…游…龙…戏…凤,延伸至袖摆,盘绕出精美图案。
“这是你加的?”
李攸蹙眉,抖抖衣袖,总觉得太过显眼。
“不是。”
巫帝摇头,仔细看着新成的花纹,眼中闪过笑意,“这是龙凤古印。”
话落,周身缠绕紫、红两色灵光,待光芒散去,黑衣绯带一如往昔。唯一变化处,肩头也多出两枚图腾,和李攸身上的一模一样。
“还说不是你动的手脚?”
李尊者挑眉,神情有些不善。
巫帝眼中笑意更深,顷身附在李攸耳边,低语数声。
瞬息间,李攸脸色由白变金,再由金变白,很难以形容。
“你说真的?”
“真的。”
巫帝坦然,李攸双耳骤成赤金。沉默两秒,忽然手捏法诀,飞身冲出殿门,差点…撞…破…石门,惊得守门的巨龙炸开鳞片,飞速冲回,唯恐出现差错。
落在绿洲中,李攸捏捏耳垂,仍是火热。
不过是这样那样过,竟然就会多出两个图腾!
这是要昭告天下的意思?
事实上,如果李尊者知晓灵雨的深层含义,就当明白,图腾已不算什么,今后巫界的降水才是真的坑人。
人界
白云山大典之后,五国形势悄然产生变化。
云霁归国,昭告全境,除国号,自降为诸侯,迎回母妃牌位。同日,下令废皇室灯阁,燃先君灵位,赶出…皇…室…祭祀。
四国哗然,多数斥其大逆不道。
云霁不以为然,更于两日后拿霍氏全族,霍章直系血脉全部下狱,同当年惨事有关之人,全境…缉…拿,逃入他国亦不罢休。
或许觉得还不够震惊世界人,在废除君号,自降为侯,处置霍家之后,云霁公然宣称,其为先朝宗室血脉,此后将不尊周室祭祀,改奉夏朝国君为主,祭祀夏朝先祖。
“他疯了吗?”
非只四国皇室世家如此想,周国臣民也是惶惶不安。
作为挑起一系列混乱的云霁,丝毫不为外界影响,都城事了,立即调兵遣将,于约定之日赶赴边地,陈兵齐、周两国边境,等候李攸出现。
消息传回齐国国都,内廷顿时大乱。
☆、第一百零七章
“云霁疯了吗?”
齐国内廷吵成一锅粥,主战世家坚持向其他三国求援,期望借五国盟约,联合发兵,予以回击。并趁机攻占周国,扩大疆域。
“云霁初返国,立足未稳,便屡行大逆不道之事,废国号,迎废妃牌位,自降为侯,后燃…周室灯阁,逐走皇族祭祀,改奉先朝…戾…皇…为祖,肆意妄为,已是引起众怒。”
有世家大臣立在廷右,义正言辞,侃侃而谈。
“此时举兵犯我边境,更是违背五国盟约,必引来上天雷霆之怒!派遣大军击杀逆贼,乃是顺天而为!”
说话间,主战的世家交换眼色,不由得盘算,如能击杀云霁,灭除周国世家,即便要同其他三国划分好处,于己也十分有利。
一来,齐国同周国接壤,借地利之便,自可占据大片领土。二来,先一步发兵,后派遣使臣,必能占得先机。待攻…破周国都城,搬空周室宝阁,谅他国也说不出不什么。
好处可以分,大头必须在自己手中!
云霁发病,已不被这些人看做威胁,而是天赐良机,壮大自身的良机。
主和的世家大臣看不惯主战之人的嘴脸,眉头紧蹙,面如冰霜,甩袖冷哼。
击杀云霁,瓜分周地,哪有那么容易?做什么春秋大梦?
周国国力与齐国相当,云霁更集结重兵,来势汹汹,岂是说打就打,说灭就灭?
先皇在世时,尚可压制对方,可先皇已经陨落,新帝尚且年幼,兼资质平平,登基之后,全靠母族扶持,才可掌控都城。
不见宝座之后,帘幕遮挡之人?
以皇妃之位临朝,虽久未出声,新帝的一举一动却在其掌控之中。
外戚做大,皇室衰弱,世家各为利益互不相让,争执不休,这种情况下,还想同云霁一战,甚至攻破周国国都,何等的狂妄自大!
不是白日做梦,又是什么?
这些不提,云霁背后的山门,可都忘记了吗?
人界第一山门,山主更将是千年来飞升的第一人,实力何等雄厚。纵使荀山主表明态度,与五国再无瓜葛,却不会对门下弟子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
“灭除周国,击杀云霁,瓜分周地,简直笑话!”
杀死云霁事小,引来他背后的庞然大物,雷霆之怒,降下天火,烧到自身,又当如何?
更何况,能不能杀得死还是两说。
早有传言,云霁同洞天福地之主交好,得其赠送法器灵宝,境界早有提升,已是今非昔比。想杀他,不说难如登天,也非轻易可为。
同时,国内也不太平。
白云山大典之上,一场幻境引来多少流言,揭穿多少谎言?
“诸位难道忘记,现今国内凡俗都在议论些什么?”
夏朝的灭亡,戾…皇的身死,于五国皇室和世家一直是个禁忌,尤其是参与当年之事的家族,更是讳莫如深。
措手不及,遮掩千年的秘密陡然被揭开,分毫不差的展现在世人面前,惊慌,骇然,一齐涌上心头。
哪怕谎言流传千年,史书已盖棺定论,事实终究无法全部抹杀。是非黑白,正…义…邪…恶,因果轮回,谁敢断言,自己就能超脱于外。
一时之间,流言纷起,五国上空均蒙上一层阴影。
皇室世家编织谎言,树立的形象有多高大,就有多让人怀疑。
夏皇…暴…戾,五国诸侯起兵以肃天下?
真是出于…正…义,忧国忧民,为何不在…推……翻…戾皇之后,另立夏朝宗室子弟?当时,夏朝皇都矗立万年,血脉道统自荒古延续,又得天道承认,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比五国分立要来得妥当。
诸侯登位,真不是出于私心?
凡俗之后,有修士发出疑言,人界失却天道眷顾,千年未能有人修飞升,是否源于五国分夏?是否就是五国诸侯的逆举触犯了界规?
“正…义之举?分明是打着正义旗号,暗藏野心的逆贼!”
流言越传越广,云霁归国后的种种举动,更从侧面证实,凡俗和修士的猜测非是无因。
不见云霁自降为侯的当日,周地有彩云缭绕,更有灵鸟之声?
“必是天道赞其所为!”
正因如此,云霁驱逐周室祭祀,燃烧灯阁,处置霍家,迎回生母牌位,看似大逆不道之举,均未受到太大阻拦。其后点兵集结边境,更有世家主动跟随。
周人忧心忡忡不假,可聪明的都能察觉,自周皇降为云侯,灯阁烧成灰烬,云霁改供奉夏朝先祖,笼罩在周地上空的阴霾似有消散趋势。
凡俗只隐约有感,修士的直觉更为清晰。最显著的表现,不少人发现,停滞的境界竟有松动迹象,不再像难以撼动的大山。
曾参与云霁主持的祭祀大典,奉回夏皇牌位的供奉修士,更是如此。
表面上,云霁貌似疯子,周国的世家陪着他一起疯,悍然与四国为敌,似要双脚踏入火山口,粉身碎骨,一去不复返。
实际又是如何?
争论不休的齐国,犹豫不定的燕国,暗中窥伺、还想着趁机占些好处的秦国和梁国,才是真正坐在火山口上,随时将要陨灭。
岩浆滚滚,热度逼人,流过脚下,众人犹不知晓,兀自做着白日梦。
纵知一梦黄粱,如镜花水月,仍沉浸在梦中,不肯醒来。
“陛下,不能发兵,应派遣使者,探明其意,再做打算。”
齐国主和的世家接连出声,在数量上压倒主战一派,渐渐占据优势。后者自不甘心落败,推出齐皇母族,意图扳回劣势。
从日升到日落,从黑夜到白昼,双方吵了整整两天,仍没吵出结果。
年幼的齐皇坐在高位,俯视朝堂,面如表情,仿佛泥塑木雕,半声不出。帘幕之后,同样寂静无声,却有一只纸燕飞出,远远离开都城,飞向边境。
三日后,齐国边境的情势已是万分危急。
齐国守军立在要塞城头,看着云霁麾下的营寨,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头皮一阵发麻。
远远望去,军…帐一座连着一座,如山脉起伏,望不到尽头。
百余军帐结成一座营寨,前方布下拒马,更有修士自营中行出,捏法诀张开法阵。
一座座护营法阵接连亮起,光柱有高有低,亮度亦有区别,然对比己方,已呈碾压之势。
周军刚到时,边境守将还曾放出豪言,死守要塞城池,与云霁决一死战。
“休要畏惧,王军不日将到!”
主将言之凿凿,并取出印信,齐国边境守军受到鼓舞,士气稍有提升。然几日过去,都城迟迟未有消息,求援的骑兵赶往都城,都未能带回好消息,传讯纸燕飞出,干脆是一去不回。
守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表情越来越阴沉。
守军的士气也是一落千丈。若周军此时发起…攻…击,别说拼死一战,连半座要塞都守不住。
奇怪的是,云霁始终按兵不动,下令结营,整日操练。喊杀声震天,引得大地微颤,齐人胆寒,就是不发起攻击。
这种举动像在…示……威,又像在等候什么人。
等人?
坐在大帐里,齐国边境守将心头巨震,悚然一惊。
连忙起身,翻出唯一一封从都城送来的书信,脸色顿时铁青。
“原来如此!”
将书信拍在桌上,黑岩雕刻的桌角,刹那间化成齑粉。
“齐国,将亡!”
道出这四个字,边境守将似耗尽全身力气,跌坐在帐中,瞬间老了二十岁。
听闻此言,副将惊悚,不明白究竟发生何事。
“不明白也好。”主将苦笑道,“至少不必像我。”
“将军?”
“莫要再问,遣人去城头,若发现异常,立即前来报我。”
“是!”
副将领命,退出大帐,仍是满头雾水。
主将靠在椅背,闭上双眼,静静开始等待。等着证实自己所想,等着国破家亡。
“如果……”
如果国都不被外戚把持,如果参加白云山大典的供奉联合世家,劝说齐君仿效云霁,自降为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现如今,一切都晚了。
主将摇摇头,重新拿起信纸,叹息一声,“既是妄想,何能实现。”
太妃睿智,有先见之明,终是无权。
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只是勉尽职责,同家国生死共存。
午夜时分,城头换岗。
打着哈欠的士卒靠在城墙上,半面被火光映红,带着无尽的疲惫,另半面隐入黑暗,恰如此时的心境,蒙上无穷阴影。
“快看!”
突然,箭楼上的士卒发出惊呼,并敲响铜锣。
锣声入耳,城头守军同时一惊,莫非周军趁夜攻城?
“镇定,莫要惊慌!”
有修士以法力传音,安抚守军。随后祭出符篆,启动法阵,瞬息照亮城头天幕,夜空恍如白昼。
只一眼,众人便寂静无声,心胆俱裂。
天空中,罡风疾旋,云层裂开,恐怖的黑影当头罩下。
倒悬的山脉,环绕黑色灵光。巨兽般的黑岩,正张开大口,厉声咆哮。
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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