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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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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心内潜意识的认可了他是所有人里对我最好的,对他总是格外放肆而已。
  胖子都不急先炫耀自己的迷幻阵,而是摸出鬼画符还我,一边说着:“拿去拿去,特么奇货可居,怀璧其罪。我们组那几个人眼红的很,我总担心它不翼而飞了没法跟你交待。”
  我接过来,对比韩非那张之后就觉得,这个虽然简易严整,但果然缺了不是一点两点的曼妙。
  想起我们第一次去阿鼻村,那个被我们耍了的鬼,我忍不住微微笑了。
  孤凤举还在生气,我不看他也能分明感受到他不悦的强大气场。我是该感激他的,把他当爷供着伺候着。多少人羡慕嫉妒恨我的运气,可事实上跟我在一起他甚至不能经常保持好心情。
  后来胖子跟我说你知道孤凤举怎么找到我来解阵的么,我说不知道。他说孤凤举不会解阵,而且对五行八卦深恶痛绝。
  那天他跑到阴阳分界到处问人有没有见过一个高大的胖子,正好问到胖子他们组的小五,这才找到了的。
  庞然哈哈哈的笑成死胖子,说你能想象孤凤举跟别人描述一个长成我这样的高大胖子吗。
  我不能,可我一点也不感觉好笑。我甚至是极难过的,很想问,纵使我容易心怀感激,也不至于每个对我好的人都认为,对我特别好可以只是举手之劳。
  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所以压根儿就不图回报么,我真是个悲剧。
  庞然口水滴滴的看着韩非那张符,问道:“这是新的?给瞻仰下不。”
  我得意道:“这个是有封印的,不知道对应的解印咒你拿了也打不开。”
  庞然跟外面那帮人混的居然懂了规矩,知道客气了:“你拿我手来划解印,我不偷看。”
  孤凤举道:“你先接电话吧。”
  我哦了一声,初用手机,只觉得什么噪音在吵,还没意识到是该接电话了。
  那铃声含糊的唱着红色月亮烧起来,沉睡一片神秘海,是王雪明常哼着的一首歌。来电显示妹妹,我接起来,喂了一声,那边也喂了一声,还真是王冰聪,我以为是王雪明。
  “鸿轩。”
  “哦,冰聪,我现在跟胖子在酆都这边,你们还好么,昨天晚上顺利否?。”
  “一切顺利。”
  “那就好。”
  “鸿轩,咱们是青梅竹马对不对。”
  胖子似乎在向孤凤举讨教什么,我走开一点扣着树皮道:“怎么忽然说这个。”
  “因为我们长大了嘛。”
  我失笑:“说的也是。”
  “我们会结婚么。”
  “啊?。”
  “马上要回云梦村,八家议会,但是庆姓已经没有传人,雪明哥的意思是让凤举哥补上,毕竟通灵印么,八部八阵六十四卦,缺一个人是不行的。”
  “哦。”
  “所以这次回村子,我们结婚吧。”
  “啊?。”
  两边静默了好一会儿,她笑场了:“哈哈,别当真啊,我开玩笑的。”
  我干巴巴的跟着笑。
  “我知道你喜欢凤举哥。”
  这下我笑都笑不出来了。
  “你要快点跟我哥说清楚了,他还傻叉的以为自己有机会呢。”
  我木然道:“哦。”
  “拜拜。”
  最后一声道别我确信我听到了哽咽。我这一打小伙伴包括我,情商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只王冰聪一个人堪当冰雪聪明。这的确是件值得哽咽的事情。
  不过我倒是不会去喜欢孤凤举,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凡灵人是要从一而终的,虽然他貌似没有接受过我们这方面的浸淫式教育。
  庞然问我谁打来的电话,竟让我情绪低落至此。
  这时我想起了我们此行的目地,我说胖子咱们回云梦泽吧,反正你已经钵满盆盈,先消化掉,过一段时间再出来修行。
  他睨着我:“回去呆多久。”
  我看孤凤举,问道:“回去多久?。”
  他说:“半年。”
  我暗道这么久。
  没想到胖子果断答应了:“OK。”
  这么顺利我不太有真实感。
  胖子道:“我会好好养精蓄锐,通灵印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大家了。”
  “你连这个都知道?。”
  他指孤凤举:“他刚刚都告诉我了。你小胖哥一向爱惜自己的命,谢你们关怀,还特地跑这一趟。”
  原来智商够用是可以弥补情商不足的。
  我还没去过阴阳界,于是胖子高高兴兴的带我们认识他的团队,参观酆都,他们都是年龄差不多的新人,知道那个鬼画符是出自孤凤举,很热切的求脸熟求认识。
  孤凤举是个爱屋及乌的,虽然没有笑容满面,但态度尚可,大家一起在小餐厅里拿两界的零食当饭吃。他不厌其烦的又将通灵印的事情详细剖析给他们,讲解利害,其中还有他根据自己整理信息,对三界将有动态做出的预估。
  未了决定今晚再组一次封妖,也好让孤凤举感受下现在已经是何种程度。
  看他们热烈讨论时局,我有点寂寞的想,孤凤举或许是个需要观众的人,而且决不是我这种。
  酆都不愧是最前线的战场,才日薄西山,就连我都嗅到魑魅魍魉的蠢蠢欲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魔元纪事

  但我其实并不是很愿意管这些天地间游荡的孤灵,它们没有做坏事,只会愈发凸显我们这些捕猎者贪婪的丑恶。
  我目无焦距的望着窗外做准备的人们,想起孤凤举说,灵能对我来说并不是多重要的东西,或许我只是希冀取之有道。
  一个清越疏朗的男人走过去,王敏清还真在这儿。想起王雪明第一反应是关心通灵印,他却趁乱来提升修为。我失笑,责任感是长子与次子的区别,与辈分无关,我和孤凤举又何尝不是。
  狼牙月,暗夜降临。
  前不久和孤凤举离开云梦泽那一夜我就觉得,星空是外面这个世界唯一的可取之处,即便在酆都它与曾经深蓝的背景化为了一整块深邃闪耀的紫水晶,也仍是我唯一着眼去看的景色。
  小五是个自来熟,不然当初不会自发的带孤凤举找到庞然。他喊我的名字格外流利:“鸿轩,一起来哦,我们保护你!”
  庞然揶揄道:“他哥在这呢,哪轮得到你?。”
  我笑道:“你们在逗比吗,我现在观实战经验可丰富,负责理论部分的话我可是很有用的,别说的好像我完全没用。”
  小五扮了个鬼脸道:“逗比,你跟着凤举哥,他负责高能帅气,你负责无忧无虑就好了。”
  我张张口,孤凤举都神色愉悦,我怎么能说出反驳的话来。
  已经决定想学着照顾他的情绪了,什么都帮不上忙,至少尽可能给他个好心情。
  于是任他们笑着闹,我只切了一声,继续自己莫须有的感伤和忧虑。
  这个只在阴阳眼中才存在的两界诡城,它一直都让人这么心怀惴惴么。
  所有的店铺都关了门,仿佛自三界划定就存在了的古老建筑,在妖紫色的星空下,愈发的不像人间。
  我们站在街口,脚底下八部团队的灵侍结了守护法阵,幻彩的光纹缓慢旋转着,看久了头晕。
  但一条龙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一边问我它什么时候能这么有用。问的我抬不起头,一圈站好位了的队友也都哂笑不已。
  我问孤凤举:“你有没有觉得一条龙长大了点?。”
  他看看,嗯了一声道:“光泽也好了些。”
  我道:“泡牛奶浴泡出来的。”
  一条龙得意的像狗抖毛一样将鳞片抖的嗦嗦响,火星飞溅。
  我被烫了脸,骂它道:“我能看的就这一张脸了,你还想毁我的容,滚一边去。”
  它噗腾跳明月珠里陶醉的游牛奶浴去了。
  庞然忙着在方圆数百尺范围内,以我们为阵眼的四面八方定位扔符阵。
  他真挺能干的,四面外散分八方,再外扩散十二宫,这样一层套一层的叠上他最擅长的鬼打墙,让我就是摆起来也要晕菜了。
  如今一眼看去,街口还是那个街口,桥头还是那个桥头,但一脚踏进去这个范围,环环相扣的幻境就会排山倒海的逼过来。
  要想再出去只有三个办法,他的猪进去带路,他将阵从外围破拆,或强悍的从内部直接销毁。
  我跟在他肥硕的屁股后面团团转,问他如果道友不小心进去了怎么办。
  他呼一声无量天尊,然后虔诚的说死道友不死贫道。
  捉妖是件略无聊的事情,尤其守株待兔的等待时间里,也不知道别人都散布在什么地方。
  我们就席地坐着互相吹牛扯淡。实际上都是他们在向我吹牛逼,我实在没什么可以拿出来炫耀的。差不多快十点时候,胖子突然一跃而起说来了。
  八个灵侍比我们专心,瞬间齐刷刷的原地拍下符,灵网结界从阵眼嗡声弹开,穹顶上五色的符纹对应着脚下法阵,反方向缓缓旋转着,将一整片灵阵都收在罩子里。
  小五笑问我知道这个结界么,开玩笑,我可是知识帝。不过也知道他就是想逗我,我偏不说,给他比个嘘的动作,让他专心。
  胖子已经在七个人的层层防护下开始拆阵,我也被气氛搞的很紧张刺激,孤凤举的不动声色令大家都很有安全感,但也尽心尽力的发挥正常水准。因为他答应为他们,将这次捉妖的全过程炼个鬼画符做团队纪念。
  这时我听到冥冥中有人叫我:“小轩。”
  我四下看看,孤凤举直看着我。
  “小轩,听到了么。”
  我瞪着孤凤举道:“我听到大明的声音了。”
  他点点头,神色也有些异常,让玄雀到我这里来,道:“王雪明的千里传音,回他吧,你知道怎么发千里音。”
  我忙从背包里取一张千里音符握在手心,默默颂咒蓄灵,直到手心的符纸光芒外溢,捧到嘴边回道:“大明,我听到了。”
  延迟了好一会儿才听得他断断续续道:“我妹,冰聪,冰聪她快要死了。”
  我懵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在问谁:“你说什么。”
  “冰聪她快要死了,想与你取得联络。”
  我两眼一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怎么回事。”
  “她是自己寻的死,说不想活了。她不是人类。冰聪她,会彻底消失。”
  声音愈小,不知道是我拒绝听下去,还是他的灵力续不上。
  但孤凤举听不下去了,扬手一振,化作仙灵模式,凭空拉开一链空白符纸来,又是用血飞快的写下符文,一张张融汇成了整个华胥到酆都的地形图。
  他张开双臂控着两端,极力将符链压成一叠。
  只听得一阵惊悚的收缩声,仿佛脚踩过积雪,咕咕咯咯。他竟是将一整个须弥天地纳于此间半步不到的距离。
  他们目瞪口呆的望着孤凤举苍青的脸色,和鼻孔中殷殷流出的血液。
  而我望着仿佛就在对面的王雪明,王冰聪被他抱在怀里,鸿小轩蹲跪在他旁边,双手摁在地上的灵符,撑起一个小小的罩子。
  孤凤举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不快过去。”
  我霍然回神,一头扎进那边的黑暗里,幻境消失了。我感觉自己好像从九万英尺的天空掉落,摔了个浑身碎骨,爬起来就看到王雪明满脸水渍。
  是鸿小轩先叫了我:“大轩。”
  我毫没心思跟他寒暄,王冰聪也正看着我,她微微一笑,我就捂着心口跪在了她面前,肝肠寸断。
  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矫情,我想不起什么时候开始跟她不再亲密了的,在王雪明带我去神魔井玩之前,还是在我们荒唐的像从前一样之后。
  曾经最喜欢她时候是多喜欢,只要和她在一起,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也没关系算不算,因为单纯,内心觉得甜蜜而伟大的牺牲,其实并没感到有多为难是不是。
  如果王雪明只是迟钝,如果我没有视而不见,很多次那个脑残在给我好东西时候,念的总有一句'冰聪说你稀罕这些'是不是。
  但是喜欢一个人到绝望后宁愿死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不懂。
  王雪明带着鸿小轩,玄雀化成虚体的孤凤举紧随其后,向浓浊黑色里张牙舞爪的大妖魔逼近。
  夜空中乌云凝聚天雷滚滚,我低头看着怀里仿佛已经不再呼吸的王冰聪,她在慢慢变冷,面容平缓。
  “鸿轩。”
  我发不出声音,唯用力点头。
  她将一张血符放我手里,我一眼认出那符文是记忆封存的昔回咒。
  这个东西只能在生命最后时刻存着的一脉灵力结成,通常凡间寄望来生的人族灵类,才存放此生的记忆。这符柔韧绵软,和我们课间摸过的粗糙质感完全不一样,女孩子就是这么细腻。
  王冰聪没有瞑目,直到身体慢慢虚化成漫天缭绕的薄雾,我才觉察她已经去了。
  她本非人。王雪明的父母在他三岁时飞升,念其孤苦,便将二人灵侍与最后的精血为他炼了这个灵体妹妹。然而天地造化,她有了魂魄和身而为人的七情六欲,有了心上人,却不是王雪明。
  这个世界上她站在离王雪明最近的位置,知道他任一举手投足间流露的喜怒哀乐,知道他们心里装着的是同一个人。
  她不能再对她该永远效忠的人全心全意,深感有愧于旧主。
  孤凤举承天谴暗窥司命录,得知我的命格要随身边的人事有大变化,王冰聪却是以她的灵慧卜算出,这不过是个契机,不一定非要顺着天意亦步亦趋。
  王冰聪觉得,如果她恰恰是一只万年妖灵成魔那临门一脚,并且在它承下天雷劫最虚弱的时候,王雪明能恰好出现打散它的灵魄,获得它的魔元,大约可以弥补她内心叛主的自惭,也不枉王侯与镜止待她一生的疼爱了。
  昔回符里没有说她的身世,是我们回云梦村的路上王雪明告诉我的,而此刻他正以刚化的魔灵体,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他的神色那么冷,眉心一粒指甲大小的魔元,熠熠涌动着血晶色黯芒。他如愿以偿的成魔,只是天大地大,再没有一个冰雪聪明的妹妹笑语嫣然,叫他雪明哥了。
  我看向玄雀,它的眼睛在说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束手无策。我揉揉鼻子才发现自己也已经满脸的水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生纪事

  从华胥到长安,从半夜到清晨。我们一路无话,慢慢步行着走回去,晨曦降临远处那片无限大的都市,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决定先回一趟和孤凤举曾经的住处,不是为了道别,而是上次离开的匆忙,我的掩面狗背包没有带走,里面只有一点日用和衣物,令我不舍的是背包本身。
  有时候觉得狗和猫的关系,多像我和孤凤举,东西都是随主人的。
  王雪明将我送到,说他收拾点东西再过来。
  我倒在床上张开一点拳头,默默看手心里昔回符上流动的血色咒文,半晌将脸埋在褥子里蹭着,呜呜咽咽的哭。
  女娲手里忙活着捏泥人,一边无奈的叹着气,道:“乖啦不要再哭了,让你逞能,吃到苦头还得自己受着。”
  她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岁,并不拿我当小孩子,只是态度很宠溺。
  许多年前她沿悬河游玩到凡界,见那里红土粘韧很好玩,一时兴起便就着悬河水捏了些泥人。
  悬河流经三界毕竟不同凡响,小泥人又是上神花了心思做的,于是生而能聚天地灵气,更自命凡灵,也就是我们凡灵人的先祖。
  后来女娲在凡间玩耍那些年,每路过一处好水土就会捏些有特色的小人形。
  然而凡界为此有了人间,后来还与天地挣命的这种发展形势,却是她也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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