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抓鬼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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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最严酷的惩罚——挫骨扬灰。

　　14　发作的斋藤

　　明智小少爷紧张地再一次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床角里又缩了缩。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自己这个聪明绝顶、气场强大的爱人口喷毒液，尤其是当斋藤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目光中不带一丝情感，这个时候往往是最可怕的，说明那家伙真的生了很大的气。
　　“瑾……瑾……不要生气嘛！”
　　小少爷的后背在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毫不自知重重地撞在了床头板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乱叫唤，恨不得在床上打几个滚才好呢。聿人抬起头，用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爱人，发现他还是摆出那一副死人脸，便委屈的低下头，把自己的小脸埋在芒果抱枕里。聿人心里清楚斋藤是在生什么气，他在气自己不顾生命危险扑上去替他挡住托尼。诺特的那一枪，让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那个时候自己本应该躺在卧室里面柔软的大床上睡得香甜呢！他无法向爱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客厅里，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聿人扁扁嘴，自从两个人有过最最亲密的接触之后，在无形中就建立了一种连接，他能很敏感的察觉到斋藤是不是遇到了某种危险，可他不知道自己的爱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想到这里，聿人抬起头，嘟着嘴，自以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该死的家伙，随便一个心理正常的人在看到自己爱人受到威胁的时候都会像自己那么做的吧，而且这个混蛋之前又没又跟自己说过他刀枪不入的事情。按理来说，现在该生气、该不理人的是自己啊！凭什么这个家伙还摆出一副气哼哼的鬼样子来，真是没天理了。小少爷越想心里越难过，越难过就觉得肩上和后背的伤越来越痛，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的明智家掌上明珠，竟然破天荒头一回，眼眶里的金豆豆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双肩还不住地抖啊抖啊的。
　　到了这种时候，斋藤若还是阴沉沉的坐在那里而不去安慰安慰自己的爱人，那真的就是太失职了，算不上一个合格、体贴的情人。大侦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那个哭得很伤心的小家伙揽到自己怀里，在他扑向自己的那一瞬间，斋藤可以感觉得到聿人紧紧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不放，也能感觉到自己肩膀的地方，被某种东西沾湿了。斋藤心里一紧，他是想惩罚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可真没想要惹得他伤心落泪啊，这一下弄得不是自己的过错也变成自己的过错了。
　　“乖，不哭了，是不是伤口很疼？来，我帮你揉揉。”一只手温柔的在聿人肩膀的枪伤和背后刚刚的撞伤处揉了一揉，斋藤伸出另外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把面巾纸盒子拿了过来，抽出一张纸，抬起小家伙的脑袋，轻轻地抹着布满他那张小脸的泪水。“不要再哭了，亲爱的，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你还有心，还知道心碎啊！”聿人抽噎着，“哼，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副表情有多吓人，多可怕，我……你……”
　　“好了，好了，刚才是我错了，我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
　　“不好，你走开，不要理我！”嘴上是这么说的，聿人的双手却紧紧缠着斋藤的脖子不放。“人家都已经知道错了，你还摆出那副冷冰冰的死样子。”
　　“真的知道错了？”
　　“嗯，我知道错了。”
　　聿人乖乖的点头，他听出斋藤说话的语气再一次变得很危险，突然有一种想抽自己大嘴巴的冲动，明明已经把局势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却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又一次把主动权拱手交给了对方。为了不想再一次从斋藤那张可以喷洒无数毒液的嘴里听到什么，聿人勾住爱人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拉，主动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一吻结束之后，聿人气喘吁吁的倒在斋藤的怀里，不停地在心里咒骂着，这个该死的混蛋，接吻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不过……他扬起头看着那张百看不厌的俊脸，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那一切，不由得再一次抓紧了爱人的腰。他当时真的以为，自己会失去这个人呢！还好自己出现的及时，还好这个家伙的体质很不错，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没有了这个混蛋的日子他应该怎么过下去了。
　　“怎么了？”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斋藤把他又抱紧了一些。
　　“我以为……当时托尼举起枪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如果那一枪真的打中你，如果那颗子弹里的所谓圣水真的对你有影响……我……”聿人说不下去了，他不敢想象要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会怎么办。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斋藤低下头亲了亲聿人的头发，“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这是我的错，亲爱的。”
　　“瑾……”
　　“嗯？”
　　“以后不能有事瞒着我，知道吗？”
　　“嗯，不会了。”摸了摸聿人的小脸，把他塞进薄被里，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睡吧，折腾了一天该累坏了，而且你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呢！”
　　“晚安！”聿人乖乖的钻进了爱人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睡到半夜的时候，斋藤突然醒了过来，他的眼睛泛着红色和金色的光，他感觉到自己非常渴，很想喝东西。为了不吵醒身边的人，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之后，那种干渴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情况比之前更加严重了。斋藤看了看已经空了的水杯，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早该想到的，好长时间都不发作一次的嗜血症又一次的找上了自己。聿人翻了个身，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坐起来的斋藤，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他掀开被子，也坐了起来。
　　“怎么了，瑾？为什么不睡觉？”
　　“亲……爱……的……”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斋藤觉得自己的嗓子要废掉了，喉咙非常的干，感觉再说下去血管就要崩裂开了。
　　“瑾！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唬我！是不是因为晚上的那场比斗，伤了哪里？”聿人听到自己爱人原本像天鹅绒丝滑的声音突然变得像劈柴一样刺耳就着急了起来，他迅速地扑向斋藤，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你等着，我去找绫警部过来看看你。”
　　“不……不要他……渴……”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斋藤觉得这已经快要了自己半条命了。
　　“渴？”聿人看了看被斋藤仍在床上的那个已经空掉了的水杯，又看看他那张苍白的、好像鬼一样的面孔，突然知道他在渴什么东西了。小少爷拉开自己的睡袍，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颈，贴到了斋藤的嘴边。“确实不能找绫警部过来，你喝我的吧。”
　　斋藤的脑袋往后靠了靠，用泛着金色和红色光芒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爱人的脖子，又看了看他肩膀上的伤，摇了摇头。聿人知道自己爱人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他是怕在自己的伤还没有痊愈的情况下，又给自己的身体增加负担。
　　“我没有关系的，你咬吧！”聿人又一次凑近了斋藤，“不要犹豫了，好不好？”
　　“不……不行……”斋藤还在坚持着。
　　“瑾，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小少爷认真的看着斋藤，“非常非常爱，对不对？是不是很希望我能永远的陪着你？”
　　“是……”斋藤点点头，“非常想……”
　　“既然是这样，今天是个好机会，对不对？既然你爱我就必须要咬我，喝我的血，向我证明你对我的爱是多么的深，是多么的希望跟我在一起。”
　　小少爷的歪理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还不容别人反驳和质疑，不过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希望斋藤能喝自己的血。大侦探红着眼眶、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爱人，他可以从聿人的眼睛里看到这个小家伙的认真程度。
　　“亲爱的，不要再想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喝我的血。”
　　“可是……多……”
　　“多也没关系的，我能支撑得住，来吧。”
　　斋藤看到聿人的一再坚持，闻到了属于自己爱人鲜血的那独特的香甜味道，再也无法人下去了，他靠近小少爷，张开了自己的嘴巴，露出那两颗小小的尖牙，贴近了聿人白皙的脖子。
　　“会……疼……忍……”
　　“嗯，我不怕的，瑾。你只要知道，我是非常的爱你就可以了。”
　　聿人平静的声音传进斋藤的耳朵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爱人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呃……”聿人再一次感受到了尖锐东西穿透自己皮肤的感觉，可这一次远远没有上次在浴室里的那次反应大，他紧紧搂着斋藤的脖子，又把爱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慢慢地躺回了床上。小少爷静静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慢慢感受着血液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流入爱人的嘴里，爱人的脸从苍白恢复到红润。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斋藤已经吃饱喝足了，他慢慢地离开聿人的身上生怕自己的体重压坏了爱人。他躺回到爱人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小少爷冲着自己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亲爱的，就像上一次我说过的，你以后只能对我做出这种事。”有些失血过多的聿人虚弱地看着斋藤，“除非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以找我们熟悉的人、了解你底细的人求救，否则……”
　　“不是很疼的，对吗？你的血液对我来说是非常美味的大餐，别人的让我闻起来觉得很臭，没有你的那么清香。你现在已经把我的嘴巴和胃口都养叼了，就连义庆和龙太郎现在都不能跟你比了。”
　　“不会很疼的，事实上如果习惯了就不会有太多的感觉，至少这一次我没有感觉到上一回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很舒服吗？”
　　“嗯嗯嗯，确实是挺舒服的，因为你一直很温柔。”聿人轻轻地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心情感觉很不错啊？”斋藤伸手摸了摸聿人的头发，很疑惑他怎么突然这么开心，是因为自己说了什么吗？
　　“因为你刚才说，除了我的血之外，别人的血让你觉得很臭、很不舒服，所以说，你离开我是不行的，对吧？”聿人得意地眨眨眼睛，“如果是这样的，我的目的可就达到了，谁也不可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亲爱的。我们会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即便是我们失去了肉身，还是要在一起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么多，知道吗？
　　“你以前也对别人说过这种话吗？”
　　“怎么可能？当然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聿人。”
　　“嗯，我相信你，亲爱的瑾，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聿人勉强地转过身，亲了一下斋藤的脸颊。“我爱你！”
　　“我也爱你，亲爱的。”
　　斋藤小心地把聿人搂在怀里，两个人再度相拥入睡……

　　15　腻腻歪歪的早晨

　　再次入睡的两个人，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斋藤睁开眼睛看看怀里那个仍然在沉睡中的小家伙，脸上露出了个宠溺的微笑。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伸手把那个被扔到一边的芒果抱枕塞进了聿人的怀里，以免这个小家伙没有自己在身边睡得不安稳。然后，轻轻地从柔软的大床走下来，斋藤穿上扔在一边的浴袍，离开他们的卧室里，又慢慢地、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把门关好，然后转进隔壁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客房，冲了一个澡。将自己的全身上下收拾妥当之后，斋藤离开客房，蹑手蹑脚地下了楼，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需要的食材，准备给楼上还睡得昏昏沉沉地小家伙做一道补血养颜的汤。
　　斋藤先是把上好的牛肉切成小块，然后丢进已经烧开水的锅子里，用滚水中大火煮上三分钟左右的时间，然后捞出来用白水冲干净；然后锅子里面的脏水倒掉，把锅子刷干净，重新接好水，同样用中大火烧开，依次加入已经焯好的牛肉，剥掉了外皮的熟花生，洗净去核的红枣，还有处理好的一小块陈皮和姜块。斋藤看了看钟表，把烹煮的时间定在四十五分钟。在等待的时候，他又快手快脚地准备出其他人的早餐，等一切工作都做好了之后，那锅汤也熬的差不多了。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小罐淡奶倒进锅子里面，叫搅拌均匀之后，加入了一点点的食盐，便关上了火，这道花生牛肉红枣汤就算大功告成了。大侦探抬起头又看了一眼表，嗯，时间掐得很准，刚刚过了七点钟。
　　“哟，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我们亲爱的大侦探亲自下厨了。”闻到牛肉汤香味的绫趿拉着自己的人字拖出现在厨房里，“我说瑾，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竟然这么自觉的来给大家做早餐，让我们还真是觉得受宠若惊呢！你……”绫掀开锅盖，看了看里面奶白色的汤汁，又把盖子盖好。“你不会是……昨天晚上……”绫看着斋藤的脸，张开自己的嘴巴，作势咬了他的脖子一口。
　　“嗯。”斋藤也不否认，他看到了绫的默剧表演，也就暗暗点了点头，告诉他猜测一点也没有错。“精力耗费的太多了，毕竟托尼。诺特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为了让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的能量可以说是消耗殆尽了，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真是怀念。”
　　“哦？你能感到他的力量吗？”
　　“诺特家又不是由白痴和笨蛋组成的，不过像埃迪那么厉害的人也不多，托尼是个人物。我在束缚他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他强烈的反抗，怪不得韦德一定要拉他入伙呢，说实话，那兄弟俩能从他手下抢回一条命，真的是不简单呐！”
　　“很难得听你这么夸奖一个人，尤其是你的敌人或者对手。”
　　“我是实话实说，幸亏他先找上门来，如果等我们去了函馆，真说不好谁能笑到最后。”
　　“你曾经跟那个西川芳子交过手，你感觉他们两个之间……”
　　“你是在开玩笑吗？绫，他们两个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西川芳子能从我手下逃命，完全是因为她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了偷袭，如果她跟托尼一样正大光明的来找我决斗，她的下场也只有那么一条路可以走。”
　　“既然你这么说，好吧。”绫耸耸肩，朝着斋藤摊了摊手。“我们可爱的小家伙呢？”
　　“还在睡呢！你知道，正常人在身体制造大量血液的时候都会觉得很疲倦的，而且他年纪还那么小，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喝得比上次多了很多，他有点承受不住了。”
　　“嘁，所以你这三好情人就起得这么早，给人家熬补血养颜汤？”
　　“这有什么的，还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小家伙做的那些才让我很感动呢，你是没听到他夜里说什么。”
　　“说什么？我们聿人说了什么让你这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毒蛇觉得感动的话了？快点告诉我吧！”绫的眼中闪过一丝名为八卦的精光，拉着斋藤的胳膊前前后后摇晃。“讲讲，讲讲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让你这个大嘴巴到处给我们宣扬去吗？埃迪的例子摆在前面，我还是吸取一下他的教训比较好。”斋藤笑着摇摇头，“对了，那两个家伙呢？”
　　“嘁，真小气，好没意思的。”绫泄气的瞪了一眼斋藤，“那两个兄弟啊，我下来的时候经过他们房间看了一眼，依然睡的很香。”理查德家的大家长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鲜奶，虽然他从斋藤这里套不出话来也不代表聿人是个难以攻克的碉堡，他早晚会知道昨天夜里他们两个说了什么的。“今天早晨就剩我们两个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