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抓鬼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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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留在局里，继续翻阅着那几个嫌疑人的资料。事实上，昨天晚上他们在你们两个享受彼此身体的时候，一直在辛苦的工作着。”佐藤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对了，斋藤先生，我有一个请求。”
　　“请说。”
　　“能不能把胜秀先生给你的邮件也发给我们一份呢？”
　　“抱歉，这恐怕不能。”斋藤摇摇头，“你知道，如果这些资料给了你们就意味着要成为呈堂证供，法官大人必定会询问资料的来源，若知道你们私下找了侦探，对你们在法官大人那里的印象不太好，我倒是觉得，你直接去找胜秀要的话比较好。”
　　“你说的很对，斋藤先生，我会告诉堀川他们去拜见胜秀先生的。”佐藤看着窝在大侦探怀里正冲自己的微笑的聿人，“他们这几天很辛苦，你知道吧？”
　　“我知道了，会给义庆哥打个报告为他们申请加薪的。”聿人挑挑眉，抬起头看到爱人脸上的假笑，嫌弃的撇撇嘴。“我和瑾的意思是，你应该每个星期抽空去一次东京，陪美惠子姐姐吃吃饭、看个电影什么的。像现在这样的话，你们好长时间都不见上一面怎，么能算得上你是在追求她呢？”
　　“可是，我没有时间！”佐藤转过头怒视着自己的好友，“想想吧，我是法医，但还要兼顾案子的调查工作，你说我哪里有时间去见美惠子前辈？更不要提吃饭、看电影了。”法医官冷哼了一声，“美惠子前辈也知道我的遭遇，她曾经提议我向殿下申请调去警视厅跟他一起工作，可是我舍不得抛下你，断然拒绝了这个充满诱惑的邀请。”
　　“哦，谢谢你，为了我拒绝美惠子姐姐。”
　　“你知道就好，臭小子，以后记得发我双份的薪水！”
　　“这当然不是什么问题，事实上我已经这么做了。话说回来，你会有时间去约会的，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做得了主的。”聿人打开车门，“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愿意每个星期不远万里去见美惠子姐姐，去跟她约会！”
　　“当然。”
　　佐藤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聿人，成功地得到了斋藤的怒视。在大侦探的眼里，自从他和聿人互通心意并拥有彼此之后，已经把这个迷糊的小警察视为自己的所有物。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可以欺负他，无论是言语还是别的什么。
　　“那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相信义庆哥也希望看到美惠子姐姐能尽快的走出感情创伤。”说完，聿人被先下车的斋藤抱了出来。“好吧，你扶着我慢慢走就可以了。”
　　“好。”斋藤摸摸聿人的头发，把他的包包仍在车里，示意央把警灯放在车顶。“我认为没有人敢偷警察的东西，你只需要拿好手机和钱包就可以了。”
　　“是的，我相信。”佐藤点点头，“我去家里接你们的时候已经联系过这里了，他们应该准备好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是吗？那希望一切顺利。”
　　很显然，往往愿望都是美好的，可十有八九总会是事与愿违，他们在进入医疗保险机构大门的时候，听到了一段不可思议的对话，当时，三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有人侵入了医疗保险机构的电脑系统平台，将所有的资料都删除了，现在整个机构、甚至是各个医院的电脑系统都处于了崩溃的状态。
　　“这么说，我们也看不到这几个人的处方笺了？”听完课长的叙述，聿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以至于忘记了存在更大的威胁。他认为这不是那个老女人做的，她没有这个本事，那么能侵入如此严密的系统应该是个网络高手。明智小少爷绞尽脑汁回想着自己昨天看过的资料，也没有想出究竟是谁可以有这个本事，在一夕之间把事态变得如此不利于自己。
　　“是的，明智警官。”
　　“恢复这个需要多长的时间？”
　　“最少一个星期。”
　　“不，那样就太长了。”聿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沉思。一个星期确实太久了，他希望尽快破案，以便能找到那个女人和式神的藏身之处，在她养好伤之前。“谢谢你，课长，我会再和你联络的。”
　　“您要走了？明智警官。”
　　“是的，我考虑为你们找一个专业人士，他或许能帮助你们尽快恢复系统内的资料。”聿人说完，在斋藤的帮助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冲着课长点点头，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医疗保险机构的大楼。坐在车里，聿人联系上了还在睡梦中的龙太郎。“哥，阿巽回来了没有？”
　　“嗯，这几天有会议，他在本部。怎么了？”
　　“我找他帮点忙，你继续睡吧。”挂上电话，聿人很利索地对佐藤发出命令，“央啊，去胜秀哥那里。”

　　022　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

　　“哟哟哟，是什么风把你们几位给吹来了？还真是难得的稀客啊！”山口胜秀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看着跟在自己手下身后的人，淡淡的笑了起来。等几个人走进房间，他伸手抱住最前面的斋藤，使劲地拍着好友的后背。“你这个坏东西，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看我，想死我了。”
　　“哎哟，关西地下组织的头号老大撒娇，还真是不常见的场面，我是不是应该向围观的人收门票钱呢？”虽然说出来的话戏谑味道十足，但斋藤还是搂紧了自己老友的细腰。他们有几个月都没见了，好像认识聿人那个小家伙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这里一步了，真是不应该啊！
　　“没有良心的家伙，枉费我还整天惦念你呢！”胜秀捶了下斋藤的胸膛，然后放开他转身又投入了聿人的怀抱，顺便还捏了捏佐藤的小脸。“哎哟，我们央的皮肤是越来越嫩了，快告诉哥哥，你是怎么保养的。”
　　“胜秀哥，你这样好像一只花蝴蝶啊，逮谁扑谁！”佐藤揉着自己的脸，把自己拎着的东西放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臭小鬼，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我找人把你给埋了？”胜秀挥舞了一下他的拳头，转过身把聿人很粗鲁地拽进房间。
　　“信，我当然信，不信谁也不能不信胜秀哥你啊！不过……”佐藤同情地看着正被胜秀蹂躏、拼命扶着自己的腰往斋藤身上靠地好友，“你还是小心一点吧，聿人他今天的身体不太方便你这么……嗯，暴力。”
　　“身体不方便？为什么？”胜秀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聿人的身上，黑色的高领短袖、浅蓝色的牛仔裤，再加上同色系的人字拖，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啊，等等……高领短袖？现在都是什么天气了，穿高领衣服不怕捂出痱子吗？胜秀望向一脸坏笑的佐藤，又看看轻轻给他心爱弟弟揉着腰部的斋藤，最后拉开聿人的领子看到脖子上粉红色的印记，这才恍然大悟。“你们……两个……”来来回回打量了一下斋藤和聿人，“已经在一起了？”
　　“是啊！”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斋藤迎向胜秀的目光，“怎么了？”
　　“进展神速嘛！”胜秀羡慕地撇撇嘴，踢踢踏踏地从小吧台上拿了几听矿泉水放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我还跟龙太郎打赌呢，说你们两个最少要了解一年之后才能走到这一步呢！没想到……啧啧啧……”
　　“我能把这个认为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我们是青梅竹马……不对，竹马竹马般的感情，跟你们的性质不同，不可以放在一起比较，懂不懂？”
　　“不好意思，胜秀哥。”聿人抱着双臂，看着对面的哥哥，“我能问下你们的赌注是什么吗？”
　　“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一台限量版的车子而已。”
　　“是跟小晴姐的一样吗？”听到限量版的车子，聿人的眼睛放出了金光。
　　“你很想要？”
　　“当然了，虽然我是路痴，但还很喜欢车子的。”眨巴眨巴自己的小圆眼睛，聿人指着斋藤，“我不能开的话，可以让他开嘛！你们的车子那么多，不要这么小气。”
　　“哦，这句话要去找龙太郎说，我已经输掉了这个赌注。”
　　“但是还没有履行责任呢，不是吗？”斋藤轻笑了一下，皱着眉嫌弃的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饮料，“什么时候你的待客之道变成这样了？”
　　“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只能喝这个了。某人把我的咖啡粉、咖啡豆、可可奶什么的全部没收了，而且严禁秘书小姐给我外带咖啡。”胜秀耸耸肩，“不好意思，只有委屈你们一下了，反正你们也不是为了喝咖啡到我这里的。”
　　“你的胃病又犯了？”聿人睁大眼睛，“我给二哥打电话，让他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不用了，亲爱的聿人。”办公室门口传来竹内紫昊特有的清脆嗓音，“他上个星期才从你二哥的医院里出来，难道你不知道吗？”
　　“紫昊哥你用脚趾头想想也清楚，胜秀哥才不会让二哥告诉我呢！”聿人怒视着扑向紫昊的胜秀，“粉饰太平这种事情，胜秀哥最拿手了！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一次居然进了医院？”
　　“劳累过度导致的胃出血。”
　　“劳累过度？”斋藤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兄弟，“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亲力亲为的？坐在这个位置上居然能劳累过度，传出去有谁相信呢？”
　　“因为下个周末要召开一年一度的大会，所以比平时忙了一点。也不是因为劳累过度啦，估计是咖啡喝得有点多。”
　　“有点多？你是这么认为的？你问问他们，有谁是拿咖啡当白水，一喝就喝一整天，而且什么东西东部吃的？嗯？”
　　听到紫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窝在他怀里的胜秀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冷颤。表面上虽然自己是老大，可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这个混蛋保镖比自己还更像老大。他那张瞬间可以变得毫无表情的俊脸，还有从鼻子里发出的冷冷腔调，都会让自己的心颤上两颤。想想以往的那些悲惨经历，胜秀认为如果不赶快哄好他，自己晚上可又要倒大霉了。
　　“当……当然不是，你听错了，昊。”胜秀勉强地扯开一个笑脸，抬起头吻上紫昊的唇角。“不要生气，是我失言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吧？”
　　“是，我知道了，昊。”胜秀点点头，垮下了一张脸，完全无视对面那三个正兴致勃勃看戏的家伙，也无视他们差点请秘书小姐买来爆米花的行为，跨坐在紫昊的身上，然后吻住了爱人的红唇。
　　“哎，我以后再也不能说你们、还有殿下和龙太郎先生腻歪了，这两个……”佐藤摇摇头，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比你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又不是没见过，还感慨个屁啊！”聿人挑挑眉，摆出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来。“他们两个不一直都是这副德行吗？只要胜秀哥说错话、办错事，无论有多少人在场，都必须接受紫昊哥的惩罚。”
　　“没错，原来的惩罚好像不止是接吻而已，似乎还有别的。”斋藤忍着笑，体贴地给自己的小爱人打开了一听矿泉水递到嘴边。
　　“别的？”
　　“你现在是看不到了，因为被老爷子明令禁止。”聿人喝了口水，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一个靠垫朝那两个吻得热火朝天的家伙扔了过去。“那次是他们打算在老爷子面前上演一出真人秀，害得老爷子差点没当场昏倒。”
　　“亲爱的，为什么我听说的版本是老爷子们被送去急救了？”
　　“那是后来他们两个一意孤行的结果，我们不得不把两位老人家送到医院里去，免得……”聿人看着那两个结束热吻的人，“被他们刺激得去见上帝老人家。”
　　“可是我没想到，老爷子竟然真的会同意他们在一起。”佐藤看着两个人收拾好自己散乱的衣衫，跟没事人似的重新坐好。“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没什么怎么办到的，那是他的计划，老头子在我们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已经在打算把我和昊绑在一块儿了。”胜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所以义庆和龙太郎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反对并不是很强烈，只是象征意义上的。”
　　“好了，你们不要揪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了。”紫昊抬起头看看墙上的表，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会儿，他站起来从吧台边上的小冰箱里拿出几碟点心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然后端到茶几上放好。“你们今天究竟是为什么来的？”
　　“想跟胜秀哥借一个人。”
　　“什么人？”
　　“阿巽啊！”聿人伸手从碟子里拿了一块用抹茶粉做成的点心塞到自己的嘴巴里，“我们来找你之前去过医疗保险机构，发现他们的系统被攻击了，所有的资料都消失不见。我打算请阿巽帮个忙，恢复一下里面的东西。”
　　“医疗保险机构？”胜秀反问了一句，“你们要做什么？跟瑾上次说的事情有关吗？”
　　“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是同一件案子呐。”
　　“就是那个庆田右卫门暴毙的案子，对吗？”
　　“是啊，我们发现他的公司里有几个是曾经遭受过他的迫害，而且卖到哥你这里的小孩。”聿人从包包里拿出了资料递给胜秀，“就是这几个人，哥还有印象吗？”
　　“是尾形呐！”紫昊凑过去看了一眼，“上个星期，我还在医院里见过他呢！”
　　“二哥的医院吗？”
　　“对啊，我去陪胜秀，无意间在走廊上遇到他，还跟他聊了两句。”紫昊挑挑眉，“他一直都挺怕我的，不知道为什么。”
　　“那是你太有威严了，亲爱的。”胜秀冷哼一声，“而且那个男孩一直对你抱有某种特殊的感情，他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只能把自己的感情压在心里。”
　　“尾形喜欢紫昊哥？为什么？”
　　“因为救过他啊！把他从一个猪头肥耳的老男人身下救了出来，那还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胜秀闭上眼睛，“让我想想啊，事情发生的时候尾形才十三岁吧，刚被卖进俱乐部，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庆田这个人呢！那天紫昊去巡场，刚进门就被手下人拦住了，对吧？”
　　“对，兄弟们说，有个新来的男孩很不听话，还挑战客人的权威，像只小野猫似的。我开始没有在意，依照惯例去巡视，可走到一间包厢外面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又男人的咒骂声、小男孩的哭泣声，还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踹门进去了，结果发现尾形长男全身□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哭泣着，而一个从未谋面的老男人手里拿着一块打破了的茶几玻璃碎片正缓缓地接近他。”
　　“于是，你的正义感又从心底冒了出来，把这个可怜的男孩给救了？”
　　“通常我们不会打扰客人的兴致，包括那些客人特殊的爱好，我们都不会去管。但是……”紫昊挑挑眉，“想在我们的地盘上对一个未成年的小男生施暴，那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我当时还是法律专业的学生。”
　　“于是，我们从那天晚上开始清查管辖的所有俱乐部，这才发现所有未成年的少男少女都是庆田卖来的，而且他们都很可怜。”胜秀叹了一口气，“老头子早就对他不满了，龙太郎也想借机教训他一下，不过被老头子拦了下来。”
　　“为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不能闹得太厉害，连累义庆啊！他在那个时候又不像现在这样只手遮天，整个京都府都听他的。而且，这个庆田又不是黑道人物，只是人渣一个，我们有自己的行事准则，拿他的所作所为没什么多少办法。”
　　“那这个尾形后来怎么样？”
　　“被送去念书了，大学毕业之后，除了定期会来汇报一下自己的情况之外，就很少见面了。”
　　“没有打算把他拉进来吗？”
　　“那个孩子很有头脑，但不是做这行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