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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要趁现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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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绛月释然许多。玄日虽然做起事来直来直去,不知变通,但绝对可靠;尤其倚靠在他肩膀,他便会感到安心,仿佛一切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般。

他的视线和玄日一样,很尽责的迅速“回防”,重新锁定在浪漫烛光下共进晚餐的一双璧人,彷若一幅画般的绮景,让他的心情逐渐回温。

※※※翌日清晨,夏侯鹰趁着莫心荷还在酣睡中,迅速离开了“留园”,带着玄日前往议事堂,准备召开例行性的早餐会报。他不得不提早离去,否则,特莫心荷醒来,他会更舍不得离开。

只不过他没料到,莫心荷早在他未出门前便醒了,为了不妨碍他执行身为门主应尽的责任,她才放意装睡,等他出门才起身。如果不这么做,她一定会极尽要赖之能事的硬留下他,她很了解自己的个性。而她不要这样,她不要让他为难。

莫心荷甩甩头,顺顺发,睡意和杂七杂八的思绪飞快地被甩到太平洋去也,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接下来,她可要加快手脚的动作,否则她昨夜兴起的“千秋大业”可能会胎死腹中,来不及问世罗!

行动派的她,才一闪眼已忙得不亦乐乎。

当她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找上“义不容辞”的支援者——绛月时,绛月被她荒谬的计划吓得差点呆掉,平时辩才无碍的口才,也在瞬间失灵,说话变得期期艾艾:

“这……不……不太好吧……那个“红叶题诗”的传统并…‥不是这样用的……”

“怎么用是见仁见智的看法啦!再说,红门戒律有规定“红叶题诗”不能这么用吗?”莫心荷可是有备而来,才不会让他拦阻呢!

“这倒……没有……可是……”

那不就好了,好了,快带我去那条“莫愁河”河畔,否则就来不及了。”莫心荷强迫中奖的把绛月往屋外拉。

“莫愁河”是红河的一条支流,也是“红叶题诗”这个传统专用的溪流,因为它能将红门中人的任何心愿和愁绪传递给门主,除却心中的牵挂和遗憾,所以名日:“莫愁”。

到了莫愁河河畔,莫心荷便动作迅速确实的将手中那个装盛着法国面包、鲜奶、法式滑蛋、培根、生菜沙拉及千岛酱,外加一张小卡的小竹篮放置于停泊在岸边、专门用来运送物件的迷你小帆船,并小心的将竹篮固定。

“安置好了,接下来只要把系住的绳索松开,这小帆船就会自动飘向议事堂去了,是不是?”莫心荷雀wωw奇書网跃万分的向绛月追问。

“是没错……可是……”绛月好不容易恢复平常的从容。“心荷,你听我说,虽然红门门规没有规定“红叶题诗”这个特设管道不能用来载送早餐,但据我所知,从来没人这样用过的,所以……”

“那我不就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罗!哈!那就更棒了!好了,该出发了,鹰收到后一定会很开心的。”说着,她已经奋力松开绳索,载着竹篮的小帆船便意气风发的扬帆航向夏侯鹰的怀抱去也!

望着渐行渐远,终至消失在河道弯处的小船,绛月不禁在心中画了一次又一次的“?”。

老天,但愿别引起什么轩然大波才好。然而,转身注意到莫心荷那毫不掩饰的真心和热情,他又有了另一种想法:也罢,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今晨的议事堂和往常一样,弥漫着严肃而战战兢兢的空气,每一位门中的高级干部都竭尽所能的在敬畏的门主面前,努力的展现自己的能力,以期能获得门主的肯定。

当议事进行了二分之一,早餐开始上桌时,载着竹篮的小帆船正好抵达。是谁这么无礼,竟用一个奇怪的竹篮向门主请愿!?

这句不满的怒吼正是每位与坐的高级干部们此刻共同的愤怒,如果目光能当武器用,只怕那个竹篮早被众人的怒火射线给烧成灰烬。

玄日在夏侯鹰的示意下,于怒目睽睽中将那个合上盖子的竹篮从小帆船上取出,和往常一样小心谨慎的做例行性的安全检查,却在打开篮盖看见那张小卡时愣住了。

“玄日!?”夏侯鹰见他久久没有反应,不像他平日的作风,于是唤了一声。

“呃——”玄日这才回过神,一脸为难与困惑的望向主子。“是——莫小姐送来的——”

一听到莫心荷的名字,夏侯鹰原本不带感情的双眸,霎时泛起一抹光彩,“送下去!”他急切的命令。

玄日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直接把整个已打开篮盖的竹篮递到夏侯鹰的桌缘。

小卡上绢秀的字迹立即飞进夏侯鹰眸底——鹰:

早安!因为你不能陪我吃早餐,但是我又想帮你做早餐,所以就借用“红叶题诗”

的传统,把早餐送给你罗!

这些都是我费心做的,你一定要吃光哦!

PS.中午记得回来吃午餐,我等你。

可爱的心荷夏侯鹰看完卡片,再瞧瞧满篮微温、香味四溢的食物,抿紧的唇不禁向上勾起一弯动人的弧形。

这丫头真是……顿时,他的心中漾满比蜂蜜还甜的甜蜜,兴致盎然的吃起那一篮可口的早餐。

在场的其他红门高级干部们可就没有他那份好兴致和好胃口了,他们早给门主那比太阳从西边升上来还稀奇的笑容给吓傻啦!

门主居然也会笑!?太恐怖了……

冷眼旁观的玄日在心中一叹,挺同情他们的。

看来这阵子只怕有人要罹患“适应不良症”了!

第六章

这一个月来,“碧山”显得比平时忙碌,也比平时多了几分不平静的涟漪,而造成这一波波涟漪的正是“莫心荷事件”。

自莫心荷被红门所劫的事件发生至今,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风谷”虽然动员了旗下所有的情报网于全球各地搜寻红门帮会总部的下落,但依然徒劳无功。

这也是意料中事,如果红门帮会总部那么容易觅得,风谷也不会费了多年的时间依然寻不到其确切位置,反过来说,花了几年的时间都找不到的答案,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就突然寻获?就像红门多年来一直打探风谷真正的位置,至今也依然没有下文一样。

旗鼓相当的两大势力、两大体系,想比对方占上风本来就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更遑论掌控对方的根据地。

这个道理红门懂,风谷也懂,但是面色凝重的在宁静湖湖畔等待何少昂自“碧山”

返回的武叙扬却不以为然。

“红门有动静了吗?”不等何少昂步下快艇,武叙扬便口气沉重的探问。

“没有。”何少昂冷静的神态,一个月来始终没有多大的改变。

有时候,武叙扬真的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在担心自己的妹妹吗?他怎么能够不露丝毫忧色,每天都若无其事的执行“风谷代理人”的职务,未免冷静过头。

“已经一个多月了,红门居然都没有后续的动作,这太古怪,一点也不像红门的作风。”

“我也觉得纳闷。照理说,掳人应该是有所图的,尤其红门甘冒和风谷正面冲突的险而劫走心荷,更应该有非比寻常的企图,所以就更不该劫人劫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动静才对。”风谷早在莫心荷被劫后,便对外散布消息,随时欢迎红门中人来讯,双方交个朋友,“畅谈”一番。凭红门的干练精明,应该知道风谷如此做已是表态不愿把事情闹大,愿意低调处理才是。除非红门本来就想藉此事件向风谷撂下战帖;但是根据这一个多月来的各方情报分析的结果,又不像是这么一回事。“真的令人费解,这一个月来,红门完全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心荷好像凭空消失了般。”

如果何少昂在说最后一句话时,表情能透露一点忧心之情,武叙扬或许还不会觉得他冷静得可怕,偏偏他就是一派沉静。这不禁让他联想到另一个人:红门现任门主夏侯鹰!

他发现这两个男人有某一种程度的相似,遇事同样面不改色;不过何少昂多了几分人性,看起来较温和,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是不太把自己真正的感情表现出来,遇事又冷静过人,所以让人觉得可怕。

夏侯鹰就不同了!他真的是没有一点人类应有的感情,永远冷着一张没有温度的冰脸,看起来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与他绝缘、与他无关,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企求的又是什么?

这么一比,武放扬又觉得何少昂比夏侯鹰可爱了一点。“我想再潜进红门帮会总部一次。”

“我记得我一个月前已说过不准,除非你想被逐出风谷。”

“我不是为了心荷,而是为了私事。”武叙扬早知道何少昂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这次再来请命当然是有备而来。

“私事?”

武叙扬的眉心轻锁淡淡愁绪。“你还记得吗?三年前,我负伤脱离红门时,有个来自“花间集”的女子跟着我、照顾我?”

“你是说初家宁?”

“嗯!”一提起这个三年来一直霸住他整颗心、整个人的名字,武叙扬的眸底溢满了复杂的情愫,是心疼、是深情、是担忧、亦是悔恨!“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找她,却始终找不到她的下落,我怕她可能像心荷一样,被红门抓去了。所以想再潜进去红门帮会总部一探虚实。”

“在这之前,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何少昂可不是省油的灯,岂会三言两语就让他满天过海的伎两得逞。

武叙扬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在心荷被劫的事发生前,我并未想过家宁有被劫到红门的可能,因为我知道红门都以为我早在三年前受重伤死了,而红门素来以恩怨分明驰名遐迩,所以我从不担心以为我已死了的红门会对无辜的家宁不利。但是,心荷同样和红门素无恩怨,如果红门这次抓走心荷真的是和夏侯岳、夏侯鹰以及何伯二十多年前的恩怨有关,那就表示红门的门风已经改变了!他们今天会抓走无辜的心荷当人质,就表示他们在这之前,也有可能劫走家宁。”

这番话一半是用来说服何少昂的,一半着实也是他心中的疑虑。

他是可以相信夏侯鹰和大哥武瑞刚的为人,但是却对夏侯岳和武夫人没有信心。

虽然他不是很了解夏侯鹰,但他相信他不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否则当年,他就不会放他走,大可当场下令杀了他和家宁的,大哥武瑞刚也一样;再者,上回他利用红门总部北方的秘密通道潜逃,凭夏侯鹰和武瑞刚的本事,不可能没发现的,而他却可以安然逃脱,这又代表了什么意义?

所以,他始终认定,劫走莫心荷绝对是夏侯岳的主意,夏侯鹰只是碍于父命难违,才会听令行事。但就因为这样,依此类推,大哥一样可能因为武夫人的支使,而对家宁不利。所以,他必须去证实,并救出心荷。

“你似乎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何少昂轻吐一口气,言语问有一种被说服的释然。

好个聪明过人的小子,居然想到这一招!没错,他可以不准他为心荷的事去冒险,却没有权利阻止他为心爱的女子铤而走险。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武叙扬嘴角勾起胜利的笑意。

“我想你的要求应该不只如此。”何少昂绝对不笨。

武叙扬一向欣赏聪明过人的人,顺水推舟的进一步索求,“我的确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上一回我潜入红门帮会总部的事,我相信夏侯鹰和我大哥已经有所警戒,所以这回只怕没能那么顺利得逞,因此我需要搭档一起行动。”

“而我就是那个理所当然的搭档?”何少昂早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武叙台报以肯定的笑意。这并非意味他背叛红门,而是因为他相信何少昂的为人。

“这确实是个很好的主意,如果能加上我就更完美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声音,突兀的加入他们。

“父亲?”

“何伯?”

他什么时候来的!?何少昂和武叙扬面面相观,各自在心中责备自己的不够机警,才会让何培夫如此接近而不自知。

何培夫露出一个多月来,难得一见的笑容,“既然我已知道这个计划,你们就别想撂下我,否则我就告诉阿刚!”

这着棋下得狠!

于是,“三人行”的计划便在何少昂和武叙扬大叹无奈,何培夫得意的笑声中尘埃落定。

心荷,爸爸就来救你了,你再忍耐一下,心荷!

※※※尽管现在是天地万物大都该睡觉的深夜,但是红门“白虎院”的版图里,依然不断传出足以吓醒方圆百里内各路“睡客”的笑声。

“莫堂主,这可不是笑的时候,事态严重啊!”眼见寄予重望的白虎堂堂主莫云樊,从刚才就像个没事人,笑得人仰马翻,代表红门众高级干部前来请命的总护院不禁心急如焚。

难不成他们找错人了?可是若找比莫堂主早了些日子回到帮会总部来的玄武堂堂主武瑞刚嘛,还是别想了!武堂主这几年来早已成了半隐居状态,想见到他?难罗!找青龙堂堂主上官展云嘛,目前正滞留在中东,归期未知的他,亦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想来想去,就只剩下今夜甫从欧洲返回的白虎堂堂主莫云樊可以期待。哪知当地面色凝重、口沫横飞的将连日来帮会总部里的“怪异大事”详细秉告后,莫云樊却笑得前俯后仰,好像他说了什么世纪大笑话似的。

“事态严重?”莫云樊笑得更过分。

“莫堂主,属下们真的很烦恼啊!”总护院讨饶的重复秉告。“这个月来,门主老是毫无预警的就展露比日环蚀还罕见的笑容,吓得属下们个个如坐针毡、寝食难安。据属下所知,这个月来,已经有好几位重要干部因而罹患神经性胃炎和神经衰弱的毛病了,再这样下去,只怕情况会更加恶化;请莫堂主想想办法,看看门主是不是生病了,否则一个不该会笑的人,怎么会经常不经意的露出吓死众生的笑容呢?”

眼见总护院一副如丧考妣的凝重神态,几乎已濒临崩溃边缘,莫云樊总算敛住笑意,换上较认真的口吻道:“你说门主开始不对劲,约莫是从一个月前劫来一位叫莫心荷的女子之后才开始的?”

“是,请莫堂主明鉴!”莫云樊的态度转变,对背负众人厚望的总护院,无异是绝地逢生的一剂强心剂。

“我明白了,我会处理,你先下去。”

“是,谢谢莫堂主!”

待总护院喜孜孜的告退后,黄云樊又回复一派笑容可掬的神情,悠悠哉哉的想着自己的、心事——鹰那个冷冰冰的小子会为了一名女子而有如此大的改变!?这可有趣了,他得好好的探个究竟……

※※※为了目睹总护院所说的,连日来早餐会报的“名戏”:“红叶题诗”传统的“创新版”——莫愁河送早餐——莫云樊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赶在夏侯鹰之前抵达议事堂,在自己的专属座位坐定,调整好最佳角度,好欣赏即将上演的“名戏”。

稍后,夏侯鹰准时的进入议事堂来。

不错嘛!还是准时报到,不愧是红门门主!莫云樊并未主动向夏侯鹰打招呼,而是静静的端详两个月不见的他,究竟有何不同。

反而是夏侯鹰在门主的位子坐定后,自行发现莫云樊的存在。夏侯鹰并未出声,眸底倒是透露几丝讶异。

这小子就不能再有更令人激赏一点的热烈反应吗?莫云樊暗叹一声,大有“还是老样子”的慨叹;接着,他还是和以往一样主动开口了,否则想等这个闷葫芦自动做进一步的表示,只怕等到天黑也等不到。

“别用那么讶异的眼光看我,我昨晚就回来了。真奇怪,如果是平时,你应该在我抵达绛山机场前就知道我回来的消息了,怎么这回反应这么迟钝,莫非我不在的这两个月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化?”最后一句话,莫云樊刻意说得又重又暧昧,同时还格外注意夏侯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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