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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不赢爱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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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和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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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邓丽君早早离开了人世,严格地说,她并不算是美人。但是她是当年大陆能看见的惟一一个烫发的女人,这对于我们保持对女性的鉴赏能力善莫大焉。而且她能让人看见锁骨,锁骨又称“美人骨”,若锁骨都不可见到,又如何能分辨什么美女呢?那时女人们的确良衬衣扣到下巴,头发梳成板刷,宽大的军装下波平如镜,教人看了波澜不兴。若是没有邓丽君,没有她的那些歌,世界都是平坦的。
那些终究是一阵烟的红颜
冷兵器时代早已远去,世界大战只剩回忆。红缨埋于荒烟蔓草之间,马群消失在遥远天际。夕阳西下,我们勒马横枪的英雄又在哪里?泉水呜咽,月上高岗,只有美人,美人依旧。
看着蔡依林麻秆一样的身材在台上疯狂乱转,听着铃木保奈美嫁给相声演员的消息,参加完各位老情人的婚礼,我取下了邓丽君的黑白巨幅招贴。那些美丽的红颜呢?她们为什么如烟似雾,悄悄消失在了流光中了呢?
邓丽君早早离开了人世,严格地说,她并不算是美人。但是她是当年大陆能看见的惟一一个烫发的女人,这对于我们保持对女性的鉴赏能力善莫大焉。而且她能让人看见锁骨,锁骨又称“美人骨”,若锁骨都不可见到,又如何能分辨什么美女呢?那时女人们的确良衬衣扣到下巴,头发梳成板刷,宽大的军装下波平如镜,教人看了波澜不兴。若是没有邓丽君,没有她的那些歌,世界都是平坦的。
我听说过的最后一个英雄美人的故事就有关于她,她和成龙。毫无疑问,这个故事以悲剧结束。那时候的成龙不过是条莽汉,他的双肋可以为兄弟插满了刀,却不一定能分出一条肋骨给他的女人。
看着她的圆圆脸,那是属于五六十年代风行的美人类型。大战结束,男人都希望家里有个圆圆脸的妻子,那是养家的成就,也是富足的表现。现在邓丽君不再是流行美女,现在流行骨瘦如柴,看似清汤排骨,绝计不要红烧牛肉。我的红颜邓丽君消失掉了,因为食欲不振。
邻家大姐程琳也消失掉了,她是闪烁了一下就从此暗淡。据说是“台风不正”。我觉得台风就没有一个是正的,因为台风是气旋,在地转偏向力和地面摩擦力的影响下,没有一个台风是正圆的。也有说法是因为“挑逗”,如果美女从不挑逗,也就绝不性感。不性感而美丽的女人有周惠敏,她做不了亚当的肋骨,谁愿意口服一碗淡而无味的白水鸡肋呢?不性感也不美丽的女人更有孟庭苇,那简直是毒药,听完她的“你看,你看月亮的脸”,你整个人都会因为中毒而变成蓝色。
邻家大姐是性感的,她们的白衬衣上有一毛二一条光明肥皂和阳光的味道。如果你曾有幸听过她们给你讲解功课,你应该记得她们的脸上有“百雀羚”的香气。当你不小心向后靠在她们脸上时,其光滑的触觉会让你的脖子脱臼。如果她们长长的发辫垂落在你的脖梗,那种酥痒的感觉是纯洁而快活的。性感与味道、触觉有关,邻家大姐的性感,和纯真年代有关。
关于这方面的记忆,还要谈到杨澜。她简单的长发,简洁的衣着,还有她纯净的微笑,是我们刚刚进入金元时代时最值得回忆的一件事。她在CCTV的出现,让人想起《维纳斯之诞生》那幅画:在一片钞票的海洋里,一台电视缓缓打开,穿小翻领套装的女大学生杨澜从中升起。青春和活力,是我当年能想到的单词。她的出现,让多少人狂热地向往大学,我很高兴她当时没有出演征兵广告。需要补充的是,多年以后,程琳和杨澜都通过晚礼服显出锁骨,跟我先前想的一样:笔直。这两人都消失了,前者是因为商业化严重不足,后者的原因恰恰相反。我的红颜死于商业,没有比这更令人郁闷的了。
如果说卫视中文台有什么值得我肯定的地方的话,那就是《东京爱情故事》。商业浪潮开始了,淹死的人天天飘到岸边,有什么比赤名莉香更令人满意的女朋友呢?职场、上司、生意、生活,她都能“搞掂”,你永远不用担心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她都有一张微笑的脸。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张脸还那么美丽,而且对木偶一般的永尾完治居然那么一往情深。她是商业社会中的完美女人,你不用考虑你的背部是否后防空虚,因为她足够强悍。但是你也不能不因为她的女人味而爱上她,因为她会到你的小学在刻有你名字的柱子上补刻上她的名字。我也在我的学校刻上了我的名字,遗憾的是我的学校每年给木柱刷一遍油漆。你找到你的柱子了吗?
铃木保奈美其他的片子我也找来看过,但是脑子里晃来晃去的全是莉香的影子,竟然怎么也看不下去。她嫁给了日本的相声演员,那男人我看过,不如我。美人还有一种消失的方法,就是嫁人,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林青霞也是如此。
我在琼瑶时代对林青霞没有任何好感,花瓶而已。真正喜欢上林青霞是因为《风云再起》,她在里面反串东方不败,竟然将这死人妖演得让人欷不已。当她一掌震开情人落入深谷时,美得不可方物。到今天我都不知道“不可方物”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只有这一句最能形容她那“临去的一瞥”。她后期反串的角色都给人一种很锋利的感觉,而一旦恢复女身,却又是温柔无限。具有刚烈之美的女子之所以显得可爱有时候是基于男子驯服烈马的心理需要,骑手很难分清自己是喜欢上先前马的暴烈,还是忘情于人马合一的驰骋,或者这两样都有,不可分割吧?
听一个朋友说,他曾经在昆明乡村高尔夫球场见过林青霞——她陪老公来打球。根据朋友的汇报,她当时穿了件很简单的素色衣服,很安静地坐在那里。从远处看,你一点都不会感觉这人有什么不同。但是,当你走近她五步以内,就会感觉到她的美如杀气一般笼罩住了这方圆五步的范围。她坐在那里,但是你却感觉自己是在仰望着她。而最让人心动的是,她有一种已婚妇人的那种宁静和满足,来往索要签名的人只是走近,签完名鞠躬即走,全程不发一言。朋友感叹说:“那才是女人。”我只冷冷道:“已婚。”
后来看《大话西游》,看到至尊宝问青霞仙子贵姓,她冷冷答道:“姓林。”我突然觉得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心头不知是喜是悲。红颜嫁人,这是消失最彻底的方法。
在英雄走后的时代里,美人也开始逐渐消散。或者是因为我已经老了?欣赏不了新鲜出炉的美女?所有的红颜最终也都会烟流云散,不知道你最后手中是否还有可以盈盈一握的温柔?如果还有,祝贺你。
初恋故事
每当我心神不宁的时候,总是会发生一些什么事。你知道,垂老的动物能预先知道自己的死亡,大象总会走回神秘的象冢。人是万物之灵,也有类似的功能。我既为这种预感的能力而高兴,同时也感到无比的悲伤。它出现的时候,很多事其实已经无法避免。我只能像个死刑犯,忐忑不安地等待牢门拉开的那一瞬间。这种感觉让人觉得苍老。
所以我还很年轻,却开始回忆了。昨天,我得知我的文章在MIT上转载了。昔日的大学同学在海外得知我的消息,给我写EMAIL,要我到网上的原班去报到。我去了,这像是个阴谋,只等着我一步步走近,最后陷落。我的心神不宁时时在提醒我,前面会有什么发生,但是我无法拒绝昔日友情的诱惑,还是顽固地抵抗着这种警告,一直到我展开了原班的相册。
我又看见了她,站在纽约州阿尔巴尼的灿烂秋日阳光下。四年都已经过去了,我以为自己早已能平静地面对她,何况是一张照片?但是我做不到,看着她的笑容,我突然体会到巨大的隔离感和伤心。她一点都没有变,连指甲和小手指头都和四年前一样,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她的发丝的光滑。怎么会不熟悉呢?整整四年的时光我们都在一起,足够打完一次世界大战的时间了。她的小手在冬天里是冰凉的,夏天里却如火一般烫。她喜欢牵着我的手,一起走在校园的林阴道上,玩着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小游戏:彼此飞快地握对方的手一下,快到中间已经没有空隙了,就一起大笑起来。
现在,这个人在照片上笑着,和以往一样地笑着,却不是面对着我。我看见她的小手,却永远没有可能去握一下,甚至是礼节性的。我们中间不止隔着一个浩瀚的太平洋,她的心已经飞驰离去,和我间隔了百万光年,我甚至已经看见中间有美丽的星云生成。我想,我和她将终生不复见面了,从现在到死亡,我们虽然都在这颗小小的蓝色星球上,但是命运已经把我们错开。我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她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她的味道,她的气息,她的心跳,只是不能再见。我们虽然还活着,却已经参商永隔。
同学的第二封来信到了,告诉我她将回国看她的男朋友,她的初中同学。我在大学时代已经见过他,那时我像是个伟大的胜利者,而他却像个失败透顶的人。四年后,一切都颠倒了过来,我彻底地失败了。我迅烈如火的攻击,远远不能和他水滴石穿的韧性相比。我输得心服口服。烈火燃烧时非常炫目,异常美丽,却总有熄灭的时候。至柔的水在无声无息中蔓延开去,力量在暗中滋长,即使是冻成了冰,也具有迸裂岩石的力量。烈火带来的是交辉时汹涌的爱火,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这光芒下黯然失色,但是,却没有将来。流水像平静的生活,等你明白了其中的脉脉无语后,会甘愿沉醉其间,变成一条温柔的水草。
我到今天才能明白这个道理,已经太晚太晚了。我宁可在网上对我的爱情唱一首首挽歌,却不能写一封信去问她的冷暖。我能对辩论的对手鞠躬致意,诚挚地祝贺他的胜利,却不能温言向她说声抱歉。我对她说我等你十年,然后转身离去,却不明白十年后,她在我心中依然,而不用一年,我早已经被遗忘。我们对于永恒的理解是不同的,我的永恒是不变的将来,女孩子要的却是每一天每一天。
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洞悉了人性,却没有意识到我只是站在黑暗的一边,利用人们的欲望,操纵他们的行为。面对美好的爱情,我哪里有资格去操控她呢?我无往而不利的武器失去了效用,感觉是在撼动万丈绝壁。我陷入了绝望的流沙之地,一点点被吞噬。即使是平凡生活中的平凡夫妇,与我相比都是大师,而我只是个匠人。
我拒绝了内心给我的无数次善意提醒,顽固地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自己可以在最后一刻挽回一切,挽回曾经的美好。我既然没有办法给人欢乐和幸福于每一天,那么现在,我就必须面对自己的每一天。当四年变成了思念,思念变成了永恒,我还是不会在每一天思念,但是我会在所有的未来思念。直到藤蔓爬满了我的身体,我的面庞在夕阳里片片凋落。
就让别人在每一天里幸福着,让我在永恒里思念。我只希望路过我的人,看见我雪白的骸骨,抓紧自己爱人的手,就像抓住他们手里面的每一天。
真诚地祝福大家。
女子如鱼
回想起记忆中的任何一个女孩子,她们都在回忆中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我。我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关于闭着眼睛的女孩子的记忆,她们似乎不需要眨眼睛。人需要眨眼的,用泪水浸润角膜。鱼从来不眨眼,整个海洋就是它们的眼泪,它们就生活在自己蓝色的眼泪里。这一点,很像是女孩子。
有很聪慧的女孩子,也有很愚钝的。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女孩子,她们都善于伪装自己。我想她们这方面的心智远比男子成熟得早,要不是上天安排了爱情让她们变得蠢一点,她们早已经统治了这个世界。她们不能没有爱情,就像是鱼不能没有水一样。很早的时候,她们真的统治着这世界,但是从第一个女酋长用手中的权杖换取一束鲜花开始,她们就永远地留在了水里。很多年过去了,当网络时代来临的时候,也有女孩子走上陆地,我们却称呼她们为“恐龙”。当男人学会了女孩的伪装时,就成为了政客,我们称之为“为政治拖下水”、“滑得像泥鳅”,也是水生动物。只是因为不纯粹的缘故,泥鳅总有一股子土腥味。
没有一个女孩子是容易追到手的,这一点就像是清亮小溪里的游鱼。她们就在你的眼前,像是悬浮在空中一般灵活地游来游去,就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但是,你就是抓不到她。原因是水,水的折射率和空气不一致,你看见的鱼只是在她真实位置上方的一个虚影。据说,这种使人视觉错乱的水还有一个名字,叫爱情。除非那条鱼心甘情愿,否则你永远抓不住她。在爱情的水中,她永远能先你一步躲开你的追击。于是,就有了网,有了饵。有的人永远站在岸上,水从不曾打湿他的鞋。他们是钓鱼的高手,有技巧、耐心、智慧的大师,也有管他们叫“情圣”的;我们多数人却做不到这一点,为那金色的鳍、闪亮的鳞片所吸引,为自己抓不到的懊恼心情所驱使,最终,我们深陷进那水里。在波光粼粼中,鱼终于游到你身边,轻吻着你,就像吻着一条水草。所以,很难说,到了最后,是谁钓到了谁?
女孩子的感情是细腻的,像一条多刺的鲢鱼。每一束肌纤维里都藏着几根细小的刺,一不留神,你就会被扎到。要分清楚这些错综复杂且难以计数的情感,是很需要定力和智慧的。所以,鲢鱼从来不适合宴会,只会出现在居家的厨房里,在无事的黄昏,用盘子盛了,放一点酱油和葱丝,蒸好端上来,用灵敏的嘴唇,轻捷的筷子,和一颗宁静的心,才能品出众多鱼刺之外鱼肉的鲜美。和一条多刺的鲢鱼相处,你需要的是一整个安详的黄昏。也有人图省事,直接用暴虐的热油,或者残忍的高压,彻底摧毁鱼刺柔弱而坚强的抵抗。只是那样一来,你就再也无法欣赏到鱼的鲜嫩滋味了。就像塑料的玫瑰,永远不会扎伤你的手,但是它也永远不会有一朵带着刺的新鲜玫瑰在清晨里徐徐苏醒的动人姿态和流水一般流泻的芳香。
女孩子的心是神秘莫测的,像珊瑚礁上的热带鱼群。它们一刻不停地变换着身体的颜色,改变游动的方向。你戴着潜水镜,试图悄悄接近她们,一直到非常接近。就在最后的那一瞬间,它们整齐地一齐转过身去,像是无数的旗帜突然翻转,然后就消失在某个方向。等你面对着海葵海星们一脸沮丧的时候,它们却又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围绕着你打转。而在你的笑容刚刚浮起四分之一的时候,它们却又如飞鸟乱投林,箭一般从各个方向向你冲来,就在贴近你的一瞬,巧妙地转身,擦着你惊慌失措的眼睛,掠过你不知所措的身躯,重又消失在蓝色的海洋深处。听说鱼是不会说话,也不会笑的。但是,在它们身影消失之处,那一串串逐一爆裂的气泡,真的和欢快的笑声没有什么不同。是啊,有什么比一个笨重的蛙人更可笑的呢?
那么多年里,我见过了如此之多的鱼。有优雅而暴躁的金枪鱼,有美丽而危险的蝴蝶鱼,有沉静而孤独的鳟鱼……惟一的遗憾是,我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美人鱼”。这种鱼只适合出现在童话里,因为她太过珍贵而浪费,美好的事物总是珍贵而浪费的。在现实里,我们会选择什么样的鱼呢?而大家也许非常好奇,我的餐桌上经常出现怎样的一条鱼呢?
回答是:鱼罐头。
将品茶
看来我这辈子注定是要当个粗人,因为茶的缘故。我不懂得什么叫“品茗”,只知道喝茶,而且方法也粗鲁得很。记得高考前,我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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