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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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传来，他即使是个老顽童，却也是个合格的师傅，任何事他都会分清场合。

“我知道了。”两眼一抹黑，我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向着说话的地方回答到。

“好，那么训练现在开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感觉一根鞭子抽在了我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我的感官。我甚至怀疑这是黯然故意的，不过，已经没有时间给我反应了，我能感觉到，再一鞭马上就要降临到我的身上，我用速度躲避着，稍有不慎就会有一根鞭子抽打在我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留情。

一整天下来，我浑身上下几乎处处都是伤口，有的甚至深可见骨，可是这还没完，好不容易等折磨过去，为了让我的身体能够支持我的训练，我要忍着刻骨的疼痛给自己上药，然后在药桶里待上一个时程，以便自己的身体支持下去，而在药桶里，还要忍受着昏昏欲睡的感觉，强忍着看关于招式的书，而这些东西我要运用在第二天的练习中。

日子一天天的过，每天的生活都如同在地狱，身上的伤口刚结疤又裂开，反反复复，然后慢慢的从身上消失，黯然的训练越来越强，而我却越来越适应，地狱般的生活已经慢慢的适应，也是渐渐的，这两眼一抹黑的生活似乎已经远去，现在，即使是那一片漆黑中我也能凭着自己的感觉而判断，时间似乎比前一年过的还快，又似乎度日如年，总之日子渐渐的过去，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不仅因为我跟黯然的差距，无论我怎样的进步，黯然都始终是一个样，我在进步，他对我的训练也在增强，还有就是在雪山上的那次带给我的警告，永远不要把自己想的多么的厉害，要把自己放在弱者的定位上。

“好了，不知不觉已经两年了，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努力的孩子，也从未否决过你的努力，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不管你是否是练武奇才，你的努力却是有目共睹的，我从没想过，竟会有一个女孩用了两年的时间通过了我的考验，要知道，即使是夜魂，也是从小开始锻炼的，而你，没有任何的底子，却在短短的时间内有这个成就，确实是让人惊讶。你去销魂夺魄庄吧，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久看你自己的了，我相信你是个不平凡的人。”这天，进入小黑屋的时候，没有迎来黯然的鞭子，却换来了这么一句话。

“黯然……”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不觉已经两年了，听着黯然的话，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长时间，虽然我总是挨鞭子，但黯然给我的关心却不会少，今天他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他要走了，他是江湖上桀骜不驯的人物，为我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别想太多，你始终是我的弟子，也是销魂夺魄庄的主子，但是你的命运要自己掌握，你只要记住，你的背后还有销魂夺魄庄，不要像当初你傲雪一样就行了，这是傲雪曾经用过的武器，今后就给你了，正好不用愁你的武器了。”说着黯然递给我一根黑色的鞭子和一把软剑。

“能告诉我傲雪是怎样的人吗。”张了张口，最后问出一个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你问夜魂吧，当他想告诉你的时候，他会告诉你的。”黯然回避了这个问题，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似乎这两年的时间就是一个很长的梦。

看着手中的鞭子和软剑，在夜魂面前，我永远问不出这个问题，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但我还是能感觉出一些东西的。

江湖

　骑着马儿一路行走，现在的我对于学武已经不是如此的急了，现在的我欠缺的仅仅是经验而已。而销魂夺魄庄从不缺练习对手，也就有了我现在的悠闲时光，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了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了，感觉空气都是如此的新鲜。从不知外面的空气竟如此的舒服，也就在这一刻，我才真正的放开自己。可是，随即而来的一切将我推向了深渊，改变我对江湖的态度，也让我踏上了不归路。

“客官喝口水吧，这里荒郊野外，方圆十里，只有我们这一家茶摊，客官还是停下来喝口水吧，要找下一家的茶摊可不容易啊。”路过一个茶摊的时候，茶摊老板眼见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客人，忙好心的招呼上了，我看了看周围，再看了看茶摊上坐着的几个客人，想了想，将马儿递给了一旁的小二，走到了桌前坐下。

“客官要些什么，这荒郊野外只有些粗茶淡饭，客官就将就着点啊。”老板殷勤的擦着桌子，一副小人的嘴脸，不过这些人萌生也不容易，就如当年的我，因此我也就没有几分厌恶的意思了。

“随便上点什么吃的吧，出门在外，没这么多讲究。”淡淡的说道。

“好的，客官稍等。”老板很高兴的答道，不一会，就上了一杯茶水，几个馒头，还有一些小菜，我尝了尝，这山野中的小菜味道却有另一番风味。

吃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给了银子继续上路，可起身的之后却感觉头晕晕的难受，几乎不可控制的想要晕过去。

“哎呀，客官这是怎么了。”老板殷勤的来到我身边，这时候的我是如此的傻，简直愚蠢的可爱，我竟真以为老板关心我，答道：“不知怎的，头晕晕的难受。”

“哈哈，没想到你还挺强的嘛，幸亏我们小心，要不可就栽了，中了我们的迷药，竟到现在还没倒。”听了我的话，老板立刻改变了态度，一脸殷勤的表情突然变得可恶。

“你们……”看着原本坐在旁边的几个人也一起聚集了过来，即使在傻，这一刻也该知道怎么回事了。

“看你的穿着也是大家小姐了，没想到竟然会独自出门，我们兄弟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的货色了，简直是极品啊。”有人在人群中说道。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那嘲笑的语言，不可一世的嚣张，还有令人作呕的话语，我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可悲，从黯然收我为徒的时候就说过，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不要把江湖想的这么简单，现在，在这一刻，我才真正的体会到黯然口中的悲伤。浑身的力量都在消失，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倒下去，我张了张嘴，狠狠的咬了舌头一下，淡淡的血腥跟刺骨的疼痛瞬间激起了那么一丝的力量，我抽出那随时缠在腰上的软剑，连杀两人冲出包围，一脚踏上一旁的马儿，一鞭子下去，马儿吃痛，飞快的跑了起来，此时的我已经顾不上第一次杀人的感觉了，只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渐渐的流失，也不知道到底中了什么药，马儿是千里宝马，但我还是能听到身后一群紧追不舍的人，我只知道，这里离销魂夺魄庄已经不远，我必须尽快赶到那里，到了那，我想至少我的生命就不会有威胁，感觉着马儿飞速的跑着，周围的风声没有任何的感觉，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多么的凄惨啊，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保护自己，即使没有经验，可是也已经能够生存下来了，可现在才发现，自己把江湖想的太简单了，这个江湖，本就是无所不用的，我竟然会着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算计。可悲啊。

“快，小娘子就在前面。”我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就是，还不容易捉了个极品，可千万别让人给逃了，而且还有两条人命了，要是抓不到人可就得不偿失了。”这群人，追个人还这么多废话。在心里暗暗的咒骂这些人，打在马儿身上的力道已经渐渐的减小。自己真的就要栽在这上面了吗，好可悲啊，我给自己下了这么一个定义。

“遭了，你们看。”马儿毫不停留的冲进了销魂夺魄庄，我也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这里，看着庄子了一切无恙，我发现自己似乎有捡了一条命回来，还能听到庄外那些人急速停马的声音。

“该死的，他怎么就进了销魂夺魄庄了。大哥，还追吗。”一个声音传来，原来马儿也有灵性啊，竟然知道度过危险了，在庄口就停了下来。

“你说了，没听说过销魂夺魄庄的规矩啊，找死是吧。”一个声音传来，现在的我也辨不出到底谁是谁了。

“可是老大，你看他就在庄门口，没走了，我们要是直接抢了人就跑，应该可以吧。”这出的什么乱主意啊，刚刚还夸马儿有灵性了，现在不夸了，你倒是往前走啊，可惜现在的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能坚持到现在，完全靠的是黯然这两年来对我进行的药浴了。

外面安静了片刻，似乎在考虑着这个可能性。“妈的，走了，即使在门口也不要打主意，这东西会死人的，别找死了。”慢慢的是一些退走的声音，终于走了吗。

好没等我反应，就感觉身边几股气息飘过，身边传来了淡淡的声音：“好大的胆子，看样子，这些年，销魂夺魄庄到成了你们这些人随便来往的地方了。”

“这位大人，我们只是抓个人，没有其他的意思。”谄媚的语言传来，我奇怪了，刚刚明明说要走，怎么会还在这里，看样子，江湖确实还有很多让我学习的地方啊。

“抓个人，看样子，你们是忘了销魂夺魄庄的规矩了啊，竟敢在这里乱来，谁给你们这个胆子了。”微微的怒意传来。

“可是，他不也是随便闯进庄吗，江湖上的规矩不是说要进销魂夺魄庄必须先行通报，在由庄里决定是否留住吗，我这只是在替庄里解决事情不是吗。”不甘心的声音。

“好大的胆子，庄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罗嗦了。”

“哼，我也就看在销魂夺魄庄在外的名声而已，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啊，竟然一二三的给我脸色看，兄弟们，给我上，抢了那娘们，咱们会山上去。”估计是人忍不下去了，这群人开始嚣张的大吼。

“看样子，这些年，咱们庄子渐渐的被人淡忘了啊，连一些小猫小狗的也敢来我们庄子叫嚣了，给我拿下。反抗者杀无赦。”

似乎是一面倒的打斗，我能听到打斗很快就结束了，我努力的睁开眼，没有看到预想的血腥画面，用最后的一点力气说道：“这些人，我要亲自处理。”

“是，二小姐。”听着他的话，知道他是认识我的，这才放心的晕了过去。黑暗，似乎永远跟我这么有缘，也许，这一生，我也走不出这片黑暗了。

冷血

　“二小姐醒了。”醒来时，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年人坐在我的声旁，很和蔼的问道，也许有胡子的老头都会给人好感吧，那一脸的白胡子，让人情不自禁的升起温暖的感觉。

“我没事，现在什么时候了。”感觉身体已经没有什么不适了，我问道。

“离而小姐进庄没多少时间。”

“……”我疑惑的看着他。

“呵呵，而小姐中的是无色无味的迷香，原本要昏睡一天的，可是二小姐身体非比常人，在中了迷香之后还坚持了这么久，呵呵，老头子听到了感觉很好奇，就过来看看，这种迷香虽然只有睡足了时程才能醒过了，不过老头我还是有那么点方法让人马上醒过来的。”看出我的疑惑，老人很自豪的说道。

“呵呵，是翠儿孤陋了，不知前辈是……。”

“什么前辈啊，我也就一庄里的老头，平时没事给人家看看病，可不是前辈哦，你叫我老刘吧。”

“这怎么行。”我迟疑道。

“二小姐。老头在这里倚老卖老的叫你一声丫头，在江湖上，凡事都不要太拘束了，要懂得放下、放开，你才能走的更远，在销魂夺魄庄努里面，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我们大家在这里都是随便一个称呼的名字而已，这也是一种尊重。”看着我的迟疑，老人说道。

“那我叫你刘老吧，你这一身，我实在不好叫您……。”话我还真说不出来。

“好吧，丫头也是个孝顺人，看老头我这样，觉得该尊敬我，就叫刘老吧。”刘老眉眼带笑的达到。

“刘老，你是大夫。”我问。

“是啊，怎么，丫头想要学。”

“恩。”我点点头，可有觉得就这样要人家交我似乎不太道义，又到：“您不愿意就算了。”

“呵呵，你这么一个乖巧的底子谁不愿意要啊。只是，你不用白我为师，我仅仅是交你医术而已，以后再我面前不要太拘束哦。”刘老眉开眼笑的答道。

“我知道了，刘老，我现在发现庄子里大部分人都是不拘小节的大人物啊。”含蓄的拍拍刘老的马屁，境界见长，这么久不用也不见生疏。

“好了，我知道丫头的意思，你以后每天早上就到我那来，学习辩药等基础，医术这门东西要慢慢的来，不可超之过急，下午你就自己安排吧，我知道你的时间不多，你就自己加紧练习吧。”刘老说道。

“谢谢刘老，刘老住哪儿啊。”我弱弱的问。

“你这这还是有专门的丫鬟的，明天交他们带你来就行了，赶紧的处理你的问题吧。”刘老说着起身要走。

“刘老……”我叫住要走的刘老。

“丫头事真多，还有什么事。”刘老回过头。

“呵呵”灿灿的一笑，我问：“庄里那些人适合陪练啊。还有谁的阴谋诡计最厉害啊。”

“呵呵，丫头还想这些东西啊，也就庄主才会把自己的弟子教的半生不熟就丢下不管了，这个你就要找老七了，你见到他就叫七爷吧，他是庄里的七管事，跟庄主关系不错，就他一个足以。”说完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我这里又没有毒蛇猛兽，用的住这么急吗。”不满的嘟嘟嘴，起身，我还要去看看抓的那个人，想想在混乱中杀了人，现在却已经没有了感觉，想起黯然说夜魂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我奇怪，也许就是因为我是在混乱中第一次杀人，也就没有了多余的感觉了吧。

起身出门，抬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活着的感觉真好，这是我再一次的感觉到，愈加的珍惜活着的机会，我必须变强，不是这样的强，而是能过在江湖上生活的强，在这之前，我必须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然后就是要学江湖经验了。

“今天抓的人在哪儿，带我过去。”看着守在门外的人，我叫住一个看起来很娇小的女孩说道。

“在地牢，二小姐。”

“走吧”小姑娘在前面带路，我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环。”很小心的答话，让我想起了曾经的我，曾经我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守护这自己的那一片天空啊。

“你不用把自己当成丫鬟，当成朋友吧，销魂夺魄庄没有这么多规矩。”我笑道，尽量让自己更亲切，本就丫鬟出身的我也不用刻意的去表现。

“这是本职，二小姐不用这样，在庄里，除了庄主少爷小姐和几位管家加上一些隐士，其他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我们必须自己去体验生活，我可是刚刚当这个丫鬟哦。”小环很俏皮的一笑。

我愣了一下，不再言语。对于销魂夺魄庄，很多东西我依旧不懂。很快就来到了地牢，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尊敬，面对这些人的尊敬我竟然已经没有太多的感觉，径直走进了地牢，看着里面关着的那个茶馆老板，没有了其他人，我想应该都已经死了吧，却发现现在的自己竟没有丝毫感觉，却不知何时起自己竟变得这般冷血。

“小姐，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看见我的到来，那个人急忙的扑上来求情，只是一个铁门拦住了他，也就只有在那干嚎了。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就没有了任何心情，连问话或说些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了，也许这一刻，我真的变得冷血无情了吧，我转身，轻轻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淡淡的说道；“按庄规处理吧。”

“是”淡淡的回应，心中泛不起任何涟漪。

走出地牢，外面的阳光让人恍如隔世，看着那一片天地，刺眼的阳光刺得人的眼泪都快流出了，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