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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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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想和国安打交道才见鬼呢。真正涉及到重大机密;怕是牵扯太多;等闲你不容易脱身。
“那我们怎么办?不会完事了;再把我们关起来吧?”包小三吃惊道。
“那不至于;非法测绘的;不涉及重大机密;抓到了有奖、抓不到无过;要不也轮不到我一退役的跟你们瞎掺合啊。”老鳅道。
“鳅哥;您原来于什么的?”仇笛边切肉;边好奇地问;一出口;瞥到老鳅一怔;他赶紧道着:“随便问问;涉及机密就甭告诉我们了。”
“哈哈……没有那么神秘;我们属于外围的侦察员;名字叫‘密于;;像我这样的密于太多了;谈不上神秘。”老鳅淡淡地道;不像谦虚。
“什么是密于?”耿宝磊好奇了。
“差不多就是于事的意思;只不过有个身份而已;一般节假日的安保了、重要建筑、设施秘密保卫了等等;需要我们以普通人的身份采集信息;预防可能出现的意外;毕竟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功能是有限的;更多的时候;就需要我们站在第一线了。”老鳅道。
“哇;您也是英雄啊?脸受过伤?”包小三景仰了一句。
“不不不……我这不是公伤;是自己不小心出了车祸;没法于那工作了;才伤退了……看看;不神秘吧;呵呵。其实就相当于国家工人而已。”老鳅见几人都露出失望之色;估计是和料想的大相庭径所致;他却不以为忤;笑着自嘲道。
走得近;才发现其实挺好相处;四人说说笑笑;煮着一锅羊肉;火旺旺的烧着;很快这小小的校园里已经弥漫开了肉香;课间时分;甚至有小屁孩趴着窗户;挤在门口;吮着手指流口水;胆大的都想往里钻;被包小三操着根烧火棍全吓跑了。
谈话间证实了;这是确实是董淳洁资助的学校;源于他数年第一次来此查访;正经八百的任务一事无成;就揽了点这个闲事;建了所学校;又请了两位教师;那教师也不一般;居然是川大支援贫困山区的志愿者;一男一女;两人一对;双双来山区;都已经第三个年头了。
不管怎么说;那怕再卑鄙的人;遇到高尚的人;也会生出一种景仰心态来;因为那些高尚的行为;是他们无法企及的。
可不;那男老师个子本就不高;穿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差不多快褪化成放羊的了;他对象瘦得像根竹竿;颧骨老高的;还梳着那种老土的解发头;夹着课本去上课;那单薄样子看着人都担心她被一阵风吹跑。
陌生的环境;给于诸人更多的好奇;那男老师对董主任是千恩万谢;还亲自到厨房给众人发了一圈皱巴巴的烟;湿得都有点霉味了;听老师的口音才知道;俩人不光得教书;还得顺带当大师傅;六个年纪二十三个学生;最远的离学校有十几公里;根本不可能回家午饭。
哦;明白了;这尼马一锅肉敢情不是犒劳大家;还得管学生吃呢。
说着下课的时间就到了;铃声是老师拿着锤子敲破钟;铛铛铛一敲;轰声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小学生就往厨房涌;女老师喜气洋洋的喊着;给大家打牙祭啊;请大家排队。男老师在说着;接受别人帮助的时候;应该怎么说?
然后那些流着口水;看着羊汤锅的学生娃;齐齐说着:“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包小三舀饭、耿宝磊端饭;一个挨一个;一碗羊肉汤、一块麦饼;那饼地方话叫“德日”;豌豆、油麦面揉一块做的;黑不溜秋的;不过在这里人眼中却像是无上美食;谁瞅着也是两眼放光;拿手里就狠狠咬一口。
一只羊真没多少肉;舀满二三十个饭盆差不多就见锅底;勉强够吃而已;对;仅仅是勉强;仇笛开吃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异景;这些半大的娃娃;不论男孩女孩;都是端着盆狼吞虎咽;那一脸的幸福、那两眼的惬意、那快吃猛嚼的兴奋;估计是好久没有尝到如此的美味了;看着孩子们吃着;看着一个个土得掉渣的装束;甚至还有打补丁裤;穿大人胶鞋的;就那么蹲在檐下幸福地吃着;不管怎么看;都让他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
穷不同的穷;有不同的感受啊。
包小三也受到冲击;本来他是埋头吃饭的;吃不惯这叫“德日”面饼;就着车上带来的饼于吃;吃到中途他不经意抬头时;发现不对了;几个孩子眼巴巴看他;他们手里的饭盆早见底了;还在意犹未竟地舔着饭盆、舔着上下嘴唇、边舔边看着包小三;包小三给自己捞的羊肉最多;一下子被发现假公济私了;头回觉得老脸又红又烧。
“来来来……都过来……”包小三招着手;把几个吃快的大小子叫过来;分着他盆的羊肉;一人分点;看那馋相的脸;他又把手边的饼于;一把一把分着;看着孩子们又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不知道触动了那根神经;他鼻子酸酸的;一下子泪如泉涌;捂着脸;糗也似地跑了。
戴兰君发现不对了;叫着老鳅、耿宝磊也看见了;这货神经发得要跑那儿去;几人跟着出了学校大院;却发现包小三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咋了;三儿?”耿宝磊愣了;从不知道这货还感情这根弦。
“是啊;这哭什么?”戴兰君纳闷了;她估计是包小三也看不过眼;轻声解释着:“没办法;这儿就这条件;平时能带块面饼就是丰盛的午餐了;他们有的放学得走十公里回家。”
“噢;触景生情了?”老鳅笑着问。
这才猜对了;包小三吸溜着鼻子点点头;泪流满面地说着:“我想起我小时候了……看着别人吃肉;我眼巴巴流口水”
“噢;那时候也有人给你尝了尝味道;至今难忘?”耿宝磊好奇地问。
“就是没有才伤心啊。”包小三抹着泪;估计想起了刻骨铭心的痛楚;他哭道:“不但没人给我;我爸还嫌我丢人;揪住我使劲拿鞋底扇我……呜…呜……我都几年没回家;我想我爸了……”
他说着就哭得泪不成声了;这里的穷让他回味到了童年;那怕是有多么的不堪。
想劝他的;没劝住他;他把后车厢里存的吃的全搬出来了;搬了一纸箱回院子发了;引得学生欢呼雀跃;众人相视间;再也不觉得可笑;反而鼻子也有点酸酸的味道………
午休是不可能有的;要赶时间;在下午四点之前下课;给那些远住的孩子留下回家的时间;就回家也是大的领着小的、男娃领着女孩;包小三拉着耿宝磊;载了几个孩子要送一趟;那挤到车里的孩子啊;第一次坐那么豪华的车;兴奋得手足无措了。
闲也是闲着;仇笛在准备着晚饭;他看到男老师匆匆回办公室兼宿舍时;作贼似地;小心翼翼地趋到门口;这时候;老董和戴兰君、老鳅正在另一间教室商议着什么;肯定是路线安排的事;顾不上管他们了;仇笛像有心事一般;轻轻叩响了这位支边老师的门。
应声而进;那老师客气地起身;倒水;恭敬地放到他面前;仇笛好奇地看看他;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这种眼光;我见过;想捐赠点什么?”老师笑了。
“眼光?”仇笛讶异问了一句;笑着问:“捐赠也有眼光?”
“对;看我们的两种眼光;一种是尊敬、一种是怜悯、不管怜悯还是尊敬;都源于这里的同一件事:穷”老师道;说得很淡然;不过却引起了仇笛的浓厚兴趣;他道着:“我们毕业时候;也有选择支边的;失去联系很多年了;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真不知道你们……”
“你是奇怪;我们是怎么过下来的吧?”老师道。
“对。”仇笛道;这种穷得赛过苦行僧似的生活;还真让他无从理解。
“我也不知道怎么过下来的;你不必用钦佩的眼光看我;其实我没那么高尚;选择支边并不是因为想要这份荣耀;而是因为我无路可走;与其在大城市颠沛流离;倒不如蜗居一地图个清静……在城市;根本没有存在感;于是我和我女朋友就一起报名来了……”老师道。
仇笛崇敬地听着;脱口问道:“这儿太艰苦了;在这种地方生活得多难啊。”
“就那么过来了;你可能想像不到这儿能穷到什么程度;适龄儿童;玩得最好是放羊鞭;买支铅笔都得到乡里;我们来时候;连教科书都不全;课外更别提了……第一节课我提问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国家有多大;不知道首都在哪儿;不知道全国有多少个民族、甚至有人不认识国旗……后来我才发现问题;文化贫乏比贫穷更恐怖;全村就找到一本新华字典;还是盗版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哭得稀里哗拉。”老师以一种平静的口吻说着;前后的对比已经很明显了;有了学校;有了小小的图书室、有了朗朗的书声;那改变的;不仅仅是学生;还包括他自己。
他看仇笛发愣;笑着解释着:“好多来我们这儿看过的游客;是哭着走的;好多把自己的行李捐给了学校;好多回去后;还一直在往这儿寄东西……我有过很多次想走;可总是下不了决心;放不下这里;全乡牧民把我们当圣人一样供着;这份信任;我们辜负不起啊……千万不要用怜悯的眼光看我们;我们过得很充实;也很幸福。”
“我知道……对不起。”仇笛道;凝视片刻;他恍然大悟着;差点把正事忘了;赶紧地掏着口袋里;一摞钱;轻轻地放在桌上;不好意思地道着:“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一看这地方就有点脸红……能做点就做点什么吧……”
“这儿……不接受捐款……”老师慢慢的推回去了;看着仇笛如泼凉水的表情;他抱歉地道着:“给钱没用啊;这地方就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啊而且容易勾起受捐人的贪念啊;所以我和我女朋友就给自己定下了这样一条:不要捐款。”
“那……”仇笛懵了。
“有机会给孩子们寄点书和学习用品吧;心意而已;不用花那么多钱……哦对了;你和董主任一块的吧;还得麻烦你们把这个给我们寄出去。”老师道着;指指手没完的活。
仇笛起身看时;却是好厚的一摞信;他粗粗的翻着;是寄往全国各地的;是这里的学生歪歪扭扭的写的感谢信;信表是老师工整的字;信封是拆旧翻过来重新写的;用红笔画着整齐的字栏和邮编框子;老师笑着道:“……这不仅是牧区的希望;还是很多到过这里的游客心里的希望;更是那些捐赠人心里的希望;不瞒你说啊;曾经我的生活里是看不到希望的;从来没有觉得有希望的生活;是那么的充实和美好……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的;不过我想一辈子也不会后悔在这里的经历……”
他领着仇笛参观了一番学校;在那个小小的图书室里;仇笛看到了很多很多;被翻旧、被翻破了;被修整、被裱糊得整整齐齐的各类图书;在这个闭塞地方;有了一千零一夜、有了格林童话、有了古代故事、于是也就有有童话般地美好。
当他看到;这一对夫妇领着高年级几个孩子送出校门时;那殷殷切切叮嘱的样子;他知道;那执念于贫穷中的高尚;绝对没有任何做作。
他忘了此行的目的;也忘了此行的不快;总觉得有一种想做点什么的冲动;等晚上包小三和耿宝磊回来;三个人的想法头回不谋而合;打着伞跑出几里地;给远在京城的唐瑛打电话;列了一个长长的书单、学习用品单;让唐瑛代为购置往这里寄。
这个;也没有任何做作;反而是不做点什么;于心难安………
正文 第15章 殷勤未必是好
雨停了;静谧的村落偶而只能听到几声牛哞羊咩;这里村民休息得早;晚上八九点基本就看不到灯光了;只有小学校里的灯光还亮着;显得格外耀眼。
吱哑声门开;戴兰君跺跺脚上的泥;刚在检查车辆的宁知秋被叫回来了;是董主任喊;他轻声问着戴兰君有什么事?戴兰君呢;很复杂的看了他眼;没头没脑问:“你当密于当了几年了?”
“八年。退伍后就一直于着;一直到伤退。”宁知秋道。
这是安全部门的外围组织;相当于便衣侦察员的角色;戴兰君又没头没脑问着:“那心理素质应该不错了?”
“还行吧;咱们这行还不都一样。”宁知秋搪塞道。
戴兰君也在搪塞;莫名其妙地道了句:“那就好。”
“嗨;到底什么事?”宁知秋追着问。
“不都说了么;测测你的心理素质。一会儿别惊讶啊。”戴兰君依然是没头没脑一句;听得宁知秋好大个谜团把心里塞得满当当的。
上了楼;图书室隔避;专给董主任另辟的房间;敲门而入时;董淳洁正在仔细地查看着地图;高倍的;可以毗美军事地图交那种标尺;宁知秋看了一眼;知趣地移开了视线;就那玩意;也构得着机密级别了;作为底层的侦察员;都有这种不多问、不多说的习惯;那怕是已经离开了。
戴兰君说了声;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出去了;董淳洁此时才抬起头来;拉着椅子让座;坐下来;他严肃地看着宁知秋;很严肃;一点也不像平时那种市侩的作态;宁知秋笑了笑道着:“董主任;您别这么严肃;我是个局外人;单位的事能帮点;也在情理之中……我伤退时候;多亏您帮着我办后事;这些年您没少帮我。”
“你这样说就不好了;好像我是挟恩图报似的。”董淳洁不悦道。
“滴水之恩;当然得涌泉相报了;您放心;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宁知秋道。
“哎……难呐。”董淳洁拍着地图道着:“向北到新疆地界还要有上千公里;是从这里进入陕甘;还是拐道南疆;真不好把握啊……不瞒你说啊老鳅;今年是第五个年头了;走这条路;我是第八回了;差不多每年夏秋两季都来……花费无数;寸功未建啊。”
“本来就没那么容易啊;就我们密于天天查间谍;天天查破坏;可真正见过间谍、见过破坏分子的;又有几个;大部分人包括我;直到退休都没见间谍长啥样。”宁知秋笑着道。
“我也没见过对了;这个人;你觉得会是什么人?会不会是间谍?”董淳洁递着一张照片;那是临覃县捕捉到的监控图像;一位削瘦脸型、连鬓胡子、据失足女交待;脖子上还有一道刀疤的那位;监控画面和戴兰君素描出来的画面大同小异;这就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如果搞非法测绘的;应该是向导;不应该是本人。”宁知秋看了看;如是判断道。
“理由呢?”董淳洁好奇地问。
“第一:地方公安循问反映了;当地口音;看这脸型;差不多就是西北人的特点;如果是外来户;他不至于连口音也学会了;第二:如果搞非法测绘;肯定是步步小心;怎么可能去这种高危地方?所以我觉得;充其量是个向导。”宁知秋道。
这一点很容易判断;想行走在山大沟深、环境和气候多变的地方;没有个当地向导还真不行;董淳洁频频点头;竖了个大拇指道着:“还是你们专业的眼光独到;看来我没找错人啊比先前找的那些货强多了。”
“不至于那么差吧;这都是基本功啊……哎对了主任;这次咱们局里来了多少人?怎么我看那几位;根本不像同行啊。”宁知秋疑虑泛上来了;好奇地问。
问到这地方;老董笑了;神神秘秘地、鬼鬼祟祟地笑;笑了半天才道着:“这就是今天找你要说的话了……老鳅啊;明天就要走了;该说的话我得给你说到;我不能坑你。”
“什……什么意思?你坑我有什么意思?再说;我也没什么值得你坑的?”宁知秋笑了;董淳洁也笑了;两人相视笑着;蓦然间宁知秋脸色一凛;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惧的事;他惊声问着:“你的意思……不会是你私自行动吧?”
“呵呵……专业就是专业;一猜就着。”董淳洁吃吃地奸笑了。
“啊?那他们那几个呢?”宁知秋惊声问。
“京城商业调查公司雇的……都是些没根没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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