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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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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地方一屁股坐下开始休息了;戴兰君布置了;沿库沿开始找;烟头、痰迹、架设三给维仪可能留下的印迹等等;反正是一切可疑形迹;都在查找范围。

    老鳅带着耿宝磊、戴兰君带着包小三;相向而寻;老董坐着歇着;仇笛却是脱了鞋子;坐在岸边洗脚了;这清洌洌的水;看着人都眼馋;要不是人多;他都有跳下水游一圈的冲动了。

    “这地方;不像有人来过啊?”耿宝磊亦步亦趋跟着老鳅的步子;老鳅且行且看;头也不回地道着:“找找看吧;也就这种定点可能找到……测绘道路桥梁;恐怕都没机会发现……小耿;你去帮帮小戴吧;我这儿一个人就成。”

    耿宝磊想了想;相比这位不阴不阳的;还是选择去和戴兰君一组了;一边一个;一边三个;围着库沿慢慢行进。仇笛却是已经躺到了岸边;翘着光脚晒太阳;老董歇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棍子戳戳问着:“喂;你给谁脸色看啊?我把你怎么了?”

    “没怎么;没给你脸色看啊。”仇笛道。

    “那你这是成心喽?”老董怒了。

    “我就不成心;你这不是白忙乎。”仇笛不屑地道。

    “怎么叫白忙乎;你乌鸦嘴。”老董生气地道。

    “抓间谍可比当间谍要难多了啊;据我所知;目前有针对、有目标、有计划的抓非法测绘间谍;几乎没有先例;大部分都是意外落网;不是被不服水土被当地给举报了;就是误闯军事区了……现在靠这个非法测绘交易的商业间谍不在少数;真要在这种地广人稀的大西北碰上;您说得多大缘份呐。”仇笛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跟在屁股后;随时准备泼凉水了是吧?”董淳洁不悦了。

    “我就不泼;您也得凉啊。”仇笛颇有深意地道;看着老董有点气急败坏地样子;他笑着问:“你别忽悠我啊;敢说;你这是组织上交给的任务?我就不信;那个领导脑袋让驴踢了;能交办这种任务;没名没姓没目标;跨几省找非法测绘的间谍。”

    老董脸色徒变;张口结舌;他得瑟了半天;还没想好怎么反驳;远处却有人在喊着:“嗨……过来;都过来……

    “事实胜于雄辨;小子你等着;别落我手里。”老董兴奋了;循着声音快步走着。

    是老鳅有发现了;不一会儿都聚到他身边时;几双眼睛眨了半天;愣是从青草殷殷、灌木成片的地方;看不出有什么痕迹。

    “啥也没有啊?”包小三道。

    “是啥也没有啊。”耿宝磊道。

    老鳅笑了;眼睛示意着:“再看仔细点。”

    戴兰君蹲下了身子;细细看看;当她看到一棵倒伏的草棵时;恍然大悟道:“这儿有人来过;而且时间不久?”

    “对喽。”老鳅笑了。

    不像啊;耿宝磊和包小三一边蹲一个;看不出所以然来;戴兰君解释着;这些人每到一地;肯定是小心翼翼消除留下的痕迹;在抓到的间谍里;根据他们的交待;他们的行程都是尽量避免住店、避开监控、以及避开人多的地方;即便在野外留下的痕迹;也会被他们小心翼翼地清除。

    而这个地方;草倒伏了几棵;肯定是被踩过;如果是刻意人为的;那么周边就肯定有其他东西了。

    这边在想着;那边已经动手了;老鳅像只猎犬;手握着一把匕首;在周边一寸一寸寻着;不时地把匕首插进土里试试;终于插到一处松软处时;他笑着道:“就在这里了我说嘛;肯定要留下点东西。”

    他用匕首划了一个圈;慢慢的刨土;土质很松;明显不像其他地方那么紧实;挖着挖着;就成黑色了;挖着挖着;一小撮木炭出现了;一个烧残的塑料袋子出现了、都是黑乎乎的。

    董淳洁这时候已经喜于形色了;他兴奋地问着老鳅道着:“老鳅;能确定么?”

    “走的时间不长;可也不短了;五六天左右吧……嗯;这种塑料质地;好像不是普通的塑料……那;这个呢?”老鳅用匕首尖挑起了一样东西;指甲盖大小;放到董淳洁眼前;仔细辨认之下;老董蓦地一抽愕然道着:“雪茄?”

    “那应该就没错了。”戴兰君道。

    “对;肯定没错;这边人穷得裤子都穿不起;谁抽得起这玩意………我敢保证;不是国产的。”老董兴奋;叫着诸人:“快快;东西收拾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一样一样分类;包起;老董和戴兰君已经兴奋地讨论可能是什么情况了;根据老鳅的判断;这里经过的时间不大于的一周;那这样算的话;原先设定的路线;很可能和非法测绘的路线;有多处重合点了;基于这个判断;老董又求教着老鳅判断人员;老鳅围着水库边走了两圈;却是无法下定论了;但从火堆大小看;应该不超过三个人。

    这个点停留的时间最长;拍照;收集东西;到重新启程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要走的时候;戴兰君不经意回头;却是不见仇笛了;她快步奔上去;喊着仇笛;喊了两声居然没反应;等她跑过去时;才发现仇笛和老鳅一样;正盯那个埋火炭的地方发呆;手里拿着一根烧焦的木炭;放在鼻子边是嗅。

    “哟;你也有发现?”戴兰君好奇地问。

    仇笛被惊醒了;看了看她;一言未发;反而把小炭条叼在嘴里;拿打火机点;点了几下没点着;那傻眼一下子把戴兰君逗笑了;她问了:“你犯什么傻?”

    “哦……叼错了。”仇笛一愣;然后把耳朵上夹的烟换下来;点上;悠闲悠哉地抽了一口。

    “走啦;还抽。”戴兰君不悦地道。

    仇笛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一手夹烟;一手夹炭条;神神秘秘地看了戴兰君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戴兰君背后追着说着:“你是不是有病啊?”

    “怎么;你想对症下药啊。”仇笛反问道。

    “信不信我下山就把你撵走啊。”戴兰君恶狠狠地道;想想又加了一句:“尾款一毛钱也不付。”

    “这么恶毒啊;我怎么看你像有病了……我又怎么你了?”仇笛道。

    “没怎么;就是看着你就来气;想踹你。”戴兰君斜斜一觑;没来由的有点生气。

    仇笛停下了;笑了;郑重地把木炭条放到戴兰君手上;奸奸地笑道:“我看你却有不同感觉了;就像它一样……

    “什么意思?”戴兰君问。

    “不;外面很硬;里面湿了不信你掰开看。”仇笛笑道;话音一落就跑。戴兰君顺手一甩就追;大喊着站住;敢调戏老娘;砍死你。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看得老董那叫一个胃疼;此时倒觉得;真不该留这货;早知道打发走了倒清静。

    休整一天;次日进入若尔盖县境内;这里已经是青藏高原东南脚;海拔三千多米;沿路处处可见保持原生态的森林、河流;不过就是少见人迹;顶多有几个驴友小团;或者放羊的牧人;甭指望和他们说话;这些人差不多像块木头;你问半天才发现;他根本就听不懂。

    本来准备到若尔盖县的;可车行半途就出事了;轰隆隆地下起了大雨;这边的雨可非同寻常;刚下起雨起;老董就招呼着两辆车疾驰;往山路的外开阔地走;走了不远就停车;很快新的问题就来了;这种地方别看夏天穿着单衣;可大雨一倾盆;外面的温度急剧下降;一开车窗就冻得发抖。

    看来老董真是不止一次来这种地方了;早有准备;后车厢一开;雨棚一架、机制的木炭一点;不一会儿;变戏法似地变出一个温暖的小空间;六个人挤在一起;难得还有两瓶白瓶;早在火盆上烧温了;一手一手递着;就着灌两口取暖。

    “这要住野外啊?”包小三喝了口;紧张地道。

    “这地方不比其他地方啊;这么大雨;指不定出去遇上了泥石流什么滴我三年前来这儿;就路上;落了块石头;有半间房子那么大;你没治;只能绕回去。”老董道;催着各人喝上两口御寒。

    “那今晚怎么办?”耿宝磊问;这特么的鬼地方;明明是上午;现在像天黑了。

    “我看看地图……没事;距离这儿十几公里;有所小学校………雨要小点就能走了;我是怕路上碰上泥石流……辛苦大家了啊。”老董客气着;看到仇笛一口一口抿酒时;他报复似地伸手抢过去道着:“不包括你啊;你不辛苦;就给人添堵了。”

    “这么大领导;这么小肚量;呵呵。”仇笛笑着道;好像他是大人似的;一点也不介意。

    老董懒得理他;展着地图;和戴兰君、宁知秋商议着路线;以他的想法是;目标应该是从陕省进入;沿陕、甘、青然后直到**;五六月季节;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那么问题就来了;现在已经到青藏高原脚下了;再往上进藏;可就不好找这种可能滞留的地点了。

    “老董你犯了个错误啊。”仇笛突然道。

    董淳洁一看是他;没好气地道着:“你懂个屁?错在哪儿了?”

    “方向好像错了;是不是;鳅哥?”仇笛道;笑着问老鳅;老鳅像是难以启齿一般;尴尬笑笑;然后好奇地看着仇笛问:“你怎么知道?”

    “十八号在临覃停留过;如果巴宰水库留下的痕迹也是他们的;那就说不通了;从临覃到水库一天时间就够;如果他们是从临覃到了巴宰水库;应该是十九号以后才到;咱们是二十三号来的;而且没有下雨;两三天时间;找到的痕迹就不应该是这么点了……那草也不应该已经长得很齐了;最起码不下雨;脚印什么的;总该有点吧………”仇笛道;不愧是山上生活过的;说得头头是道;连老鳅也忍不住向他竖了竖大拇指。

    “那意思是……”戴兰君听懵了。

    “方向正好反了;他们应该是从**这边出发;一路向甘陕或者南疆去了;在临覃只是误打误撞碰上了。”仇笛道。

    董淳洁愕然地看看宁知秋;老鳅点点头;他也是才想通这个;犯了低级错误了。

    “哎哟;你不早说;跑这么冤枉路;正好岔了。”老董一拍脑门;气咻咻地道。

    “我在水库边就要跟她说;她不听;还想打我。”仇笛指着戴兰君;戴兰君眼睛一瞪;脱口道着:“你说是这个吗?”

    “那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什么?”仇笛回瞪着;严肃地问。

    “是………”戴兰君一愕;话噎回去了;像理亏了;气得她起身伸手就扇仇笛。

    “快快……快别闹了啊;不嫌烦啊;我说小戴;出门在外的;别由着你的大小姐脾气;这几个孩子路跟着咱们吃苦受累不容易啊;你就不能对人家客气点?”老董摆着家长的态势;教育着戴兰君。

    戴兰君脸上阴晴变化剧烈;不时地看着仇笛得瑟偷笑的表情;气得她直擂自己大吼着:“气死我了……这个奸人他调戏我;根本没说方向错了。”

    “他说什么了?”董淳洁不悦地道。

    “他说……他递给我一根木炭说;外面硬了;里面湿了……”戴兰君道着;缺了仇笛那眼光和语境;说出来不对味了;果不其然;老董没听明白;愕然道着:“这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时间够长了;肯定不是刚埋下的;你的智商是硬伤;不能怨别人啊。”仇笛道;说着早一骨碌起身溜了;戴兰君操着酒瓶就砸;中途被老鳅伸手捞住了;他夺到手里;直劝着;差点就把戴兰君委曲的要哭了。

    还好;下了一个小时天色渐晴;两车重新上路;准备到知道方位的一所牧区小学暂住;知道这一路南辕北辙方向错了;一行人被打击得;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正文 第14章 十步必有芳草

    朗朗的读书声;和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回荡在静谧的高原村落上;雨幕、雾霭、像一层美丽的白纱;遮掩着这个神秘的地方。

    地名很拗口;叫哇里格;离红军长征路过的班佑不远;号称最美的沼泽湿地;不过对于初来者就不那么好适应了;夏季的温度和冬季差不多;只有一度;不用得瑟了;什么时候都瑟瑟发抖;昨晚才到了这所希望小学;睡觉就是并着课桌睡的;一大早就被老师叫起来了;还要赶着给娃们上课呢;眼看着雨下不停;今天想走估计是不可能了。

    总得找点事做吧;老董似乎和这里的两位年青老师很熟悉;安排着老鳅和戴兰君去村里找头羊宰了打打牙祭;包小三和耿宝磊自然是生火的材料;估计是对仇笛有成见了;没给他安排活;也没理他;至于他自己也找上事于了;他坐到讲台上;开始给农村娃们讲大城市的美好生活了。

    “怎么了?”

    老鳅见仇笛匆匆进了厨房;满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奇地问。

    “这尼马就一逗逼;坐人家课堂上当老师去了。”仇笛哭笑不得地道着;逗逼所指;肯定是董主任了;生火包小三和耿宝磊吃吃直笑;老鳅笑意盎然地看看戴兰君;戴兰君剜了他一白眼;好歹包小三替老董说话了:“你管人家?董主任当领导呢;还教不了几个小屁孩?”

    “你知道他讲什么?他在讲继承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无畏精神;抵御西方帝国主义的和平演变。”仇笛严肃地道;余下众人;莫名地哈哈直笑;这似乎是一个正确的命题;不过却为什么有如此可笑的成份呢?戴兰君没好气地斥着:“这有什么可笑的?”

    “是没什么可笑的;可谁想演变这儿才见鬼呢。”仇笛道。

    对了;这个穷到骨子里的地方;闭塞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村里大部分地方没有手机信号;跑好几里地;把手举老高;才有那么一格信号;网络就别想了;这山大沟深的;通电都没有几年;而且一下雨;立马停电;众人是实在没事可于;才齐齐到钻到厨房的。

    “也是哈;都没多少人了;牲口比人多。”包小三笑道。

    “现在农村还不都这样?”耿宝磊道。

    拎着一架羊肉;啪声扔案上的老鳅;看看戴兰君;又闭嘴了;这几位似乎触到她的逆鳞了;她像越来越生气;终于仇笛再说到革命越彻底;穷得越光棍的悖论时;戴兰君发飚了;她啪声扔了手里的柴火;吓了包小三一跳。

    就见得美女腾声站起身来;手指直戳着仇笛的鼻子斥着:“你懂什么?都像你这样;就脱贫了也没皮没脸……”

    “你就知道挖苦别人;你知道这所学校是谁建的吗?你知道这里的失学率原来是多少吗?”

    “是董主任和单位同事一起筹资建起来的;每年都不间断地往这里捐款捐物……你又想说他沽名钓誉是吧?可要连这种沽名钓誉的人都没了;都像你这么泼凉水……这儿会有小学校吗?这儿会有今天的改变……失学率从来的百分之百到现在百分之十不到;有人做到了;而且就是你说他是逗逼的人。”

    “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别人是逗逼?你就知道命苦怨出身、人穷恨社会的;你自己做了点什么?你对得起社会?对得起你父母?对得起自己吗?”

    “哼懒得跟你说”

    唾沫几乎喷到了仇笛的脸色;一步一问、一问一退;直把仇笛逼到墙角;戴兰君恨铁不成钢地差点扇一巴掌;好在及时收手了;愤愤地斥了句;扭头走咧。

    糗到了;现在两个坚实的后盾也在幸灾乐祸;捂着鼻子偷笑;仇笛尴尬地踹了耿宝磊一脚;本待拂袖而去的;又被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给下回来了;老鳅笑笑看看他;一递刀子;征询道:“要不;做点贡献?”

    仇笛接住了;顺手剔着骨架;卸着肉;老鳅却是劝了:“老董是嘴碎点;心眼不坏;您别跟他们置气;其实都差不多;我们这一行;说白了差不多就是坑蒙拐骗偷;工作方式就是这样;习惯了……要是真实情告诉你们;别说你们;我估计就安保专业训练出来的保镖都不敢接这种活。别恨他啊;他也是无计可施才想出这馊招来。”

    是啊;谁想和国安打交道才见鬼呢。真正涉及到重大机密;怕是牵扯太多;等闲你不容易脱身。

    “那我们怎么办?不会完事了;再把我们关起来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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