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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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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也还有些不自在,可总是他娘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出丁点儿异样来,否则会让爹娘更难做。脸儿上笑意更大,点点头,“那爹路上慢点儿您不用来接我了,让舅舅送我回去便好。”
佟维安哈哈笑着,“年哥儿说的是,李大哥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李海歆点头,笑着,“年哥儿舅舅这话差了,在你这里不放心,在哪里才能放心?”说着上了牛车,佟维安告辞。
五月末,天气热了起来,李薇整日除了照料那些秸杆儿蚯蚓之外,也没旁的事儿,何氏趁机让她开始学针线。李薇突然想到当年她暗自诽谤小四姐的话,有些赫然,如今她除了出出点子之外,也可以算得上游手好闲了。
便听何氏的话,开始学着缝制一些小袋子,偶尔拿着她爹被挂破的旧衣裳练练手。只是她总是坐不住,心中莫名的烦躁。从东屋蹿到西屋,再从西屋蹿到堂屋,一下晌午下来,才强强补好一个歪七八扭的口子。
学针线虽然实在无聊的很,可她还得耐着性子学下去,所谓艺多不压身。前世她除了上学便是随着舅舅一家人下地劳作,并没有机会学习这些,后来长大了,又要学习又要打短工的,更没机会。有时候看着同宿舍的女孩子们一个个靠着床头,说着闲话绣十字绣的场景,她也会心生出一丝羡慕来,羡慕她们有那样闲适的心境。
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就当作是对前世的补偿吧——虽然她现在的心境也闲不下来,满脑子都是怎么赚钱,怎么样赚更多的钱。
第80章 三喜临门 (一)
七月里赵昱森动身要去参加乡试,起身前特意与春桃回娘家住了几天儿。李薇很是高兴,整日粘着春桃哪儿也不去,赵石头到了李家也换上李海歆的旧衫,整日跟着去鸡舍兔子舍里干活儿。
何氏高兴得合不拢嘴儿,直在春桃面前儿夸赵昱森。春桃笑着,”这些活哪个农家娃儿不会干,娘有啥好稀奇的?“李薇怎大姐虽如是说,眉眼间满却是掩盖不住的心满意足。
由此可见她是过得真好,心中真替她庆幸。
何氏笑着拍拍春桃的手,满足的叹了口气儿,“娘啊,看你过得好,高兴得很!你可不知道,第一回嫁闺女啊,生怕把你许错了人家。”
春桃回握何氏的手,柔柔的笑着,“是呢,人人都说我们姐妹几个都是有福的,托生在娘的肚子里,若是遇到那不支事的糊涂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哩……”说着眼圈儿已红了。
何氏拍她一下,“都快当娘的人了,还动不动在你娘面前儿哭鼻子!”
春桃抬头笑着往何氏身边依了依。何氏笑着拍拍春桃,突然她停住,一把把春桃推开,盯着她肚子问,“还没消息吗?”
春桃脸儿红了一下摇摇头,看何氏脸色黯了下,便说,“娘,不急呢。我小小也没催呢。”
何氏也忙笑着,“是不急,是不急,你们才新婚不到一年呢。”话虽如是说,她却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等到晚上吃饭时,何氏突然对春桃两口子说,“你们为了也有两三天了,明儿就家去吧。石头过几天要去动身去州府,回家也多陪你爹娘。”
赵昱森忙说,“娘,不碍的。我一年到头有八九个月都在县学,这回趁着有时间,也多陪春桃住些日子,来时,我爹娘也交待了呢。”
何氏想的也正是这个,赵昱森一年到头儿在家的日子有限,两人聚少离多的,万一春桃真的不好怀上,时间久了,石头娘难免会嘀咕。毕竟石头是长子,盼孙辈了是人之常情。
春桃来了娘家后,这两人,一个睡东屋,一个睡西屋,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儿,便说,“你往前就要去考试,回去静静心,陪陪你爹娘,等考完了试,再过来住也是一样的。那会儿啊,地里头也闲了,让小玉也跟着来住几天。”
春桃看她娘坚持,便不再说什么,与赵昱森说,“咱娘说的也是。明儿咱们就早些回去吧,你考试要紧!”
赵昱森只好点头应下。
用过晚饭,何氏进屋取了二十吊钱儿,用包裹包了,去东屋塞给春桃,“家里头这些年也宽展了些,这些钱给石头带上。”赵昱森家的家境原本是比李家好些,可是这两年赵昱森这两年考试,又兼他们家只有地,没有旁的进项,现在与何氏家一比,家境上却是差了一大截。
春桃忙推过去,“那边儿爹娘都给备好了,一共准备了二十吊钱儿呢,够用了!是石头的几个叔叔姑姑凑的。原本我说来家里拿些,婆婆不让,说反正石头考上了,这些叔叔姑姑们是要沾光的,现在不出力什么时候才出力?我便没来!”
何氏笑了,悄悄说,“你婆婆也有几个鬼心眼儿!”
春桃也笑。
不过何氏还是把钱硬推春桃,“穷家富路的。这些钱儿你偷偷给石头带上吧。”顿了顿又说,“家里只有你们姐妹几个和年哥儿一个。我和你爹挣的钱呀,不给你们给谁花去?你这个当老大的,早先没少为几个妹妹出力,她们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怪我!”
李薇早在外面听着,这时候便笑嘻嘻的接话,“谁敢怪娘来着!”
何氏笑骂她一句,让她进来,“自小你就喜欢听人说话儿,这毛病还不改呢!”
李薇笑嘻嘻的把钱往春桃怀里塞,又依着春桃坐下,“我还嫌咱娘给少了呢。大姐你就拿着呗,石头姐夫用不上,你自己存着!”
何氏失笑,“你个小丫头片子,听谁说的这话?!”
春桃也点她的额头,顺手把那钱放到炕上,一时春兰春柳春杏三个也过来,各自脱了鞋坐上炕,问她们在说什么。李薇便把她娘的话儿学一遍儿,“咱娘偷偷给大姐塞钱呢!”
春柳扑过去叫着,“我瞧瞧是多少?!”
春杏也凑过去,两人小声数着,数完了都叹,“娘,你咋这么大方!”
春桃一个个点她们的额头,“有给你分钱的一天!”
姐妹几个都笑。
春桃走后,何氏与李海歆特意赶到大青山去诚心诚意的拜了送子娘娘,拾了送子石头儿,保佑春桃早日怀上,又把各个大殿拜了一遍儿。保佑石头这回能桂榜高挂。
赵昱森去考乡试,佟永年的功课也紧张起来,来年的童生试眼瞧着也只有半年的光景了。
每次常休,何氏与李海歆便不让他沾一下农活儿,更不许李薇去使唤他做这做那的。好在李薇也很自知,又加上有吴旭在,许多事儿,即使李海歆没空儿,她也能办得了,便也不去骚扰他。
到了七月中,天气渐凉爽起来,又到李家兔子出栏的季节,李海歆照例先去镇上给胡掌柜打了招呼,然后叫着李家老三过来,开始杀兔子。
天气还有些热,剥下的兔子皮毛不能久放,兔子肉得一天送一回,兔子皮毛得两天往西旺村那户老熟皮匠家送一回。
这天早上杀完兔子,李海歆去镇上送,李家老三去西旺村送兔子皮毛,半晌午不到,他便回来了。
车上带去的十张皮子仍旧还在,何氏便问,“老三,咋了?”
李家老三苦笑着,“唉,那具老熟皮匠啊,夏天的时候就寿终入土了!”
何氏一愣,那老熟皮匠的年龄六十往上了,按说也不稀奇,感叹了一回,又发愁这皮子,“他们家除了他,没人会这个?”
李家老三摇摇头,“两个儿子一个铁匠,一个木匠,这熟皮子,只见老头子熟过,自己没下过手。咱可不能让他们把皮子糟蹋了。”
何氏登时发愁上了。天气热,这皮子也放不得,这会去寻熟皮匠一时半会儿也摸不着头脑。
吴旭在一旁嘴张了几张,好一会儿才上前说道,“李大娘,熟皮子我跟我爹学过,要不让我试试?”
李薇转头睁大眼睛看他,李家老三与何氏也盯着他看。
吴旭又往前一步,笑笑说,“我爹原先也会熟皮。他病着那几年,我春上都会在田里挖陷阱逮兔子,肉给我爹补身子,兔子皮我爹教着,都是我自己熟的。拿到外面去卖,旁人都说还不错的。”话说到最后,声音略小了些,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李家老三愣了一下,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去拍吴旭肩膀,“好小子,你原来还有这一手啊。”
吴旭却下意识往旁边儿一躲,李家老三拍个空儿。
李薇与几个姐姐都笑了起来,显然他还记得三叔那一拳头呢。
李家老三尴尬的笑了下,收回手,问他,“还疼不疼?!”
李薇直撇嘴,都过去四个多月了,连老李头的腿都好了,可以不地走动了,那一拳头还真能疼到现在?
吴旭笑了笑,摇摇头。
何氏在一旁问,“旭哥儿,你真会硝兔子皮呀?”
吴旭点点头,又说,“李大娘,你若不放心,我先硝一张试试?”
李家老三看向何氏,笑着,“大嫂,我看行,旭哥儿若会硝兔子皮毛,以后也省了咱们的腿了。”
何氏当即就笑着,“行,你就试试吧,都要备啥东西,你给大娘说,让你三叔去买!”
吴旭说,“现在用不着,得先把鲜皮子处理了,等晾干之后再硝制。这中间儿大娘可以再去寻寻有没有熟手的硝皮匠。”
李家老三点头,这硝制兔子皮他也知道,从鲜皮到硝制好,得一个来月。
吴旭这会儿便过去把牛车上的兔子皮卸下来,“大娘,家里有铲刀没有?”
何氏忙说有,这边儿春兰已进草屋去找。
李薇好奇的看着吴旭把一张一张兔子皮全部摊开,内里朝上,先晾着。一时春兰把家里的铲刀找出来递给他。
他接过道了声谢,熟练的推着兔子皮内侧,开始铲上面附着的油脂血污,他下手极快,李薇还没怎么看清他的动作,一张兔子皮里侧已被铲了个干净。
接着又去铲另一张,双手翻飞着,一圈儿人围着,大气不出,直盯着他手中的铲刀看。
十张兔子皮,他顶多用了两刻钟不到的功夫,已把内里处理干净。
李家老三呵呵笑着,赞道,“光看你这铲的动作,就知道刚才那话说的不假,大嫂,西旺村的那个老皮匠手脚还没旭哥儿这么娴熟呢。”
吴旭站起身子,自歉着,“也不是,那个老爷爷是上了年岁的缘故。”
说着便又去竹林子中找了一根用了一半儿的竹子,利索的用砍刀解了,截成长短不一的小断儿。
把兔子皮一张一张撑起来,笑着,“先把兔子皮挂起来晾半干,到时候再垛起来压上青砖,全都阴干了,再硝制。”
又与何氏说,“大娘家一时找不到硝皮匠也不妨碍杀兔子,兔子皮毛这么晾干,能放好些时候呢。”
何氏笑着,“我刚才正愁这事儿呢。这样就好!旭哥儿可解了我们一大难了。”
吴旭搓着手笑笑。
李海歆回来听说了这事儿也是松了一口气儿,“旭哥儿可不是帮了咱的大忙,这下不用见天四处跑了。”
他仍是笑着。
晚上李海歆问何氏,“旭哥儿还欠咱多少钱?”
何氏笑笑,“他自四月里到咱们家,到现在一共近四个月。我也问了问价儿,长工一个月管吃管住给六百文,算是高价儿了。咱也给他按六百文!这四个月中,他回家,一共给了他八百文,让他带回去给他娘。做工这几个月,剩下算是一千六百文没给他。”
李海歆想了想说,“咱爹的病咱是出了五吊钱儿,老二老三各出了二吊半,以我看,咱的这一份儿就给这孩子按三吊钱儿算吧,把老二老三的还足了,就行。你看咋样?”
何氏点头,“成,反正这孩子干活儿上心,又怪可怜。咱少要两吊钱儿,我心里头也舒坦。”
李海歆又说,“他要真能硝这兔子皮毛,每张还按西旺村那家的价儿,一张十五文付给他工钱!”
何氏自然也同意。
李海歆趁着送兔子肉的空档,也四处问了瓿,别的村子有没有硝皮匠。
打听许久,打听到一户人家,却离李家村有些远,八九里的路呢。光是跑趟儿也不划算,与何氏一商量,两人都觉得看吴旭处理皮子的手法,象是会的,不若让他先硝制一张看看,若真能行,就省了大劲儿。
李家每天杀兔子,由吴旭帮着处理好挂起来晾干,秋风爽利,十来天功夫,那兔子皮已全干了。
他先把晾干的皮子浸入大盆中,浸大约八九个时辰,使皮子变软收复鲜皮状态,再用碱皂把皮子洗干净,漂洗好后,先晾成六成干,然后等着下一步。
李薇看着他忙里忙外的,心中感叹,一个小小的硝制皮子竟如此麻烦,原来她还以为硝制一张皮子要十五文太贵了呢,现在看来,倒真的不算贵。
正式硝皮子这日,吃过早饭,一家人都围过来看,吴旭先把芒硝放入温缸中,隔着纱布化开,虑去杂质,然后把面粉倒入其中,搅拌了均匀,吴旭用手指沾了沾液体,在口中品尝了一下,摇摇头,小心的添加进去一些硝水,复又搅拌起来。
李薇好奇的问他,“你尝这个干什么?”
吴旭笑笑说,“硝液淡了,硝出来的皮子熟不透,过咸,皮子会缩的。”
李薇了然点头,还真有不少的讲究呢。
第一批硝制的皮子出来的时候,已到八月十二,李薇看着那洁白的兔子皮毛从硝缸中捞出来,大呼神奇!
李海歆与何氏也说这皮子硝得好,不比西旺村那个老皮匠的手艺差,把吴旭好一通夸赞。
眼瞧着便要过节,何氏便备了四封点心,两斤肉并十来斤白面让吴旭带回家去,和他娘好好过个节,又把这十张兔子皮毛的工钱,共一百五十个钱儿塞给他,“我和你在伯商量过了,这兔子皮你若硝得好,就按那家儿的价儿给你付工钱,这些你拿着,早些回家去看看你娘还要添置东西不要。”
吴旭连忙把东西往外推,“李大娘,这硝兔子皮的钱不能收。本就是在你家打着长工咧。”
何氏坚持塞给他,“这些是你凭手艺挣的,拿着吧。”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催他赶快回去。
送吴旭走了后,何氏觉得身上有点累,心口也不太爽利,便让春兰春柳两个先收拾着过节的吃食,自己进屋去躺会儿。
上了炕了,心里却愈发突突的厉害。何氏心头更不定,这心慌的样子,别是近亲有什么事儿吧?
一想到这个心里头更慌乱。若说近亲,在外面儿的年哥儿,梨花小舅舅,石头,还有春桃,甚至于梨花姥娘一家子。这究竟是应到谁身上了呢。
神思不定的坐起身子,坐了一会儿,准备下炕,猛然胃中一股上涌,亳无征兆的干呕起来。
何氏连呕了十来下,呕得眼泪都溢了出来,她心思转了几转,突然愣住,自生下梨花之后,这都六年了,莫不是有了?又细细推算了日子,中间儿可不是隔了一次天葵未至……
何氏神思不定的坐了半晌,倒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
李海歆从田里把最后一点谷子收回来,进院里见只有几个女儿在忙活。一边进杂物间放杈把一边问春兰,“你娘呢?!”
春兰指指堂屋,“娘说头有点晕晕的,可能是今儿早上起得早,累着了。这会儿在堂屋躺着呢。”(文-人-书-屋-W-R-S-H-U)
李海歆归好东西进了堂屋,往东间儿一看,何氏正愣愣的坐在炕上,眼不知盯着哪里看着。
一弯腰进了里面儿,问,“孩子娘,你这是干啥呢?哪不舒服?!”
何氏眼转过来,一巴掌拍在李海歆的背上,气哼哼的道,“你,都是你做的好事儿!我都快当姥娘的人了……”
李海歆先是不明所以,不过片刻明白过来,伸手去摸何氏的肚子,惊喜问道,“真有了?”
何氏哭笑不得的说道,“怕是真有了?”说着又捶了李海歆一下,“你说说,这要春桃今年也怀了孩子,这舅舅和外甥同年,还不得让人笑话死啊!”
李海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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