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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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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歆拧着眉头说,“算了,两只小兔子,别和她置那闲气”

何氏也不背李家老三在,气呼呼的道,“若是我们在家,老家的上门来要两只兔子,我还能不给她?趁着我们走亲戚她专钻这空子,叫谁谁心里舒坦?”

又说,“这是叫喜梅给帮着看家,若以后咱有个啥事儿,让她帮着看家,她还不把咱家里的家当然搬空了?”

李海歆无奈叹口气,从老三手里接过扁担,去溪里头挑水。

春桃开了堂屋门,和春柳搬了条凳出来,请三婶儿和三叔坐下。又劝何氏,“娘,跟她置那闲气干啥。她打着小莲花稀罕的名头,咱还能去上门儿要回来?”

王喜梅在旁边儿一直说,都怪她没看好家。

何氏忙笑着,“这不关你的事儿。即便是我们在家,她打着这外名头来要,还能不给她?”

想了想又跟李家老三说,“一会回家时,你们也捉两个成年兔子回去。原本你大哥就和我说过,要给你们两只种兔子,让你们喂着,也多个进项。她拿走了正好,这会也不用顾着她了。”

老三推辞,王喜梅却笑着道谢,又说,“我夏天的时候看见梨花这笼兔子就想着养,后来又听春柳说这是名贵的兔种,不敢开口。大嫂要给,我也不推着。将来下了兔子,再送还一对回来。”

何氏笑着推她,“给就给了,还能让你再还?”

等李海歆挑满了水,何氏的气儿己消了。就让他也坐过来歇歇说话,几人先是说了一通梨花小舅舅中举的事儿,笑了一场。后又说到李家老三想搬出来的事儿。

何氏就问他们,“你们准备啥时候动手打土砖坯子?”

王喜梅和老三对望一眼,笑着,“就准备今年冬上呢。我跟两个姐姐姐夫都说了,到时候都来帮衬些。”

李薇见她娘主动问起这个,心里想着,她娘对老三家的心结估计是己经解了,与三叔家做邻居也好,以后家里有个什么事儿,也好相互帮衬。

何氏这些年旁眼冷观着,也看出李家老三是真懂了,王喜梅性子好又明事理儿。小春明由他俩教导着,想必长大后性子不会差到哪里去。自己家里虽有年哥儿,却不知能在这个家呆到什么时候儿。现在与老三家亲近些,春明长大了也是春桃几个的倚仗,将来在婆家有个什么事儿,也有娘家兄弟撑腰。

李海歆就说,即定了,就早点开动,反正他冬上里也没什么事儿,好给他们帮庄。

何文轩中举的事儿又因当事人不在场,热闹了几天,便继续着农家平静的日子。

李薇很是心疼的看着三叔三婶捉走一对成年兔子,心说,独家垄断的生意还真不好做呀。好在,三婶家下的小兔子长到能卖的时候,她象估摸着能挣下不少钱了。至于老2家的就更晚了,她甚至有些不厚道的想,老2家拿走的小兔子让小莲花玩得翘了尾巴才好。

整个家里,对许氏趁着他们不在家,打着小莲花哭闹的名头,硬是拿走两只小兔子的事儿,春柳是最为气愤,若是她爹斥了两句,她就掐着小腰跑许氏家把小兔子募回来了。

十月底,家里的十来只公兔子都杀完了,兔子肉共卖得一吊零五百多个钱儿。兔子毛皮也己硝制好,李海歆想趁着时节正好,去县城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把兔子皮毛卖了。

何文轩不在县学,赵昱森却在,都是自家亲人,也是一样的。

隔了两天,李海歆笑呵呵的赶着驴车回来,车厢里空荡荡的。李薇欢快的朝他扑过去,大叫着,“爹,卖了多少钱?”

李海歆跳下车,笑着,“财迷丫头”说着把卖兔子皮毛的钱塞给她,李薇吃力的捧着钱儿进堂屋一数,有些气闷,才一吊零二百个钱。再除去硝制兔子皮的钱,每张兔子皮毛只能得五十五个大钱儿。

想想又释然了,兔子这东西反正是得上规模才出明显的效益。那两窝兔子明年春上再分窝,到秋上再杀时,可就不止二十只了,想到这儿又笑起来。

第六十三章两年之后

今日天极冷,呼呵出的热气在眼前化作小小的一团薄雾,李家篱笆墙外小竹林中,一块平坦的空地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全神贯注的打着五禽戏。

单薄的冬阳照在两人身上,在上投下两条极淡极长几乎完全重合在一起的影子。李薇眼斜过去,看着地上影子手势起起落落,觉得有趣儿,微笑起来。

自四岁半年那年她生过一场病之后,这一年多来,她每隔两三个月,总要生一场小病,虽然只是微微的发热,可也让一家人很惶恐。后来镇上那位胡子花白的安大夫,说她小时身子受亏,根里弱,正长身子的时候,只靠食补不行,便传了一这套五禽戏让她勤加练习。

于是,佟永年便先跟安大夫学了,然后再回家教她,顺道陪着她练。

这一年多练下来,李薇觉得真是有用,最起码一到冬天容易冰凉的四肢,己慢慢的不再那么畏寒。最近这半年来也没有再发热,就连年前的那场连阴大雪天,她也平安的度过了。

“梨花,你又走神”随着最后一个姿势的收歇,佟永年淡笑望过去,眼带淡淡的责怪。

李薇正要回话,春柳从篱笆墙上伸出头,叫他们,“还不快回来收拾,吃早饭,再不动身就晚了。”

她笑着应了声,才回头晃着脑袋笑嘻嘻的说,“我明明是在研究身势,哪有走神”

佟永年微笑着摇了摇头,一副说不过你的架式,举步往院中走。

李薇在他身后撇嘴儿,才十二岁就装深沉,一副老学究样举步跟在他身后,踩着他影子的头部的玩乐。

一面儿感叹时光的易逝,一转眼儿,她在这个时空已是六年有余。

这一年多近两年,她长高了不少,自己家里也有了不小的变化。原本的茅草西屋、破旧的堂屋,己被高敞大亮的砖墙瓦房所取代。三叔在她们家西侧落了户,这里不再是荒岧岧的,大姐春桃于去年冬上嫁给了黑石头儿,二姐春兰自前年冬上便有人给说亲事儿,连三姐春柳,也有人话里话外的打探着。

很小的时候,她盼着自己长大。可略长了两岁,又面临着与姐姐分离的不舍与惆怅。

进了院中,四姐春杏己装扮一新,连带爹娘都着了走亲戚的新衣。何氏笑着催他俩,“赶快洗手吃饭,咱们早点走。”

李薇笑着打量她娘,梳着个简单的反纂儿,身上穿着崭新的绛红色绸布大袄儿,下面一件是宝石蓝色长裙,外面儿一条浅蓝色腰裙儿,随着她的走动,脚上与上大衫儿同色的绣花棉鞋若隐若现。

“娘,你这打扮真好看”

何氏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裳,有些拘谨,捂嘴笑,又瞪她,“行了,你这丫头又出你母亲的歪相。依我说,平时里的衣裳就好,你非让买这个,穿着不自在。”

李薇笑嘻嘻转向佟永年,“年哥儿,你说咱娘穿这衣裳好看不?”

佟永年点头笑着,“娘穿着怪好看呢。您这衣裳一穿,把我舅母都比下去了呢。”

春兰从厨房伸出头来,浅笑着,“你们两个别给咱娘灌迷魂扬了。赶快洗手洗脸吃饭。”

李海歆把备的年货往车上装,也笑着,“是得早些动身,怎么着也得下半晌赶到。”

李薇吃完饭,听话的回东屋去换了她的粉色缎子新袄儿,湖青色绣花小裙子,桃花绣花小棉鞋。

春兰进来,给了她仔仔细细的梳了个双丫发髻,用青色绸带绑了,挑了只桃红色的绢花要给她插头,李薇忙双手护着,匆匆跑出东屋。

春兰在她身后笑了一声,把绢花重新放回木匣子里。

李薇刚跑出东屋门儿,被小四姐春杏一把抓住,绷脸训斥,“我新给你做的绢头花,为啥不戴?”

李薇喵了眼她头上一左一右两对称的桃红绢花,象两只大红碗扣在头上,心底暗笑,家里四个姐姐,就数小四姐最爱打扮,也不知她遗传的谁?自从学了针线之后,自己的衣裳今天换个边儿,明天加朵花儿,才十岁多点,耳朵上就戴着银丁香。

她不但自己装扮,连带把李薇管得死死的,年前给何氏出主意,让给她扎耳朵眼儿,正好佟永年在家,李薇得他的庇护才逃过一劫,惹得小四姐两三天没理她。

“年哥儿…’佟永年换了衣裳,从西屋出来,李薇忙帮救兵,“四姐非让我戴花。”

佟永年穿着淡青色衣摆绘水墨竹纹长衫,头顶是同色的头巾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往这边走来,“小杏……”

春杏哼哝一下松了手,气呼呼的瞪了李薇一眼,“我不管了。反正不是丢我的人!”

一时李海歆把备的年礼装好,让何氏母女赶快上来。

年节前,佟永年舅舅来家里,邀请一家人正月十五去赏灯。何氏原本想让李海歆带年哥儿去,李海歆却说,年哥儿要拜见柳氏,总耍有人在一旁照应着,再说又不知年哥儿舅舅家的情况到底如何,他一个大男人去不太方便。

何氏想想也是这么一个理儿,若是年哥儿舅舅有什么想法,大男人家家的总不好直接提,少不得由柳氏提出来。

便让春兰春柳春杏三人看家顺带照料牲口。有老三家做近邻,大武媳妇儿近大半年来一直帮着照料家里的那一群兔子,便把这三人都请来说说,让帮着顾些家。

车箱里铺著半旧的褥子,何氏怕路上寒冷,又放上两条去年新做的薄棉被,路上好盖一盖。

去宜阳县的路倒也平坦,家里的小牛犊子正值壮年,有劲儿的很,一路连走带小跑,等他们到达宜阳县城时,才刚过了正午。

李海歆望着城门楼子,笑着,“怪不得先前文轩被保举了宜阳主薄,却被人挤了去。单看这城门楼子就比咱们青莲县的气派。”

何氏没好气儿的瞪他,“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何文轩自中举了后,便在县学做了教渝,好容易得了贵人赏识,保举这么一个宣阳县主薄的官职,却因没打点到位,临上任前被人挤了去,一大家子人因这事儿都懊恼气隘不己。

李海歆回头笑笑,“好,好,别气,我不说了。再说,文轩现在九山做得不也挺好?”

何氏又一个瞪眼,“好,有多好?离家几百里呢”

正说着,停在城门外的一辆马车朝这边行来,刚一停定,里面的人就叫着,“可是表少爷?”

李海歆忙下车。

马车停定之后,从里面钻出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李薇认得出来,正是到过她们家的老张头。

现在看起到倒比初次到他们家脸色更红润,虽然是一身蓝色素面短衫,却也能看出是精细棉布制成的。

想来,佟永年舅舅这次出海归来,又带来不少好东西,挣得不少钱财,而老张头在佟家的地位应该是不低的。

李海歆与老张头见过礼后,他忙过来给佟永年行大礼。路上风寒,李薇和佟永年被何氏裹在薄被子里呢,起身不及,连带她也生受了老张头一个大礼。

几句寒喧过后,身后又行来一辆更为华丽的马车,绸子夹棉绣花门市,茶木色车体,车窗上雕着精细的万字窗格。

何氏李海歆推让了几下,便下了牛车,上了马车。

老张头坐在前面儿,隔著车帘一句句说着佟维安如何想念表少爷,柳氏如何欢天喜她的张罗着扫院布置房间,盼着他来。

佟永年淡笑着,时不时回以嗯声。并没有几年不见的惊喜,反倒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是正月十三,虽然离元宵还有两天儿,街上的人流却不少,熙熙攘攘的,李薇几次想挑帘看往外面儿看,却又怕让人瞧见,笑话她是个土包子。便端坐在锦布软底侧凳上做乖乖女。

“哎,我跟你说,今年看灯一要定去含英街,贺府的贺老爷病愈,听说今年贺府要大放焰火以示庆贺,还有从江南、京城搜罗了许多花样新奇的花灯。贺府大少爷也放出话来,今天贺府出的灯迷,能破迷者,一人赏一盏灯,还另有一两银子的赏钱……”

马车被人流所阻,刚一停定,车窗外传来几人的闲谈。

这人的话音一落,另外几人齐齐发出惊叹,都赞贺府的大手笔,又笑着叫嚷,十五那日定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撞大运掏碌几两银子花花。

声音传到马车之内,李薇立时感到车箱之内气氛一滞。李海歆与何氏对视,又小心看向佟永年。

他嘴角仍是一抹淡笑,可坐在他身侧的李薇,却能感到他宽大长衫下紧绷的身躯所散发的凛冽气息,连带放在侧凳上的手,五指微曲,将锦褥子抓起几道痕迹。

李薇无法体会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被扫地出门之后,亲生母亲又被人所害,在他在心底留下的创伤。所以不知道如何能梢减他心底因乍然听到“旧仇”消息而带来的冲击与愤怒。

悄悄的把小手移过去,盖在他微张的五指之上。甜甜笑着,催老张头,“张老伯伯,咋不走了?”

车帘外传来老张头恍若初醒的声音,带着一丝混乱,“走,走,这就走。小姐可要坐好了”

李薇故意捂嘴笑着,“娘,张老伯伯真有意思。叫我小姐呢?”

何氏回神,笑骂她,“哪家儿有你这么野性的小姐?”

佟永年被盖着的手微微动一下,手上的力道卸去,嘴角含笑,“梨花可不就是我们家的小姐么?”

李薇又咯咯笑着,“那小四姐就是梳洗丫头。”

何氏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拍她打一下,“叫春杏知道,看不插你满头的花儿”

马车辘辘行着,在李薇故意东拉西扯之中,终于到了佟府。直接从正门驶进院中,一直到二门处才停了下来。

老张头跳下马车,立时有三四个丫头小子围过来,放了矮凳,口称请姨太太姨老爷表少爷表小姐下车。

李海歆带头儿下了马车,这时一个管家摸样的人迎上未,笑呵呵的拱手行礼,“姨老爷姨夫人表少爷表小姐一路辛苦了。我家老爷夫人正在厅里候着。”

李薇没错过旁边几个丫头小子在看到他们时发出的细微吸引声,以及用眼角余光捕捉到的,他们脸上的惊讶和一闪而过的……嘲讽

李薇哼哼着,光为了今天的衣裳可花了家里不少钱昵

手上一热,入目是一双纤长白晰的手,李薇抬头朝他笑笑。佟永年也笑。又对李海歆何氏说,“爹娘,咱们走吧。舅舅舅母该等急了。”

佟府管家和随后赶来的婆予忙引着众人往内院走。

一路穿厅过院绕廊,李薇只觉满眼的红色,四处可见火红的灯笼,又是朱红的油漆连廊门窗以及猩红的夹板门帘。

“年哥儿,?快起来”进了正屋,佟永年跪倒下拜,佟维安与柳氏连忙上前,一人扶一只胳膊将他扶起,柳氏抹着泪儿感叹着,“这孩子,一转眼儿就长这么高了。”

佟维安眼圈徽红,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下,笑着,“好,好”又向李海歆何氏拱手行礼,“年哥儿多亏有大哥大嫂的照拂”

李海歆何氏忙起身还礼。

柳氏在一旁摆手笑着,“让我说,都别这么多礼节,没有生分了。”又朝佟维安笑着,“老爷若是感激李家大哥大嫂,多留几日,好生招待才是正理儿,弄这些虚的做什么?”

厅里只有两个年约十七八岁的丫头,并两个四十多岁的婆子。这四人李薇在佟氏的三周年祭日上都见过,应当是近身心腹之人。忙给各人添了茶,与另两个婆子在一旁答话儿,“夫人说的正是”佟维安自责两句话,连忙留人。

李海歆何氏本想说家里地里一堆的活计,不能久留的话,却见佟永年眼睛盯着地面儿不语,猜测他是想多留几日,便笑着应下了。

外面进来了两个婆子,抱着两个竹编的长方型盒子。何氏忙站起来笑着,“我们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些农家里产的,不值什么,拿来给你们尝尝鲜儿。”

柳氏也忙站起来道谢,又嗔怪,“李大嫂外道了,请你们来玩儿,谁叫你们备东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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