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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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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札以普凶暴的喘著气,边上幽幽的声调轻哼了一声。

「为甚麽?」札以普抬头,那疑惑的声音就像在问最单纯的问题……他不晓得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不用害羞。」燕琦珣温柔的轻扫他的背脊,背著的脸上浮然的狡黠的笑,如得到了至宝一样,薄唇慢慢的吐出一个又一个字眼。

「不用保留你最喜欢性欲……很棒对吧,至高无上的快感,无法遏止的兴奋,不管被掏空的一方还是赋予的一方……」

燕琦珣抱紧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脸颊蹭上了他有点粗糙的头发,手边的动作也敏捷起来,他摩擦著茎身的顶端,指腹推挤著黏黏的铃口,被扣著分身的人开始发出抽泣般的喘息,如骤雨打在身上……不够痛快。

他开始用力的拉扯硬挺的热物,外边的雨下得更大了,平台渗进冷冷的风,他们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札以普紧紧的咬著牙,红肿的分身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他合起双眼,伴随著一声雷鸣,视线内跟脑袋都一片空白,银丝全吐在燕琦珣的手上。

轰隆──!

馀光闪烁著,札以普回过神来,解放过後的分身仍然被握在手内,他仰头看看燕琦珣,目无表情的侧脸有点恐怖。

「……怎麽了?」札以普不安的问,却无法跟他拉开距离,燕琦珣的手劲掐进了他的肩膀。

燕琦珣推开了他,失去平衡的人差一点便要摔在地上。

「很抱歉,我现在必须去一个地方。」凌乱的浏海让他有点失落,有点孤寂,他呆然的看著骤增的雨势,眼神飘到了远方。

「啊、喂!」

燕琦珣说完,头也不回的直直消失在尽头的黑暗处,剩下狼狈的人伫立在只有冷气槽嗡嗡的回荡著的平台上。

燕琦珣越过车门,抓起了卫生纸擦乾自己的手,他把双手搁在方向盘上,车上的电子钟闪著7:27的字样,他踩著油门登上了高速公路,其间不断打著白光,轰隆隆的雷声扰乱了他的思绪。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他猛的踩下刹车,车轮打滑的向前冲,嘶哑的惨叫著,他的後脑杓狠狠的撞上了靠垫,模糊的车窗前并没有任何黑影,他亮起警示灯下车,豪雨淋在他身上,在如此差的视野下,莫说没有任何东西出现在他眼前,连一辆车也没有驶过。

他茫然的回头,车尾有一个黑影渐远,慢慢步进雨帘中,四处又恢复了灰色一片,燕琦珣愕然的爬进车宿,他顶著冰冷的身躯,驱车离开这条公路。

总觉得,刚才有甚麽令他回头……

他登上阶梯,用钥匙转开门把,却又让它弹回原处,他握著钥匙许久,直至季明瑒打开门让他进去。

「怎麽淋成这样……」季明瑒带著怪责的意味拿出了毛巾,燕琦珣接过後缩在沙发上擦著头发。

「先喝杯热茶吧。」面前端上了一杯清澈的红茶,他把毛巾搭在头上,捧著杯子啜了一口。

季明瑒看著他呆滞的脸,以为这个弟弟又在挑剔甚麽,「嘛,我这里就只有这种东西……」

「我今天可以留在这里吗?」燕琦珣看著茶上的影子,略暗的光线有种橙色的光晕,是种温暖的颜色,「不会对你做甚麽的……」

季明瑒看著他愣住了,这个人平常不会如此弱势──是因为下雨了吗?

「……嗯,我去收拾一下。」

──总是在下雨的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季明瑒瞥他一眼後转入房间,燕琦珣仍然蜷缩在沙发上,茶杯底的陶瓷花纹不知有甚麽让他看得出神,偶尔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不是太令人讨厌嘛……这个人。

「哥哥。」客厅传来了他的喃喃,季明瑒抬头看著那跟客厅并不相对的房门,等待他下一句话。

「茶很好喝。」

季明瑒忍俊不禁,他楞楞的笑起来,从门边探出头。

「待会再给你冲一杯。」

 ◎    ◎    ◎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6

有点炙热的太阳洗练著大地,摒弃了早两周的浓重湿气,燕琦珣这天的心情一扫以往阴霾,挂著浅笑步入封间时的办公室。

他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门,封间时看著他的表情有点困窘跟突兀,他瞪著燕琦珣,整理好自己的西装坐到椅上。

「早。」燕琦珣亦拉开椅子坐上去,跷起二郎腿,连身板都靠上椅背,惬意十分。

「我不记得甚麽时候叫过你了。」封间时眯起双眼,一脸不耐烦,手指一下下扣在桌上,就像叫他“有事快点说”。
 
「我有事想跟你说。」燕琦珣摆摆椅子,双手一拍扶手起身,绕过醒目的精钢桌,靠上封间时的椅背,打量起他的脸侧。

「我现在很忙,你晚点再跟我说。」封间时挑起手边一个文件夹,却被一手按住了正要翻开的夹面。

「就只是丁点儿时间……」

封间时对於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的容忍似乎到了极限,他仰头瞪著眼,却引得燕琦珣笑的更深邃。

「不要以为你抢到了伍氏的计划就可以得意忘形。」

「呵呵,我就是想跟你说,那个计划已经不再是你的了。」燕琦珣俯首在他耳边耳语,手指一边滑进锁骨挑逗。

「……你想说甚麽?」封间时不愠不急的挡开那只手,另手扯过他大开的衬衫衣领,用更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反问。

「我把它卖了。」燕琦珣转头,唇瓣刚好擦到他的。

「卖了?」封间时对突如其来的服务似乎有点微言,只是一旦看到那双眼,那双蓝眼睛已经好久没在如此近的距离看清楚了,这种绚丽的蓝色……

「当然可以,因为还没有跟你签过任何条约。」燕琦珣伸出舌头舔舔自己乾燥的唇。

封间时一楞,这是他拖了一个星期的原因吗?这次又想玩甚麽花样了……察觉到对方异常悸动的兴奋,跟那种诡谲的眼神,自己犹如俎上肉般被盯的浑身发毛,他推开了燕琦珣。

「你想玩甚麽?这种程度的玩笑……」

「你很著急嘛……」他们对视著,如等待对方先收回视线,燕琦珣但笑不语,视线移到桌上的电脑萤幕,公司专用内联网的讯息占了个花花斑斑,「有甚麽不见了吗?」

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把所有的讯息都关掉了。

「只是些无聊的把戏……」

看著封间时凝重的表情,燕琦珣抱著手冷冷道:「让我猜猜好吗?」

「你逃税的账目会不会不见了一两条?」

封间时微靠上椅背,轻轻把短发往後拨,轻描淡写的道:「哼,你今天睡糊涂了麽?」

「哼哼,你跟以前一样呢……这种反应、心烦的时候。」

「你够了,给我出去。」封间时按著太阳穴,连眼皮下深处也疼痛起来。

……到底是甚麽起,他俩是这样对话?

「我怕你将来会想我。」

脑袋里深埋下的痛剧烈的并发起来,封间时吼著弹了起身。

「你究竟想说甚麽!你以为这样可以打败我吗?」他狠狠的攥紧拳,按捺著声量质问。

「好凶啊,那是我要说的话吧?」

「就算你想做甚麽小手脚也是没用,你以为我辛苦建立下来的东西只有跟你一起的几年吗?你不是这麽天真吧……」

封间时揪住自己的领口,伴随他起伏的呼吸的──并不是那种,他想的怒。

「我说过我可以等……为甚麽你总不肯停下来看看?」封间时盯著他,那种足以令他逃避开的眼神,他在期待甚麽?他想我回应他甚麽……

「你应该知道我做的所有事到底为了甚麽?」颈边被摩擦的感觉让他的脑海也变得一片混沌,燕琦珣抓著他的袖子一并硬扯开了二人的距离,偶尔一下两下扣子落地的声音。

「那是因为你变了、而已。」燕琦珣冷静的回答,心底里被撩起的动荡怎样也停不下来,旧事回放的感觉十分烦。

封间时仍在愕然间,他抬眼看进那双蓝海,最後松一口气的叹。

「不是我变了……」

「只是你已经厌倦了我……厌倦了我眼中的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甚麽?」燕琦珣挑起嘴角,窃笑一声……这种讨厌的眼神从以前起就一样,那样的碍眼。

「你究竟还要避多久了?」

「到甚麽时候你才肯看看自己真正想要甚麽?」

燕琦珣低垂著头,「你在反问我吗?我也很想问问自己,究竟为甚麽会认识你,为甚麽要惹著你。」从一开始没遇到的话,他也不会尝到头一次苦头,头一次的挫败……

封间时边说,一边不屑的笑著。

「真正变了的人是你,你讨厌跟我在一起的自己,那种不再像你自己的感觉,那样轻松自由的感觉……」

「别在这种话题上打转好吗?我耳都生茧了。」燕琦珣阴著脸,为甚麽这个人可以若无其事的刺痛别人伤口,难道他这样揭人疮疤会觉得开心吗?

「以前的你……比较吸引。」

「你说这番话,不过是想我放过你吧……」他轻轻一笑,彷佛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调侃。

「不过很抱歉,这是我的辞职信,不需要一个月通知吧,反正这里都撑不下一月了。」

燕琦珣从口袋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放到他面前,然後说道:「不见了。」

说完他便推开大门步出,登上电梯到了平台,他靠上栏板,苦躁的抓乱了头发。

「哼哈哈……哈,活该……」

「自找的。」

他把头往後仰,阳光反覆折射照上他的脸,他心里的尖刺挑走了,有没有因此流血不止呢?

哼,那种经长年累月的痕迹已经不会痛,别说流血,连丝丝痛感也察觉不到、才对,为甚麽……

那个讨厌的家伙总是像以往一样教训著我,凭甚麽要他来说教,他应该要跪下来求我放过他。

他从口袋掏出尚未折开透明包装的烟,有点粗暴的折开包装……

“以前的你……比较吸引。”

他眉头一皱,手中的烟盒被掐个稀巴烂,突然一双臂膀从後有力的环住了他,那个身影一下子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微微转过头,面有愠色的睨著他,尚未发作之际,一双唇已经主动的覆上,暧昧的吐息在唇齿间流连,双手都被霸道的握住。

「我真的很喜欢你……」施哲伸出舌头模糊的说著,燕琦珣发出一阵不悦的轻吟。

「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事,不过我现在没这个心思。」燕琦珣扭动手腕挣开了他的手,正欲推开他的时候,指尖隔著衬衫碰到冷冷的硬物後,燕琦珣慢慢抬头。

「为甚麽要这样对我?」鼻梁上的眼镜反著森冷的白光,瞳孔紧盯著燕琦珣的蓝眸,他可怕的开口,声音却有些颤抖。

「你在说甚麽?」燕琦珣推开他,眼里的不快占据了他的脑海,他冷冰冰的回看著他。

「我不介意你利用我,但我不能看著你接受其他人……」似乎对那双酷眸生厌,施哲把头垂下,连眼尾也不敢瞥他一眼。

「你应该知道我是哪种人。」燕琦珣的表情蒙上了一层冰霜,句末的馀音让他打了一个冷颤,他以为这种可怖眼神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美丽又不可高攀的,崖上的孤高之花。

「好吧,那你想怎样?」燕琦珣挂著伪装的笑,突然把手里从施哲怀里摸来的利刃亮出。

「把我杀了吗?」他捻著刀尖把它递上,手指关节也差点握出一道道血痕……现在是怎麽了,一个两个也找他碴。

他从来都明白,就算是自身种出来的果子,却终有一日会成熟落地,更可况这种没有灌溉施肥的爱?

他明白的,只是有种愤怒填胸,只是积聚了恶意的怨恨。

这种,不算甚麽。

他一路都这样走来──以後亦要这样。

「真可惜,本来一切相安无事还可以开心的过一段日子……」他轻松的笑起来,从指间掉落的刀在光滑的地板上刮开了一道裂缝,卡锵!刀柄凉在了脚尖,施哲愣愣的抬头。

「Bye…bye。」他连回头看施哲颓丧的意欲也没,那些玩完了的关系没必要扯下脸去挽回。

身体涌出了寒意,头上的冷气槽管有种咕咕的叫声,简直冷得连牙关也要打颤,很累,他只想回家好好躺一躺。

他不停按著地下二层的按钮,连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便撞了出去,跌跌撞撞来到自己的车前,抽出钥匙便胡乱插著锁眼,防盗钟蓦的响个不停,燕琦珣恼怒的猛拉著门把,最後用力的踢上了车门。

不过是些不识趣的家伙罢了……啧!

他把大门钥匙摔在车窗,又对门踹了几脚。

燕琦珣步出大厦,沿在行人道走了一会,一辆车在他身後响号,车上的人探头对他招手,燕琦珣一楞,最後还是登上了那辆车。

「你每天也很闲呢。」没等对方发问,燕琦珣便冷嘲道。

「那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令工作量变少吗?」札以普毫不在意的说著,接著又拐了个弯。

「哼……」燕琦珣扶著额头,视线晃到窗外,好烦,现在看甚麽东西都觉得烦。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札以普瞥头一看,那副“不要惹我”的表情通通都写在脸上。

「去你家。」燕琦珣摇下了车窗,迎面的风吹散了车内的冷气,他惬意的眯起了眼。

哼,真会使唤人呢,札以普在渺无人烟的公路上大大的拐了回头。


 ◎    ◎    ◎

又一个两周
索性去死好了(吐血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7

「有烦恼的事吗?」札以普歪著头看看那躺倒在沙发上的人,一双眼都没神采的空洞著,盯著墙上那装饰用的抽象油画,不知在哪神游。

「没大不了。」本以为得不到回应,燕琦珣慢条斯理的坐起身,他用前臂遮住双眼,连声音都透露出疲态。

「是吗?要吃东西?」

「随便。」札以普轻笑,还是走进厨房去。

没一会,一只瓷杯被撞碎的声音刺穿了耳膜,札以普跑出客厅,碎片一地,不知是那大少爷在搞甚麽高难度动作。

「喂喂,好歹也在别人的家,你别胡来好吗?」他老紧张的上前收拾,沙发上的人打了个哈欠,径自的摸到其中一个房间。

「抱歉,房间借我。」

「喂!」燕琦珣的身影消失在角落,札以普跟了上去,并紧紧捞住了他的手臂。

「不要太过份……」札以普压下声线警告,无奈那种恫吓根本威胁不了他,燕琦珣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会得寸进尺,他轻轻甩开了那只手。

「我只是想借房间小睡一会。」今天他没兴趣戏弄人,身体从没试过的疲惫涌上并满布他的脑海,不断催促他、引诱他的眼皮。

他们僵持了不到一瞬,札以普似乎自觉心虚的退让,「累了的话早说……」

燕琦珣一转身,便瞥见放在书架上的一列相架,眼睛不自觉的随著照片中的笑容走。

「就是她啊?内裤的主人。」他忍不住开口问,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些蠢问题,他望向相片的下角,写了签名跟刻字,凭那张如出一辙的脸跟名字,他厌恶的皱眉。

「果然办公室是个容易令人变态的地方,对吗?大哥。」燕琦珣嘲讽著,那个签名好像在提醒甚麽,又像没有意义一样……碍眼。

这算是物以类聚吗?燕琦珣看看他那副无力的表情,看来被说对了……世界真是不缺乏痴汉呢。

札以普覆上相架,手指抚摸起刻在木架上的字。

「才不是这种关系,我跟她……是不同的。」

「有甚麽不一样你倒说说?」

「外人不会明白,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那把她困在只有你才见得到的地方不就好。」就像他美丽却跛脚的哥哥一样,那是对他一生的承诺,作为无可补偿罪咎的代价,永远的、直到他厌倦为止。

「那样扭曲的爱,一点也不会快乐。」

「扭曲?你在说甚麽啊,你认为锺情於孪生关系的你有多正常?」燕琦珣有点看不过眼,社会上某些人总是有意无意向人暗视自己的可怜,然後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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