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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误倾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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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为婢

心里虽然有几分慌乱,我还是坚持着继续编:“我有两个哥哥。”

“你的两个哥哥怎么忍心叫你出来当下人?”

他怎么这么悠闲,有时间在这里跟一个下人闲聊?

我:“我二哥娶了个恶毒的嫂嫂,把我打出了家门,爹娘留下的几间老房也被他与嫂嫂占了,大哥怕我一人流落在外,容易出事,就也跟着我出来了。”

“哦,”周誓中一副恍然的样子,“你大哥呢?”

“也在一户人家做工。”

他不屑的笑了一声。

我问:“你笑什么?”

“既然是大哥,理应比二哥厉害才是。畏畏缩缩的,怎么不回去把你二哥和嫂嫂赶出来?”

我顿时不高兴了:“赶他们做什么?那块地方已经被他们弄脏了,我跟大哥不回去了。”

“还生气了,”周誓中笑着,“这么护哥哥。”

那当然,安准为了救我,差点儿赔上自己的性命。我说:“我护的是大哥。老二可以去死。”

我这话是随口说的,说出来,心里非但没有感到舒畅,反而一阵心慌,仿佛决战真的会因为我这一声诅咒而死去,我赶忙补上一句:“我、我——我二哥还是不要死,他活着罢,活着受良心折磨,一生不得安宁。”

“小小年纪,怎么如此心狠?”

我梗着脖子辩驳:“我只说他受良心折磨,我,我也没说别的。他没有良心,不会真的受折磨的。你放心,天下心狠手辣的人里,我二哥排第一。要让他不得安宁,阎王也不舍得派出那么多鬼缠着他。”

周誓中哈哈笑了一声:“说来说去,你不还是护着你二哥吗?”

我急了:“我不会护着他的!我没有!”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周誓中一副不与我计较的样子,低头喝茶,过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可真能忍。”

不知怎么的,我有些不安。

“离开那里,很辛苦吗?”

我摇摇头,看到湖里有鱼跳出来,答:“现在进了周府,就都好了。”

周誓中似乎有些惊讶,看了看我,又环视了一圈四周,附和道:“是啊。我家院墙高,挡风。起码你二哥跟你二嫂不会来这里打你。”

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善良的人,浪荡容易叫人觉着坏。他这样说,我心里愈发愧疚起来,就说:“他们要是当真来了,我就连累你们了。”

“那也只能连累。”周誓中放下茶盏。

虽然不知道周誓中能不能明白,我低声保证:“我不会的。”

他笑了一声。

我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倘若——我是假设,倘若哪天,我二哥二嫂真的追到这里来打我,你一定要记得,把我交出去。”

“让你去挨打?”周誓中反问。

我喃喃的说:“我怕是挨不了打。”

“嗯?”

他会直接杀了我。

我笑一声:“反正,你记住我的话便是了。”

“一个丫头,还命令本少爷。”周誓中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微低下头,轻声问:“你知道我娘是谁吗?”

周伯母?她不是在周誓中很小的时候就死去了?他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我对周伯母并不十分清楚,只呆呆的答道:“不、不知道。”

周誓中笑了一声:“她虽然早亡,但是留给了我不少东西。”

我望着他。

周誓中接着说:“我娘,有一点跟你很像。”

我不知道作何回答,难道是我这张面皮恰好与周誓中的母亲长得像?

那可不大妙,有些时候,会引人注意。

他又慢慢的坐回去,却是望着我身后,换上了浪荡子的脸,说:“休息的还好么?”

我回身,见到梅夫人出来了,想到房里那一幕,又不禁有些脸红。

梅夫人笑着应:“天气真是转热了。您在跟阿香说什么呢?”

周誓中答:“随口问了问你的饮食起居可还好。”

女子见了自己夫君对旁人亲切说话,多半不高兴。周誓中随口便扯过去了。

我在心里暗叹,高手。

紧接着,高手打败了我,周誓中说:“这丫头挺伶俐的,叫她来我房里吧。”

梅夫人一怔。

“你不是不喜欢小玉吗?我叫人遣她走了,正缺一个丫头。”周誓中伸手把梅夫人揽到自己怀里,继续说,“我见香儿长得这样丑,把她要过来,你就不会担心我了。”

梅夫人望我一眼,大抵我的脸也着实叫她放心,迟疑了片刻之后,梅夫人笑着在周誓中胸口轻拍一下,嗔怪了一声。

我一身的汗毛都立起来,顿时觉得自己毛茸茸的。

有高手环伺

就在周誓中因为我丑而吩咐我做他的丫鬟之后,我回梅夫人的院子里收拾东西,一直在暗处保护着我的安准现身了。

我们商量好的暗号是鸟叫。因为这是在春天,鸟叫上一两声也是很正常的。等到了冬天没有鸟儿的时候,再想其他的办法。

他猛然间就出现在我面前,接着就拉着我一个转身,绕到假山后面。我们走到隐蔽的假山缝隙里,看了看四周,才放了心。

我迫不及待的告诉他:“周誓中说我丑!”

安准额上的青筋微微一跳:“你应当先对我说他叫你做他的丫鬟。”

我:“没有料到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说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安准:“我知道刚才的情形。”

我(神秘状):“你连我们的对话都能听清楚,究竟藏在哪儿了?连我都没有发现你哎!”

安准:“你没发现的事多了去了。”

我泄气的问:“怎么办?周誓中的眼神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

安准:“你做你的丫鬟就是,别的不用管。”

我急:“怎么能不管?他发现我是顾青衣怎么办?”

安准低头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扯着他的衣袖:“怎么办?”

他安慰我:“他怎么能欺负一个年纪和功夫都远远次于自己的女子?放心,他不会打你就是了。”

我:“我担心的不是他打我,我担心的是他发现我!”

安准:“只要你不挨打就行。”

我耷拉下头。

跟我大师兄说话,真是费劲。

他把自己衣袖里一块玉掏出来,递给我:“戴上。”

我接过来,手心顿时一阵沁凉,舒服极了,这玉的颜色也讨我的欢喜,是温润的白色。我抬手就要把它系到自己的衣裙上,安准纠正我:“戴上,不是系上。”

我:“这么好看,我要戴在外面。”

安准沉吟:“嗯。也好。这样会有很多高手找你过招的。”

我慌忙把系了的那一半结扣解开,把玉安安稳稳的套在脖子上,又把它藏在衣裳里头,方才放心,我嘱托他:“你日后不必送我这样贵重的东西,仅此一次。都能引得高手们来抢,这是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安准很满意:“若是落在官府和一般帮派手里,拿出它来还是比较有用的。”

我问:“怎么个有用法儿?”

“被官府的人捉了,如果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把这块玉亮出来,他们就会放了你。如果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们会关了你,然后会有人来通知我去,我再想办法放了你。一般的帮派,但凡你不是铲平了人家的老窝,见到这玉,也不会为难你的。”安准接着说:“你离着犯十恶不赦之罪和铲平一个帮派还远的很,所以不必担心。”

我:“若是落在不一般的帮派手里呢?”

说完,我自己后悔。

一般的帮派们,都或多或少的与官府有些牵扯。听说朝廷里的勾心斗角,很多时候也需要江湖中人了断。那些势力不是很强盛的帮派,收了钱替不少大臣办事,时间久了,就成了朝廷的附庸。安准的出身与朝廷有关联,这玉兴许是能代表着安准的身份,是以朝廷和一般帮派见了会绕过我。

不一般的帮派,自然就是战门和周家了。周家与我父亲交情不浅,不会为难我。会为难我的,就是战门。

我这一问,真是问的愚蠢极了。

打从安准带着我离开那里,我们就像约好了一样,谁都不提有关于战门和决战的一个字。现在我无意中说到,安准一下子安静下来。

良久,我想到了别的话说:“你跟朝廷什么关系?”

安准:“只是偶尔回去一趟。”

我:“我是说你的身份。我问过爹爹好多次,他都不肯说。”

安准:“我没身份。”

我正想追问,安准故作沧桑的望着我说:

“知道多了不好。”

我无力的答:“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有高手环伺

安准真的一闪身消失了。我望着自己面前空空的石洞,一阵恍惚,就干脆坐下来。

原来,除了我,他们都是高手。

我被爹爹护着,白白的过了十几年。到了最后他倒了,需要我护着的时候,我却除了逃跑没有一点办法。

如果当初,我不是看着锋利的剑刃瑟瑟发抖,我不偷懒,我刻苦习武,到了他灭我满门的时候,我就能保住顾家,保住战门,即使保不住顾家和战门,我起码还能保住自己的爹爹。

这么多年里,顾青衣都做了些什么?

爹爹把决战领回来的时候,娘亲刚离世不久。爹爹私下里嘱托我:你二师兄无父无母,身世可怜,你得对他格外好一些才是。我失去了母亲,但是有个父亲。决战比我还可怜,我看到他,就替他难过。

那个时候的决战,一个字都不肯对别人说。我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给他,对着他冷冰冰的脸不停的说话,死缠烂打的陪着他。

终于,他对我说话了。

师兄弟们顶着大太阳练功,我也跟着在大太阳底下晒。他们停下来,我便提水过去,一堆人围着我,我执意按着师兄弟排行顺序分,回回安准第一个喝水,他们笑话我时,却想不到我是为了那个能第二个喝水的人。

等到他终于不再需要爹爹的指导,我漫山遍野的疯跑,为了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叫他潜心练功而不受人打扰。每日夜里子时,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跑到他房里把他喊醒,去荒野里看着他练功。他的剑气凌厉,我一步都不能靠近,深夜里,自己坐在山中害怕。

他杀第一个人回来,浑身是血,受了重伤,倒在我的门前。我抱着他,哭的昏天暗地。爹爹闻讯赶来,被我红着眼赶出去。从那之后,但凡是他出门执行任务,回来之后,五个时辰之内,绝不见我。即便到了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几十遍究竟有没有受伤。

我就是这样过了十几年。在他一步步为成为我的杀父仇人而努力的时候,我在一点一点的帮助他。

这样的顾青衣,多么可笑。

我到了自己都忍不住恨自己的地步。无论想多少理由开脱,我都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叫自己原谅自己。

有很多时候,我都会忍不住的想,或许我根本就不该逃跑。早在爹爹死去的那个夜里,早在顾家被灭的时候,我就该跟着一同死在决战的手下。

当天我便搬到了周誓中院子里,我没有一点儿资历,却成了贴身丫鬟,待遇也同别的贴身丫鬟一样,自己占着一个房间,虽然不是很大,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梅夫人打赏了我一两银子,我好生攒着,打算攒得多了,就去打一把剑。

我其实是完全不必如此的,因为安准手里有用不完的银子。纵使我要一把金剑,他也能眉头不皱的拿了来。而且,在外面打来的剑跟正宗的宝剑是没法比的,我攒到头来,不过也是换一把普通的铁片。但是,我执意想做这件事,用自己赚来的银子,换一把普通的剑,从头学起最简单的招式。

然后,到某一天,去杀天下第一。

父亲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总是念叨:江湖上,少不了恩怨情仇,纠缠下去是没个头的,是以倘若他有不测,我万万不可寻仇。

我答应了父亲,答应了几百遍。

但是,倘若我去杀决战,就不叫寻仇,而是自投罗网。试想,我即使练上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功夫也不会能比得上他,再加上他手里握有父亲的宝剑,我就更没有杀了他的希望,对我来说,这辈子就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永远偷偷摸摸的躲着,在他还没死之前一直不敢露面,更不要提报仇,直至我自己老死的那一天。二是去找他报仇,死在他手里。反正都是死,不过是早晚。快意一些也好。

跟他打一架,好歹是出了气。到了阴间,见到爹爹,我也好歹有个交待。顾家不幸,只剩了这一个不争气的女儿,好歹这个女儿还有些血性。

我在夜里坐在床榻上,预想自己未来杀到他面前的情形。虽然我是抱着必死的心思与他对决,但是好歹我不能在他手下一招都过不去。我要的是跟他打架,泄愤,报仇,雪恨。

我得练成一门绝世武功。

现在,能数得上的就剩下战门和周家。周家的地位,并不全然是来自武功卓绝,而是周家的门人。几百年下来,周家的门人遍布天下,势力早已无法估测。周家剑谱与战门的剑谱们比起来,就逊色不少。

但是,战门的东西,没有决战不会的,也没有人能练的比他还好,我纵使学了,也只会叫自己麻烦,因为他都能料到我的招数,我反而会死的更惨。

最好,是有个旁门左派的秘籍,江湖中没多少人了解,我练会了,再杀到他面前去,他料不到我的出招,我伤到他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我开始盘算自己知道的江湖帮派。

盘算了半天,也还是想不出什么来。

后来,我迷迷糊糊的,兴许是睡了,也兴许是没有。半梦半醒间,似乎记起自己的娘来。

我只依稀有那么一些印象,她极其喜好青色的衣裳,牵着我。

电光火石间,我猛然记起一件事,激动的在黑暗里跳起来。

姬家

出生在顾家的人却不习武,这简直是一件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爹爹却依着我的性子,任我去了。

这是有缘由的。

我听爹爹提起过这一段往事。爹爹当年,是顾家武功造诣最深的后辈,十七岁时便已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及至二十岁行冠礼成年,已经声名遍天下。爷爷定然是要将家业传给他了,却不想他犯了个大错。

顾家向来与名门望族联姻,爹爹却独独对我娘亲痴情。

我娘亲无论外貌还是才情,都叫人挑不出一丝不好来。她唯一的不好,就在于她是西南姬家的人。姬家的名气并不大,知道的人也不多,甚至它究竟是不是个门派都说不定,多少年来一直神神秘秘的。但是,姬家在周家和战门这样的名门看来,与邪魔外道无异。

因为姬家的两路功夫,一路属阴,一路属损。江湖中人,不知情的,听了怕是要嘲笑一番,阴招损招在君子眼里,算不得招数。

神出鬼没的姬家人很少在中原现身。我爹爹遇到娘亲,是因了爷爷受了重伤,爹爹去西南找一味极珍贵的药材。两人偶然相遇,一见倾心。

及至后来,娘亲跟着爹爹回了中原。

爷爷的伤好了,却被爹爹气的不轻。自家儿子冥顽不灵,非娶姬家女子不可。娘亲在姬家究竟是个什么身份,除了我爹爹没有人清楚,江湖上都以为她并不懂武功。后来爹爹用遍招数,折腾了整整一年,差点儿造了反,才逼得顾家长老们点了头。娘亲由此嫁入顾家。

好在从那之后,姬家人没有出现过中原,甚至在西南的活动都少了,一时间几乎销声匿迹,顾家也就只得装着忘了娘亲的出身,战门内部一直不曾为此闹出什么乱子来。

我取名青衣,也是因了娘亲喜好青色的衣裳。

她在我出生之后,身子就不是很好。到了我六岁那年离世。

我的长相与娘亲十分相似,再加上娘亲早逝,爹爹就格外宠我,我得以清闲的过了这么多年,就是为此。

待我长大之后,总在爹爹房里看到好些娘亲的东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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