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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一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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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琪瞪大了桃花眼:“母亲也会?”
瞧这小子一脸的难以置信,三娘顿时受挫,几时她在别人眼里成这么无趣的人了:“过几日,过几日母亲一定演给你瞧。”
裴琪神色中还没完全消去怀疑,但好歹有了些兴奋,稍稍弥补了三娘的自尊心。
红绡心里一颤,她记得殷二夫人屋里有一组皮影,年久失色,似乎是亲母泣儿剪影,婴儿剪影上隐约写着……娘,她曾经无意间瞥见殷二夫人演动着这组皮影默默流泪。
因清晨起身早,又没歇中觉,裴琪缠着三娘说笑半天,渐渐捱不住困头,眼皮子开始发黏。
叫秋茗抱着裴琪,服侍他去暖阁歇了,三娘这边笑着对红绡说起拨她去楚姨娘身边的事:“虽是在太夫人面前过了话,大家都知道即墨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老爷的,可是,二房的情况你也清楚,多防着些总没错。辛荷不在,你是最细心的,拨你过去我才放心。”
“承夫人信任,奴婢定会妥善照顾好楚姨娘。”
三娘改坐为站,笑意潺潺,“你与绿珠、邹妈妈都去歇了吧,夜里有秋茗就够了。”
红绡笑道:“秋茗毕竟还要服侍四爷,不如让奴婢守在外间,多少有个照应。”
瞧三娘似乎要出言反对,红绡下半截话脱口而出:“夫人就当全了奴婢最后一夜的礼。”
说完,红绡意识到自己这话里似乎有埋怨三娘的意思,不由哏住。
“也好。”三娘倒没介意太多,边进里间边叮嘱道,“若觉得冷,晚间多加床褥子。”
绿珠瞧了眼红绡,随着邹妈妈各自回了。
红绡轻咬下唇静默一忽儿,迈步进里间服侍三娘梳洗去了。
风高夜浓,三娘躺在重锦罗帐中,睡得越发沉静,直到被一阵浓重的酒气熏醒。
三娘双目微睁,就被悬在额前的那双桃花眼深深攥住,动弹不得。
幽深亮烈,灼灼烫人。
一寸寸,一分分逼近,逼近……
“老……”
下一个字含浸在裴澄的唇间,若羽滑般轻啄,似藤绕般辗转。
唇齿之间尽是香冽的酒气,久违的熟悉感袭来,三娘一时呆住,竟忘了眼前人是谁,睁开的双眼又缓缓闭上,贝齿微启,小小的香舌还未探出,就被紧紧缠住。
唇舌交缠有如浪翻磊滚,抵死猛烈。
是谁涨红了脸签下这亲密的第一印。
是谁在耳边低语:“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
三娘的泪忽然就流了出来,前世今生,米一同的影子始终相伴左右。
“不要怕。”裴澄含糊不清的吻去她的泪,桃花眼中的柔情一览无余,“信我。”
三娘波澜的思绪被扯回,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忽觉得身下一凉,一个滚烫的身子附了上去。
“不,不要。”
吻是一回事,如今又是一回事,三娘的声音带了惊惶,身子不免挣扎起来。
“信我。”裴澄只喃喃的重复这两个字,沉重地压在三娘身上,寸步不让,“信我。”
三娘不是不谙世事,肌肤摩擦间,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泛着泪花的双眼在裴澄痛苦之色渐浓的脸上打转儿。
“我是你的夫君。”裴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轻轻啄吻过她的额头,眼睛,鼻稍,下颌……
“我是你的夫君。”竟有些赌气,急着想表明什么的味道。
三娘忽然安静下来,脸上凄惶难安,他说的对,他是自己这世的夫君,只是,三娘不知,过了今夜,是否自己还能超身事外的看待那些妾室纷争。
“相信我。”
“信我。”
……
“啊!”
尽管有上一世的经验,三娘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疼,入骨髓!
裴澄怜惜的环抱她,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些,再轻柔些。
汗珠一滴滴落在三娘身上,每一滴都滚烫如火,沉重如刀。
夜终于静下来,三娘忍着浑身酸痛撩开锦帐要起身,才发觉一条黝黑的手臂横在自己腰间。
“要做什么?”
身后模糊的声音响起,三娘起了一半的身子又被揽了回去。
对上裴澄忽睁忽闭的桃花眼,三娘晕红了脸小声说道:“我想洗洗。”
裴澄闭目调息,就在三娘以为他要睡着时,裴澄忽然翻身坐起,揭了一角锦帐喊道:“红绡。”
第一百六十九章 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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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衣裙悉悉索索,片刻后,红绡的声音在次间响起:“老爷,有什么吩咐?”
“去打些热水来。”
次间一阵沉默后,红绡才道:“是,奴婢这就去。”
好半天,红绡才拎来热水,穿过里间,伺候三娘一并进了净房。
“夫人,您这是……”
红绡瞧着手上的绫绸亵衣,斑斑驳驳的血迹赫然在目,不免微惊。
三娘已经无心解释,她褪去衣衫,滑入温热的水中,整个身子顿时感到很舒服。
红绡不敢再问,回身取来干净的亵衣、亵裤,借着微弱的灯火细心的为三娘擦拭背部。
清洗完回到里间,裴澄只着中衣正在倒茶。
红绡脸上一红,去了外间。
“来,喝点淡茶,会好些。”
一杯温茶放进三娘右手中,裴澄顺势搂住了她的肩头,隔着单薄的衣衫他的热度若有若无的传过来。
三娘身子一僵,费了好大工夫才稳住自己的情绪,默默地啜饮。
一杯茶喝完,三娘困劲上来,却还是没有胆量回头瞧那张床,生硬一笑:“老爷回来可去看过邱姨娘了吗?”
这么旖旎的时刻,居然提起外人,裴澄面色复杂难辨起来,是不是自己真的一厢情愿了?想着,搭在她肩上的手臂有些失力地往下垂:“去了,她很好。”声音因为压抑失落而低沉。
三娘正沉浸在自己的惴惴不安中,一时没有察觉,反提起仇姨娘:“总要等老爷回来才能处置,妾身就先压下来了。”
裴澄拧着眉看过去,她明明困得身子无力,却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姨娘……
瞧见三娘眼神四处散开,裴澄恍然,眉眼愉悦,先前的一丝愧疚荡然散去,边说边揽着她捡了两只锦杌坐:“你怎么知道只要绿绨近身,仇姨娘就会束手就擒?”
“老爷见过绿绨了?”三娘精神被点醒了些,“妾身也是猜测。”说着,凤眼微扬,瞧到裴澄只是噙笑望着她,丝毫不以为意,心里稍安,“妾身听绿绨说过仇姨娘同意封院的条件,前两日老爷接了仇姨娘出府,妾身就觉得她可能会有动作,只是没想到……”
也是从那时起,每到姨娘们请安的时辰,楚姨娘、裴瑞、裴澄都被她用各种藉口支开了。
就只是这样?她不好奇为何仇氏会要见未丹?她也不好奇谁是未丹吗?裴澄一阵沉默,揽着她的手臂略紧:“仇姨娘要见的人其实……”
裴澄忽然觉得不对劲,低头看去,三娘半倚着她呼吸平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怜惜的抿去她微湿的鬓角,裴澄轻柔的抱起三娘,缓缓走向大床。
二日醒来,外侧半床空荡荡的,昨夜经历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绮梦。
“夫人。”听着锦帐内有了动静,秋茗忙上前来撩起锦帐挂在两边的金凤衔珠挂钩上。
亮光猛地射进来,三娘心里一抖,双眼不由眯了眯:“现在几时了?”
“辰时二刻了。”秋茗瞧三娘脸上有了焦急之色,安慰道,“夫人别急,太夫人派人来传话,今日难得沐休,早安都不必请了,午膳各房主子都去荣沁居相聚。”
三娘起得急,腰身一酸,面上就带了出来。
“夫人,你怎么了?”秋茗瞧见,忙悠着劲搀扶住,“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没事。”三娘飞霞扑面,掩住心思揭开身上的锦被,“嗯?这,这是……”
红枣、桂圆、花生……
怪不得醒来就觉得脚底有些硌得慌!连铺在上面的床单似乎也不是昨夜那一条了。
秋茗打眼看过去,笑了:“昨儿夜里,奴婢被惊醒,瞧老爷在翻检八角篮中的硬果,便帮了把手。也不知做什么用的?”
三娘眼波一漾,不动声色的起身梳洗。
“怎么你一人,绿珠呢?”
秋茗手上没有那么灵活,便瞧着三娘自己动手粗粗的挽了个圆髻,她忙着端来首饰盒,任三娘挑选合心的,嘴里漫不经心道:“给老爷敷药呢!”
“老爷伤了?”三娘手上一顿,挑出来的一支游鱼旋纹银簪又落到了盒子里。
“嗯,说是前几日伤的手臂,回府急,扯了伤口,晚了也没来得及包上。”秋茗小小声的附在三娘耳边说道,“奴婢瞧着怎么也不像是前几日的伤,那血流的还很鲜亮呢。”
三娘心思微乱的随便拿起一朵并蒂迫寒珠花鬓在发间。
昨夜明明还没有伤,怎么会……
三娘神情一顿,他在防人知晓昨夜的事?防谁呢?
正想着,三娘的衣角被人轻轻扯了扯:“母亲,二哥说要带琪哥儿去祖母那里,琪哥儿想陪母亲。”
裴瑞居然会主动照顾人?
“你二哥人呢?”
裴琪神色一缩,喃喃道:“在外间陪父亲呢。”
原来是奉了裴澄的命!
三娘俯下身子,替裴琪整理好外袍,柔声道:“祖母最疼琪哥儿了,不如琪哥儿把昨日的影子戏说给祖母听,祖母一定会高兴,母亲午膳时就去荣沁居找琪哥儿,好不好?”
小孩子爱表现,听到三娘的提议,裴琪脸上泛起跃跃欲试的兴奋,小手也不揪得那么紧了:“琪哥儿去说故事,母亲也要快点来,琪哥儿等母亲。”
三娘瞧他乖巧,爱怜地抚了抚他光滑幼嫩的笑脸,点点头。
裴琪这才舍了三娘小跑着出了里间。
三娘不放心,遣了秋茗道:“去瞧瞧二爷身边都带了谁,若都是照顾不了人的,你就和他们一道儿过去。”
“是。”秋茗放下首饰盒,轻悄悄隔着次间的挂帘看了个仔细,回来禀道,“夫人放心,除了唐海一兄弟,还有蕊珠和珞尘跟着,都是济事的。”
秋茗心中思量一回,还是犹豫着开了口,“夫人,您看是不是把绿玉提上来?”
“嗯?”三娘从铜镜中诧异地望向秋茗,“她去找过你?”
秋茗摇摇头:“奴婢只是觉得添了楚姨娘和四爷后,夫人身边得用的人越发少了,绿玉……绿玉毕竟还是您带过来的。”
尤其是昨日,秋茗知道了正屋发生的事情,惊得冷汗直流,亏得夫人还能对楚姨娘说笑,若仇姨娘闹得一时兴起,只绿珠一个在夫人跟前……想想,秋茗都觉得后怕。
“绿玉不能留在府里,过段日子,问过她的意思,或配人或出府,到时再定。”
三娘在府中立脚本就不易,她不想身边有绿玉这样时时惹事,经不起挑拨的人,毕竟外鬼容易清理,若有内鬼就不好防范了。
第一百七十章 封院
仇姨娘小院的正屋里,除了因伤未到的邱姨娘和养身子的楚姨娘,其他几位姨娘全都到齐了,连缠绵病榻的木姨娘也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三喘的挨了过来。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裴澄斜靠在椅背上,愠怒中带了几分厌恶。
仇姨娘矗立在屋子中央,不跪,不求,高挺着腰身,神色倨傲:“要说,要解释的,一直都不该是妾身。邱氏仗着老爷的宠爱,泼妾身脏水,毁坏妾身的名誉,赶走妾身的侍婢,那时老爷怎不问她一句?如今连妾身情同姐妹的小茜都要杖毙,妾身怎堪屈辱?若老爷听信片面之词,妾身也是无话可说。”
“放肆。”裴澄猛拍堂案,惊怒起身,“多少双眼睛都看到你是怎么行凶的,不思悔改也就罢了,居然学会蹬鼻子上脸了。邱氏向来明事理,杖毙一个丫鬟算什么,就算她杖毙了你,也是你罪有应得。我告诉你,邱氏没事则罢,若真出点差错,我让你拿命来偿。”
仇氏淡淡一笑:“老爷向来处事公正,今日更是如此,妾身佩服。”
裴澄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一双桃花眼早气地眦裂开来。
“仇姐姐,也不是当妹妹的不讨喜,你在醉香楼掀翻酒案,出言辱骂宋公子,老爷已经是念情饶了你一回,你瞧你现在,啧啧……”
仇姨娘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刘姨娘添油加醋的话戛然而止,却还是娇媚含笑的把玩自己腰间的扁圆谷纹玉勒子。
“好,好,好。”裴澄冷笑着赞了三声,扬声喊来绿绨,“去准备一辆笼车,送仇氏去冰窟。”
屋里坐着的姨娘一听,脸色急遽灰白。
仇姨娘脸上失了血色,难以置信的盯着裴澄,他要把自己冻死在冰窟!
绿绨也是一惊,不由自主的望了三娘一眼,神色有些惶动。
“还不快去。”
裴澄一声惊天吼,吓呆了屋里的姨娘,似乎还从未见老爷发过这么大的火儿。
三娘被吼得心悬了悬,不过看了这许多时候,她也是心里有了几层底,忙止住就要离开的绿绨,转而站起身对裴澄笑道:“老爷息怒,老爷就算不看别的,也看在仇妹妹跟了您十数年的份儿上,多少留点颜面。再说,一旦笼车出府,街头巷尾非议横起,国公府岂不成了众矢之的?老爷初衷不过是对仇妹妹惩戒,何必因小失大呢?”
“依着夫人,妾身这罪算是白受了?”邱姨娘躺在藤榻上被几个力壮的婆子抬着到了正屋门口,有些苍白的脸上尽是怨怒。
裴澄的目光触及到邱姨娘,脸色稍霁,招呼人小心抬了进来。
邱姨娘这才受用些,只是盯着三娘的眼丝毫不让。
三娘笑得温文:“妹妹多心了,我要保全的是国公府的声誉和妹妹的名声,难道妹妹愿意落下一个恃宠而骄、草菅人命的名声吗?”
“你……”邱姨娘心里一堵,伤口跟着疼起来,指向三娘的手不免打颤,“妾身虽然出身微贱,也不该任人欺凌的,夫人总要给妾身个交代,不然,妾身还有何面目留在府里?”
说着话,邱姨娘已经嘤嘤抽泣起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珠滚落,当真是有梨花带雨的娇弱,看得人心冲动。
裴澄面色一变,直指了仇姨娘道:“贱妇,你死性难改,既然不能让你丢人丢到外面,府里也容不得你。绿绨,拿千斤琐来,封院。谁要再求情,一并封在此院,没我的令,谁也不准出院。”
绿绨应声去取千斤琐。
邱姨娘抽噎声渐低,斜睨着三娘,嘴角偷偷上扬。
小厮们把仇姨娘院里的小丫鬟婆子统统轰了出来,闹哄哄折腾了半天,院门落下千斤琐,只留西角门供大厨房的婆子来送膳食。
院外围了一堆的丫鬟婆子,不时指指点点,瞧见裴澄和几位姨娘走出来,八卦的声音弱下去,稍微收敛一些。
几位姨娘瞧着事儿已完,除了木姨娘止不住喘,回了自己的小院外,其他几人都拥着裴澄去了邱姨娘的院子。
三娘则在仇姨娘的小院外站了一时,才带着绿珠姐妹回了梧桐苑。
坐在次间歇了没多大会儿,秋茗便端了一只缠枝莲青瓷盖碗进来:“夫人,这是邹妈妈特意嘱咐五嫂熬的,说是让您一定喝下。”
三娘解开碗盖,浓浓的鸡汤上漂着几颗红枣,一两片玉竹:“是什么?”
“邹妈妈说是补血益体的药膳,她曾经伺候先太夫人的时候经常熬给她老人家喝,最是滋补身体的。”
三娘兴趣缺缺地重新把碗盖扣住了:“放下吧,我一会儿喝。”
“那怎么能行?”秋茗急得脸色泛红,“这就要趁热喝,走了味儿,什么效果都没了。”
不就一碗药膳,至于吗?
三娘不再争执,拿起旁边的羹勺把药膳喝了下去。
等着三娘喝完,秋茗把碗交给了屋外的小丫鬟,笑眯眯的进了屋:“奴婢刚把皮影收拾出来,夫人要不要看看?”
昨日听三娘说要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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