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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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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瑞儿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了事!待蓝湛说完这句,忙出声叱道:“好了!你们两个到此为止。”
原本是质问柳眉为何要背叛临俪场,与三月兰和炎丽妍有所勾结,结果两人左一句有一句,到头来干脆成了揭秘她私隐的口才辩驳,倒把正题歪到哪里去了!
郦茗澜看起来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此刻也微一颔首,正要开口唤端木上前,就听墙角传来一声闷哼。
萧瑞儿则大惊之下直冲过去,被蓝湛拦腰抱在怀里,不让她再上前一步。
就见柳眉单膝跪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神情脆弱,口齿模糊朝萧瑞儿道:“瑞儿,等我……”
十一章 一死伴一生
柳眉几乎在转瞬间没了气息,几乎同时的,门外跑来端木手下来报,江兰若醒了!
这般前后相随诡异至极的一死一生,就连惯见风浪的蓝湛都变了脸色,郦茗澜也惊得起身,和端木萧瑞儿四人一齐往江兰若所在的房间奔去。
刚迈出屋子,蓝湛又转过脸,指挥那个站在原地的手下去搬动柳眉:“一并拎过来,小心别碰到他身上的血。”
秦雁和江亭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住了。
江亭呆呆望着悠悠转醒,又在瞬间坐起身子的少女,半晌都没喘过一口气来。
萧瑞儿将目光投向秦雁,后者几不可察微微摇首。萧瑞儿当即明白,事有蹊跷,就连秦雁也没看出门道!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个昏迷了三天以上粒米未进的荏弱少女,即便因为某种原因清醒过来,也不可能有气力自行坐起身,遑论她的灵活四肢和利落动作。
见一屋子人或立或坐,皆默不做声,江兰若转了转双目,将目光投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江亭。
眼波温柔如丝,樱粉色的唇微启,轻声道:“哥哥,你怎么啦?”
江亭身体一僵,眸光闪烁,牵动唇角露出一抹浅笑。
抬手抚了抚江兰若脸颊,道:“兰若现下觉得如何?”
江兰若嘟了嘟嘴,娇滴滴抱怨道:“哥哥你怎么了,向来不都叫我若若的……”
江亭无声苦笑道:“是哥哥糊涂了。”
江兰若将身子依偎入江亭怀抱,安心阖上眼道:“哥哥,我好累……”
秦雁这时方才轻声道:“还请江小姐递手出来。”
江兰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伏在江亭肩膀撒娇不动。
江亭轻声哄了几句,握住少女手臂送到秦雁面前,手掌一直不轻不重拿住少女手肘,看着秦雁的眼色颇有些晦暗不明。
秦雁探脉片刻,便收回了手,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江小姐身体已无大概,恭喜江庄主。”
江亭颔首道:“有劳。”
江兰若轻声呢喃:“哥哥,好困喏……”
江亭抚了抚少女鬓发,扶着人重新躺下,伸指点了少女睡穴。
站直身体看向屋子众人,朝几人一拱手:“叨扰多时,多谢各位出手相帮。”
看向蓝湛和萧瑞儿时,脸上神色复杂难辨,眉眼间隐约可见哀求之意:“舍妹身体虚弱,山庄琐碎事宜颇多。不知蓝大人和萧老板可否拨冗,与我一道,提早光临鄙庄……”
眼前情形可谓十分棘手。萧瑞儿因为柳眉的事还没缓过心神,此时听得江亭婉言相邀,一时也有些拿不准主意。
秦雁却在端木那名手下将人抬起的同时就注意到了情况,不过未曾有过任何表示。
此时也只是面色平静走到跟前,先伸指探向柳眉颈侧脉搏,拨开人眼皮看了眼,最后又将手覆在心窝位置。
片刻之后,缓声断言:“人没死,不过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萧瑞儿又惊又喜,几步走到跟前问:“真的?”
秦雁点点头,低声道:“你该知道他已到十八之限。”
萧瑞儿想起之前柳眉字字凄哀句句恳切的责问,不禁脸色微黯,低声应道:“我知道。”
秦雁略凑近萧瑞儿耳畔,用只得二人听清的声音道:“有人给他吃了可以昏迷数日不醒的药,期间不吃不喝亦不会伤身。借此时间他可以完成身体的改变。”
萧瑞儿吃了一惊:“可你不是说……”
柳眉虽然生来是阴阳人,却不可能自动完成身体改变。三年前将人从醉生接到瑞香,秦雁曾亲口跟她讲清楚其中原委。说白了,无论介时柳眉选择为男为女,都是要动刀子用药的。
秦雁皱了皱眉:“已经有人帮他完成了。”
萧瑞儿心中一动,随即露出一抹苦笑。如此这般想来,那人必是炎丽妍无疑了。
可若说柳眉是为着求炎丽妍帮忙才背叛临俪场,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的。当世最好的医者在此,而炎丽妍虽在制毒方面颇有心得,却并不是施行此术的最佳人选。
而秦雁也曾经说过,无论选择何种性别,此种方法都有极大风险,一步走错就有可能性命不保!
思及此,萧瑞儿低喃道:“这么说来,是成功了?”
秦雁颔首道:“是。应该说,对方已做到最好。”
蓝湛几人见二人窃窃私语,知晓事情定然涉及柳眉个人私隐,也就未多质疑。各自站在原地不语。
这厢萧瑞儿和秦雁沟通完毕,秦雁转过身看向郦茗澜,神色平淡道:“人性命无虞,我帮大当家送到酒肆。”
郦茗澜沉默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走到门边时,深深看了萧瑞儿一眼,低声道:“瑞儿,此去凶险,万事当心。柳眉的事,回来再说。”
萧瑞儿面上露出感激神色,朝郦茗澜一拱手,应了声是。
如此,秦雁和郦茗澜带着柳眉回酒肆,江亭抱起江兰若,蓝湛和萧瑞儿跟随其后,端木继续留守暗门,并且暗中和萧瑞儿打过手势,表示接下来会帮忙传递消息,派人接应。
一路上,江亭带着江兰若共乘一骑,萧瑞儿和蓝湛各骑一匹马,行在落后大约三五丈远的距离。
萧瑞儿颦眉不展,蓝湛也若有所思,一路上二人都未多言。
待到了盛兰山庄,已是傍晚。好在夏日天长,天光大亮着,也不觉得时候多晚。
盛兰山庄内外一派热闹景象,各色花朵争奇斗妍,竞相开放,庭中绿树葱郁,仆人急促奔走。偶遇客人前来问候,江亭还要不时停下来与人寒暄。
萧瑞儿在旁看着,人显然已显露疲色,却强打精神与人谈笑风生。对方问及怀中少女,江亭便无奈笑笑,道声“小孩子不懂事”。
在场众人自然各有猜测。以为江兰若是年幼贪玩,玩累睡着了,由哥哥抱着回家。接着便又是一番恭维话儿。有的赞江兰若虽然年纪小,却当真是个美人胚子,毕竟此番赏兰会的另一个噱头便是年轻一辈与江兰若的婚事,在场的人又大多是四五十年纪的长辈,说这话也算不得轻浪。另一些则赞江亭与江兰若二人兄妹感情好,言语间将江亭大大吹捧一番,什么年少有为、待人有礼之类的都来了。赞同声附和声自不绝于耳。
萧瑞儿和蓝湛为了不引人注目,自不可能太近跟着,只混迹人群,佯装赏花观景。一边听着江亭与人应酬,一边不动声色随着往里走。
待最终进到江家兄妹二人住的庭院,已经着实黑了天。
月初的天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而此处庭院也与山庄前面的灯火通明大有不同,只点了两盏不大的灯笼。江福忠心耿耿跟在一边,也不多话,一路帮忙推门点灯。
将江兰若安置妥当,又遣了两个婢子过来伺候。却始终没有给人解开穴道。
蓝湛和萧瑞儿也没多问,跟随江亭到了隔壁屋子。江福则听从少主人安排,再次到前头忙活其他事宜。
点亮几只灯盏,屋里各处看得分明。这里显然是江亭个人的卧房。出乎意料的是,并不与山庄前头装饰华美的风格相匹配,也不似江兰若的房间各种精致摆设气氛清雅。
江亭的房间,简单到甚至略显寒酸。
江亭注意到萧瑞儿微显惊讶的眼色,一边帮二人斟茶,一边笑道:“很意外么?”
萧瑞儿接过茶盏,老实点头道:“有一些。”
蓝湛眯眼打量一圈,选了张最舒服的椅子坐下,不慌不忙啜了口淡茶。
嗓音略低,语调却是不羁的:“说好,我们跟你过来,并不代表无条件配合你的行动。若想保住山庄和你兄妹二人的性命,最好的办法就是据实相告。”
不待江亭反驳,蓝湛摆了摆手,懒洋洋道:“对于其他事我没兴趣。我说过了,用你最大的秘密,换你江家一世安稳。”
江亭弯起嘴角,笑容在并不算明亮的光线里显得有些怪异,轻轻牵动嘴角,出声重复蓝湛最后那四个字:“一世安稳……”
蓝湛冷笑一声,放下手中茶盏:“你别想多,我指的一世,是山庄在你江亭手里这一世。”
江亭却咧了咧嘴,声音低沉到有些听不真切:“已经足够了。”
萧瑞儿知道今天这一整天,他们几人轮番上阵,已将江亭逼到一个全无还手余地的死角。
后来江兰若突然转醒,堪称奇迹,而秦雁临走前曾借柳眉的事也跟她悄声说过,江兰若有蹊跷,让她和蓝湛切要小心。
如今他二人又在关键时刻护送江亭一路回到山庄,可说是仁至义尽,于情理于公私都对江家不薄,江亭显然已有松动。必须趁这机会再加一把火,趁热打铁逼出江亭咬牙死守的那个秘密!
十二章 少女的秘密
烛火照映在江亭俊秀斯文的面庞,明明灭灭,江亭的神色也随着烛光摇曳变幻,最终凝结成某种放手一搏的释怀。
抬起双目看向蓝湛和萧瑞儿,江亭哑声道:“你们可曾听过,‘毒手妍姬’炎丽妍这个人?”
蓝湛和萧瑞儿早在金小燕找上门来暴毙那日就听秦雁解释过此人来历生平,金家庄那诡异一役犹在眼前,再加上不止一次见识过那种效用残酷到泯灭人性的毒药,自然早将“炎丽妍”三个字印刻心间。仿佛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这次事情的凶险。
萧瑞儿与蓝湛对视一眼,颔首道:“听过。”
江亭仿佛没看到二人那颇有深意的对视,自顾自接着诉道:“那你们应该知道,炎丽妍当年入宫时,已然年届二五。跟随先皇时,也早不是处子之身。”
蓝湛听到此微微皱起眉。有关炎丽妍与先皇那一段,他知晓的比秦雁还要多一些。长年身处京都,毕竟天子脚下,又是在六扇门那样的地方,对于这类皇族秘辛,知道的总比江湖中人更全面,听到的小道消息也更多更杂。
萧瑞儿也因为江亭有些迟滞的叙述以及接下来长时间的停顿提起了心,江亭这话,是在暗示什么?
江亭目光闪烁,唇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某种怀恋神色。再开口时,突然转了话头:“若若小的时候,很怕生,很乖巧,非常惹人疼的一个小丫头……”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才五岁半,梳着两只羊角辫,咬着手指瞪着圆圆的眼睛看我。那模样好像一只无辜的小鹿……”
“她娘亲将她托付给我父亲时,只简简单单交代几句,松开她的手,转身就走。任若若在后面怎么哭喊,膝盖跌破了哭的满脸是泪,都没回过头。”
话说到这儿,萧瑞儿已经全明白了。
江亭不是转了话头,而是在暗示江兰若的身份非比寻常。既然她与江亭不是外人以为的同胞兄妹,那么他口中那个狠心抛弃女儿的娘亲,恐怕十有八九是之前提到的毒手妍姬。而讲述江兰若这段幼时旧事,便是在揭开炎丽妍当年过往!
蓝湛也拧起眉头,打断江亭道:“你可知,如若你方才所讲句句是真,意味着什么?”
言下之意,是警告江亭莫要心口胡诌。事关皇家血脉和名声,但凡江亭有半分欺瞒,那便是满门抄斩的重罪,一个弄不好,甚至是要诛九族的!
江亭笑容愈发苦涩,坦然回视蓝湛探究的目光:“事到如今,我还有说谎的必要么?”
萧瑞儿斟酌半晌,才缓声道:“江庄主应该知晓,此次多番出手为难的,正是十二楼。”
江亭缓缓点头,表示知情。
萧瑞儿蹙起眉,眸色微厉,凝视着江亭道:“这么说,你早知道当日那两具尸体不是正常腐蚀,而那种特殊药物出自炎丽妍之手?”
江亭又缓缓点了点头,神情有些艰涩。
蓝湛旁观不语,一任萧瑞儿继续逼问。
萧瑞儿将前前后后串联起来,神情也愈加肃穆,直视着江亭的大眼也流露出谴责之意:“你一开始就猜到是炎丽妍重出江湖,也知晓她是为了江兰若而来。北方镖局那两位无辜惨死庄中,卢家镖局卢远也在第二日惨遭毒手,你认出腐蚀尸体的毒药和卢远身上的香囊,都出自炎丽妍之手,却佯装不知,把我们刷的团团转,冒着与卢家彻底闹僵的风险,也赌上你自己的性命,甘愿在暗门签下协议,就是为了保守江兰若真实身份这个秘密……”
萧瑞儿一口气将两件命案抽丝剥茧,分析清楚,江亭始终没有出声,神色却是默认了的。
萧瑞儿又想起陆小瓶的惨死,酒肆被闯空门,端木暗门被金家摆了那一道,如今金家老三被沈若涵牢牢掌控,以扣押重犯之名行重点保护之实,以及柳眉说不清道不明的背叛和江兰若前后诡谲难辨的昏迷与苏醒,更觉一阵头痛。
眼前这人明明聪明的要命,怎么在大事上如此糊涂!
北方镖局那两名弟子、卢家镖局卢远、陆小瓶、凌英、金小燕、金路端、以及几十口至今生死难卜的金家众人,还有前日在树林中丧命的二十死士,如今又加上柳眉和江兰若本人,世代相传名满天下的盛兰山庄,也眼看不保,很有可能在这届赏兰会上与三月兰玉石俱焚!只为了守护一个少女的身世秘密,竟然前前后后搭上这么多条人命。
而这一切,却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已经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
联想到下午时,江亭与江兰若之间暧昧不明的相处模式,萧瑞儿不禁在心中暗叹,果真应了那句“温柔乡,英雄冢”么!
长久而又令人难堪的沉默过后,蓝湛突然出声,问了一个与之前不太相关的问题:“你觉得江兰若不对劲?”
江亭愣了愣,苍白面容显出几分不自在来:“若若和我自小感情甚笃,不过我对她,并没有……”
萧瑞儿没琢磨明白,便转眼看向蓝湛。后者靠坐在椅背,神色淡然语调平静:“你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最难的那句话由人帮着说出口,江亭吁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也骤然放松不少,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倒把萧瑞儿逗得哑然失笑。
这人不都二十七八了么,比蓝湛还要大两岁呢,怎么说起男女之事,脸皮比一般大姑娘还薄!
江亭却没发现自己这般行动已被人看了笑话,依然沉浸在某种深沉的忧虑之中:“自小我就称呼她若若,是父亲在世时给她取的昵称,十几年来,家里人一直这般称呼她。可她从来都称呼我为‘大哥’,也从来……没有……那样,亲近过我……”
萧瑞儿和蓝湛都明白,江亭指的是下午在暗门时,江兰若搂着人脖颈撒娇的情景。
蓝湛似乎并不惊讶,萧瑞儿则继续追问:“那会不会,她其实一直对你有心,只是从前胆子小,女儿家又面皮薄,不敢对你表露出来真实想法。”
江亭很认真的思虑半晌,才摇了摇头:“应该不会。”
“这次赏兰会其中一个用意,就是帮她挑选未来夫婿,这点我从一开始就没瞒过她。”江亭一边琢磨,眉眼间透出淡淡纳罕:“而且若若虽然小时候很害羞,这些年性子却越来越活泼,她不是那种能瞒得住心思的人。”
萧瑞儿暗自点头,这倒也是。
虽然江亭看起来对男女之事并不擅长,但论起揣摩人心却丝毫不下于蓝湛,不然也不可能在江湖和商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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