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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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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雁简短解释:“被人用箫声下了指令,十日之内找到那个人,否则令妹难保性命。”
江亭有些怔怔的看着秦雁,仿佛没有领会对方的意思。
又过了半晌,才僵硬的转过身,将江兰若身上被子又往上拉一些。手指有些眷恋的滑过少女苍白的脸颊,转身快步出了屋子。
……
依旧是之前那间屋子,只不过此时江亭已经换上一身干爽棉衫,与蓝湛几人同桌而坐,端着茶盏不语。
萧瑞儿温声道:“还请江庄主将那封告密信函取出,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线索。”
江亭眼皮一掀,唇角溢出一缕苦笑:“信是在我手里燃着的。”
蓝湛闻言微一挑眉,秦雁则道:“是有这种药粉。不过如此说来……”
蓝湛和江亭一同将视线投向他,萧瑞儿在旁接口道:“送信的人知晓江庄主何时会回到书房。”
秦雁道:“不错。因为这种药粉时效很短,从涂在信纸上到最终自燃,前后约莫一盏茶左右。”
“你们是说,如果我没有及时看到那封信,它自己也会燃着?”江亭有些愕然。
萧瑞儿和秦雁均点了点头。
江亭蹙着眉心陷入深思。
蓝湛却对此条线索并不十分在意:“若信纸在他回到书房前烧着,大不了换别的法子再送一次。反正只要让信纸在看完之后迅速销毁即可,这不是难事。”
江亭捧着茶盏缓声道:“我那日回书房,是临时起意。知道的人,除了福管家,就是随后被我派出去接兰若的一名手下……”
蓝湛目光闪烁:“可是领头之人?”
江亭抬眸,看出蓝湛神色有异,拧起眉道:“你是说他有问题?”
蓝湛伸指轻敲桌面,笑容微有冷意:“你那位领头大哥可不是我杀的,虽然他那对双刀一冲上来就让我给碎了。”
“杀他灭口的,是十二楼的人。”秦雁徐徐道。
“也便是写信知会你的东家。”
江亭摇头,眉心拧成一个浅浅川字,缓缓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他从十六岁便跟着我,整整十年,无论是阿福还是他,都不可能……”
蓝湛突然转了话头,问:“十二楼既然已直接找上你,前些日子发生的许多事,你应该也想得明白,不用我多费唇舌。”
“已经死了这么多条人命,你和卢家又签了生死契书,江兰若生死未卜,盛兰会也不会是个和气生财的单纯聚会——”
言下之意,盛兰山庄是否过得了这一劫,如今已是未知之数!
“我只问你一句话,十二楼费了这么大周章,到底要的是什么?”
江亭抬起眼眸,目中再次显露先时那种坚硬如冰的固执神色。不用费心思便可看明了,无论旁人如何劝,他江亭不想说的事,世上无人可以逼迫。
蓝湛先时是晓之以理,萧瑞儿此时则开始动之以情:“之前在树林,十二楼的人也曾现身,想要掳走令妹。江小姐被下了假死不醒的指令,催动箫声的人不在十日内出现,或者在此期间死于非命,令妹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江庄主少年英雄,在南武林和江南生意场上都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想必这其中曲折,算计的比我们几人明白。”
“十二楼的人是想用令妹的命,在关键时刻要挟你获得那样东西。与其跟不知底细的贪狼毒蛇合作,不若与我们强强联手。是否保得住那样东西我们不敢妄言,只是对于救回令妹的性命,我们愿意一尽绵薄之力。”
蓝湛是以朝廷捕头的身份言语相挟,萧瑞儿则是以临俪场的立场为之分析利弊。端木自始至终冷眼旁观,秦雁则不时温声插几句言,说的话都是恰到好处,却也不容辩驳。
江亭死扛到底的心意却十分坚决,任萧瑞儿几乎磨破了嘴皮子,硬是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时近晌午,蓝湛坐的都有些乏了,见萧瑞儿还锲而不舍与江亭周旋,伸手在桌下拉了她衣袖一把。
萧瑞儿往旁瞥视一眼,也觉有些口干,更别提心里憋着一股子火不得发泄,气都气死了!
早知道江亭心机深沉处事圆滑,今日才彻底领教这人虚与委蛇的招数。每每关键点上,不是闭口不言就是转提他话,兜圈子打太极,一样样做的几乎不输蓝湛!
蓝湛直接攥上萧瑞儿的手腕,将人带起,朝秦雁和端木一扬下巴:“我带瑞儿去吃饭,你们跟江庄主慢聊。”
秦雁姿态优雅,起身的动作却一点不拖沓:“我也一起。”说着又朝端木一颔首,“有劳端木门主。”
端木站起的速度比秦雁还快,转眼功夫就踏出了门,丢下一句话就不见踪影:“暗门只供应茶水。”
言下之意,某些人别在这儿碍眼挡生意!
蓝湛拉着萧瑞儿,后面跟着秦雁,三人刚走出暗门,就听身后木质阶梯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江亭身穿着那件端木帮忙借来的旧陋棉衫,头上却是高贵清雅的青玉发箍,手里捏着那把传闻中惊才绝艳的“无情扇”,抿着唇跟在三人后头也下了楼。
见萧瑞儿转脸看他,江亭神色有点别扭,漂亮的风眸看向一旁,低声道:“这里我从前没来过。”
秦雁和蓝湛默契非常的看着前路,不答腔。
萧瑞儿翘了翘唇角,侧过脸微一挑眉:“所以?”
江亭踟蹰片刻,最终将目光投向萧瑞儿:“我请三位用晌午饭。”
作者有话要说:买文点击的人数骤增,冒泡留言的却越来越少。两篇文都这么冷着我,你们过意得去么?正好出门扫墓,我歇几天再更新。
第八章 咄咄两相迫
秦雁在前方带路,江亭刻意拉开一步左右的距离跟在后头,蓝湛和萧瑞儿走在更远些的位置。
天依旧下着绵绵细雨,四人打了三柄伞,一路寂静无言。本就到了用晌午饭的时辰,临俪场的街道上行人寥落,雨水冲刷着干净的石板,带起淡淡的水汽与泥土混杂的芬芳,望向远处的时候甚至能窥见石板反射的微光。
蓝湛见萧瑞儿微攒着眉尖,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便道:“放心吧,小眉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有她自己的考量。”
萧瑞儿正恁想着心思,一时间未曾觉察蓝湛话中有话,只轻声道:“她昨晚一夜未归,这都晌午了,也不见过来暗门回个话儿……她过去不会这样的。”
蓝湛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道:“今时不同往日呐!”
萧瑞儿本就是心思纤细之人,此时回过神,便觉察蓝湛说话的口吻有些奇怪。眉尖微拧道:“小眉有时是有些孩子心性,不过没有恶意的。”
她只当蓝湛还在计较两人没有相认时小眉对他横眉冷对的态度。毕竟小眉对她与蓝湛的过往是知道一些的,和她虽处了短短三年,却向来贴心的很。对蓝湛态度恶劣,也多是为她抱不平;后来眼见着二人前嫌尽释和好如初,她却始终没得着空儿和小眉聊一聊这事,恐怕小眉对蓝湛的印象还停留在最初的浪荡不羁、不负责任上吧……
蓝湛只端详着萧瑞儿的神色,就将这人心思转变猜个八九不离十,沉吟片刻,有些慎重其事的道:“瑞儿,有件事我一直未曾问过你。这个柳眉,对咱俩过去的事知道多少?”
萧瑞儿思量片刻,才道:“她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知道瑞香内外的蓝色皆和你有些渊源,更深的……我并没有告诉过她。”萧瑞儿说的“更深”,指的自然是蓝湛当年中毒一事。
萧瑞儿觉得蓝湛今日情绪很有些不寻常,便道:“你怎么了?”
蓝湛心间飞快转着心思,一边朝她安抚的笑笑:“没什么。”
萧瑞儿摆出一副才不相信的样子,蓝湛一勾唇,眼眸微弯道:“和瑞儿走得近的人,我总要多了解一些才是。不然将来娶你进门,这些个女人还不得想着法儿的给我出难题。”
萧瑞儿明丽双眸一横,睨了蓝湛一眼:“你还会怕这些个?”
蓝湛一脸肃穆,口吻严正:“不是怕,是早日做好准备,逐个击破!”
说话间已经走到酒肆门口,秦雁似笑非笑回首乜了二人一眼,目中笑谑之意不能再明显。
蓝湛低咒一声,心中暗道:得瑟什么!头一个就先把你这只呆头雁赶回雁巢捣腾小雁子去!
江亭虽跟在三人边上,却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睛是朝三人看过来,可心思明显不在这儿。
坐下来点了酒菜,萧瑞儿与江亭坐了个对面,见他神色阴翳眉映忧色,知道他在忧心大事的同时,怕也少不得要为江兰若分心。不管这江亭对待旁人以及处事手段如何,对他这个亲妹妹,着实用心的很!
从他只身一人前来也能看出,扔下那边即将到来的盛兰会诸事繁荣不管,单枪匹马独闯暗门,一上来就直言要人,这份心思胆色,不一般呐!
酒菜不一会儿就端上来。烫的温热的米酒,配上香喷喷的扬州炒饭,再加上几碟子荤素小菜,几人都吃的胃口大开,好不开怀!蓝湛算是三个男人中吃相最豪爽的,一阵风卷残云过后,面前那一小盆子炒饭下去一多半。萧瑞儿也知道这人早上没吃什么,平常饭量就大的惊人,便招手示意小二再告诉后厨送一份过来。
江亭向来养尊处优,吃喝都精致惯了,乍一见到这般卖相一般的饭食,初还有些犹豫。待抿了口酒,又尝了口小菜,也是眼前一亮,筷子也跟着动得快登起来。再加上有蓝湛在一旁大快朵颐的烘托气氛,吃到后来也跟着豪迈不少。
萧瑞儿和秦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勾了勾唇角。这个江亭,也不总那么惹人厌么!
江亭又饮下一盏米酒,仿佛卸下什么重担般松了口气,口吻有些怀恋的道:“小时候,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奶娘做的扬州炒饭。”
“后来长大了,出去游荡江湖增长见闻,家里也不少给银子傍身。再后来,我接管了山庄,吃穿用度自然越来越讲究,有两次心血来潮让厨子做这个,却怎么吃都不是当年那个味道……”
蓝湛一挑眉:“今日吃出当年那个味道了?”
江亭笑了笑:“也不是。”
“只不过,比山庄做的不知好出多少。”
“至少在这里吃饭……”江亭抬起目光,环视四周,“觉得许久未曾有过的轻松。”
见三人都看向自己,江亭幽幽叹了一句:“现在看来,倒是我要羡慕你们多一些了。”
萧瑞儿唇角微翘,道:“龙蛇混杂之地,怎比盛兰山庄安逸静好。”
江亭颇有些深意的看了萧瑞儿一眼:“除却中间在外游历那三年,剩下的二十五载我都在山庄度过。相信我,无论用其他什么词形容,那个地方,都担不起你方才那四个字。”
蓝湛扒拉完最后一口饭,一边擦着嘴一边悠悠笑道:“我怎么听着江庄主这番话,大有些吐苦水博同情的意思?”
江亭眉峰一挑,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变了脸色,只淡淡道:“只是一时心情舒爽,若有所感罢了。”
蓝湛点点头,取过酒盏漱口,有些懒洋洋的道:“江庄主吃得舒爽就好。就怕依照现今情势,不出三天,咱们大家都不会太舒爽了。”
江亭脸颊肌肉抽了两抽,沉默片刻才道:“过去怎样,诸位大人大量,暂且揭过不提。这次的事,盛兰山庄绝不是有意与官府以及临俪场为敌。”
“兰若的事,很感激蓝大人、萧老板还秦大夫出手相援。”
说话间,江亭抬首,双目直视着萧瑞儿,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坦诚:“这次盛兰山庄若能挺过去,他日是负荆请罪还是割肉赔礼,江某不会多说一个字。只请三位能够搭把手,帮我看护好兰若,还有两日后的盛兰会……”
江亭又看向抱着手臂向后靠左着的蓝湛:“昨日我派人给郦大当家递了五张帖子,希望蓝大人和萧老板能拨冗与会。”
蓝湛暗骂一声“老小子”,心中暗道:你倒是想的挺周全!面上却做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把玩着酒盏,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江庄主如此吩咐,事后可有什么好处拿?”
“呃……”江亭显然未想到蓝湛有此一言,不免有些尴尬,却还陪着小心问:“不知蓝大人想要什么?”
蓝湛微眯起眼,脸上分明挂着笑意,眼神却锋利如霜锋雪刃,慢腾腾的道:“想要我们出手,拿你最重要的秘密来换。”
江亭脸色骤变,本就薄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身体在瞬间僵硬的难以自制,搁在桌上的拳头也渐渐收紧。
萧瑞儿在旁看着,不动声色与秦雁交换个眼色,看来蓝湛这句是说到点子上了!
蓝湛说完这话,撂下杯盏站起身,伸个懒腰,便往外头去了。
江亭抬起视线看向萧瑞儿,目光仿佛望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哀戚恳切神色交替转换,始终不改的却是从方才起就出现在眼中的真诚恳切。
萧瑞儿唇角轻翘与人对视,心中几乎要赞叹江亭的精湛演技!这要是换个嫩点的丫头,被这般出色皮相的男子用如此忧郁的眼色一看,估计早就举手投降,唯命是从了!即便换个年纪大些的,也难免动起恻隐之心,再加上之前江亭那颇有些落寞的一番感慨,更觉得这人阴沉难测的外表之下,其实还有些纯挚之心。
可萧瑞儿在临俪场呆了整整十年,对身边相好的几人不设防备,对外人却向来不假辞色。如今这江亭是真可怜也好,假无辜也罢,都不在她考虑事情的衡量标准内。一连死了这么多人,案件的起点就在他盛兰山庄,如今兜了一大圈,又绕回江亭的同胞妹妹身上,证明这次三月兰根本就是冲着盛兰山庄的某样东西来的!
他想让临俪场出手帮忙,却不肯据实相告,无论是临俪场哪位坐在这儿,都不会轻易答允。
江亭薄唇微启,嗓音暗哑:“萧老板……”
“此番的案子,临俪场不能不管……”
江亭是抓准了三人之中萧瑞儿最好对付,也吃准了因着上头的命令,萧瑞儿和蓝湛不可能说不管撇下不管,因此打定主意从萧瑞儿这里寻找突破口。
萧瑞儿微微一笑:“盛兰山庄的案子,自是要管的。”
“不过死了这老些人,光查验尸体也要忙上一阵。我们得逐一捋顺线索。”
言下之意,死了人的刑案必须管,这是不可能推脱掉的公务;可盛兰山庄以及江兰若的死活就不急在一时了,毕竟只是可有可无的人情。
萧瑞儿此番是学起了蓝湛,势将打官腔这套贯彻到底:“江庄主放心,我和蓝大人一定仔细勘案,争取早日还盛兰山庄一个清白。”
江亭的脸色已经变的青白。
作者有话要说:还在外地,我现在网吧昂。这几天好吃好喝,好山好水,心情尊阳光,~(≧▽≦)/~
第九章 试探和背叛
从茗澜酒肆出来,再次回到暗门,江亭始终沉着脸色。不过他走在三人后头,又微低着头,外人看起来好似在沉思的模样。而蓝湛他们本就是有意相迫,自不会转过头去说什么安慰的话。
端木吃饭向来不快,这会儿怕还在隔壁饭庄后院细嚼慢咽。四人回到之前那间屋,有人过来送过一次茶汤,就再没动静了。
蓝湛最懒得看人脸色,坐下没一会儿,瞟都没瞟江亭一眼,拽着萧瑞儿去了隔壁。将门反锁好,拉着人到床边坐下。
一开始时候,蓝湛还只是普通的闲话家常,萧瑞儿也没起什么提防心思,顺着他的话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渐渐地话头就往临俪场引,蓝湛一会儿问端木一会儿打听秦雁一会儿又研究焉如意,几乎把整个临俪场他见过的人都捣腾个遍,比人家官府来查户籍的问得还仔细。
个中用意再明显不过。
因为在金家庄与秦雁夜半交谈,这会儿想趁着盛兰会开始之前,把埋伏在临俪场那枚暗雷揪扯出来。虽然到目前为止,心里已经有了锁定的目标,但蓝湛这人向来做事谨慎,再加上早年走江湖时也吃过大亏,而后更不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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