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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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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探出舌头舔了下萧瑞儿掌心,一脸坏笑的朝她眨眨眼。
萧瑞儿吓了一跳,忙把手收回来,身子也往另一边挪了挪。谁知蓝湛搂着她肩膀的手力道一收,刚挪开的空当又消弭于无形。
蓝湛知道她顾及着车里那人休息,不敢大声叫也不敢进去打扰,因此有恃无恐的将人揽进怀里,低头就亲了过去。
萧瑞儿被人以唇舌堵住了嘴,睁大眼又羞又慌,抬手推着蓝湛胸膛,却不敢发出半点挣动声响。
蓝湛吃准她为人着想的柔软心性,喉间溢出两声低笑,手掌在人腰侧后背肆意揉抚,趁着荒野无人凉风拂面,一径亲了个够!
……
回到临俪场,果然已是傍晚时分。一路行过来道路愈见泥泞,扬州城上空甚至还飘着淅沥雨丝,天色阴沉沉的让人透不过气。
车刚行至瑞香门前,就见端木和郦茗澜快步奔出,后头还跟着神色焦急的小眉。显然三人已等候多时了。
众人一齐将秦雁送回醉生,正苦恼无合适人选照看左右,郦茗澜却在抬眼向外瞧的瞬间双目一亮,二话不说快步奔出。
没一会儿,就拽了位身着藕荷色裙襦的清雅女子进来。除了蓝湛,其余几人显然并不对之陌生。寒暄几句,众人别过二人,准备前往端木的暗门商谈正事。
到了地,蓝湛将车停稳,刚将那绿裳少女从内抱出,本已行至门口转身回首的端木却蓦地眯起双目,快步走到跟前,盯着少女五官细细打量。
不待蓝湛发问,萧瑞儿伸手轻触端木手臂,低声道:“我知道……进去再说。”
端木面无表情收回视线,微一颔首,转身率先进到茶楼。
第三章 水落有石出
众人将少女安置在茶楼二层一间卧房,端木唤了两名手下过来看着,又差人速去后厨端些热乎饭食到隔壁,让瑞儿和蓝湛先填饱肚子。
萧瑞儿喝下一口面汤,有些迟疑的看向郦茗澜:“秦大夫那里……”
郦茗澜轻啜着酸甜温润的梅子茶,悠悠然一笑:“瑞儿尽管放心。有小书在,包管秦雁安心养病,好吃好睡到明日天亮。”
萧瑞儿听出这里面有事,不禁弯起唇角,也不再多言,一径安心吃饭。
心里却不是不惊讶的,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知道何时有了这般私交,能让郦茗澜关键时刻拿来利用制衡彼此。
蓝湛却没去理会那弦外之音,夹了块炖得香浓的小牛肉到萧瑞儿碗里,淡声道:“好好吃饭。”
今日晌午让那只呆头雁出尽风头,惹得瑞儿又是钦佩又是内疚的,他安抚了足足一下午才好。要不是趁此机会尚且讨得不少甜头,他早半路撂挑子不管让那家伙自生自灭了!
疙瘩汤做的清甜可口,几道荤素小菜也搭配得宜,美味非常。萧瑞儿一顿饭吃的香甜不已,最后放下饭碗,第一件事便朝端木道谢:“月芽的手艺愈发好了,多谢。”
端木手执一盏薄酒,目露浅笑睨了萧瑞儿一眼:“吃得好便好,何须如此客套?”
萧瑞儿本是出自礼貌道了句谢,被端木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反问,倒显得她仿佛有意生疏,不禁微一怔愣,讷讷说不出话来。看向端木的目光也流露出几许歉意。
蓝湛吃饭本来就快,这会儿刚灌下一大碗热茶。听了这话便将青釉大瓷碗一撂,手上动静有意弄大了些,似笑非笑看着端木道:“既是好友,得了帮助,总须道声谢的。”
只一句话,就把端木和萧瑞儿的关系清晰界定为“朋友”。
端木眼皮一撩,薄唇轻抿,神情似嗔似笑:“我和瑞儿说话,何时轮到你插言了?”
蓝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顿时眯眼一笑,悠然笑道:“对我媳妇儿的朋友,蓝某自认还须给几分薄面。”
言下之意,若自认不是萧瑞儿的朋友,那本大爷就没必要客气了!
端木眸光一转目露轻嘲,似是觉得这话十分可笑。却并不搭蓝湛这个茬儿,只柔了眼色看向萧瑞儿,问:“此去金家庄,事情可办得顺利?”
萧瑞儿原本对两人争执就别扭得不知如何是好,如今端木主动将话题引向正途,也间接替她解了围。萧瑞儿不禁弯起唇角,笑容却有些勉强:“对方早布下局,等我们过去。”
端木和郦茗澜均不意外,萧瑞儿正要接着说,就听一旁蓝湛突然语道:“不知小眉姑娘,这会儿可有空帮个忙?”
三人一齐将视线投向蓝湛,就见他笑容真诚,语气也十分客套:“麻烦小眉姑娘去沈大人那知会一声,就说金家庄死了三名下人,跑掉一个炎丽妍,其余的人都不见了。”
小眉对这其中的事也清楚的很,听此一言不禁惊呼出声:“都不见了?”
蓝湛露出有些苦恼的神情,颔首道:“对,都不见了。早在我们进到金家之前,整个山庄就被人搬空了。”
小眉面色微白,蹙眉看向萧瑞儿,踟蹰着不舍得走。
萧瑞儿想到蓝湛是急着让沈若涵书函知会当地县衙,便朝柳眉点点头道:“这事比较急,小眉你就跑这一趟吧。”
端木在旁接口道:“不要骑马,也别叫别人。”
“你自己,走着去。”
柳眉微拧起眉,有些不解。但见几人都面露凝重神色,也未多置疑,先朝萧瑞儿颔首表示知道,又朝郦茗澜一拱手,转身出去了。
身后门板被带上的瞬间,蓝湛和端木飞快交换一个眼色,又各自转过眼,一个饮茶一个吃酒。
屋子里只剩下四人,萧瑞儿遂将此去金水镇遇到诸事一一讲述清楚,包括秦雁使用银笛号令毒物,以及那几人所用竹箭淬有剧毒的原委。
待好容易讲完,萧瑞儿也觉出不对劲来,看着两人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提早回来?”
原以为要在金家庄待个四五日,将金小燕和凌英的案子调查清楚再回来。三人昨日清早出发,今日傍晚回到临俪场,比原定计划提早了整整三日,他们怎么会在瑞香和小眉一起等候,待三人马车驶入就迫不及待奔出?
郦茗澜面色早不似初时平静,眉间褶痕略深,神情也格外凝重:“金路端昨夜暴毙在监牢。”
萧瑞儿惊道:“怎么会!”
郦茗澜道:“这两日将四人分开问询,那个对自家人捅刀子的和那个最年轻的显然对毒药一事全不知情,问题就出在金路端和那个金家老三身上。”
“昨夜金路端一死,沈若涵又使了些小伎俩,他们三人吵得不可开交。我们在暗室听着,那金老三情急之下说出一句,‘家里人都不会有事,只要过了此劫,金家必能在南武林称大。’”
“端木当时也在,就说恐怕金家早就搬空了,担心你们此去便是入局给对方当棋子。原本我们是要派人过去的,但商量了一夜,最后协调的结果是,今日傍晚前你们若还不到,暗门就要出人过去接应了。”
蓝湛皱起眉:“那金家老大怎么死的?”
郦茗澜脸色微变,半晌,才神情僵硬道:“验尸的结果,他把随身戴的金镏子吞了。”
蓝湛几乎要笑出声:“吞金?”
端木道:“当时那间牢房里就他自己。若不是他有意自戕,那就是府衙里混进十二楼的人。”
萧瑞儿眉尖紧锁,将整件事捋顺:“也就是说,金家老大和老三通过那个新娶进门的妾室与十二楼相勾结,凌英之死应该在他们算计内,金小燕的死则是个意外。”
“他们本意是借着十二楼壮大自家,这次来瑞香挑衅应该是受人唆使,事先与之达成了某项交易。可是他们也没料到,金小燕所用核子钉上的毒会要人性命,不仅金小燕本人一命呜呼,又多害死自家一个小辈。”
“十二楼的人在他们出发后就将整个金家庄搬空了,名义保护实则要挟。金家的人若不老实听话,那剩下那几十口人也都没命了。”
说到这,萧瑞儿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叹息道:“想金路端也是一代名侠士,晚年却如此糊涂,为名为利将自己亲生女儿的命都搭了进去,到头来却白忙一场……”
“金家数十年的基业,就毁在他的手上。”
端木轻哼一声,又斟了一盏酒:“金家早在十年前就开始亏空。这些年只是表面风光,实则被金家这几个老小子败坏得一干二净。”
“即便没有十二楼这一遭,照他们这种过日子法儿,也撑不了几载。”
蓝湛若有所思,接口道:“十二楼收买人心,从不授人以鱼,而是授人以渔。虽然金小燕的事在金家看来是意外,但炎丽妍本人和三月兰舵主应该心中有数。给了金家这么一个机会,无论过程如何,结果是他们将事情办砸了。”
“金路端不寻死,三月兰为了灭口,也不会饶过他和那金老三。”
说着,抬眼看向郦茗澜。后者颔首道:“已经挪到安全地方严密看守了。”
蓝湛复又看向萧瑞儿,问:“你认识那个女子?”
今早他和秦雁在屋外交谈,听秦雁的意思,萧瑞儿之所以会吃了对方一掌导致吐血,是因为发现了些线索而有所顾忌。因为金家庄并不安全,回来这一路上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三人始终未就案情有过深谈。而方才在暗门外,端木分明是看出了什么,而这一点萧瑞儿也是知道的。
难道这少女也是临俪场的人?
萧瑞儿沉吟片刻,将目光投向端木:“我并不能肯定。只是于那少女交手时,一则觉得她所用掌法颇为奇特,二则那箫声是有意引她送死。再加上……”
端木颔首以示萧瑞儿的猜测并没有错:“除非他们有意找了个样貌肖似的,否则便是瑞儿推想的那样。”
蓝湛对于这两人间的目光交流和默契心思颇有些不悦,看着萧瑞儿侧脸,有些不耐烦道:“到底是怎样?”
打从蓝湛入驻临俪场,两人合作勘案以来,在案情进展方便,多以蓝湛占上风。萧瑞儿虽然头脑灵活心思缜密,但在推测案情和揣摩人心方面,远不及蓝湛精深老道。再加上这人经验丰富,办案又颇有手腕,个人作风也强烈得不容他人置喙,很多时候都用不到萧瑞儿出手插言。顶多在涉及到毒药或者香粉的时候,萧瑞儿方有用武之地。
此番见蓝湛颇有些烦躁,语气也不似惯常轻快,萧瑞儿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想不到答案而觉得憋屈。不禁弯起唇角,转脸看着蓝湛笑道:“你不觉得,她的五官看上去有些熟悉?”
蓝湛郁卒摇首。他只觉得,他家瑞儿行情太好,他需要逐一撂倒的情敌委实有点多。
萧瑞儿看他吃瘪的样子就觉好笑,不觉笑容更甜,大眼微弯,继续问道:“那你看她身上穿的衣裳,不觉得似乎在哪儿听说过?”
蓝湛继续摇头,继续拈酸吃醋。他过去觉得大饱眼福,现在只觉得萧瑞儿每件衣裳都太短太暴露,不是露大腿就是显腰身,每天在临俪场走来走去……不行,今晚回去得重振夫纲!把那些衣裳通通换掉!
萧瑞儿这会儿终于发现他眼神有些不对劲,总在自己身上个别部位徘徊,又想到旁边那两个都不是一般二般的眼利,怕早发现他心思不在案情上。不禁面上一热,狠狠瞪了蓝湛一眼,没好气的提醒道:“卢老镖头!”
蓝湛被萧瑞儿那一眼瞪得挺委屈,勉强拉回些心神,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卢老镖头……”
四个字一过嘴边,蓝湛脑中电光石火,瞬间将所有细枝末节的线索串联一处,语出惊人道:“她是盛兰山庄的人!”
第四章 缠绵话当年
这次却轮到郦茗澜不明白了:“盛兰山庄?”
盛兰山庄的人,年纪不过十五六,一身绿裳是上好绫罗,再加上那细眉细眼的雅致样貌……郦茗澜很快转过弯来,却仍有些难以置信:“你们是说,她是江亭的胞妹?”
偌大盛兰山庄,仆人婢子无数,真正的主人却只有二人。一个是江亭,也是山庄新一任当家主人;另一个则是整个山庄捧着供着宝贝般养着的娇贵蕙兰——江兰若,小江亭整整十二岁的一母胞妹。
端木颔首:“我这里有她的画像。”
暗门负责收集情报。各路人马的基本情况,包括师出何门、武功路数、擅用兵器乃至本人肖像,在端木这里都可得到详尽信息。
说着,又看向萧瑞儿:“瑞儿可是觉得她所用掌法有些怪异,侧重手臂挥摆和身法配合,而不是出掌的力道或快慢?”
萧瑞儿点头,正是如此。
端木道:“这就更没有错了。”
“盛兰山庄无人擅长掌法,她所使用的那套,应该是江亭将自己十三式无情扇化用后,教给她防身的。”
“江兰若本人的兵器,应该和你我一样,用剑。”
蓝湛道:“十二楼的人不知用何法将她掳到金水镇,又突然出现与瑞儿交锋,应该是怕被认出路数,才拿走她的佩剑。”
萧瑞儿仍有些想不通:“我实在想不明白,十二楼此番这么大动作,到底为了什么。”
说什么却死香的传说,饲养蛊虫的古怪方法,还有现任大当家手里的绝佳器皿,不过是秦雁为了迷惑对方,故意泄露给那假扮炎丽妍的女子听的。为的不过是将计就计,让十二楼的人相信他们中了圈套,顺着对方引领的那条思路走向歧途。
可那女子并不是真的炎丽妍,自然也没有什么玄妙不可言的却死香。那么十二楼此番的真正目的到底为何?雇佣炎丽妍研制剧毒,戕害北方镖局两个无名小卒,暗杀卢家镖局未来掌权人,以及将盛兰山庄拖入这趟浑水,总不能无缘无故只单纯想跟临俪场对着干吧!
三月兰舵主又不是少年心性,不管不顾就想着跟朝廷作对。已经折腾倒了金家,又一连害死这许多条人命,总不能就因为看郦茗澜等人不顺眼吧?
萧瑞儿提出的这个问题,在座几人都无法回答。
无论端木掌控多少信息,郦茗澜如何大局在握,蓝湛又有何等高超的心思手腕,针对这个问题,恐怕除了三月兰舵主本人,没人能给出一个有理可循有据可依的切实答案。
屋内灯火明灭,茶香飘逸,屋外细雨缠绵,润物无声。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四人间蔓延开来,久久无人打破僵局。
半晌,郦茗澜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放到桌上。
“这是今日过了晌午,盛兰山庄派人送过来的。”
蓝湛拿过信笺,指腹不紧不慢摩挲少顷,打开来往桌上倾倒。
从里面落出几张暗银色的笺纸,每张裁成两指宽窄,约莫三寸长短。
翻过一张来看,就见上面绘一株墨色兰花,旁书“共赏”二字,却是千金难求的“赏兰会”请帖了!
蓝湛用手指拨了拨,挑起嘴角悠然一笑:“这姓江的倒是蛮大方!”
一共五张,看来不止邀请萧瑞儿蓝湛两人。且将之郑重送到郦茗澜手上,怕除了恭谨相邀之雅意,还有放□段请求相帮的用意在。
端木始终没什么表情,只看向萧瑞儿嘱咐道:“江亭这个人不简单。瑞儿此去盛兰,万事皆要慎而行之。”
萧瑞儿取过一张请帖,翻看日期,不禁眉尖一跳:“就在三日后!”
蓝湛也拿过一张收入怀里,又朝郦茗澜一扬下巴:“余下的大当家收好。”
郦茗澜微笑颔首,将三张请帖收入信封,贴着心口处放好。
一边站起身道:“我还要去趟府衙,这几天可能都不会来。有事你们和秦雁商量着办,实在拿不准就去那边找我。”
三人起身将郦茗澜送到门口。
萧瑞儿看了眼隔壁房间,面上神情有些讶异:“怎么还没醒么……”
端木也没多说,只率先走到门边,拉开门板走了进去。
两名手下见了端木各自行礼。
端木问:“一直没动静?”
其中一名是女子,摇头回道:“没有。”
蓝湛跟着萧瑞儿一同到床边,又检查过少女几处穴道。最后道:“穴道都解开的。”
萧瑞儿伸指探向少女手腕,又查人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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