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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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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咬唇瞟着床铺发呆,手腕又被人拉了一下,萧瑞儿有些回不过神的跟在人身后,一步一挪往前走。待真到了床边,抬首看进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眸,萧瑞儿心下一慌,抬手推开蓝湛,转身就走。

腰被人从后面揽入怀里,萧瑞儿吓了一跳,又不敢叫出声,只能用手扒着蓝湛环在自己身前的手,一边轻声嗔道:“胡闹!”

蓝湛轻笑了声,怀里人那点力气在他根本如同蚍蜉撼树,挠痒痒还差不多。手臂略一施力,抱着人靠坐床畔。两片唇也不老实的在萧瑞儿脸颊和耳垂游移,一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哪不舒服了,又须得吃那家伙给的药?”

萧瑞儿缩着脖颈左躲右闪,拍打着蓝湛手臂,身子也不断扭动,咬着唇瓣敷衍道:“没事,不过普通药……”

话音未落,就被蓝湛从侧面吻住了唇。萧瑞儿原本就未习惯与人如此亲密,再加上仅一帘之隔,还有秦雁与那陌生少女在,羞涩惊慌之下更觉难堪的紧,忙抬手推着蓝湛的脸和脖颈。

蓝湛察觉她挣扎的厉害,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又想到两人有十年未在一起,直到昨晚才算彻底将事情说清,今天一整个白日除了赶路就是勘案,夜晚一上来就如此亲昵,怕她心里一时间还没适应,也就未多纠缠。松开唇舌。在她唇边轻啄了下,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是我太急了些,瑞儿别气……”

萧瑞儿看着他在黑暗中热烈凝视自己的眼,微微拧着而显得格外认真的眉,以及近在咫尺刚刚亲吻过自己的唇,眼前情景与十年前那晚几乎一模一样。也是下雨深夜,也是这般深情凝视自己的眼,温暖如同港湾的怀抱……

原本紧张无措的心情因为回忆里的那份甜蜜稍微松弛下来,身躯也随之变得柔软。推拒着蓝湛脸颊的手微颤了下,仿佛不敢置信般顺着人轮廓轻轻抚过。萧瑞儿吸了口气,强忍着心尖那阵震颤,从眉毛抚摸到眼睫,滑过高挺的鼻梁,微微凹陷的人中,最后停留在轻轻翘起的唇角。

视线与蓝湛凝视的目光交汇,萧瑞儿怀着淡淡羞涩,以及更多的悸动,凑上前轻吻住那双唇瓣。

十年前沉默寡言,十年后巧舌如簧,说出话来阴损薄情气死人不偿命,亲吻起来却是那么柔软,凉凉的,糯糯润润的,好像盛夏时节月芽会做的那种北方凉粉。萧瑞儿如此想着,心间一松,喉咙溢出两声娇笑,张开唇,牙齿也微用了力,真如吃凉粉一般,咬了两下含在唇齿间的唇瓣。

蓝湛却没有半点吃痛反应,只将人稳稳抱在怀里,眉眼含笑由着她折腾。唇瓣微有点刺痛,应该又见血了,他也不当回事,只腾出手抚了抚萧瑞儿脑后的发,动作温柔包容,只当萧瑞儿是闹别扭的孩童。

萧瑞儿尝到舌尖涩意,也知道是将人咬伤了,心里却愈发觉得气窒。仿佛无意中凭借此举将心中那些不满怨愤都勾了出来,声声叫嚣着不满意不开心,要让对方用更大的甜头方有可能平息。

情之一事,就如习武对阵之道,总有一方退让,才能两方周全不受伤害;亦得有一方进攻,这场比试才有较量下去的味道。

十年前两人均是少年情怀,却只是露水之缘,于情感最为炽烈之时因为种种外力被迫分离,对这段被迫夭折的恋情都刻骨铭心。整整十年间,从未将对方忘却,也都谨守着心中对彼此的承诺。

十年后再相见,萧瑞儿从第一眼就将人认出,故而处处忍让;蓝湛却因为记忆中的一个错误,执着自己判断而屡屡伤人。两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等付出,也正是因为此,萧瑞儿心中才会有怨。

而蓝湛虽然行事张狂不羁,对心爱之人却是极尽珍宠,如今又有着疼惜瑞儿为自己受苦的情绪在,更是软着心性由人折腾。只要萧瑞儿能解开心结,别说只是咬破他唇,纵然是拿过刀砍他几下,他也甘愿眼都不眨挨过受过。

萧瑞儿也觉察到对方的纵容和怜惜,心间那股怨愤不觉淡却了些。再加上一整日下来困乏的紧,傍晚时又呕了那两口血,靠在蓝湛怀里,不知觉间就沉睡过去。

蓝湛待怀里人完全睡熟,将人小心安置在床上,帮萧瑞儿褪去鞋袜和外裳,取过被子给人仔细盖好,又悄声走到外室。

走到屋外,蓝湛也没说话,就站在软榻边静等片刻。

少顷后,秦雁睁眼,微张开眼瞥了一眼,道:“瑞儿睡下了?”

蓝湛颔首,低声道:“烦劳秦大夫借一步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留言我找时间回复,一则我这边时间紧,二则现在晋江抽的厉害。这里解释两点,①这个故事距离雪落和初熏已经过去两三百年了;②这个故事里反方的人就是十二楼,所以找出一半个凶手没有任何意义,破解杀人手法,比如前面双尸案和无头尸案,找出奸细以及对方根本目的才是关键所以,可能这是大家觉得故事进展慢的原因?其实这本小说并不长。OVER~

卅九章 隐隐风雨来

屋外风疏雨骤,远处树影摇曳,天边隐隐泛过灰白,应该过不久就天亮了。

二人站在屋外,秦雁守着房门,蓝湛则靠在一处门柱。两人低声讲着话,各自却都凝神留意着附近动静。

秦雁当蓝湛是在介意之前药丸的事,便先开口道:“傍晚时跟那女子打斗,情急之下吃了对方一掌,不过不碍事。”

“你也知道,她体内那种毒,能增加一些血液涌动,不失为一件好事。”

蓝湛微拧起眉:“除了饮那劳什子玫瑰露,就没别的办法快些驱除她体内的毒?”

秦雁沉默片刻,才缓声道:“当年那种情况,你就不该和她……”

蓝湛下颚绷的很紧,双目微阖,眼睫抖的厉害。双拳紧握在身畔,半晌才从齿关挤出一句,嗓音却干涩的让人猝不忍闻:“是。”

秦雁向来心细如尘,端详蓝湛神色半晌,突地道出一句:“你当年……是不是还被下了其他的药?”

两人纵然少不更事,但毕竟不是无知孩童,无论再如何情炽,也不会在明知其中一人身中剧毒的情况下偏要做那情爱之事。即便萧瑞儿甘愿豁出自己性命,想要与爱人抵死缠绵,但依照蓝湛为人,绝不可能答允。除非,当时的情况,是两个人都不得已……

蓝湛紧抿着唇不语。

秦雁看着对方神情变化,便知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良久才低叹一声道:“你也勿须太过自责。她身上的毒不比你那时剧烈,只需借助一些药物逐渐拔除干净即可。”

“不过那个红色瓶子里的药,你要看着,别让她吃。”

蓝湛猛地抬眼,盯着秦雁双目:“为何?”

秦雁微讶:“你已看到过?”

蓝湛气息微乱,点了点头。

秦雁微蹙起眉间,低喃道:“她怎地这么不听劝,上次明明告诫过她不要随便吃……”

蓝湛想起昨晚情形,那两颗药分明是自己为了博取她注意,抱着人又亲又啃,最后抵着她的舌喂进去的。又见此时秦雁面露不豫,不禁心中一动,懊悔之情油然而生。

“是我不好。”

蓝湛微垂着眼,苦笑道:“都是我闹她,昨晚硬逼着她吃下两颗。”他以为那是消解她体内毒素的补药,可如今看秦雁的意思,他又自以为是做了错事。

秦雁闻言却眼前一亮,弯起唇角道:“若是昨晚吃下两颗,倒也不必担忧。”

蓝湛忙抬眼看他,秦雁继续笑道:“她傍晚吐出那两口血,那药的毒性也解得差不多了。”

“只是以后注意,不到万不得已,别再让她碰那种药。”

蓝湛还想问,秦雁已先一步道:“如果你还想让她为你生儿子的话。”

蓝湛一愣,脑海中浮现瑞儿抱着婴孩哺乳的情景,只觉心头一热,挑起嘴角笑,一双眼都笑得眯起来。

秦雁看着眼前男子乐得全无半点形象,不由失笑连连,清咳一声道:“若没别的事,我先回了。”

蓝湛回过神,忙将人叫住:“还有一事。”

秦雁转身,以眼神示意蓝湛快问。

蓝湛此时已敛起笑容,神情微冷道:“有关我和瑞儿当年的事,临俪场里都有谁知道?”

秦雁沉吟片刻,反问:“你指知晓到何种程度?”

蓝湛冷笑:“知晓我当年身中奇毒,知晓瑞儿为了救我甘愿中毒。”

秦雁知道这人是惦记方才放走那女子初见三人时说的话语。十二楼派来的人,能叫出三人名字、讲出每个来历不稀奇;可能说出蓝湛红发是因为当年强行拔毒所致,道出萧瑞儿曾经为了蓝湛豁出自己性命,对方在意图假扮炎丽妍糊弄蓝湛等人的同时,也暴露了埋在临俪场的那枚暗雷。

清楚蓝湛和萧瑞儿当年过往的人本就不多,而知道到二人所中之毒的,更不超过五个人。秦雁微蹙起眉,双目因为心中揣测流露淡淡惊讶,随即是某种不可言说的莫测和冷肃。

蓝湛看他露出这般眼色,冷哼一声道:“这件事没你插手的份儿。”

敢把脑筋动到他的人身上,那人果真是嫌命太长!

秦雁沉默少顷,低声道了句:“这件事我不会插手,但你最好知会过瑞儿。”

说完,便轻推开门,回到软榻边,探过那少女脉象,披上毯子继续小憩。

蓝湛则眸色微暗,又在清风冷雨中站了半晌,才进到屋里。

一边往里屋走,一边运起内力,蒸干身上携带的冰冷水汽。伸手拂过自己衣衫,确定是微微温热的,才卧在床畔,解下床帐,搂过萧瑞儿在自己怀里,合衣而眠。

过了约莫一个来时辰,感觉到怀里人微微挪动,蓝湛唇角微翘,手臂收的更紧一些。同时埋低了头凑过去蹭了蹭,面上却显出一副尚未睡醒的困倦模样。

怀里身躯登时一僵,蓝湛唇角更弯,鼻尖在人锁骨处缓缓磨蹭,唇和下巴却不怀好意轻蹭过心口那处。萧瑞儿本就僵硬着身子,双目微瞠一动不敢动,被蓝湛看似无意识的轻薄着,就觉心口一阵酥麻,打个寒颤,鸡皮疙瘩起了半身。

蓝湛感觉到怀里人那一哆嗦,先是一愣,接着就埋在萧瑞儿怀里,闷笑出声。

萧瑞儿这才明白过来他早就醒了,方才不过是在戏弄自己,不禁又羞又气。双颊微红一把坐起,同时抬手使力一推搡——

蓝湛本来就躺的靠外,之前又搂抱着萧瑞儿方才卧的安稳,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萧瑞儿这么一推,抱着被子就骨碌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闷重响。

身上被子立时剥落,萧瑞儿惊呼一声,双臂蓦地环住自己胸前:“你……”

她何时被脱到仅着中衣的?!

仅一帘之隔的外室,秦雁略一迟疑,向过挪了两步:“瑞儿?”

蓝湛顾不得身上钝痛,咬牙令道:“敢进来废了你!”

秦雁停住脚步,唇边牵起一缕淡笑:“瑞儿可无碍?”

萧瑞儿狠狠瞪了地上的人一眼,横着手臂挡住胸口,提高嗓音道:“我没事。”

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们很快就出去。”

话一出口,就见地上蓝湛呲牙咧嘴挨痛当口,蓦地展颜一笑,一脸讨好的看着自己唤道:“瑞儿……”

萧瑞儿可不比他厚脸皮,匆忙拧身过去,低声道:“你转过去,我换衣裳。”

蓝湛看着人拧身过去的俏丽身姿,细得几乎自己一掌就能罩住的小腰身,白色中衣下若隐若现的胸部线条,还有领口处因为方才挣扎动作而微微露出的玲珑锁骨……眼色不禁一黯,忙吸了一口气,拂开被子站起身。揉了揉后腰,又抻抻手臂转转脖颈,低声道了句“好疼”,这才委委屈屈出去到外室。

……

三人各自洗漱完毕,又简单吃了些瑞儿做的粥水。带上那少女准备上路。临将人抱起前,萧瑞儿仔细看了眼少女面色,问秦雁:“她这样点着穴道,会不会于身体有碍?”

秦雁思量片刻,沉吟道:“暂时这样点着,等回到扬州再说。她之前被人用箫声控制,很可能体内被植入什么,贸然点开她的穴道,怕会出什么咱们无法控制的岔子。”

萧瑞儿点了点头,蓝湛又上前,将人身上几处穴道又点过一遍。秦雁这才将人打横抱起。三人遂一同出屋。

走到距离大门不远位置,萧瑞儿蓦地停住脚步,惊道:“我知道昨日用箫声控制她的是何人了!”

蓝湛挑眉:“谁?”

萧瑞儿露出一抹苦笑,朝大门一伸指:“那个门房。”

“咱们的马匹,怕是早就遭了殃……”

蓝湛和秦雁闻言,均露出与萧瑞儿类似的郁闷神情。

确实,昨日整个金家庄,除却那门房,就是管家,两名婢子,与那冒名炎丽妍的妙龄女子,整个家宅像是一早被人搬空,明摆着是十二楼布下的一个局。而那几个人先后毙命,冒名炎丽妍的女子被秦雁故意放走,唯独那名门房一直未曾露面。

不用问,那三匹马肯定也被放倒了。

秦雁抱着少女,三人一起将整个金水镇走个遍,终于勉强雇到一辆马车。车又小又破,两匹马也是迟暮,跑起来委实过于平稳。

蓝湛一路赶车一路骂娘,秦雁则随着车厢来回晃悠轻声笑道:“这金水镇实在热情,万般不舍咱们就此离去。”

车子四壁徒空,连片遮风的帘子都没有,萧瑞儿一边扶住那少女,面露不豫道:“依照这个速度,恐怕日落前能赶回扬州就不错。”

蓝湛眯眼看了眼天际,声线微冷道:“只希望别再下雨,否则真是天黑前都赶不到了。”

……

时至晌午,天空乌云密布,过不多久竟打起隆隆响雷,道道闪电划过长空,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萧瑞儿让少女倒卧在自己大腿,伸手拍了拍蓝湛肩膀。

蓝湛转脸,眼下显出淡淡倦意,面上却神采奕奕,回首看了萧瑞儿一眼,柔声问道:“饿了?”

萧瑞儿知道他是强打精神,也不戳穿,微笑着道:“没。要下雨了,你进来罢,反正这车也走不快。”

蓝湛看了眼不远处的树林,驾着绳套的手臂一抖,一边淡声道:“过了这片林子再说。”

萧瑞儿也抬首看向黑压压的树林,目中闪过一抹忧虑。

转脸与秦雁对视一眼,后者也微一颔首,表示同意蓝湛意见。

前面那片树林不算小,三人来时骑快马且走了约莫一炷香功夫。内里不少灌木草丛,且多高大乔木,非常适合埋伏作战,若真有人不想他们安全抵达扬州,此处是不二上选。

萧瑞儿从腰间掏出两方淡粉纸包,一个递给秦雁,另一只从蓝湛肩头递了过去。

蓝湛接过来,微一挑眉:怎么用?

三人正好是迎风而行,萧瑞儿唇角微翘:“打开,洒在脸上。”

蓝湛觉得挺新鲜,却也没多问,依照萧瑞儿的话打开纸包,就觉一阵粉末迎面扑来。秦雁也随后打开纸包。

淡淡的蔷薇花香。风一吹过,整个车厢都弥漫着这股味道。

蓝湛初时不解香粉作用,过一会儿就觉神清气爽,周身气力丰盈,丹田一阵发热,不自觉的运行起内力来。

萧瑞儿早在蓝湛打开纸包前就用帕子罩在少女脸上,谨防她因为嗅闻到这股味道而有异动。

此时见蓝湛背脊不自觉的挺直,且片刻后发出一声舒坦喟叹,知道他是体味到这香粉精妙之处了,不由露出一抹浅笑。

对过秦雁也睁开眼,弯起唇角叹道:“这一包香粉市价白银三千两,秦某此番实在是沾光了。”

第一章 林中破险境

秦雁此言一处,萧瑞儿面色微红,正待辩解,就听前面蓝湛大笑出声,猖狂语道:“秦大夫知道就好。我媳妇儿的香粉,果真奇妙!”

萧瑞儿见秦雁目中笑意更深,不由得面上一赧,伸腿轻踢了下蓝湛后腰,嗔怪道:“瞎说什么……”

不过用足尖轻触一下,蓝湛却跟被人用足十分力狠踹一脚似的,捂着后腰委屈瘪嘴,转过脸格外幽怨瞅了萧瑞儿一眼。一边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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