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黑暗王座-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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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爪子搭上旁边男人的肩，一边沿着他修长强健的手臂啃上去，“修里，同为戴维的骑士，你可差人家好远。”
　　男人平静地把他推开：“是吗，我也觉得我们不合适。”
　　“另拿乔啊，我告诉你，你是我拼着挨了戴维一记天神之杖抢回来的……要好好听你男人的话——哎哎，怎么不让我碰……”
　　就在这时，白龙似乎感觉到什么：“好像有只骨头的小龙来到这里了。”
　　“他的养父不见了，他过来追查很正常。”男人淡淡道。
　　“可是他的孪生哥哥我还没有支走。”白龙化为一名优雅少年，穿上一件镶有金边的华丽黑袍，“虽然没有人知道当年的事，不过以防万一总是要的，我可以不想兄弟想残。”
　　“你把弟弟害成亡灵再说这话，太假了。”男人平静道。
　　“要多真？”少年微微一笑，“对于我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让他们还存在于世界之上，就是我最大的仁慈。”
　　“你想动止息君主。”男人不赞同。
　　“怎么算动呢？”少年委屈道，“只是不想我弟弟后台太大，想让弟弟早点独立而已，否则打了小的出来老的，多麻烦。走吧，走杀戮神殿问问那位美人，格里做了什么好事。不过修，你说为什么我的两个弟弟都不愿意早点死，还要带着后台出现在我面前呢？”
　　“走吧。”男人主动离开。
　　“不用急，我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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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心层巨大的天空之城下，一座巨大的血色海面占据了半个万渊平原，维恩静静地站在水边，凝视着这巨大的血湖。只是站在旁边，他也可以感觉到血池中蒸腾的巨大力量。
　　伊尔明斯的心脏就掉在这里，化为这座深渊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血池。
　　那股神力，熟悉又安宁，完全不弱于自己那位主神，在力量强度上更用过之，而其中的神力之纯粹，更是他的主神再过一万年也达不到的。
　　只有亲自接触，才可以知道这位前任神王强大到何种地步。
　　不过维恩没有将心脏收回的想法，虽然他确定自己可以做到。
　　这座血池关注的人太多了，一瞬间收走的话，但过引人注目，当年杀死伊尔明斯的，几乎是诸天所有神明，维恩没有兴趣知道他们是不是想要斩草除根。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随手从自己的锁链上扯下一节，右眼中神光颤动，几乎是瞬间，锁链上就浮现出一个银色符纹。
　　他将那节锁链丢下血池，下一刻，就感觉到源源不断的法力侵入自己的身体。
　　不过自己的法力再高，如果不支运用法则的话，还是无法与神灵抗衡。
　　“我只能带你到这里。”格里哈斯特在他身后伸出手，道，“上边的城市，是我再也回不去的地方。这是通行的秘法印记，虽然我回不去了，但是我的身份还在，有这个，你可以用这个印记去皇宫以外的任何地方。”
　　维恩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上方，一道奇异的符号瞬间从格里哈斯特的手背漂浮到维恩手背，形成一个暗色的印记。格里哈斯特有些遗憾又有点眷恋地看了印记一眼，没有再说话。
　　维恩转身离开，罗兰跟在他身边，一步不离。
　　看着巫妖远去，格里哈斯特这才抬起左手，掌心安静地躺着一枚精致的怀表。
　　“没事，为了王印，我失去太多了，用他可以换回你，我觉得很赚。”格里哈斯特对怀表轻声说。
　　怀表似乎震动了一下。
　　“嗯，是不值的，你又蠢又笨，上课打可瞌睡，神学考试总是挂科。总是要我帮你补考，你知道我喜欢你牺牲有多大了吧，还不快点出来。”
　　怀表的盖子咔的一声关上。
　　“不对你可以反驳我啊，不高兴就不理我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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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恩才离开格里哈斯特不久，就看到一名青年在血池旁边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是个人是格林。
　　“你也过来了？”维恩不悦地走过去。
　　青年一愣，抬着看着他。
　　“没事了。”维恩微微一叹，拍拍他的肩膀，“我上次因为罗兰的事把你忘记了，没有带你过来，是我的错。下次不会失踪了。”
　　“你、我……”格林讷讷地想说什么。
　　“格林怎么了？”维恩摸摸他的头，“没事了，和我去焚心王都吧，典礼快要开始了。”
　　“那个有什么好看的。”青年偏过头。
　　“我们亡灵一族当然要给大恶魔王面子，走吧，格里。现在忍一下，回去我陪你玩两天好不？”维恩抬头看着他，“才几年，格林已经长的这么高了。我都不知道，最近因为罗兰的事，真是忽略你了。”
　　格林低下头，没说话。
　　“好了，格林，走吧，不要难过了，听话晚上就再给讲故事。”维恩拉着向天空之城的传送门方向走走。
　　“讲故事　……”青年突然觉得更难过了，那个人，曾经那么喜欢给他讲故事，可是，现在也不是他的了，他有了喜欢的人，然后自己就无关紧要了……
　　他突然很羡慕那个长的和他一样，叫做格林的人，如果那个人，还会这样关心自己，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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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格林：怎么可以，陛下，你怎么可以认错你养了二十几年的格林宝贝T…T，格林好伤心，典礼上遇到陛下的时候一定会给冒牌货好看的……嘤嘤嘤……


☆、十年

　　　　深渊新任的大恶魔王仪式简单的令人发指。
　　只是由前任大恶魔王将一个深渊水晶认证交给了新任魔上；这个仪式没有灯光没有仪仗更没有什么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之类。
　　处于观礼席前排的维恩只看到新任魔王两只挂着坠饰，螺旋如绵羊的象牙色双角，对他本人的脸倒是没有太大印象。
　　没办法，他在努力压制他身边的孪生龙类。
　　“你个冒牌货，放手！放手！”格林愤怒地伸爪子狂拍抱住他嘤嘤哭泣的青年脑袋，“不要以为长的和我一样就可以抢我的陛下；你做梦！做梦！”
　　“弟弟，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青年极是伤心；“对不起，母亲当时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两个蛋；但是当时她只有能力让一个孩子活下来……弟弟不要怨恨母亲啊……”
　　“陛下，快把他赶走！”格林希尔一点没兴趣认亲，“别扯了；哪个母亲会把自己的蛋丢进悲水河。我才不要什么亲戚呢，滚开！”
　　悲水河的亡灵腐液那是比深渊熔岩还可怕的东西，他幼小稀薄的记忆里，先是在熔岩河里那具母亲的尸体里待了好久，却没有足够的力量突破蛋壳，后来被一个同族的，和自己类似的气息带走，那时他好开心，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痛苦。在悲水河那种连灵魂都可以腐蚀的地方，坚持着最后的一点意识求生。
　　如果不是陛下看到他捡回去，他就连外边的世界都看不到一眼，就消失了。
　　亡灵都是因恨而生，他最恨的就是被自己的亲人这样对待，自己那时壳都没有破，会害到谁？
　　母亲选择生下另外一个，亲人连活下的一丝机会都不给他，甚至转世的机会都不愿意再给他。
　　他就是带着恨来到这个世界的。
　　“悲水河是什么地方？”青年愣了一下，“不说这个，死去的龙是不被湮灭龙族承认的，走，我帮你复活。”
　　“谁要你帮，让你滚啊！”格林没有兴趣转种族，他当亡灵当的很习惯，陛下可是不准活着生物踏上他的领土的，连他喜欢的那个男人现在都是半人半鬼的才能来！
　　“都闭嘴！”维恩冷冷道。
　　格林一口咬在青年的手上，青年挂在他脖子上死不松手。
　　为避免两人在大恶魔王的仪式上大打出手，维恩整个典礼都没看完就拉着两个走掉了，反正这次过来只是放松大恶魔族对亡灵的戒心表示己方无意为敌。一个过场不用花费太大时间。
　　出场的时候，维恩莫名地撞到一个人。
　　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本能的会避开，但这个人，仿佛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他莫名的就撞上去了。
　　他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因为他的整张脸，包括身形都隐藏在青色的斗蓬深处，只能看见他那一双翡翠般的眼眸，美得让人怦然心动，也冷得让人如坠寒狱，他从未见过一个男子拥有如此夺人心魄的眼睛，只看一眼便有种难以形容的异样感觉。
　　可是当他要仔细看时，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居然有从比他更像鬼！
　　维恩心里诽谤了一句，不理格林他哥哥那瞬间的激动，用力将对掐的两人拉走了。
　　罗兰安静地跟随着他。
　　离开焚心王都后，在他的询问下，那个自称格林哥哥的龙类很快简要的说明了情况，他的名字叫莱安，是湮灭龙族的二王子，但湮灭龙族的传统决定龙皇一族每代只能有一个继承人，而这代除去他和格林外，还有一名异母兄长。
　　按龙族规定，他们两兄弟本该一出生就被那位异母兄长当补品吃掉，但两人的母亲不忍心，于是逃离龙族，用所有力量生下并孵化一个蛋。另外一个蛋没有多余的力量，孵化出来也是先天不足会死，所以那位母亲压根没生出来。
　　后来莱安因为有一点奇遇，龙帝允许了他的存在。但当年母亲的尸体掉进熔岩天路那无尽的岩浆里，根本就找不到了，他也一直以为弟弟没有了，直到今天遇到。
　　“格林，我觉得我们可以抱头痛哭一下的。”莱安兄长可怜地说。
　　“次奥，你是有多蠢！”格林一脸嫌弃，“都说了我和你不熟。”
　　“别再说了，先回去。”维恩皱眉，他感觉到风中带来的杀意。
　　“何必急着回去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道。
　　维恩听过这个声音，那是在恐心的宫殿，那朵豹纹花的传音。
　　随着声音出来的，是一名少年，那衣服的质地极是华丽不凡，样子也是顶好，只是那金色的竖瞳绝冰冷高傲，如同藐视猎物一般，不带任何情感。
　　看起来不过十多岁。远比格林和他的哥哥莱安年幼。
　　“惊讶吗？”少年淡淡微笑，“我可不像他们两个都是吃激素长大的，我可是正常生长正常发育。所以看着年幼一点，很正常。”
　　“如果是杀这个家伙的话，我可以暂时当你的弟弟和你合作。”格林希尔几乎是瞬间就认出这个气息，忘不掉，就是这家伙，把当年没有破壳的丢进了悲水河差点被分解掉！
　　“这个我帮你！”莱安一下激动了。
　　维恩伸手给两个笨蛋一人一下，让他们安静下来。
　　维恩可以感觉的到，面前的少年，远不是普通的半神阶，甚至有可能和他走的是同一条路。
　　两个家伙上去就是一摆菜，随便人家怎么挑。
　　“讶异吗？虽然血脉的传承让我拥有极大的力量。”少年微笑着对维恩道，“可是做为黑暗之主的直系血脉，我也继承了先祖那那种探索真理与绝不放弃的性格。不会将自己的前途局限于区区血脉之上，哪怕他再高贵。”
　　“说正事，对你来说很难吗？”维恩不想给他面子。
　　“交流啊……”少年诡异地一笑，银光一闪，他顿时消失在空中。
　　维恩神色一凛。
　　嗤！！　一道黑光凭空出现，瞬间划向他的咽喉处。　“这种感觉，和刚刚撞到那个人像……”维恩脸色一变。
　　来不多想，他身形暴退。
　　一道黑色裂口在他刚刚的所在无声无息的出现。
　　他的暴退刚好闪开裂口，但他按住脖颈，那里的刺痛提醒他刚刚那一击并没有完全躲过。
　　右眼猛然一闭，再度张开的眼睛里一枚银色符文闪现。
　　虚空中豁然现出几道轨迹。
　　凭借这几道轨迹的提示，维恩轻易避开了后续的攻击。
　　“只是这样可不行啊。”虚空的声音懒洋洋地道，“真理之眼再好，也是外物，依赖他的你是达不到伊尔明斯那种高度的。”
　　“你藏身在不属于世界树的维度……”维恩瞬间找出了无法探查到他的原因。
　　“对。”少年的身体在虚空中出现，“为了破解世界树的维度秘密，我可是花了大力气，就差没把冥河当成花园天天玩了。止息君主，你的真正身份在我眼中并不是秘密，但我希望你可以给我启发，而不是今天这样，得到这种毫无悬念的无趣结局。那两个弟弟，跟在新的抚养人面前要乖哦。否则下次就连你们带抚养人一起杀，不谢哦……”
　　“……新的维度……”好多的研究方向。
　　维恩看着少年消失的地方，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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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心妖皇在维恩回到领地后去他家喝茶，同时去劝慰他。
　　“你完全不用在意那个神经病。”恐心扶了扶头上的狮子头，把狮子想打的哈欠按回去，“他的研究力度完全是玩命，他本身也是没有封神却可以斩杀神灵，和光辉之主硬拼抢人的存在，和他打架讨的到好才是古怪的事情。”
　　“不是这个。”维恩没有抬头，“他说的没错，真理之眼只是铺助。不过当试验仪器的话很好用。而且格林的哥哥把龙族的传承知识大部分告诉我，我基本可以还原那个少年的理论。”
　　“……不是吧，这么快？”恐心当然知道这种问题不该是可以轻易解决的。
　　“他从虚空中混乱的空间直接定义一个他自己的维度，固定这一个维度中穿行，这个次元中打下自己的灵魂的烙印，变成一个自己专属的维度。大胆又简单的创意。和他比起来，我以前自认的大胆都还不够大胆，显得太小家子气。”维恩神色平静，“他让我明白，研究是急不来的。而且，我用真理之眼看过罗兰的灵魂。”
　　“什么情况？”
　　“如果格里哈斯特每年可以提供的世界树之源不打折的话，罗兰坚持一万年不成问题。”维恩扣紧了罗兰的手指，“既然他都可以等上万年，那么，我忍受他数十年的沉眠，忍受数十年看不到他的回应，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总是在惊慌，担心下一刻罗兰的意志就无法坚持下去，就会从他身边离开。
　　但这次的人点醒了他。
　　相信罗兰，也相信自己。
　　恐心安心的离开了。
　　维恩继续自己的试验。
　　那一战给了他巨大的启发，整整十年他都在研究一个课题。
　　如果每个神都有一个神纹，那神纹就是法则定义的基础，既然如此，那每个神纹一定不是简单的符号。
　　在真实之眼下，他发现这些神纹都是由无数更细小的神纹组成，每个细小的符文都由最基础的两种符号构成，就如同01可以写出所有的计算机语言。
　　计算机系毕业的学生思考着，如果自己可以定义另外一个，除去最基础符文之外的符文，是不是可以定义出属于自己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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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伊尔明斯：这就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吗？我当年也不过是去强J了一下命运，怎么现在已经直接有人想强J整个世界了……


☆、发现

　　极小的空间中；一条银线走过一个神纹的符号，温柔的轨迹变化数个方向，最后与原本的痕迹一起，轰然破碎。
　　仿佛被传染一样，符号周围的无数符号一起悄然溃散，随后连带着整个空间也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