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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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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在风雪中和王献之说了好久,因为河堤上风太大,她大概也看到了车中还有我,所以特地把王献之拉到一边去了。我也没法听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最后,当王献之终于坐回车子之后,我问她:“秋儿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一脸懊恼地说:“也不知道是谁多嘴,我家昨天晚上商量的事,她家小姐当晚就知道了,结果……”
“结果小姐就哭了一夜是不是?”
“嗯。”
“秋儿来,又是希望你去看她?”
“不是,她只是来告诉我她家小姐的事。”
“没像上次那样跟你约时间让你去看她?”
“没有。”
“这个秋儿学聪明了嘛,不要求,只告诉你她家小姐哭了一夜。但你既然知道了她家小姐为了你而彻夜伤心哭泣,再不去看看,就说不过去了。”
“我没打算去。”他却很冷静地说。
“你不去?这……你不怕你娘,还有你姨妈她们说你狠心吗?你二嫂都会来劝你去的。”
“她们要数落就让她们说吧,我不去,其实是为她好。这种事,安慰得了一时安慰不了一世,除非我娶她,否则,我越安慰,只会越让她难以割舍。”
道理是这样的没错,可是,“你不想娶她吗?”
“不想。”
“她很美。”
“是的,但在我心里,她就跟我自己的姐姐一样。我们两家住得近,两家孩子等于是一起长大的,就跟自己的家人一样。我怎么能娶自己的姐姐呢?”
我笑道:“小姐显然不这么想,你当你是婚嫁对象的。”
王献之眉头一皱,这一点他肯定也心里有数,他也很为难。
“还有你母亲,你姨妈她们肯定都想亲上加亲的。”
他迟疑地点点头。
最后,他终于告诉我:“其实,这话她们昨晚就提到过了的。“
我了然地说:“我猜也是,既然你想娶妾,那她们肯定会先让你娶妻。不然,先明媒正娶纳妾,以后再娶妻,对那个妻子是不公平的,尤其小姐那样的人家,绝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说到这里,我们都沉默了。
我是有放弃他的打算,可是看到秋儿,我又犹豫了。秋儿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都在苦苦地争取,我呢,就这样轻易放弃跟他在一起的机会?
做妾非我所愿,离开他亦非我所愿,我可不可以两样都不选择?
卷四 杏花天 (91) 和卫夫人的一次交锋
天回到书塾,我前脚刚走进教室,卫夫人就来了。只了几句,就把我叫走了。
一开始,自然是问我前晚在宫里的经过。真难为她还记得这码事,我也如实地告诉了她。
在这件事上,我和她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没必要隐瞒。而且,那个幕后之人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也不想再跟她玩那种猜来猜去的无聊戏码,故而直接问她:“夫人是在帮六殿下给我筹划才女选拔赛的事情吧?”
因为我问得突然,卫夫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楞住了,承认也不好否认也不好,只是不吭声。但从她脸上瞬间掠过的不自然,已经足以证明我的猜测没错了。
“那个书法比赛,也是六殿下事先交代的?”我紧追着问。
“不是,是我自己安排的。他只交代我想尽办法把你捧上去。”
“然后呢”,我站住了:“把我捧上去之后,再意欲何为?”
捧上去不是目的吧,他跟我非亲非故,光捧我上去,我再有名有利,与他何干?他捧我,必然是有所图。
卫夫人皱眉说:“这些话,我们进屋再说,这里不是讨论这个的地方。”
我点头,看了看四周,的确有几个仆人在忙着,但我和卫夫人说的话,他们显然也在侧耳倾听。如今,我已经是石头城排名前几的话题人物了,听到我的八卦,说出去会很有市场的。
走进卫夫人的屋子,我还没说什么呢。卫夫人却似笑非笑地反问我:“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他要地是什么?丫头。他可不是害你。他是什么人?他是未来地太子,是要当皇帝的人!你能得到他的青睐,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一副他搞阴谋诡计要陷害你的表情。”
我也反问她:“做一个男人无数妃妾中的一个,而且还是一个喜怒无常的虐待狂手下的妃妾,夫人认为这是天大的福分?”
她不吭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对你跟别人不同的,他是真喜欢你,不然,他怎么会花这么大地心血在你身上?怎么说,他这样都是在帮你。在成就你的名声,为你未来的好日子铺路吧。”
“如果这条路不是通向幽幽深宫中一个受虐待的妃子,我自会感激的。”
这时除了这个,还有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在我脑海:要不要把王献之今早说的话告诉她呢?
想了想,我决定暂时不说,只是试探:“如果。我是说如果,王献之也向我求婚。那我怎么办呢?“
她很敏锐,马上就问:“他向你求了吗?”
我摇头:“还没有,但这是迟早地事,不是吗?他喜欢我,这点傻子都看得出来。夫人既是他的师傅。又一向最疼他。这会儿却一心帮着六殿下,难道夫人就不考虑他地感受?”
也许这话太犀利了,卫夫人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语气不善地说:“桃叶,你不要以为有这些男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无礼。再转回去十年,我在男人堆里左右逢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女人吃青春美貌的饭,没几年的,我劝你认清时势,不要以为自己可以拽多久。”
拜托,这扯得上吗?看她一心帮六殿下游说,置我和王献之地幸福而不顾,我也不再跟她客气,当即顶回去:“我只是在讲王献之地感受而已,关别的男人什么事。”
她蹭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说:“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家里请地打杂的丫头,我家里的一个下人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顶嘴?”
我也站了起来:“多谢夫人还记得我只是你请的杂工,我们只是雇工和雇主的关系。一旦雇佣关系结束,大家就可以各走各的,从此毫不相干。就献给谁的吧。”
“你……”她气得七窍生烟,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我。
我朝门口走去,这个屋子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她却一个箭步挡在我面前说:“谁准许你走了?你既然是我花钱请的丫头,我就是你的主子。主子的话还没讲完,下人自己就不管不顾地走掉,你爹娘从小没教你规矩吗?”
我眼神一冷:“夫人教训我就教训我,不要扯上我的爹娘,请对往生之人放尊重点。”
卫夫人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嘴快了,不再说什么,只是用手示意我坐下。
我也并不想真的跟她闹僵,我还要在她的书塾里做事呢,得罪了主人,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她对我,其实也不算很坏,现在不过利字当头,有点猪油蒙了心而已。
坐下来后,我语气放软了:“刚刚是我说话冲了,请夫人原谅。其实我之所以这么着急,都是六殿下闹的,他的那些惊人事迹,想必夫人也都听说过。这个人还到我家里去过几次,我亲身领教过他的变态调教,奇书网身上挨过他的鞭子,至今想起来还火辣辣的,所以,说起做他的妃子,我就觉得脊背发冷,实在是不敢想象。”
卫夫人这才惊疑地问:“他去你家里找过你?”
“嗯”我苦笑道:“第一次就带了鞭子,我被他打得在地上满地打滚,遍体鳞伤,只剩下半条命了。”
说到这里我撩起衣服,身上有的地方还能隐约看到鞭痕。因为他打人的时候是真打,下死力地打,可不是做做样子。
卫夫人一脸震惊地说:“我没想到他真这么变态,传闻我也听到过一些,但我都以为是三殿下故意放出这些话来丑化他的。他们兄弟俩争太子之位,这些年互相诋毁,三殿下被形容成伪善之人。六殿下则被形容成变态狂。我也将信将疑的。想不到,他真的是这样,还跑到你家里去打你。桃叶我刚才……实在是对不起。”
看她一脸歉意,我笑着摆手道:“夫人不知道这些,以为他是真地喜欢我,会抬举我、呵护我,会给我幸福,夫人也是一番好意。”
又把后来和六殿下交锋地几次经过都讲给她听,当她夹,痒痒粉的时候。笑得咯咯的。后来再听到一个“笑”字卖了六万贯钱时,卫夫人不笑了,感叹地说:“难怪六殿下这么费尽心力捧你的,果然聪明慧黠,你这样的人不当选才女,谁能当选?”
居然又这么夸起我来了。倒叫我不好意思了。我低头道:“我也是急中生智,当时那种情形。夫人你想想,不是我制服他,就是被他往死里整。我实在是被他打怕了,每次和他在一起,都会提起十二万的警觉。毫不夸张地说。每根寒毛都竖起来了。和这样的人斗智斗勇,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我实在是招惹不起。只想有多远就躲多远。”
卫夫人点头,然后问我:“那你和王献之在一起就不紧张不辛苦吗?那小子也是个刺儿头,一贯桀骜不驯,很自我很霸道的人噢。”
这我当然知道,“但好歹他没有变态嗜好,不会暴力相向吧。而且,夫人既然是他的师傅,就应该了解他,他其实是很真心地人,不虚伪,不做作,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这点卫夫人也不得不承认了:“是的,这孩子,就因为太骄傲,所以不肯作假。为人行事独立特行,不肯迎合世俗,他甚至对为官做宦谋取功名都没多大的兴趣。”
我感概地说:“是啊,他的家,已经是大晋第一权臣之家了,所以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光耀门楣’这一说,他家的门楣已经够光耀了。更不需要努力挣钱养活家人,他要做地,只是在奢靡腐败的上流社会保持一分高洁,这样就很难得了。”
“难得你这么理解他”,卫夫人突然笑看着我说:“既然你知道他家是什么门第,你也肯定知道如果你嫁给他地话,只可能是什么身份吧。”
我黯然道:“我知道,不就是妾吗?”
卫夫人讶异地问:“难道你不介意?”
“介意。”我当然介意。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再看看吧。”
卫夫人不以为然地说:“你这个‘再看看’,打算‘看’多久?我可告诉你,女孩子的青春就那么几年,有些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可别像我一样,年轻时候一大堆男人喜欢,挑剔得不得了,到老了,却只能做个老姑婆。”
“不是,我不是在挑拣谁”,我抬起头来,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她我的打算,怕她回头就跑去禀告六殿下。
我的打算是:先拒绝王献之的提议,一心参加才女大赛。然后尽一切努力取得一个较好地名次,为自己争取到一个身份,和一定地社会地位。到时候,也许王家会改变对我的看法,让王献之娶我为妻的。
我知道这过程非常艰难,因为,扶持我上去、让我打响名头地是六殿下,我的目标却是借此获得进入王家的身份。六殿下那关过不过得了,王家又会不会把这才女身份当一回事,这些都是未知数。但看如今这阵势,我也只能这么拼了。
如果我连争取都不争取,那我怎么对得起王献之的一番苦心?又怎么对得起我自己的这颗心?如果就那样轻易放弃,那我就连秋儿都不如了。
正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卫夫人突然说:“看这雪下的,过几天只怕就冰冻了。书法比赛必须提前,我看,就明天吧。”
啊?明天?“会不会太仓促了?”我还没准备呢。
“没时间了,你这就回家去,好好练练字。其他的事,我自会安排人去做的。”
“是。”既然她都下命令了,我也只能照办了。
临走之前,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提醒她一下:“夫人,有一件事,您自己大概也已经了解到了吧,就是关于戴贵嫔娘娘。”
“戴贵嫔怎么啦?”
“戴娘娘是不是跟皇后关系很紧张?”
卫夫人沉吟了一会儿才问:“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不需要听谁说,稍微过细一点,察颜观色就知道了。”我把那天看到的,彩珠和那个小什么公公的表现都说了一遍。
卫夫人先不吭声,末了才老狐狸一样笑着说:“其实这些我早有耳闻的,不然你以为我老在宫里走动,却不知道戴娘娘就是戴楚楚?”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您早就知道戴娘娘是您的故交?”
“嗯”,她点头道:“因为皇后娘娘喜欢收集古玩,我店里收了什么稀罕东西都会拿进宫去给她看。一个人在宫里行走,自然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对戴娘娘和皇后娘娘的过节,我自然是知道的。正因为这样,我一直没去拜访戴娘娘,直到今天无意中遇到,被她认出来了,我才跟她相认的。”
可怜的戴娘娘,我敢打赌她当时绝对是真情流露,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位“故交”,早在八百年前就知道她的存在了,却硬着心肠不理她。
不过也不能责怪卫夫人薄情,平头百姓,一旦卷进皇后和贵嫔之间的矛盾里去,会有多危险不言而喻了。
因此我也不再问什么,敛衽为礼后就匆匆告辞而去。
一想到明天就要进行书法比赛,我就不由得紧张起来。
卷四 杏花天 (92) 魁首目标,花魁理论
望已久的书法比赛终于要开始了。
虽然很仓促,但由于操办者财大势大,一切也还像模像样的。据说,昨天卫府从其他几家借来了好些仆人,大家忙到很晚才睡。
像是响应大家的热情,比赛当天,雪居然停了。
但积雪还是很厚,所以从卫府大门一路走进去,滑的草甸。
这样的忙碌,这么大的工程,先一晚我却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练字,一点都没有参与准备工作。第二天早上,当我赶到书塾,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心里满是愧疚。
这个书法比赛本来是为了我举办的,我却袖手旁观,让别人来替**心操劳。如果我真是什么千金万金的大小姐倒也罢了,可我偏偏不过是个丫头。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就叫受之有愧吧。
走进书塾,里面也早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了,我根本找不到任何事情做。正呆站着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叫喜儿的丫头跑进来说:“桃叶,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啊,夫人在房里等你半天了。”
“哦,我这就去。”
我也是慌了神。今天这种场合,我当然应该一进来就去向卫夫人报道,听从她的调遣,却自己跑到书塾里发起呆来,真是糊涂了。
进了卫夫人的院子,老远就看见她站在门口招手说:“桃叶你快过来。”
我三步两脚走过去,她把我让进屋里。然后伸手就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我一边后退一边咯咯直笑,笑得满脸通红说:“夫人。您这是干什么?”
她白了我一眼说:“少做那种羞答答的样子给我看。我是女人,不吃那套的。你这衣服,是自己爽快脱下来呢,还是我亲自动手扒掉?”
我已经退到门边,退无可退了。不停地笑让我浑身不力,实在抓不住她地手。我只好蹲下身,护住自己胸前已被她扒掉一半的衣服说:“夫……人,我……我不是害羞啦,我知道您……是要给我换衣服,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只是,我……我怕痒痒。”
“你怕痒痒?”她总算停住手说:“我没挠你痒痒啊。”
“您是没有,可是您的手一挨到我,我就会痒痒,就会忍不住想笑。”
“你这么怕人家碰?”卫夫人伸手把我拉了起来,然后迟疑的看着我问:“那你以后出嫁了怎么办?你嫁的丈夫。不可能不碰你吧。”
“那是两回事啦。”王献之叶抱了我好几回了,我却没有这种反映。但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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