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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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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把我包得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闪呀闪的。
搭船过江后,船码头上,没看见神仙姑姑,也没看到王献之。天一冷,雪一下,这些人都不来了。
也好,不受恩,也就不欠人情,这样才自由自在呢。再说,上下船次数多了,现在我也习惯了,不像以前那么胆战心惊了。
可是,才说没人来接,抬头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人。
看见我走过去,他站住了。
乍见到他,我的确惊喜了一下,可一想到他昨天对我的态度,又有点气。什么都没了解清楚就那样对我,任由别有用心地人挑拨离间,这样不知心,不信任,算什么朋友。
我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余光所及处,他也跟着我走,但不说话,也不喊我,我们两个人就那样很尴尬地默默并肩前行。
走到大堤上,他突然开口说:“我带你去戴家茶馆听琴好吗?”
“这会儿去听琴?”我没听错吧?
“是啊,今天这样的天气,屋子里烧一盆炭火,焚一炉香,对着窗外一边莹白,无论抚琴还是听琴意境都很美的。尤其是,这会儿肯定不会有人去喝茶,不会受到打扰。”
“疯了!”,我不客气地说;“大清早的,我要去书塾做事,开茶馆的要开门迎客,谁这个时候有闲心弹琴啊,再说,”我伸手接了几滴冰雨说,“天寒地冻的,那琴也冰凉的,手指都比平时僵硬些吧。”
听到我这样说,他不再坚持了。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会,他又指着堤边的一处酒楼说:“那个地方你还记得吗?我们在那里避过雨的。”
我点头。上次秦淮河风高浪急的时候,我们去那里面坐过一会儿的。
“那我们今天再去吧,正好我还没吃早饭呢,我们进去吃点东西。”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今天这是怎么啦?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一大清早耶,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这会儿约我去酒楼?”
“我知道啊,但我有急事,一定要跟你说。”
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一点着急,有一点羞涩,但更多的,似乎是,兴奋?
他一开始一直低着头,我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现在他回首看着我的时候,那炯炯双目,竟然熠熠生辉,盖过了这漫天雪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卷四 杏花天 (87) 莫名其妙的亲事
知道王献之今天的表现不大对劲,但我已经没时间停了,再不去书塾就该迟到了。
我继续往前赶路,边走边应和着他的话:“有什么急事你尽管说吧,这里又没外人。”
他却抓住我的手,“我要说的事不是一下子说得清的,而且,也实在不宜在路上这样随随便便一边走路一边好玩一样地说。”
我这才停住了脚步。该死的桓济,还说他根本就没把我在宫里住了一晚的事告诉王献之,可看他现在这副急不可耐、一定要跟我当面讲明的样子,可不就是我在宫里的事被他发现了?
好吧,谈就谈。我本来也想找机会跟他说清楚的,只是我没想专门找家酒楼,辟专座来跟他进行专题讨论。
去之前,我试着做了最后一次努力:“我们先去书塾好不好?等上完了课,再去那边的院子里找地方好好谈谈。这会子不去,等于是我旷工,你旷课了。”
瞧我,多尽责啊,不像某些公子哥儿,拿逃学不当回事。
可惜公子哥儿就是公子哥儿,他一边坚定地拉着我的手往酒店走,一边毫不在意地说:“旷就旷吧,今天是老鱼的课,他不是讲‘事急从权’吗?我们现在就是从权了。”
听听,他还怪有理的。
不过看他的表情,戏谑中又带着几分严肃,我也就不再说什么。再说也根本挣脱不开,等于是被他拖进了酒店。
这么早,天气又冷,酒店才刚刚开门。里面的椅子还反扣在饭桌上。老板手里拎着一个篮子。打着呵欠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我们,不好意思地说:“七少爷,小店还没开门做生意呢。”
王献之朝四周看了看,纳闷地说:“你这里以前不是做早点的吗?怎么今天不做了。”
店老板陪笑道:“小店夏天才做早点,冬天不做的。这里是河边,夏天凉快,客人们晚上在家里睡热了,喜欢一大早跑来一边吹风一边吃早点。但冬天这里就特别冷,我们就只做正餐。不做早点了。”
我拉了拉王献之地手,悄悄说:“算了,我们去别家吧,河堤下多地是做早点的人家。”
老板听了这话,忙说:“既然七少爷驾临小店,那肯定要做早点给七少爷吃的了。七少爷肯光临。是小店的荣幸。”
言讫,放下手里的篮子就要去下厨。口里问着:“七少爷和桃叶姑娘想吃点什么呢?”
想不到我只来了一次,他就连我的名字都记住了,跟王献之在一起还真是提高知名度啊。
见老板有意无意地看着我们拉在一起的手,我想挣开,却被他拉得更紧了。同时嘴里对老板交代说:“你随便来点吧。多做几样就是了。”
这时我看着丢在地上的篮子问:“老板刚刚是要出门买菜的吧?”
老板点头。但马上表示:“没关系啊,菜什么时候都可以买的。”
我转头看着窗外纷纷扬扬地雪说:“老板你还是去买菜吧,早点交代给哪位伙计做就行了。昨晚下那么大的雪。菜地里的菜都被埋没了。现在还在下个不停,一旦结冰,地里的菜都会冻死的,那时候菜价会飙得很高。老板趁现在菜价还没涨起来,快去多卖点放在家里吧,你可是要打开门做生意的,没菜怎么行呢?”
老板看着王献之说:“可是七少爷在这里,我怎么能走?”
王献之见我都这样说了,终于也懂事了一回,笑着表态:“没关系地,你走吧,有人给我们做就行了。”
老板还在客套,王献之说:“桃叶叫你去你就去吧,她说的话就跟我说地话一样,因为,我们就快要成亲了
老板一叠声恭贺,我则完全呆掉了,我们……就要成亲了,这是从何说起?
我们好像连定亲都没定吧,怎么一下子就连跳几级,马上,就要成亲啦?
王献之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一放出,酒店里的人全都跑了出来。连老板娘都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扣着衣服扣子,形容不整地走出来向我们道喜。
我抬头看着王献之,他也正低头看着我,我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天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含情脉脉”吗?
可是拜托,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中对人家乱放电嘛,人家可是会害羞地。
老板娘大概也听到了我说地话,当即对老板说:“桃叶姑娘说得对,你快出去买菜吧。”又招呼另外两个伙计,“你们也跟老板一起去,帮他提菜,今天的早点,就由我亲自下厨为两位贵客做,好不好
娇滴滴的老板娘都亲自下厨了,我当然表示感谢:“那就有劳了。”
要说,我还真地饿了。些,哪里那记得吃什么早点啊。直到王献之说他没吃,我才想起来:我也没吃。
老板娘把我们俩让到楼上天字号的雅座,给我倒上茶水说:“两位先坐坐,早点马上就送上来了哦。”
我们答应着,面对面坐在窗前,看雪在窗前斜斜地划过。这会儿,冰雨好像又改成了鹅毛雪花,但仔细看,雪花中还是夹杂着冰粒子,我担忧地说:“这样下去,河水会结冰的,那我还怎么过来上工啊?”
王献之笑看着我说:“以后不用上工了,我很快就会另外给你安排住处,把你和妹妹接过来住。”
他刚刚放出的那个爆炸性消息又涌上脑海,我的脸一阵发烫,低着头问:“你今天突然那样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笑而不答,只是反问:“我今天哪样说?”
“就是那样说嘛。”我猛灌了一口水,然后“噗”地吐了出来,弄得前面的桌子上到处都是,连他的杯子里都溅入了一点点。我慌忙站起来,结果后面的椅子又“砰”地倒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天那,楼下的人,该不会以为是我们太激动了所以把椅子都弄倒了吧?
我手心冒汗,全身虚软,紧张得连说话都结巴了:“不……不好意思,,是水太……太烫了,我才……我这就去帮你重泡一杯。”
我手忙脚乱地走过去,正要端起他的杯子,他却拉住我的手说:“不用了,没关系的”。说完,竟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这下,我的脸完全可以用来煎鸡蛋了。
看着桌上的水迹,我又慌着想找个东西擦干,他还是稳如泰山地坐在那儿,笑吟吟地看着我说:“你别管,老板娘很快就上来了,让她擦吧。”
明明是我出丑耶,怎么他看起来挺乐的?
老板娘的速度果然快,很快就做好了鸡丝面端了上来,上面还放了两个荷包蛋。她笑呵呵地说:“今天的早餐不要钱,是我和当家的祝贺两位的,祝少爷和小姐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好嘛,连“白头偕老”都出来了。可是我这个主角,还不知道是哪边吹来的风呢。
卷四 杏花天 (88) 情事、亲事、情势
老板娘出去后,我也不再问什么,只是用探寻的目光着他自己招供。
他一边咬着蛋,一边好笑地看着我:“怎么,面都不吃了?就因为我秀色可餐,所以看着我就不用吃东西了?”
得了,就算长得帅,也要别人夸才算吧。我轻轻嘀咕了一句:“越学嘴越滑了”,也低头咬了一口蛋。
他放下筷子,想了想,还是说;“你先吃吧,面冷了就不好吃了,等吃完了我再告诉你。”
我们吃的过程中,老板娘又陆陆续续送来了几样现做的小点心。眼看着桌上越摆越多,我只好开口喊停:“老板娘,够了。其实光这么一大碗面就够了,不用上别的了。”
老板娘笑道:“已经上完啦,两位就安心地慢用吧,我不会再进来打扰了。”
说完喜滋滋地出去了。
她干嘛那么乐呵啊,就因为听到了我和王献之的“喜讯”?
王献之说:“你看,人家多知趣啊,知道我们要说悄悄话。”
我白了他一眼:“谁要跟你说悄悄话啊。”
这人今天是怎么啦?兴奋得都有点过头了。老板娘那扭腰扭臀的妖娆背影还没从门口消失,他就开始跟我调起情来了。
老板娘一看就是那种能说会道专爱传小道消息的主,我很怀疑她现在是不是正在雅座外面贴壁偷听。搞不好还带了两个伙计,一个研磨,一个拿本子记录。
至于记录下来的内容嘛,可以放在他们酒店的入口处。上写:王献之与桃叶在本店就餐时的情话语录。
有这个册子当镇店之宝。她家酒店地生意还不火死了?
我正担忧着呢,耳朵里却听见他说:“我就快是你地相公了,你不跟我说,跟谁说啊。”
石破天惊!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啪地放下筷子:“你给我说清楚!”
怎么我越听越觉得对面坐的不是尊贵无比、眼高于顶的王七公子,而是某个爱占人便宜的登徒子?
他不紧不慢地吃着面,口里含含糊糊地说:“吃完再说。”
“不解释清楚,我不吃了。”说完觉得似乎有要挟的嫌疑,不符合淑女身份,又补了一句:“我吃不下去。”
他放下筷子。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唉,连碗面都不让我吃完,我不会是娶到悍妇了吧?”
还有完没完了?我郑重宣布:“我是真的,真的,生气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说!”
“那就请吧。我洗耳恭听。”
今天被他打趣得够久了,我的耐心也快用光了。故而脸上全无笑意。
他也换上很正经的语气说:“昨天桓济跟我谈话地时候,你也看到了吧?”
“恩”,我的耳朵竖了起来,带点紧张地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千万不要是我在宫里留宿的事情。如果因为这样,他才变得这么轻浮的话。我会受不了的。
“他说。我们俩在船上同住一夜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我暗暗吁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这样。那倒还好。
他很疑惑地看着我:“你地样子,竟然是如释重负。你觉得这件事传出去了也无所谓吗?”
“不是,不是,当然是,有所谓了。”
但比起我在承恩殿里过了一夜的事,这又不算什么了。归根结底,我在乎他地想法远远胜过我在乎其他人对我的评价。
他却不肯轻易放过我了:“你的表情不对!你本来以为桓济会跟我说什么?你们俩还隐瞒了我什么吗?”
我吓出了一声冷汗。正所谓“说者无意,听着有心”,他可能只是随口一说,我却想到了那一笔旧账。
我马上气息不稳地表示:“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跟桓济又不熟,怎么会跟他一起瞒你什么呢?”
说完,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跟桓济不熟?这话有意思了。”他似笑非笑地说。
我急急地解释:“我地意思是,我跟他又没有私交,我只跟你……有私交。”
这话够狗腿了吧?瞧我可怜地,为了转移大少爷的注意力,连这种暧昧恶心的话都说出来了。
事实证明,这一招还是很管用地,大少爷立刻用比我刚刚还暧昧一百倍的语调说:“嗯嗯嗯,你只跟我
私交。”
“……”
“我们的私交会更深的。”
“那个,这个,我,你,唉……”
同学们,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这就是。
我转移话题是成功了,但是你们看看,我都把话题转移到哪儿去了?
好吧,我承认这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的失败实例,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没听见他刚才的话,努力把话题再导回正途:“你刚刚说,桓济告诉你,我们那晚住在船上的事传出去了,桓济还说了什么?”
他看了看我,终于还是善良了一回,没再继续纠缠刚才的话,回答我说:“这还需要桓济说吗?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就是重大新闻。如果再被有心人利用,加油添醋,会对一个女孩的名声产生毁灭性的影响。尤其你现在又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本来就够引人关注的了。这样一来,甚至你在才女榜上的排名,都可能被人编排成是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巴结豪门公子换来的。”
是的,这么劲爆的消息,绝对比家小姐的陈年旧闻更具影响力。
不过,也不难办,小姐是怎么处理的,我也照此办理就是了。大家的目光都盯在才女榜上,这事也多半是才女榜上的其他小姐找人扒出来的,现在只要我也宣布退出比赛,不就没事了?家小姐的事当时那样轰动,闹了几天,不也慢慢被人遗忘了。
我一介平民女子,就算跟王献之传绯闻,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吧。只要我不继续在才女榜上挂着——那是把妇德作为最重要的一条硬件摆出来的地方——就行了。
想到这里,我已经对他今天之所以表现异常的原因基本了解了。我感激地看着说:“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故意放话出去,说你要娶我,我们就快成亲了,想以此来挽回我的名誉?”
有了这个话,就算我行为有点出格,也是跟自己的未婚夫。这跟贫家女子拿身体跟豪门公子做交易换取才女榜上的名次,性质完全不同了。
难得他这么用心良苦,只是,他家里怎么会同意呢?
他家里肯定不可能同意他娶我为妻的,所以,这事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所谓成亲,纯粹是为了挽回我的名誉而放出去的烟幕弹,实际上并无此事,他家里也并不知情。
其二,如果他发表这个消息是得到了他家里同意的话,那只能是聘我为妾,而不是为妻了。所以,准确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未婚妾”。
不管是那种可能,对我都有利无害的,就算暂时充充“未婚妾”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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