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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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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窃喜地想:是不是跟素素姑娘约会去了?要是那样,倒好了。
最后,实在是等不了了,才跟胡大娘俩先吃了,然后抱着妹妹回了家。
还没进门,就看见墙角人影一闪,似乎还不只一个。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推了推门,确定了门还是好好地锁着后,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进去后,赶紧插上门栓。但后来想了想,还是拉开栓子,把门半掩着。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我把妹妹放进摇篮里,一边用手轻轻摇着,一边静立以待。
很快,一个拄着拐杖的人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门前。看见半开的门中我当堂而立,他笑了,笑得温柔如水:“美人,你在等我?我好开心。”
如果他手里没有鞭子的话,他的笑容足以打动这世上的任何女人。
我全身再一次泛起了火辣辣的疼痛,每一条鞭痕都在头脑里清晰浮现。我伸手对他做了一个“止步”的动作,然后努力挤出最灿烂的笑容说:“殿下,桃叶今天想到了一个新玩法,您必须先在门外配合我一下。”
“真的呀,什么新玩法?”幽暗的灯影里,我只看见了他的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在闪闪发光。
“殿下,您有没有去过青楼楚馆?”
“你在吃醋吗,我的美人?你放心,有了你,以后那些地方我都不会去了。”他笑得比蜜还甜。
那就是去过了。于是我问:“依殿下看,如果桃叶卖笑的话,能值多少钱?”
“你卖笑?”他把我上下打量了几眼:“那可得付很多钱哦,如此佳人,就算在妓院也要挂头牌的。按时下石头城的行情嘛,如果你还是处女的话,那起码也得值这个数。”他伸出了一个手掌。
“五千钱?”
“不,五万钱。”
我笑道:“想不到桃叶在殿下眼里还真值钱呢,那如果桃叶卖给殿下,殿下肯付这笔钱吗?”
“当然”,他手往后面一伸,他的手下立刻解下腰间的钱囊递给他,同时附耳告诉了他一个数字。他把钱囊朝我晃了晃说:“这里面全是五百铢一枚的,共一百二十枚。多的二十枚,是本王额外赏给你的妆奁费,你收了这个钱,以后可就是本王的人了。”
我说:“那好吧,你把钱扔进来,让我先过一下目。”
他果真把钱扔给了我。
我接过钱,同时把一个纸团扔给了他。
他纳闷地接住:“这是什么?”
“笑啊,您付了钱,这个‘笑’字就归您了。这可是我今天刚刚写的,新鲜得很,绝对是没被污染的处女。”
他打开纸团,在朦胧的灯光下展开一看,然后爆发出一声大笑:“哈哈哈,果真是卖笑呢,好好好,本王喜欢。这六万钱,花得值!如此狡猾的小妖精,正是本王多年来一直苦寻不得的至宝啊。”他把纸团扔给手下,然后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
因为门开得不是很大,他走到门口时,用手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响。
就在这时,一样东西应声掉了下来,里面的粉粉洒了他一头一脸。
他赶紧伸手去摸:“这是什么?”
“痒痒粉。”
说到这里我往后退了一步,用身体挡住妹妹的摇篮,心里慌乱地想:这次会不会做得过分了一点?要是惹恼了他,我和妹妹就命在旦夕了。但我又实在忍不住想要恶整他的愿望。”
敢情痒痒粉这种东西,心理暗示是最重要的。我没告诉他是痒痒粉之前,他好象还没抓;一旦告诉他是痒痒粉了,他立刻狂抓起来,当场变成了猴子。
我推着摇篮再退后一步,同时告诉他说:“快回宫去,好好洗个澡。要是殿下等不及回去,可以就近找一家小旅馆,叫店里赶紧给你烧一桶热水,反正我这里是没有热水的。”
“你有冷水。”话音未落,他已经狂奔到水缸边,把头埋了进去。
他的手下大概也意识到了一点问题,在门外喊:“殿下,您没事吧?”
他从水缸里探出头来应了一声:“没事。”又迫不及待地埋了进去。
等他终于像落汤鸡一样从厨房里走出来后,他站在我面前,默默地看了我好久好久。
离开之前,他轻轻叹息道:“桃叶,我真的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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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南浦月 (41)腹黑,太腹黑了
痒痒粉事件后,六殿下有几天没来,我也好好地清静了几天。
但又有了新的烦恼:街坊邻居似乎对此事有所察觉。熟悉的——如胡大娘一家——就直接问。不熟悉的,就眼光怪异,甚至在背后指指点点。
没办法,我只好向胡大娘家坦承了一切。
说的时候,我心里很不安,怕事情一说出来,我和她家的房东房客关系就会终止。他们都是平头百姓,最怕的就是惹上麻烦。六殿下的名声实在不怎么好,又来头太大,惹不起,还不许人家躲么?
想不到胡大娘听了,只是说:“小心应付,也别怕。他既然一心想当皇帝,就不敢太造次。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石头城就这么大,他总还顾惜自己的名声吧。”
这时胡大哥笑了:“他还有名声么?”
胡大娘不以为然地说:“他虐待女人那些事,终究只是市井传闻。而且,他和那些女人也都是两厢情愿的,并没听说他强抢了谁吧?这与欺压百姓,为祸民间是有本质区别的。要是他真的名声很坏,他父皇根本不会考虑立他为太子的。”
我听得直点头。相处越久,就越觉得胡大娘是个很有见识的女人,非一般的无知老太太可比。
只有胡二哥的表现怪怪的,一开始闷头吃饭,好像眼睛根本不敢看人一样。后来终于开口了,居然是问我:“桃叶,你不会真的嫁给他吧?”
我被他问懵了,等回过神来才纳闷地问:“胡二哥何出此言?”
胡二哥酸溜溜地说:“我看那什么六殿下好像是看上你了,难道你不想嫁给他当王妃吗?”
我一口饭哽在喉咙口,半天吞不下去。胡大娘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嗔着自己的儿子:“延熙,你别乱说,瞧把桃叶急的。”
胡大嫂赶紧起身去倒茶,我接过来喝了两口,这才回话说:“胡二哥,你在说什么?人家是王爷,是来调戏民女的,跟嫁娶毫不相干啦。”
胡二哥却说了一句很玄妙的话:“还不知道是谁调戏谁呢。本以为是来调戏别人,结果却发现自己才是被调戏的那个。到了这个时候,一般的人,也就服输了,从此认命地追随左右。”
我好笑地问:“你接下来该不会是要说,真心服输了,就以身相许吧?”
胡二哥很不自然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猛地放下筷子,很严厉地问他:“事出必有因,你会突然这样说,是不是,你本来想赢钱的,结果把自己输进去了,而且现在已经认命地追随人家左右了?”
这些天他总是晚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十有八九是赌博去了。
男人会晚归甚至彻夜不归,不外乎两个理由:一是上青楼,一是上赌场。青楼他应该不会去,赌场就保不定了。他太急于发财,总想快点把生意做大,上次我给的那点钱,对他来说根本是杯水车薪。人一旦太急于求成了,就免不了会出现行为偏差,想不循正途,走歪门邪道迅速致富。
胡二哥听了一惊,差点连筷子都吓得掉到地下了。一阵沉默后,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嘴里嗫嚅着:“桃叶,我对不起你,你入股的钱,我以后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这时胡大娘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放下筷子问:“延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大娘的反映叫我有点费解。照常理,儿子经常彻夜不归,她当娘的,又是这么精明的女人,应该早就想到那上头去了。怎么她的表现,好像我不提起,她就毫不怀疑儿子一样?是不是,对至亲至爱的人,判断力就失去了正常的水准?
一番追问下,胡二哥只得痛哭流涕地交了底:原来他最近真的迷上了赌博,而且已经把店子都输掉了,现在流落到在赌场给人家看场子。
胡大娘气得手直抖,含泪指着胡二哥说:“你爹死得早,我一个寡妇,把你们拉扯大容易么?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胡大哥、胡二哥还有胡大嫂齐刷刷地在胡大娘面前跪了下去,胡二哥在地上磕着头向胡大娘保证,以后绝不再沾赌了。
我赶紧回到家里,拿出昨晚从六殿下那里“诈”来的大钱囊,倒出二十枚塞到枕头底下,剩下的一百枚,全部提到胡大娘家,放在胡二哥手里说:“男子汉大丈夫,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哭有什么用?你要真孝顺,真不想让你娘担心的话,现在就起来,拿着这些钱去把店子赎回来。如果人家不肯让你赎,就赶紧再开一个。”
胡大娘一家见到那么多钱都惊呆了,胡二哥更是脸色大变地说:“桃叶,肯定是那个六殿下给你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已经跟他……”
“你给你闭嘴!”我吼道:“我是那样的人吗?这钱的确是他给我的没错,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他紧追着问。
“我自有我的办法,反正我没出卖自己,信不信由你!”既然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说话自然底气十足。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一大堆人,为首手里拿着一张纸,刷地打开在胡大娘面前说:“老太太,你看清楚了,这是你儿子亲手签名画押的借据。他欠我们钱庄五千印子钱,每借一天翻一倍,到今天,刚好十天,你儿子已经欠我们五万了。他那间店子顶多值几千钱,连零头都不够。好在你家还有几间房子,我们今天就是收房子来的。”
说完,手一挥,手下们就开始搬东西了。
胡大娘简直变成了石雕,等回过味来时,连她陪嫁的老式衣柜都已经被搬到了院子里。
胡二哥拿过那张借据,左看右看,嘴里神经兮兮地反复叨念着:“不对呀,我明明借的是一分的利,怎么变成十分了呢?怎么会这样呢?不对呀!”
胡大娘本来还在怒骂那些人,声称自己的儿子决不会向地下钱庄借钱。可如今听到胡二哥的话,情知借据是真了。
眼睛一翻,胡大娘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胡家两兄弟也顾不得东西了,扑过去哭着叫娘。好在只是晕厥,折腾了一阵又醒过来了。
我慌忙把钱囊拿给那些人说:“这里面正好有五万钱,我替胡二哥还了这笔阎王债。你们快把东西搬回去,然后赶紧给我走人。”
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笑嘻嘻地说:“小美人,早说嘛,害我的弟兄们辛苦地搬一趟。好吧,我就看在美人的面上,不问你们要茶水钱了。兄弟们,既然有人替胡掌柜还钱,你们就把东西再搬回去吧。”
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胡二哥会被人引诱去赌博,会被钱庄设计陷害,这些绝非偶然。
难怪那人这几天没出现,我还正纳闷呢。原来他改变了策略,想先釜底抽薪,把我逼得无路可走。
只可怜了胡大娘一家人,因为我的缘故,受到这样的惊吓。为今之计,只有我离开这里,他们才能回归平静的生活。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和他们相依,我流下了难过的泪水。
老天,我这是招惹了什么邪神啊?
卷二 南浦月 (42) 嫁祸(一)
想了又想,我还是决定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胡大娘一家人。他们既然是受害者,连最起码的知情权总应该有吧。不能让胡二哥沦落成这样,却连罪魁祸首都不知道是谁。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希望通过告知真相,让他彻底醒悟。我相信,经过了这一次的挫折和打击,胡二哥会变得成熟精明起来,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讲完后,我转身回到自己屋里,伸手把枕头揭开,先拿出了十枚钱,走了两步,回头又拿了六枚。
我把十六枚钱一起放在胡二哥面前说:“这里是八千钱,看你是拿去赎店子,还是另外做点别的生意。这回可不能赌了哦,这可是我最后的一点压箱钱了。你要是再输了,我也没办法了。”
胡家见我还能拿得出钱,自然是又惊又喜。喜的是他们的店子又可以开起来了,惊的是钱的来历。为了不让他们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我索性连昨晚“卖笑”的经过都告诉了他们。
胡二哥听了,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又是愧疚,又是担忧。
我安慰他说:“你放心,我自己知道分寸的。你也要拿出最开始做生意时的那股热情和干劲来,你不是一直说你要振兴胡家的吗?现在可就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卖笑’也只能卖一次啊。其余的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你不能再沾赌。如果你再沾赌,不管输赢,只要再有一次,这辈子,你别指望我还会理你。”
胡大娘接过话头说:“我跟桃叶一样,你要是再沾赌,以后就别再喊我妈,也别再回家了,我们胡家没有这样的不孝子。”
胡二哥满脸尴尬地保证了又保证,我看着他,轻叹了一声道:“其实,即使你以后不赌了,我们恐怕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因为,我要走了。”
胡家人大惊,忙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这事也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这只是我的一种体会,一种感悟,那就是:六殿下决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以后肯定还会继续骚扰。最可怕的还不是他骚扰我,而是他会不择手段地去伤害那些跟我有关系的人,不断地给我制造心理压力,让我成为人际交往中的“毒药,谁沾上了我,谁就会倒大霉。总之,就是让我彻底孤立,直至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胡二哥不解地说:“他不是很喜欢你吗?怎么不疼你,反倒是想尽办法害你、折磨你呢?”
我知道没人理解得了那怪胎的行为,因为根本就没法用人类正常的思维方式去揣度他。
越跟他打交道,我越是有这样体会,这个人不是人,他是魔。因为他身上体现的不是人性,而是魔性。而我,很不幸,被这魔头当成了首要猎物——至少暂时是。
胡大娘听完了我的打算,当即对我说:“你要搬走也可以,我跟你一起走。”
我急了,“那怎么行?这里才是您的家啊,您的儿子媳妇都在这里,怎么能跟我走?”
胡大娘说:“是你救我的儿子,救了我们全家。刚刚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还有家么?早被那帮人赶出去了。还有延熙,如果不是你再给他钱,他这一辈子别想再开店了。你对我们胡家的恩情,大娘我无以为报,那些钱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还得出来。大娘别的没有,就是身体还算硬朗,以后就跟着你,给你当个老妈子,给你洗衣做饭带孩子,你别嫌弃才好。”
一番话说得我落下泪来。这一家人,实在是善良得无以复加。明明这些祸事都是我给他们惹出来的,由我收拾残局也理所当然。可是他们不记仇,只感恩。
最后,在他们一再劝说下,我还是留了下来。说实话,离开了他们,我还真不知道能到哪儿去。
这天,在夜晚的灯下,我把剩下的那四枚钱放在桌上端详。明明是一百二十枚钱的,只过了一个晚上,就只剩下四枚了。
看来,我还是福薄啊,享不了这不义之财。一下子‘诈’来那么多钱,结果还没在我手里捂热,就飞到别人腰包里去了。
那么,好吧,继续抄经。这样的辛苦钱,老天爷该不会夺去吧。
这晚,我一直抄到深夜才睡。
第二天早上就起晚了,慌里慌张地赶去渡口。好在运气还不错,老远就看见那船正稳稳地停在那里呢。
我忙挥手喊着“等等我”,一边飞快地跑下去。船老板站在船头说:“桃叶姑娘,今日迟了一点哦,我这可是第二班了。”
我平时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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