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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时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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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都被咬了,再去咬离自己最近的人。一传十,十传百,人越来越少,丧尸越来越多。幸存的村民多是老弱,身体条件不足让他们的智慧得以凸显,没有盲目地胡乱冲出去自杀式逃跑,而是封闭门户躲在家里,互相隔空喊话商量对策。
  当人类失去电话、电报,通讯基本靠吼成为环保低碳新时尚。
  最终,他们舍弃了一部分自愿赴死的老人家和无力自保的幼儿。能跑、能打的带着各色武器冲出丧尸包围圈,奔向记忆中有高墙铁门砖房的转油站。
  摩西分红海出埃及,死的是埃及婴儿;村民砍丧尸弃家园,老弱伤残均不顾。
  丧尸时代最残酷——基督输了。
  最终成功逃脱的有四十多人,手中铁铳四杆,其它冷兵器难以计数,战斗力远超站内四人。一但短接,必定人为武松我为西门。
  可恨站里四个傻瓜还在为区区一只丧尸绞尽脑汁。
  “给我一把干净的刀。”
  再次从胡因手中骗到一把高级军刀,邬杰满心轻松地划破手腕内侧——标准电影娇弱女主角割腕之决绝坦然。
  丧尸发出一阵惊天嘶吼。

  三渣叔之恋 16

  16、
  邬杰高傲地扬着头,举起滴血的手腕。身为医生,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失血过多,毕竟这个经典自杀动作实际上只能在现实生活中起到吓唬人的作用。
  医生建议您:真正想割脉自杀,请选择纵向划开血管,并将手臂浸入温水中。
  鲜血指引人们奔向希望,丧尸不理不睬。
  四人面面相觑,纷纷质疑邬杰造了什么孽,都割腕了丧尸也完全没有动作,依然蹲在罐子上望天。胡因更是愤怒地一把夺下自己的军刀,动作帅气流畅地插回靴子里。
  丧尸怎么了,厌食症?
  他们的疑惑被逐渐逼近的嘈杂人声破解。随着人群以及跟随人群的大群丧尸,罐子上那只丧尸欢乐嚎叫着一跃而下加入饕餮盛宴。四个人隔栏看见外面一片惨烈景象,连呕吐的时间都没有,更加无心发表悲天悯人之辞——那些人要进来!
  “别让他们进来!”胡因率先大吼一声,提起放在墙边的灭火器,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愤愤丢掉:“别的都拿次货冒充,偏偏灭火器是卤代烷的,根本不能喷人!开车走,铁网挡不住人!”
  她抛出油罐车钥匙,而接到的幸运儿并不是有开大型柴油车经验的老毛,是个连手动档轿车都不会开的废物。
  村民不给他们分工合作的时间,已经有好几个人搭人梯爬墙。幸好外面丧尸多,出其不意一只尸爪伸过去抓住立刻就地狂啃,哀鸣震天。
  邬杰扯住试图冲上去拼命的老毛跑向油罐车,胡因则自动自觉和老谢一起坐进军车。
  “有人进来了!”
  村民中不乏好手,既然当初逃出村子定的目标就是转油站,这会怎么会进不来。他们原本的确是想借墙避难,但是看见别人有车,并且一见他们立刻上车,瞬间改变主意。
  夺车逃亡!
  老谢从容不迫地开枪打死了第一个翻墙而入的村民。
  假如事后有审判,他可以做出诸多解释。为了示警,为了阻止更多人进来;他恐惧,他要保护其他人;他要避免有可能感染病毒的人靠近自己——统统站不住脚。
  他没有束缚。
  子弹充足,法律失效,强者决定规则。
  可惜一次平淡的杀戮没能阻止村民,他们别无选择。而胡因在他开过第一枪后告诉他:“联合站那边将有一场恶斗,留着子弹,开车直接撞开大门。”
  执行者是老毛。他上了油罐车立刻撞向大门。可惜柴油车加速太慢,有个村民爬了上来,砸碎玻璃试图钻进驾驶室。
  邬杰被碎玻璃刮伤了脸。但他要做的是将人推下去。
  使劲去掰那人的手,得到的是被活人咬掉一块肉的下场。生死关头,谁也不能容谁。车太大无法单手控制,老毛也根本不敢分心。撞上大门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有三个背部紧贴大门与丧尸殊死搏斗的人被撞飞出去,和丧尸一同摔得四散。
  老谢驾驶军车紧跟,出门后立刻绕到前面,故意扭动车身将所有人和丧尸都撞开。
  “抓住他们!”
  可撞范围外有村民大声疾呼。不能眼睁睁看这些人跑掉。大门撞飞了,他们没地方避难,只有抢下他们的车才有生机。更残酷的却是,两辆车无论如何也装不下他们全部,毕竟车后油罐是防盗设计,无法站人。
  谁死,谁活,看速度和运气。
  不是已经有人挂在车上了么,有样学样。
  走上柏油路后老毛释放右手,掏出了一直放在兜里的手枪。
  子弹擦着邬杰脑袋边射入爬车村民,血浸染了他们的眼睛。
  近距离谋杀。
  浩天被子弹射进眉心的时候已经死了,溅在脸上的是丧尸特有的污血。现在这个,是人,活生生的人,热血滚烫!
  积雪太深,即使车行速度足够甩掉追击的村民,他们还是用了差不多一小时才到达联合站。仅远远看了一眼,瞬间浑身冰冷。
  老谢率先停了车,暴躁地压低声音问胡因:“为什么会这样?”
  前面是围墙外游荡逡巡着数十丧尸的台一联合站。明明相隔不远,转油站内仅有一只存货,这里却密密麻麻,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
  胡因给不出合理解释。之前默认转油站安全的原因是地处空旷人口密度小,自然丧尸稀少不构成威胁,以及她可以一定范围内驱逐丧尸,避免别处丧尸路过产生聚集。
  眼前的景象令人十分困惑。
  “整个联合站的驻站工人全加起来也只有这些,可他们明显不是工人。”
  老谢也发现了。
  先不说中石油对驻站工人要求严格,进站必须穿鲜红的统一工服。光说年龄,莫非那个在正门口左摇右晃的儿童也是工人,明显不可能。
  这些丧尸哪冒出来的?肇东的农民不是刚杀到转油站么?莫非是他们中有一部分变丧尸流窜到这里?
  他和胡因大眼瞪小眼。明知道时间不等人,再犹豫追杀他们的村民该跑来了,到时候情况更混乱,周围没有第二个落脚点,可是谁都没办法,只有大脑默默飞速运转。
  他们后面的油罐车可没这么平和。
  邬杰处于迷茫与癫狂的中间状态。他是医生,治病救人。平时和牙齿打交道,但是所谓手术总是有风险的,披上白大褂你就是白医天使——他对生命无比尊重。
  自己的,他人的,一视同仁。
  老毛以为他被枪省震伤耳朵,不好开口,轻拍肩膀作为安慰。没想到邬杰一头栽到他胸前无声恸哭。
  压抑太久。
  浩天死了,平静的生活没有了。原本故意油腔滑调说俏皮话舒缓气氛,现在一个在眼前消逝的生命打破全部假象。
  生活彻底改变,永远无法回到从前。求生和杀戮,自己的活用别人的死亡换来。
  “为什么我没跟他一起变丧尸!”
  低声怒吼换来老毛不留情面的一耳光。
  “不想活,下去!”
  邬杰愣住了。
  刚刚他做了什么?向别人示弱,撒娇?从出生开始他已经失去了将脆弱一面呈现人前的资格。时至今天的一步一步,不说踩在钢刀上,至少也是玻璃渣。逃出哈尔滨,一路抢劫,霸占别人的转油站。坏事都做尽了,莫非胜利在眼前的时候装慈悲,现在认输求死?
  揉揉自己的脸,他向老毛抱怨:“你怎么打受伤的那边脸,没伤的离你更近!急救箱在哪?快点上药拿块胶布给我贴上,破相你负责?”
  他露出本来面目,老毛反倒客气起来,很遗憾地告诉他,物资全在小车上,想上药自己下车拿。
  邬杰不敢下车。也许追击的村民马上会到,他不想在下面当靶子。盯着军车使劲看,试图用视线将顶棚灼个洞看看那两个寡男孤女在做什么。小声嘟囔:“到底进不进去?”
  老谢在问胡因同样的话。
  身为东道主,胡小姐清楚知道,方圆百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供容身。何况,她之前在站里藏了那么多东西,不能便宜别人。
  “我进去开门。”她淡淡地看着被丧尸严密围堵的大门。想必之前有人试图逃出来,才引起丧尸格外注意门口,“你们速度快点。我不怕丧尸,但是怕人。”
  此话一出,她强行加入自己一行导致老谢各种不适全部消散。人形驱尸器,用了都说好。
  丧尸都很识趣。闻到她逼近自动分散两边,仿佛谒见女皇般恭敬无声姿势僵硬。不过大家心知肚明,那玩意本来就是僵硬的,否则如何从姿态上分辨人尸差别?
  邬杰提醒老毛:“你看,过了这么多天,看起来不再像活人。虽然天气冷没腐败,肤色很明显不一样,尸斑很清楚,不会再认错。”
  老毛斜眼瞄他,缓缓开口:“你真见不得杀人?”
  “不。”邬杰斩钉截铁否认,“开枪距离太近,震得头疼。”
  “那还废话啥,谁挡路杀谁,没跑。”
  说话工夫,灵巧敏捷的胡因已经十分不优雅地爬墙进入站内,很无奈地告诉老谢:“上锁了。”
  谢警官手里有枪身板硬,二话不说一枪开锁。
  疫苗的效果相当震撼。他们在这里上车下车,聊天开枪,丧尸群居然完全没反应,比小学生听校长训话都乖巧,一动不动。任凭他们将门洞开平安驶入再下车拴门。
  三个男人眼睛里开始放光,熠熠生辉——谁敢把胡因这个安全保障从他们身边拉走,跟谁拼命!整支全装备特种部队都没她可靠。
  必须讨好,溜须拍马。不从这女人身上挖三支疫苗出来他们愧对自己以往卑劣行径。
  敌对方说来就来,拉帮结伙,数倍优势。
  站里的人听见枪声立刻从群居的地方冲出来,手里武器都是硬装备,消防锹、消防斧、手推干粉灭火器什么的。虎视眈眈,随时一拥而上拍平他们四个。
  胡因看见灭火器,火气噌噌飚升。原本在转油站喷人挺好,她一直那样筹备。反正领导为了克扣投资,拿泡沫、干粉应付已经是惯例了。结果台一转那么个小站竟然有卤代烷灭火器,灭火一等一,喷人不顶用。该腐败的时候不腐败,可恶。
  还有这些人,怎么就不像转油站那样,全部变丧尸变干净,省了和他们罗嗦以及分享资源。
  背过脸小声问老谢:“子弹够不够把他们全毙了?”
  同道中人!胡因跟他们是一路的。
  老谢心里乐开了花,眼前胡因浑身上下散发着“他女儿”的味道。自己要有这么个机灵懂变通的女儿多好。
  可是,他绝对不能做这种事。残忍,灭绝人性不是问题,但是外面成群的丧尸不能单靠自己四个人扛。之前以为胡因见到熟人搞不好和他们分道扬镳,着实忧心了一会。现在看起来这丫头似乎跟工人有仇有怨,不想与之共处,那么彻底拉拢她的最好方法是帮她隔开不喜欢的人。
  有对比才显得自己一方人好不是?
  老谢憋笑摇头:“你想什么呢,杀人可不行!”
  邬杰听见他们对话,上前一步对胡因进行批评教育,告诉她要珍惜生命。时逢乱世,政权倾覆法纪无用,道德是人类最后的自我约束。多个人多个帮手,幸存者不能窝里斗,团结起来才能对抗数量庞大无限增殖的丧尸强敌。
  老毛和老谢同时在心里感慨:邬杰真虚伪。
  他们这边不急不荒,兴致勃勃地开思想教育会议。
  站上的人等不起,从生化危机爆发开始,吃不饱睡不好,没心情听他们扯皮。铁锹、斧子哪个不沉,高举过头保持进攻预备姿势他们一直腰酸背痛,体力跟不上呀,速战速决。
  领头的何队长认识胡因,一直不和。毕竟一个是基层技术骨干,一个是空降技术指导人员,互不相让。现在站里头头脑脑只剩他一个活人,自然号令一出莫敢不从。哪怕谢光逸手里有枪,他也能放开胆子大喝一声:“聊完没!这里不欢迎你们。车留下,出去!”
  邬杰悲悯地摇了摇头,望天慨叹:“人性就是狗屁,武力才是硬道理。开门,放丧尸——灭他们!”

  三渣叔之恋 17

  17、
  谁傻谁开门。
  但是一句傻话的威胁的程度得到肯定,以何队长为首的工人们仓皇间不约而同退后一步,他们真是吓坏了。
  胡因在病毒横行前跑人少的地方躲清闲去了,还没向他们普及疫苗的伟大之处。他们不知道,有这么个不起眼的女人站在这里当柱子,丧尸避之不及。光想着丧尸进来后的无差别攻击,正如三天前那次一样……明白情况后,他们逼近两步——十日来饱受惊吓与刺激的工人们根本不信这几个闯入者敢开门。
  邬杰随便说说,他还没冷血到完全不顾别人死活的程度。路边有人求助,他可以不管;有人想害他,加倍害回去;没构成威胁的人,他不会主动挑衅。
  老谢不放心,拉过老毛一起护在他前面。
  铁锹、斧子似乎随时落下,惹人心惊。
  胡因轻巧地上前对何队长耳语两句,退开大声说:“现在找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
  何队长半信半疑,指派一个年轻工人:“你去脱水岗值班室的电缆沟里找找,多出什么没有?”
  小伙子无异议执行命令,跑步前进。
  双方人继续对峙。
  老谢观察那群工人,发现他们状态都很差,不仅仅是饥饿和睡眠不足造成的憔悴困乏,还有很多微妙的情绪,近似厌世感。
  比如一个隐蔽在众人防线之后手里拎了把小扳手的女工,视线一次又一次偷瞄围墙外,神情凄楚。仿佛羞涩矜持的古代妇女不计后果隔道帘子会情郎一样勇气十足行为愚蠢。
  外面都是丧尸,没别的。她看什么?
  跑去检查的工人喜悦地呼喊:“大米!电缆沟里有大米!”
  胡因扬唇,终于找回了跟何队长讨价还价的底气。
  邬杰却突然紧张地回头张望:“坏了!他们跑到了!下雪天车慢,被他们追来了!”
  所有人同时望向正门外雀跃着奔去迎接来客的丧尸群。
  何队长大手一挥:“准备好战斗!别放一个丧尸进来!谁也不许趁乱出去!”
  胡因不客气地招呼自己人:“咱们去消防值班室,别跟他们搅和。”
  “不许走!”何队长气急败坏地拦住他们,“想住进来得陪我们一起打丧尸!快点,都准备好!一会看谁不对立刻打晕!”
  四个新人不明白他的意图。
  目前的状况是,肇东农民从转油站追他们一路跑过来,外面自然有丧尸迎接,数量对比悬殊,很难有活人爬进来。
  如果说吃人现场过分惨烈导致某些心理素质差、意志不坚定的同志呕吐、晕倒需要特殊照顾,很合理。先不论两伙敌人在外面自我消化了,需不需要打扫战场的问题,光说“打晕”,匪夷所思,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人看见丧尸能吓疯?
  邬杰悄悄问胡因:“他是不是有毛病?”
  何队长怒发冲冠:“你们没碰到丧尸?没父母?”
  难道眼前几个人生活在真空,没家人没亲戚吗?围栏外面,都是至亲!
  他们这些活人的父母、配偶、子女,正在外面,目光幽幽地诱惑他们。一旦谁把握不住心神走出去,再也不用回来。
  四个孤家寡人左顾右盼看热闹。他们确实不知道,人变成丧尸后,会出于本能追踪自己亲人、爱人的味道,从最亲密的吃起。
  最深切的爱,无关理性。
  丧尸们跑不过人。
  之前的确有战斗力出众的丧尸出现,追车、高跳、凌空飞舞。可绝大多数丧尸都和他们生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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