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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魅神迷作者:红河(苍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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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月微笑,吻上他的嘴角。
  「君、君上……」怯怯的声音在床的另一侧响起。
  牟纶斜眼睨去:「坐在这里做什麽?」
  还不快滚?……华静听懂言下之意,竟是如受大赦,虽然还有万般惊讶疑惑,但现下是只敢也只能立即跳下床,抓起衣服便往门外跑去。
  「站住。」
  牟纶低沈缓慢地道,「今夜所见之事,今夜之後你要忘得干干净净。若是我从别人口中获悉半点讯息,你该知道会有什麽後果。」
  华静唯唯诺诺应了,逃一般地离去。出门之後,还不忘将门牢牢关紧。
  牟纶收回视线,转头,迎面便是一个热吻印了下来。说久违,或许也的确可以算是久违,於是唇舌纠缠难舍难分,连彼此的气息津液都不愿放过。
  勉勉强强才算吻够了,之後,诛月将牟纶翻转身去,自後背再一次插入。
  「方才牟大哥与那人就是这麽做。」诛月低声耳语。
  好歹已经做过那麽几次,对於牟纶身体里的敏感之处,诛月也已有所掌握。只这麽不紧不慢地从容抽插着,也反复顶到牟纶的兴奋点。
  牟纶喘息微乱,唇角却勾起嘲弄一笑:「怎麽?终於肯承认你吃味了?」
  「嗯,我承认。」
  诛月也笑了笑,眼中却并没有多少温度,「牟大哥是我的,其他人都碰不得。」
  「喔?」
  牟纶挑了挑眉,「想法是不错,不过我还是得让你听清楚了,我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我想碰谁,就能碰谁。」
  「……」
  诛月一阵沈默,将脸浅浅埋进牟纶颈窝,「若日後牟大哥变得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能令你满足了呢?」
  「还未睡觉就开始说起梦话了麽?」牟纶不以为然地揶揄道。
  「便让今後的日子都犹若美梦,如何?」似问似答地,诛月低喃了这样一句。
  随即,他的动作猛然激烈起来,一抽一插俱不留情,简直似要将人撞坏了般。
  牟纶喘个不停,只道这家夥又兽性大发,要让人有得受了。却不想,他猛烈抽送着,突然握住牟纶分身,飞快套弄了几下,牟纶一瞬间情不自禁,喉咙便嘶吟出声。
  立时一僵,转瞬却又忽然想开了。出声是因为舒服,既然舒服,又为何不能出声?
  遂不再刻意拘束噤声,低沈紧促的喘息之中,不时回荡出几声低低呻吟。声音得到解放,连身体上的快感也似乎变得愈加鲜明强烈。 
  而那边厢,诛月初次听见他发出这般情动呻吟,虽然沈闷压抑,却倍加显得暧昧,对听者而言不啻为莫大的刺激。 
  诛月将手扣住牟纶的脖颈,偶尔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猛地一紧,牟纶错觉喉骨都要被他捏断一般,但却并不会害怕讨厌,甚至觉得很是……刺激。
  床第之间情潮翻涌,澎湃,淹没……
  诛月猛地一个挺进,牟纶感觉到後庭之内一阵热烫,知道是诛月泄了精,几乎就在同时,他自己的肉根顶端也吐出白浊。
  身体一阵僵直,片刻後才渐渐松弛下来,趴了下去,卧在床上气喘吁吁。
  诛月伏在他背後,呼吸也微喘着,却还不肯停歇地在他颈後肩头舔舐着汗丝。
  原以为他舔干净了也就完了,不料他却舔舐许久,一边舔舐一边亲吻,温柔得让人无话可说。
  不知何时,诛月的手从他胸前滑了过去,捏住了一边乳珠,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牟纶便发觉自己後庭中那根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皱了皱眉,凉飕飕道:「你还想再来一次?」
  「牟大哥不是还不够麽?」
  如此反问着,另一边乳珠也被诛月捏了起来,像玩弄似的轻轻拉扯,微微作疼,伴着令人愉悦的战栗。
  说来,方才那一次,许是因为前戏折腾了太久,两人实际并未做多久就双双泄了。舒服倒也是舒服了,却总觉得还少了些什麽似的,就好像……那一次做得根本不算完整。
  牟纶斜眼朝身後瞥去,唇角一勾:「来便来吧,让你看看到底怎麽样才够。」
  诛月轻轻一笑,伏过去亲吻他眼角。
  窗外,星月无边。夜晚还有很长。

☆、(7鲜币)魔魅神迷 19

  早晨,牟纶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枕边人的睡脸,宁静安详,既有着成熟男子的英气,又有一种孩子般的纯真。
  牟纶一时兴起,撩开被褥,细细观赏起这副身躯,年轻、美丽,无可挑剔的线条如描似画,健实中不失优雅。
  此时此刻,这人胯下之物并无活动迹象,软软地躺平在那里。牟纶将之捉起,稍微用力揉捏了几下,随即撒手,将手指往下滑去,侵入後庭。
  这人浑身上下,只有这个地方他还从未曾深入探访过,着实新鲜。
  「好玩麽?」耳边忽然响起这样一声。
  牟纶应声看去,只见诛月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眼神却不懵懂,想来并非刚刚才醒。
  「好玩啊。」
  牟纶笑得既纯洁又邪恶,幽幽道,「要慢慢摸索才更好玩。」说着又增加了一只手指,也不管那狭窄甬道容不容得下。
  诛月沈静地淡淡一笑,倒也什麽都不说。
  「君上。」
  忽闻话语从门外传了进来,「元牧求见。」
  牟纶扫兴地一蹙眉头,本想让那人晚点再来,但转念一想,还是应道:「进来吧。」
  说话间已然撤回了手,稍稍坐起身来,拉高被褥,将诛月全身盖住。倒也不是在担心什麽,只是下意识中就不希望诛月太过被人注意。
  而後,元牧推门入内,走到房中央屈膝跪下,道:「禀报君上,方才伏君差人前来,请君上明日过府一见。」
  「伏陵?」牟纶沈吟,蓦然眉尖一动。
  被褥底下,诛月竟然舔舐起他的分身,在龟头上吮吸了几下,然後整根含进口中。
  牟纶嘴角微微抽动,可现下也不好多说什麽,索性随他去。
  「可有说明是为何事?」他问元牧。
  而那边厢,元牧其实看得见被褥底下隐隐蠕动,只道主子是在与情人玩乐,他心下虽然玩味,但也不敢多看多问,一本正经地回道:「来人并未明说。」 
  「知道了。」
  牟纶颔首,「去告诉他,我明日自会前去。」
  「是。元牧告退。」
  元牧出门之後,体贴地将门合拢。
  牟纶掀开被褥,垂眼看去,似笑非笑地道:「好玩麽?」这句话,方才诛月也曾问过。
  诛月唇角微微勾起,薄唇之中还含着他那已经硬挺的肉根。如此画面,映衬着那张沈静温柔的面容,看上去却是淫靡得不可思议。
  牟纶呼吸一窒,腰便不自觉地往上挺了挺,阳物更深地插入诛月口中,几乎抵到喉咙。
  诛月脸色并无变化,就这样将牟纶深深含住,上下反复吞吐起来,舌尖沿着茎身缓缓划圈,不时舔过顶端小穴,将从那里渗出的淫液丝丝舔去。
  牟纶头颅微仰,靠在枕头上,安然享受着诛月给他的服侍。
  平心而论,诛月技巧并不多,但那温润如水的感觉,却也别有一种令人身心放松的自在舒适。
  不多久,肉根便一阵抽搐,快感化作白浊液体从顶端喷发而出。
  牟纶缓缓舒了口气,方才想到,原本是计划要与诛月好好玩耍一番的,现下却已泄了……而昨夜,更是几乎折腾了一整晚……
  这一时之间,他便再也没有了别的想法。
  在他还茫然无语时,诛月已将他喷出的东西吞了下去,又将他的阳根仔仔细细舔舐干净,才抬起头来,支起身体伏到他胸前,随口般地问道:「伏君,是另一个魔君?」
  「嗯,伏陵。」牟纶答道。
  「明日牟大哥要去他处?」
  「既然派人来请了,去便去吧。我倒也有许久未曾前去他那里了。」
  「要去多久?」
  「嗯?」
  牟纶眨了眨眼,表情很有些不怀好意,「怎麽?你不舍得与我分开,想与我同去麽?」
  诛月但笑不语,低头亲吻牟纶的唇。
  牟纶在他口中尝到自己的「味道」,倒也并不觉得怎麽厌恶。与他唇舌交缠了一会儿,结束这吻之後,又道:「罢了,你还是不要去,万一在那里碰上罗诩就不太好了。」
  「罗诩?」
  诛月神色如常,「他如今在别的魔君手下?」
  「是啊,被我赶去的。」
  牟纶用食指在诛月鼻尖一点,意味深长地笑起来,「都是因为你呢,瞧你面子多大,或是该说你……蓝颜祸水呢?」
  诛月捏住牟纶的手指,在指尖轻轻一吻,凝眸相望,一双明眸金光璀璨,摄魂夺魄。
  牟纶吸了口气眯起眼睛,这家夥……搞不好真是个祸水。

☆、(12鲜币)魔魅神迷 20

  次日,牟纶一早便启程。魔界疆域辽阔,伏陵的魔宫又相距遥远,即便是以牟纶的脚程也得花上一时半刻。
  牟纶离去後,诛月便将大小柯叫来,吩咐了一些事。
  当大小柯也离开之後,诛月就来到自己居住的那座小楼前,庭院中有一座水池,池中盛开着紫色莲花。
  诛月坐在石桌旁,桌上放着一只茶壶,两只茶杯。他闭着双目,似在假寐。
  直到那个人到来。
  睁开眼,只见那人一步步向他走来,目不转睛地瞪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皮肤剥开看到血肉里去一般。
  最终,那人在距他不远之处停了步,牙缝中只挤出两个字:「崆犵。」
  「罗诩。」诛月漠然回应。
  严格说来,这其实是两人第一次正式交谈,但他们对於彼此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都曾被对方影响甚深。
  罗诩面色冰冷,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你居然还活着。」
  先前,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精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说当年那只崆犵又回来了,而且就在牟君这里,他还以为他们是在说笑。
  却又按捺不住心底的动摇,前来一看究竟,想不到,这崆犵竟果真活生生地坐在这里。
  「你特意来此,是为了报当年之仇麽?」
  罗诩手中化出双剑,剑刃之上流动着锐利寒光,「若如此,我自会奉陪。」
  「很好。」
  诛月微微颔首,「在此之前,先请你喝一杯。」
  「不必了,你我没有对酌的交情。」罗诩说罢,身上杀气已开始浮现。
  当年若不是因为这只崆犵,他又怎至於被牟纶驱走?明明是一心为君上着想,却落得如此下场……
  然而他并不会怨恨牟纶,他心知肚明牟纶就是这样的性子,容不得别人在背後乱动手脚。他做出那样的事,本该就会是如此下场。
  归根到底还是要怪这只崆犵,若不是他的出现,之後的一切便都不会发生。
  只可惜,他竟没有在当年那一役中毙命……既然他当时没死,今次,便由自己来亲手解决。
  就在此时此地,让他们将当年的帐彻底清算!
  「出手吧,让我们速战速决!」罗诩道。
  诛月依旧从容不迫:「你何不问问我请你喝的是什麽?」
  「还有什麽可问……」话语戛然而止。
  但见诛月用指甲在手掌心划了个口子,将手举在桌上,让鲜血一滴滴落进下方那只空杯之中。
  「你──」
  罗诩惊疑交加,忍不住问道,「这是何意?」
  「崆犵之血,天下间谁人不想?」诛月不答反问。
  「……几乎是人人都想。」
  罗诩冷笑,「可惜,却没有一个人受得起。」
  「不错。」
  诛月缓缓道,「传言一旦有他人得到崆犵之血,必将遭到崆犵誓死追杀。若到迫不得已之时,更将使出破命绝杀之术,与对方同归於尽。」
  「你到底想说什麽?」罗诩狐疑地蹙紧眉头。
  「千年前,我被众魔围击之时,曾经使出那招绝杀术。但如今我却坐在这里与你说话,你认为这是怎麽一回事?」
  「……」
  罗诩简直莫名其妙,这种事情怎会拿来问他?他吸了口气,狠狠一咬牙,「你命不该绝。」但也只到今天为止!
  「使出那招时,我自己同样也会承受其重创,但我却活了下来,那麽──」
  诛月顿了一顿,目光渐深,「其他人便也有可能活下来。」
  罗诩恍然一震:「你……」只吐出一个字,便看见诛月扬起手凑到唇边,将手上血迹舔去。
  再看桌上杯中,已是满满一杯猩红之色。
  崆犵之血……可以令人功力大增改头换面、但也可令人前功尽弃万劫不复的禁忌之血……
  「你我便来赌一场如何?」诛月道。
  「赌?」
  「你喝下这杯血,以你的实力,必然可以诱发我使出绝杀之术。而後我们便看看,是你死,是我亡,还是你我同归於尽。」
  「……」罗诩一时呆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麽。
  忽地大笑起来,厉声道,「可笑之极!你凭什麽以为我会与你打这种赌?」赌注太大,赢面太小,只要他还有理智,便不可能接受这场赌局。
  「难道你不想看看,若你赌赢之後,会将如何?」诛月定定看着他,声音依旧是那般低柔,沈静如水,涓涓流入人耳中,无法忽视,无力拒绝。
  罗诩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起来。
  以他本身实力,若再得崆犵之血助力,到那时……便连魔君也将不再是他对手!从魔界到天界,简直可以唯我独尊! 
  他活了这麽多年,战斗过那麽多场,当然不可能没有过丝毫野心。魔,本就向往力量,即便心里不去刻意多想,潜意识中也是在寻求力量的。
  所以之前他都一直侍奉着魔界中位於力量之巅的──魔君,而这也正可以说是他对於力量的另一种向往形式。
  但假若,他可以不再仰望着别人的力量,而是操纵自己的力量,俯视众生……
  他当然可以,他的确可以,只要他当真成功吸收了崆犵之血的话。然而──
  「牟君曾说过,天道使然,不可能容许众人凭着崆犵之血为所欲为。」他沈沈道,不得不承认,心中对此是有些遗憾的。
  「所以,只会有那麽一两个特别之人,能够成为天定的优胜者。」
  诛月微微挑眉,「你会否就是这其中一个?」
  「……」
  罗诩心头一震,紧攥双拳,表情愈发阴沈模糊,「你何必要与我设这个赌?这样岂非太过冒险?便是你赢了,於你自身也并不会得到任何好处。」若只为取他性命,直接决斗便是,不需如此大费周章……
  「我自有利害,只不过与你并不相干。」
  诛月道,「便是你不肯赌,我也会找其他人来赌这一场。」
  「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我说了,与你无关。」
  诛月端起那只盛满血的茶杯,轻晃了晃,杯中一时血光摇曳,诡异万分。
  「如何,你赌是不赌?」
  「……」罗诩咬紧牙关,简直快要咬碎了牙龈,缓慢而吃力地摇了摇头。
  「喔?看来这个机会只有留给别人了。」说罢,诛月便作势要将杯中鲜血倾倒在地。
  罗诩一惊,脱口而出:「且慢!」
  不自觉般地迈脚,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视线始终不曾离开诛月手中的茶杯,那里面轻轻摇晃着的鲜红液体,就像是活着的生物一般,蠢动着,呼唤着……
  这──是他千载难逢的机会,大概一生中也就只有这一次。
  如若放弃,这个机会可能将流到别人手中,而那个人或许有幸能够成功……
  如若接受,他只有一成的成功机会,或许还不到一成……而若成功,他的一切都将从此改变,完完全全的改变……
  越想越是无法自制,他的手向着那杯子伸了出去,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是激动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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