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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帝女-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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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穆南昭的战马不远,处是一辆原本就不起眼的马车,车篷早就被扯得没有了影子,马车也已经被砍去了顶子,车壁上溅得到处是血。马车内的商兰也是奄奄一息的,她的左腿上被刀了砍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汩汩的冒着血水,她的右臂被流矢所伤,沾了毒药。**、毒药一起发作,又流血不止,绕是商兰有内功护身,又提前服了无忧逍遥丸,还是沉沉的昏倒在了残破的马车上。
商兰头上的凤冠早就被打落了,不知道遗失在什么地方了,她的头发披散了开来,粘着血与汗覆在脸上,如果不是她身上的凤袍还勉强能看出点样子,谁也不敢说这幅凄惨潦倒模样的少女,就是赫赫有名的绮罗公主。
月辰两国的大军先锋对在了一起,司徒庆和司徒鹤赶到了辰国大军最前面,很快就看到了穆家大军包围着的那两残破的马车以及车上穿着凤袍的女子。
司徒鹤本是夺人而来,不是为了和穆家结下梁子的,他看清楚之后首先动了,拍马上前,司徒鹤直截了当的高声喊道,“留下绮罗公主,我辰国大军不会与尔等为难,辰国司徒氏也会承了月国穆家的一个人情。”
穆家大少爷穆南昭刚刚截获了绮罗公主,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被司徒鹤兄弟这么一拦,心中着实的不爽,他一举长枪,狂妄的哈哈大笑,“哈哈,真是笑话,我月国不是孱弱的耀国,我穆南昭也不是巴郡的缩头乌龟赵德斌,岂会怕了你司徒兄弟,咱们既然战场相遇,就手里的家伙说了算吧。”
“如此猖狂的小儿,哥哥和他废什么话啊,待我过去一刀取下他的首级。” 司徒青也是个急躁的,见穆南昭如此狂妄,不等哥哥说话抢先说道。他虽然与穆南昭都是镇守边关的大将,但是辰国向来兵强马壮,他从来没把月国那些凑人数的孱弱之兵放在眼里过。
谨记着自己此行目的司徒鹤却是一扯司徒青的战袍,低声劝解说,“青弟,你先稍安勿躁,现在不是和穆家死拚的时候,咱们要先办好太后交代下来的差事要紧。”
安抚了自家弟弟,司徒鹤一提缰绳,又抢在了司徒青马前,却离着穆家大军更近,他自己却浑然不觉,继续扬声高呼,声音里甚至带着些许的谦卑,“我司徒家不是要和穆家为敌,穆小将军可否放马过来,大家谈一谈,商量一个妥妥善之法?”
司徒鹤说着,伸手抽出佩剑,远远的一抛,扔在了战场中间,用这种战场弃兵的方式最大限度的表达了自己和谈的诚意。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零八章 混水摸鱼噬天威
第二零八章 混水摸鱼噬天威
那边对阵中的穆南昭听了司徒青的话,一拍战马,马上就要上场迎敌,可是司徒鹤的话又让他顿住了,他略一迟疑 ,扯住了马的缰绳,目光中带着征询看向一旁的姜醇。
同样在观阵的姜醇自然清楚战场上的情势,他细细的回想了一番在南京之时,穆彪要他生擒耀国公主耀绮罗之事,联想到司徒家种蛊的种种传说,再看看眼前有些谦恭的司徒鹤,姜醇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姜醇一拍坐骑,凑近了穆南昭身边,斟酌着小声的说道,“既然司徒鹤有诚意,醇认为大公子可以和他谈一谈的,反正捉了耀绮罗,卖给鸾家是卖,卖给司徒家也是卖,说不定司徒家还可以出个更好的价钱呢。”
“嗯,姜先生说的也有些道理。”穆南昭虽然鲁莽,但却不是傻子,司徒鹤那边一服软,姜醇再一劝说,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现在月国形势微妙,一点变动都有可能引起大位之争的变数,这个时候和辰国的司徒家起冲突,可不是什么良机啊。
穆南昭沉吟半晌,心中渐渐的把事情想的明白,掂量出了轻重缓急,他把长枪交到左手,催马向着阵中跑去,他倒要看看司徒鹤能给出什么条件来。
可是,让穆南昭没想到的是,他的战马才刚刚跑出己方的队伍,自己队列之中就有人高喊,“司徒家的小咋种,休的花言巧语蒙蔽我家少将军,看箭”
话音远远的传来,恰恰炸响在穆南昭耳畔。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断喝,一箭腾空,挟裹着雷霆万钧之势,堪堪擦着穆南昭的发髻飞掠而过,如流星一般直奔敌方阵前的司徒鹤。
司徒鹤听到声音,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脚还没来的及离开马蹬,那箭带着罡气已经扑到了他的面门。
突然,司徒鹤只感觉眉心一痛,温热的液体就顺着他的眉心流到了他的嘴边,咸咸的还有点腥气,司徒鹤还没品味完,就头一歪,带着这尘世的最后一股温热又疑惑的感觉,永远的去了。
司徒鹤这突兀的一死,辰国大军一下子就乱了套,此起彼伏的喊杀声混成了一片:
“该死的穆南昭杀了咱们的司徒大人,咱们和他们穆家拚了”
“杀啊,有血性儿郎们,杀啊,为司徒大人报仇啊。”
“穆家狼子野心啊,竟然明晃晃的欺负到辰国头上了,杀啊,冲啊。”
……
辰国司徒家的大军群情激奋,司徒青看着哥哥颓然倒地后脑中有瞬间的空白,在自己的儿郎们一浪高过一浪的高呼声中,他满眼血丝的抬起头来。
只见,司徒青右手一举日月大洹刀,声音炸雷一般响起,“为司徒大人报仇,儿郎们有杀了穆南昭者,赏黄金千两”
司徒青说着,一挥大刀,率先提马就冲了上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本就激奋的辰国大军沸腾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纷纷拿起刀枪剑戟,跟在司徒青身后就向着穆家大军冲了上去。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穆南昭无力的辩白声淹没在了司徒大军的浪潮声中。他还在想着如何控制住捉对厮杀的局面,解开误会,司徒青的大刀就到了,冲着他的头顶天灵盖直直的劈了下来。
穆南昭赶紧举枪架住,只震得虎口一阵发麻,一口咸腥的鲜血涌上了他的嗓子眼,鲜血唤醒了他体内的暴虐与身为武者的骄傲自尊,不再想着如何善后,而是大喝一声,“匹夫欺我太甚,真当本将军怕了你不成”
穆南昭心中激荡,早把姜醇的话和自己心底的疑惑抛在了脑后,他挽出了一串狠辣的枪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地和司徒青战到了一处。
双方的主帅既已交手,酣战一处,两方的兵士们再无迟疑。瞬时,枪矛剑戟乱舞,几十万大军在狭窄的山坳里就混战做了一团。
混乱的战场中,穆家军后方却有两个普通的兵士躲开闪光的兵仞和乱窜的流矢,悄悄地开溜了,其中一个兵士身后背着的弓出人意料的长。
穆家兵力十五万,比司徒家稍多。但是司徒家本就兵强马壮,又在交战伊始就失了半个主帅,有道是哀兵必胜,再加上急红了眼的司徒青重赏之下,兵士们一个一个都像下山的小老虎一般,虽然人数上弱于敌方,司徒家的儿郎们还是渐渐的占了上风。
山路狭窄,月辰两国一共二十多万的大军胶着激战在一起,到处是血肉横飞,一些兵士被对方的兵士砍伤,一些兵士也被自己的人绊倒,人踩马踏之下,双方死伤都极其严重。
双方激战了半个时辰,终于渐渐分出了胜负,司徒青凭着马快刀沉,终于把穆南昭斩杀于马下。
取了胜的司徒青也没好过到哪去,他披头散发,头皮被挑掉了一块,左臂处更是鲜血淋漓。但是再狼狈,他也是最后的胜利者,他用刀尖高高地挑起穆南昭的人头,仰天长啸,“哈哈,哈哈,穆家的小子不堪一击,已被本将军击杀,这就尔等小子们和司徒大军作对的下场。”
司徒青的一嗓子果然镇住了还在拼杀的双方大军,司徒家的兵士们跟着放声大笑,士气大振,而穆家军则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他们稍微一愣,转身四散而逃,溃败而走。
穆家军失了主帅,又被司徒家的兵士不要命的彪悍打法吓破了胆,一个一个忙着逃命。
姜醇虽然深得穆家父子的信任,但由于他只是个文职幕僚,一直都是躲在穆家父子身后出谋划策的,没有什么具体的军中带兵的职位。因此,他在靠拳头说话的普通士兵中威信并不高,忙着逃命的兵士们谁还听他指挥啊。
混乱之中,穆家溃逃的士兵又自己踩死了自己一批伤兵弱将,姜醇带出的十五万人马,最后仅有一万多人丢盔弃甲的逃回大本营,与留守的军队汇合在一处。
姜醇这才腾出手来召集穆家的嫡系将领收拾残兵败将,一面部署加强戒备,防止辰国乘胜偷袭,一面把这一役的情况详细的写了,令心腹可靠之人快马送回南京,亲自交到穆彪手上。
司徒青哀兵险胜,但是十万精锐人马也折损了大半,而且失去了同胞兄长司徒鹤,因此打了胜仗的司徒青怎么也是高兴不起来。
损失了六、七万人马,失去了大哥,为了的就是截获太后娘娘指名要的耀绮罗,司徒青虽然心中不屑,但还是拨马向着那辆更加残破的马车出跑去。
但是,等司徒青来到几乎散架的马车前,他却傻了眼,车里空荡荡的,哪有还有半分绮罗公主的影子啊,恐怕是那个小丫头早就死在了乱军之中了。
司徒青咬着牙一把把手里的大刀掼在了地上,恨恨得骂道,“直娘贼,老子费了半天劲,就是为了个啪马车?找,你们统统去给我找,一定要找到那丫头的尸身,好向太后娘娘交差。”
“是。”司徒家的兵士们虽然已经疲累不堪,但是听了将军的命令却不敢怠慢,答应着纷纷翻找了起来。
可是,奇怪的很,绮罗公主就好像人家蒸发了一般,任是司徒大军把战场翻了个遍,也没有半点绮罗公主的影子。
司徒青无奈,只得愤愤地带着大军回了大营。
司徒青带着人刚走不久,月知文就发了疯了一般的赶到月、辰两个激战的战场。
只见尸横遍野的山坳内,到处是残肢断臂,到处充斥着血腥,修罗场内无声的死寂,空无一个活人。
虽然此时已经是艳阳高照,但是处身修罗场的月知文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这座夺取了近二十万人鲜活生命的坟墓冷冷的散发着慑人心魄的寒意。
月知文带着满腔的焦灼和暴躁,还是被这森森的寒意激的打了一个冷战,他心中更急,跨下的战马被无形的寒意激得吁溜溜一阵悲鸣,就是不肯举步向前,月知文只好弃了战马,在马鞍上轻点脚尖,轻身向着死寂的战场里面飞去。
月知文翻翻拣拣的一路找到那辆惨败不堪的马车时,只见孤零零的破马车里,献血碎肉粘的到处都是,里面却空无一人一物,只是在不远孤零零的有一顶沾满鲜血和泥土的凤冠。
“绮罗,罗儿,我,我来晚了,都是我的错。”月知文喃喃轻语者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生生地挖下了一角,再也填补不上了。
行尸走肉一般的月知文,踉跄着来到和着血与土的凤冠前,他不顾上面沾染的污秽,小心翼翼的捧起,就好像捧着睡熟了的佳人一般,然后抬手把满是污秽的凤冠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心如刀绞的月知文,紧紧抱着冰冷污秽的凤冠,眼眸中的神采一点点淡去,直到空洞的再无一物。
月知文凤目无光,眼眶里却渐渐湿润,最后噼里啪啦的滚下滚烫的泪来,滴在了冷冰冰的凤冠上,也滴在了他疼到麻木的心里。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零九章 战场失踪碧玺遗
第二零九章 战场失踪碧玺遗
其实,早在穆家大军和司徒家的人马交战正酣的时候,执墨已经悄悄地带着人摸了过来,但是本着不管穆家还是司徒家,能消耗他们一分是一分的目的,执墨乐得看他们拼命,只是趁机在背后放了几只冷箭,让司徒青斩杀穆南昭更轻松容易些。
执墨早在刚赶到战场时就摸到绮罗公主的马车旁,想悄无声息的救了人出来,但是当他悄悄的摸过去的时候却傻了眼,绮罗公主的车驾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只看到了柔妃娘娘的遗物,那把绮罗公主时时带在身边的碧玺古琴。
执墨当时也是焦急万分,一面悄悄地收了碧玺,一面急忙把人撒开了,满场的去找,可是战场上本就混乱,几十万大军中要找个人谈何容易,找了一圈还没有绮罗公主的影子,执墨的心里就凉了半截。
不过穆家军败退之后,司徒青令人打扫战场之时,还是没有找到绮罗公主的影踪,执墨心中有升起了一丝希望。
就在执墨心中是喜是悲的时候,就看到自家殿下疯了般的扑向了战场,忘形的抱着一顶混着血和泪的凤冠泪流满面,他何曾见过自家殿下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即使每逢殿下的母妃忌日他也只是躲起来悄悄地伤心,从来都是把人远远的都打发了的。
可是现在,殿下竟然什么也不顾及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把他那一贯的儒雅淡定统统抛诸脑后,什么都不在乎了,就这么萎顿在这片刚刚吞噬了近二十万生命的人间炼狱里。执墨又心疼又着急,一下子红了眼圈,他疾步奔到月知文身边,沉着声音说,“殿下,大局为重,……”
执墨还没说完,就被月知文飞起一掌拍了出去,他如受伤的猛兽一般低沉的嘶吼了一声,“滚开,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有救下罗儿,养着你们有何用?”
执墨被月知文的掌风扫到三丈开外,摔了一个嘴啃泥,他委委屈屈的站了起来,但不敢再靠近,在原地小声辩解道,“这,这也怪不得我们啊,我们赶到的时候,绮罗公主已经不在车上了。”
“你说什么?”月知文听了执墨的话,突然几步跨了过来,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一把薅住执墨的衣襟,哑声吼道,“你再说一遍”
“殿,殿下,咳咳,咳咳……”月知文的异常提醒了执墨,他脑中灵光一闪,有了计较,他一边用手抓住月知文的手,一面暗暗的想着说辞。
月知文一惊,赶紧松开了手,凤目中燃起希冀的光芒,小心翼翼的问,“你说绮罗不在乱军之中。”
“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刚打起来不久,我亲自来车上看过,车上没人,只有那把绮罗公主常带在身边的古琴。”执墨一面说着,一面偷眼觑着月知文的脸色,只见自家主子凤目烁烁,脸上慢慢的有了些许神采。
执墨知道自己赌对了,他继续说道,“穆家败走时也没带着绮罗公主,司徒家撤走时也只带了司徒鹤的尸体,我想公主定是已经被人救走了。”说道最后,执墨心里也肯定了起来,语气中更是带着深信不疑的笃定。
执墨坚定的说完,心中又忐忑了起来,他知道自家殿下向来精明,不是随便几句话就可以忽悠的了的,他脑中急转,赶紧想着更有力的说辞,准备迎接月知文结下来的狂风暴雨般的质询。
可是让执墨没有想到的是,月知文竟然很容易的就接受了执墨的说辞,不但没有疯狂的质问执墨,而他竟似被执墨说服了,月知文略一沉吟,不再是仅仅对着执墨,而是扫视着自己的忠心耿耿的暗卫们,突然扬声吩咐道,“来人啊,伺候孤梳洗一下,咱们这去穆家大营。”
“呃,殿下?”执墨一个怔愣,迷惑了起来,刚刚还如此疯狂的自家殿下,怎么就这么冷不丁的冷静了下来了?他眸中闪烁的清冷的光辉,已恢复成往日泰山崩前不变色的沉稳冷静,这,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月知文知道执墨的疑惑,他缓缓的解释道,“或许这又是那个姜醇的一计,绮罗公主根本就没有在他们的大军之中,而是他令人悄悄的带走了,咱们这就去他穆家大营一探究竟。”
“穆,穆家大营?那里可是几十万的穆家嫡系子弟啊,殿下就这么去他们那,这太危险了绮罗公主说不定是被别人救走了呢。”执墨刚刚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穆家大营几个字又刺激的他结巴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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