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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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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是你炸的,玉真子在心里小小声的说,可他不敢说出来,像只小鸡似的跟在宣凡子身后,不论宣凡子带着血龙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只体形庞大的仙鹤。
  宣凡子停下,转身,挥着手把徒弟赶远一点,「你和那只一天到晚勾三搭四的风骚鹤站远点,别妨碍我度过最后的销魂日子。」
  一人一鹤被他赶出十米之外,宣凡子回过身,手又搭在血龙剑的肩膀上,笑眯眯说:「别理他们,我们走我们的路。」
  「哦。」血龙剑点头。
  这时,玉真子展开宣凡子悄悄递给他的纸鹤,只见纸鹤上写着一串字:
  今天留下,我预感天劫快近,不可连累血龙剑,帮我赶走他。
  揉碎纸鹤,玉真子脸色凝重。
  纸屑碎了一地,苍白无色。

  如何赶走血龙剑,玉真子心里完全没有谱,制造一个误会,或者直接把血龙剑敲晕?
  师父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宣凡子抚摸下仙鹤的长脖,问盯着仙鹤出神的血龙剑:「想骑吗?」
  「剑骑仙鹤感觉非常奇怪。」血龙剑凑近仙鹤,学着宣凡子的动作抚摸仙鹤。
  宣凡子拍下仙鹤的翅膀,仙鹤屈起腿坐下,「你坐上即可。」
  仙鹤温顺的看着血龙剑,扭头示意血龙剑爬上它的背,血龙剑仍然犹豫,宣凡子对他点下头,他才轻巧的跃上鹤背坐下。
  仙鹤发出一声清越鸣叫,展开双翅直飞云霄。
  全然不像自己化为原形飞行的感觉,血龙剑兴奋得直笑,天上尽是他喜悦的笑声。
  宣凡子微笑的目送着他,直到天上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脸上已是一片清冷之色,一双眼睛幽黑无比,见不到底。
  「血龙剑过一会就回来,你可要好好的演好这场戏,反正我已经活腻了,一个人死就足够了,没有必要用血龙剑的命换我的命。」
  剑灵和主人一起渡劫,主人万一渡不过,便可将天雷全部引向剑灵,由剑灵承受全部的天劫,以自己的性命换取主人成仙机会,这是宣凡子唯一能渡劫成功的方法,但他无论如何不会让血龙剑替他渡劫。
  玉真子明白血龙剑对于师父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两千年前,师父曾多次试图自杀,幸好及时克制住冲动,对他们说,他要用自己所有的时间等待命定的剑出现,毫无遗憾的离开人世。
  现在血龙剑出现,遗憾了却,该是他走的时候。
  宣凡子闭上眼,轻叹口气,「我的人生正好三千个年头,前一千年,我是人人尊敬的大师兄,不管在师门还是在师门外,我都风光无限,后一千九百九十九年,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扳着手指头数自己天劫什么时候来临,早点结束生不如死的人生,最后一年,命定的剑突然从天而降,好像才过一盏茶的工夫,又要放手。」
  想要不能要,想爱不能爱,终于敢抓到手中,却要逼着自己放手。

  仙鹤飞了半个时辰,转头原路返回,血龙剑眺望远方,难怪天上的神仙喜欢养仙宠当坐骑,原来骑在它们的身上这么舒服,比他化为原形飞行享受多了。
  地上的宣凡子和玉真子已是两个小白点子,两人背着血龙剑而站,不知道趁他不在时谈论什么,有股窃窃私语的感觉。
  血龙剑不想打搅他们说话,但他们的声音莫名其妙能传进耳朵里,直直的震荡着脑海。
  「师父,你不久便要渡劫,却把护身法宝毁了,你要如何渡劫?」玉真子似乎早已想问这个问题,脸上露出微微的焦急与不安。
  宣凡子微笑,脸上显露从未有过的阴冷笑容,慢慢地,那笑容到达眼底,「血龙剑在我身边就能安然渡劫,他已自愿替我渡劫,既然要替我死,我理所当然成全他。」
  什么意思?
  血龙剑耳朵有点嗡嗡响,他不想听这些话,这些话却阻止不住的钻进耳里。
  「咦?」玉真子惊讶无比,「我一直以为师父是因为喜爱血龙剑才对他如此好,难道师父其实早就打算让血龙剑为你渡劫。」
  「呵呵,如果不是为了让血龙剑心甘情愿为我渡劫,我怎会引诱他欢爱,不然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像女人般张开大腿让另一个人进入我?我修行三千年求的是什么?不就是得道成仙,为了成仙牺牲一把剑又如何?」
  宣凡子的每一句每一字都说得既清楚又响亮,充满不择手段的狠,英俊的脸满是得意。
  他到底在说什么?
  血龙剑茫然的想,想着他说的这些话,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画面,想着他的手握住剑刃被他的血流上的温度,想着与他欢爱的缠绵悱恻,突然之间所有的画面都看不清楚,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他看不清楚影子中的宣凡子,那个过去总是站在他面前的英俊道士,嬉笑的神态、喝茶时的温雅、触摸他脸的温柔,全部在模糊不堪的影子里逐渐成为黑暗。
  牺牲一把剑又如何?
  他本来就是一把剑,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反而不想做一把剑?为什么不希望自己在宣凡子的眼里是一把剑?
  「我是一把剑,一把剑,没什么好伤心的……一把被利用的剑……」血龙剑低喃的告诉自己,越是告诉自己是一把剑,心里的痛楚越强,蔓延他的全身。
  「如果他不是仙剑,能承受得住我的天劫,我何必费尽心思的接近他,傻剑……」
  一道剑气咻地攻向宣凡子,宣凡子拂尘一扬,打散剑气,右手幻化出剑的血龙剑一剑又刺来,宣凡子脚步一移,身体微偏,那一剑刺空,反被宣凡子抓住手腕。
  「我不傻!」血龙剑激动的反驳。
  「说你傻你还不信,我不过装着喜欢你,你就真得以为我喜欢你,最后还傻乎乎的要为我挡劫,你说你傻不傻!」像是面具裂开,宣凡子的表情找不到一丝一毫血龙剑熟悉的神色,嘲讽的眼神和语气,都是他看不清楚的模糊影子。
  他的「鞘」,他的宣凡子究竟哪里去了?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我不傻!我不傻!你说过喜欢我的,怎么一转眼都变了?」血龙剑不明白,心里却明白,但不想明白。
  「从一开始就骗你的,什么喜不喜欢,都是骗你的,现在你还信?」宣凡子冷笑,握紧血龙剑的手腕越来越紧,力气大得几乎要捏断他的手腕。
  「你混蛋!」血龙剑狠狠甩手,大力甩开宣凡子的手,通红的眼眶里蓄满不自知的泪水,回手挽出剑花,每一招每一式都落空,不是因为宣凡子躲避,而是心里的不信导致他刺不中宣凡子。
  「这才是剑!」
  猛地扬起拂尘,拂尘瞬间化为利剑,通体透明,宛如冰铸,血龙剑眼前一花,那把法力凝聚幻化的剑已刺入肩膀,然而宣凡子攻势不停,一步一步的前移,那剑便刺的更深,穿透肩膀。
  很痛,很痛,痛得血龙剑不敢置信的低下头,震惊的看着穿过肩膀的剑,鲜红的血涌出,告诉他这个人亲手伤了他,将他的信任亲手粉碎。
  宣凡子露出血龙剑熟悉的嬉笑,「这才是剑,所以才说你是傻剑,忘记了剑是杀人的工具。」
  手中的剑缓缓落下,清脆一声响,化为粉碎,血龙剑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宣凡子的笑容,一滴泪不知不觉滚下眼角,顺着惨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宣凡子的剑上。
  他艰难的向前倾,每向前一寸,血就涌得更多,痛得也更强烈,冰冷的嘴唇好不容易才碰上宣凡子的唇,干涩难听的说:「你的嘴唇是冷的……」
  随即血龙剑退后一大步,整个人脱离刺着他的剑,摇晃的捂住不停涌血的伤口,白皙的五指被血浸得苍白。
  看也不再看一眼宣凡子,血龙剑转过身,朝着远方走去,地上的脚步洒着流不停的血,那么疼,那么痛,撕裂了他的心口,冰冷他傻傻的喜欢……
  「师父,你的脸……」
  哀伤的泪水一滴滴滚下,宣凡子低头看着落在手上的泪珠,「不是我的……是血龙剑的……」
  血龙剑的痛苦通过认主的血传递给他,即使他捂住了眼睛,依然止不住泪水,湿透他的脸他的手。
  「哈……哈哈哈……」
  宣凡子大笑,沙哑的笑声在空阔的天地之间寂寞的回荡。
  ——血龙剑,你知不知道这个世间有一种话叫做谎言。

第九章

  玄玑道门后山到处是被雷劈成黑色的岩石,满地的碎石排成诡异的符号,朱砂绘成的阵法密布整座后山,使后山形成削弱天雷的最佳场所,方便道士安然渡劫。
  一身素白的道袍,一柄透明薄刃的剑,身影翩然,挥落潇洒的剑光,无形的剑气在天地之间荡成徐徐的微风,然而,被微风荡过的地方无一例外轰炸成渣。
  道道剑光融着道者超凡脱俗的优美身姿,化为满是漆黑的后山唯一的风景,甚是赏心悦目。
  但,道者的剑法越来越激狂,似有无数的心事无处发泄,才会舞剑舒缓心头的死结。
  宣衣子斟满一杯酒,随后将酒杯抛向正在舞剑的宣凡子,酒杯恰恰落在剑尖上,顺着剑身滑下,落进宣凡子的手里,宣凡子一仰头,一口饮尽。
  凉如水烫如火的液体灌进喉咙里,舒爽不已,宣凡子把玩着小巧的白玉酒杯,指尖轻描酒杯的边缘,低垂的双眼不知他又在想些什么。
  「如果你想要血龙剑,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抓来。」宣衣子道。
  「帮我渡劫,然后一起死吗?」宣凡子抬起眼,将酒杯递向宣衣子。
  「总比你一个人在这里等死好。」宣衣子一边说,一边斟满酒。
  「你说得倒轻巧,明知自己渡不过,还要拉个垫背的,而且还是自己最爱的人,我的心狠不到那个程度。」
  宠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拉血龙剑一起死?那么只能弃下。
  「你搅乱一池春水,又刺了血龙剑一剑,这已经够狠,只不过你狠的地方不一样。」宣衣子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赞同,「过去你犯事我还能用永不踏出玄玑道门作为条件,与妖族订下契约保你的性命,你现在一剑刺下,刺碎血龙剑对你全部的感情,独自一人回老家等死的滋味他可知?」
  「就是因为他不知道我才心安理得呀!」
  宣凡子笑,笑得满不在乎,笑得没心没肺。
  「你不想他吗?」
  「想,想狠狠抱住他,然后使劲亲一口,呵呵,他脸红的样子很可爱。」宣凡子仍然笑,却藏着思念,「我啊,想得不得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只是普通试炼的天雷,我轻松应付,但我渡的是死劫,他是凡间之物铸造的剑身,天雷会把他活生生劈碎,这世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苦苦的熬过没有尽头的每一天,他不知道我爱他,也不知道他爱我,留下不知道的一方才是最好的选择,你说,对不对?」
  「我说不对你也只会选择你认为对的一条路。」
  「呵呵……」
  宣凡子边笑边喝酒。
  「这壶酒留给你,你需要它。」
  宣衣子说罢便离开。
  宣凡子倚着萧索的枯树,执着酒杯轻晃,双目微闭,嘴角噙着微笑,悠闲的哼着小曲。

  捂住左肩的伤口,血龙剑跌跌撞撞的向前行走,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血一路洒了多远,只想离宣凡子远一点再远一点,到一个没有宣凡子的地方,可是不管他走到哪里,哪里都有他们踏过的痕迹,曾经在一起的欢乐时光像疯了似的钻进脑海,一遍又一遍的折磨他经受不起刺激的心灵。
  他想忘记宣凡子,不要再记起宣凡子给他的疼痛,但左肩的伤稍微一动便疼得他直冒虚汗,时时刻刻提醒他,让他忘不了宣凡子。
  还有这里……抓住心口的衣服,血龙剑一下子跪地上,浑身发抖。
  「为什么这里也会痛?」
  他喃喃的问自己,以前也曾经痛过,却没有这次痛得强烈,硬生生撕碎他的心脏,一块一块血淋淋的鲜红的肉,已经痛成这样,依然刻着「宣凡子」三个字。
  什么剑,什么鞘?
  都是假的!
  什么喜欢?
  也是假的!
  虚假的谎言,虚假的人心,给他的是刻骨铭心的疼痛,换来一剑刺穿肩膀的结果。
  欺骗他的宣凡子凭什么让他记住?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得到我?」
  指头深深抠进泥土里,血龙剑牙咬得咯咯直响,随即抬起手,指甲恶狠狠的抠挖着额头的血玉,不允许宣凡子在他的身上留下认主的印记。
  过往的一幕幕又在此时出现,宣凡子的亲吻,宣凡子的体温,以及欢爱时在他耳边低喃的四个字:我喜欢你。
  「不喜欢,不要你……我不要你……我不是你的……」
  泪水一滴滴溅落,指甲生生挖出血肉,血流了满面,血玉依旧牢牢的镶嵌在额头上,不管他有多痛,流多少血,宣凡子的印记还是留在他的身上。
  「我要回家……」
  不再渴望做一把威风凛凛的极品仙剑,老老实实做一把平凡的下品仙剑,即使没有主人也没有关系,至少没有无法忍受的伤痛,忘却一切,自由自在的遨游九天。
  血龙剑爬起。

  当血龙剑出现玄玑道门的大门前,宣衣子并不惊讶,那把神采飞扬的剑已失去一开始的鲜艳外表,就像被人一直呵护浇灌的花朵,本应该绽放最艳丽夺目的花朵,却突然遭受狂风暴雨的摧残,苍白的容颜,泛白的嘴唇,原本明亮的眼眸死气沉沉,抬起头,看着刻着「玄玑道门」四个大字的朱红牌匾。
  一门之隔,设下的结界挡住血龙剑的脚步,而那边看不到守门的道童,反而看到宣衣子。
  玄玑道门中除了宣凡子,便是宣衣子道行最高深,他虽不如剑宗的宣凡子擅长攻击,但入门心宗的他是门派中最强的守护能力,血龙剑想进入大门必须先过他这关。
  「你要阻止我?」血龙剑嗓音不但沙哑,而且毫无起伏。
  「你身上的杀气太重,不用多想就明白你想做什么。」宣衣子神色凝重的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杀宣凡子,我只是要他解开血盟,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相见。」血龙剑解释,暗色的眼睛通过大门看着玄玑道门的一景一色。
  目光落在血龙剑的额头,那里早已伤痕累累,条条指甲抠挖的血痕怵目惊心,宣衣子却摇了摇头,「你还是走吧,不久之后你和大师兄的血盟就自动解开,现在你即使见到大师兄,他也不会解开血盟。」
  大师兄渡劫一失败,他与血龙剑之间的血盟就会自动解开,可是,他一日不死,便会用血盟禁锢血龙剑一日,直到这世上再也不存「宣凡子」这个人。
  「我不想再待在人间,我要回仙界。」血龙剑抬头望着天空,「宣凡子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使我无法返回仙界,但我解除不了和他之间的血盟,更消除不了他的印记,只有他能。」
  「你与大师兄相处了这么长时日,应该了解他的为人,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纵然下场被人怨恨一辈子,或者粉身碎骨,他也绝不回头。」
  血龙剑的耐性渐渐殆尽,听不进宣衣子一句话,他抬起手,一掌击上结界,冷冷的低吼:「让我见宣凡子!」
  宣衣子目光沉着,手拈指诀,突然——
  「小师弟,让他进来。」
  宣凡子一道隔空传音停止住宣衣子即将施展的法术。
  一挥拂尘,光芒闪动,阻挡血龙剑的结界消失,血龙剑一步踏进玄玑道门,凭着他与宣凡子结下的血盟,感应到宣凡子准确位置。
  走进后山,一入眼帘的便是天雷焚过的焦黑山壁,那人毫不在意自己的一身白衣,倚着烧黑了半截的枯树,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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