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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光暮作者:子夜当归-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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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子寒一把将尉崇扔回床上,尉崇四肢仿佛都没有力气似的,他倒在床上压出噶吱一声响。
  尉崇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伍子寒的不自然,他继续对伍子寒拉拉扯扯地说:“小伍来嘛,反正你都回来了,就来开心开心。”
  回来?
  伍子寒想到了,他在这个模拟的未来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在这个未来中,还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自己,那个自己去哪了?
  死掉是不可能的,伍子寒还是清楚自己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很多人他都救不了,但是自保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尉崇:“小伍……”那声音太过甜腻,伍子寒终于受不了了,转头就走出了宿舍。
  他一出门就撞上了手里端着个水盆的陆顾,登时水洒了一地。
  “小伍哥?”陆顾看到是伍子寒喜道,“你回来了?”
  伍子寒纳闷了,怎么连陆顾也说这种话。
  伍子寒说:“我不在这的话还能去哪?”
  陆顾欣喜地说:“太好了,你赶快劝一劝队长吧,他已经这样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伍子寒先是不知道陆顾说的什么意思,转念却明白过来,“他这个骚样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了?”
  陆顾听到伍子寒这样的说法微微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发作,说:“是的。”
  伍子寒:“怎么会这样?”
  陆顾苦笑道:“那天最后反攻的时候,天堂彼岸又开始不稳定,所以队长就留在了基地里,后来得到了蒙建国牺牲的消息,队长大哭了一场,醒来之后就好像失了魂一样,天天去那些幸存者区域里找人……”
  伍子寒刚才过来的路上的确听到卫兵说起过这件事情,怪不得尉崇的变化这么大。
  陆顾焦急地说:“小伍哥你快去劝劝队长吧,他越来越自暴自弃,我害怕这么下去之后会出事。”
  伍子寒觉得奇怪,当初尉崇口口声声说喜欢赖晓杰,结果离开他之后也就是哭了一阵就好了,如今蒙建国一死,怎么好像天都塌下来了一样。
  伍子寒刚想再进宿舍试试跟尉崇沟通一下,只是他走了两步便发现眼前一黑,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刚过的通道之中,路雨晴正笑呤呤地看着他。
  “唉?我怎么回来了?”伍子寒甩了甩头,只觉得脑袋里一阵猛裂的刺痛,但是那痛苦只是片刻就消失了。
  路雨晴说:“再不回来我担心你会出事,毕竟这个模拟未来是我背着尉崇搞的,到时发生什么意外我可不想担责任。”
  伍子寒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切,面色严肃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哟,看到什么了摆出这么一张臭脸出来。”路雨晴一点也不害怕伍子寒,道,“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这种态度,早知道就不管你了。”
  的确,如果没路雨晴,伍子寒的确是不可能看到尉崇的另外一面,但是即使这样,伍子寒还是决定去相信尉崇,说到底,还是这个女人太过神秘,她说的话,根本就摸不着底。
  伍子寒不想再纠缠下去了,他决定马上去找到被周国忠带走的尉崇,尉崇虽然是能力者,但是他刚才已经晕倒了,伍子寒担心会出意外。而且,经过那个模拟的未来之后,伍子寒突然有很多话想问尉崇。
  伍子寒抬脚要走,路雨晴道:“等等。”
  路雨晴:“你的队长现在正和周国忠呆在一起,你现在这样贸然过去,似乎不太好吧。”
  伍子寒又听不懂了:“你什么意思?”
  路雨晴笑得神秘莫测:“我是劝你最好不要打挠你队长的好事,现在那两人估计正甜蜜着呢。”
  伍子寒说:“周国忠是你的丈夫吧,尉崇是什么性取向你不知道?有这么当人老婆的吗?”
  路雨晴对伍子寒的话丝毫不在意,她并不纠缠这个话题,只说:“反正我话说在这了,现在正是尉崇关键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再去插手。”
  伍子寒:“你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路雨晴又是一串娇笑:“谢谢夸张。”
  路雨晴说:“我突然又想对你讲个故事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伍子寒刚想走人,听路雨晴这么讲又停下了脚步:“你又想说什么?”
  路雨晴悠哉道:“你就不想知道欧泽洋和蒙建国两人的关系倒底是怎么回事吗,刚刚从未来走了一遭,你心里的好奇心应该已经快爆炸了吧。”
  伍子寒立刻就意识到原来那一切都是路雨晴故意的,她就是想让自己看到异变之后颓废的尉崇,然后引起自己的好奇心去对当年发生的事情开始探寻。
  伍子寒警惕地看着路雨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路雨晴被伍子寒问得一愣,“我没有目的啊,就是嫌生活好无聊,想找点刺激罢了。”
  信你就有鬼,伍子寒暗暗道。
  “你说吧。”伍子寒还是决定听听,他想看看路雨晴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再加上他经过欧泽洋闹鬼一事,也的确对当年十分好奇。
  “当年……”路雨晴手指绕着竖头发娓娓道,“长江流域洪水肆虐……”
  大雨倾盆,到处都是抗着沙包的官兵,他们组成一道道厚实的人墙,奋尽全力地抵抗着从上流汹涌而下的洪水。
  风雨中,官兵们紧紧围拥着那一处漏洞,将后勤装好的沙袋堆积在破口处,泥水从缝隙中喷到每个人的脸上,但是没有人敢后退一步,因为一旦塌方,附近五六个村庄将在顷刻间被洪水毁灭。
  欧泽洋是这无数官兵中的一员,他身上的迷彩早已破出了几个大口子,胳膊大腿处也被锋利的沙石割出了好几道口子,伤口周围的皮肉苍白,已经有些溃烂的现象。
  这仅仅只是一个军医在后勤处理受到的伤,那些在洪水的拼博的战士们,随便挑出来一个,伤势都比欧泽洋更加严重。
  后勤需要对编织袋里填装沙石,再将这些沙袋运上一线,风太大,许多人挥舞着铁锹铲着碎石,但是一抬手袋子就被掀飞了,后来士兵们干脆把铁锹一丢,直接用手把碎沙石挖出来捧进编织带里,每个人的十指都是血淋淋的。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漏点发出一阵惊呼声,有人大叫:“不好了!有人被冲走了!”
  水势太大,水底又滑,洪水泛滥的这几天来几乎天天都有士兵被大水卷去,每一个消息传来,众人的心中就会更加沉重,然而所有人都不敢停下自己的步伐,被水冲走一个就马上补上一个,即使心里充满恐惧,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放弃抵抗的话,所有人都会没命。
  就在这时,又有人惊呼道:“有人跳下去了!”
  “是周连长,他跳下去了!”
  欧泽洋心头一惊,他停下装沙袋的动作,朝着破口处跑去,大水已经淹过小腿,欧泽洋奔跑中摔了好几跤才跑到。
  雨越来越猛,欧泽洋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他抓住一个人使劲摇晃地问道:“周国忠呢,刚才周国忠怎么了!”
  那士兵听到欧泽洋快要哭出来的声调,眼眶通红地说:“周连长刚才看到一个人被水冲走了,然后他就马上跟着跳下去想救他,可是水太急,两人瞬间就没影了……”
  欧泽洋脑袋里一片空洞,忽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朝着下游跑了起来,士兵见他情绪不对一把拉住他,大声劝道:“欧医生,你要去哪儿?!”
  欧泽洋喃喃道:“国忠……国忠……他不会死的,我要去救他!”
  欧泽洋推开士兵就转身跑起来,那士兵大喊:“快!把欧医生拦下,他情绪失控了!”
  瞬间就有人过来拉住欧泽洋,欧泽洋拼命地想挣脱,那人一记手刀砍在欧泽洋颈后,欧泽洋立刻眼前一黑,瘫倒在他身上。
  等到欧泽洋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帐篷里,外面的雨声小了很多,隐隐传来哭声。
  “国忠!”欧泽洋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他想起周国忠在大水中消失的场面,整个人简直要崩溃。
  一个小战士跑进来,见欧泽洋坐起来,高兴地说:“欧医生,你终于醒了。”
  欧泽洋抓着那个小战士的手,慌张地问道:“周国忠呢,他回来了没有?”
  小战士的双眼满是血丝,这几天来整日整夜地没合上眼,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欧泽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死了?”
  小战士却猛地摇头说:“没有,周连长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被大水冲走的战友。”
  欧泽洋心里高呼谢天谢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快带我去见他!”欧泽洋一个打挺站起来,脚踝一酸,差点就摔倒了。
  小战士也点头说:“正好欧医生您也醒了,就顺便过去看一看吧。”
  欧泽洋心里一紧:“周国忠他出事了?”
  “不。”小战士道,“不是周连长,而是另一个人。”
  欧泽洋询问地看着小战士,小战士说:“那个人叫蒙建国,是隔壁三连新调过来的连长,他在大水中被一根顺着水疾流的竹杆捅了个对穿,从外面看应该是伤到了内脏,周连长把他带回来之后只把竹杆两端削短了,还不敢轻举妄动,怕引起大出血。”
  欧泽洋:“那你快带我去。”他一瘸一拐了走了几步后又想起来道,“你再叫人去后备那边拿些止血止痛的药送过来,动作快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看诊

  欧泽洋在那个小战士的指示下走到一处帐篷外,洪水仍然在持续,只不过水势比起之前已经小了许多,不会再发生那种突然有人被冲走的事情了。
  欧泽洋揉了揉微微胀痛的太阳穴,正在走进帐篷的时候,一个人却撩开帆布走了出来。
  “国忠!”欧泽洋心里欣喜叫出声来,那人看到是欧泽洋后一把将他拉进帐篷,锁在怀里深深地吻了起来。
  此人正是周国忠,两人抱在一团吻得难解难分,半晌后欧泽洋才意识到帐篷里应该还有个人,连忙一把将他推开。
  帐篷里有一张临时搭起来的简陋病床,上面躺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面色苍白,正陷在半昏迷之中。
  这男人应该就是蒙建国了,欧泽洋想起刚才小战士跟自己说的话,心里确认下来。
  不过一想到刚才,欧泽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声对周国忠质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在这么大的洪水里,一旦被卷走就可能小命不保。”欧泽洋又往周国忠腰上一摸,把那割断的安全绳扯出来,“居然还把它给砍断了,你还真是嫌命长。”
  周国忠身材高大,跟床上躺着的蒙建国不遑多让,此时却一脸讨好地看着欧泽洋,委屈地说:“当时情况太紧急了,如果我再迟个两秒他就要被洪水卷得没影,所以才砍断安全绳的。”
  欧泽洋冷笑:“不错哦,这种情况都能随身随地的带着刀子。”
  “我带习惯了,之前还想把刀取了,后来事一忙就全忘了。”周国忠紧紧握着欧泽洋的手,“幸好我带着刀了,这人才捡了条小命回来。”
  欧泽洋这才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蒙建国身上。
  他走过去,将盖着蒙建国的棉被掀起来,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欧泽洋皱了皱眉头,只见蒙建国的左肋下被一截竹杆贯了个对穿,周围的布料都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液染红了。
  “命还挺大。”欧泽洋把棉被盖回去,“这要是穿到重要一点的器官早就一命呜呼了。”
  周国忠也感叹道:“是啊,如果我当时慢上一步的话现在盖着他的就不是棉被,而是国旗了。”
  欧泽洋横了他一眼,周国忠讪讪地笑了笑,不说话了。
  欧泽洋道:“这截竹杆暂时不要取,急救设施什么的都不齐全,贸然把它拿出来只会引起大出血,呆会儿我给他上了药,再派人把他送回医院,这抗洪一线他不能再呆下去了。”
  周国忠也同意欧泽洋的说法,他又一把搂住欧泽洋,想再亲热亲热,就在这时,帆布突然掀起,之前叫醒欧泽洋的小战士捧着一盘止血止痛的药走了进来。
  周国忠吓得连忙把手收回去,规规矩矩地放好,欧泽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对那小战士道:“谢谢你了,你出去忙吧,这人伤势有点重,我再给他瞧瞧。”
  小战士进来的时候周国忠反应很快,他根本没有看到什么,闻言便道:“那欧医生和周连长就在这,我先出去了。”
  外面的风吹在帐篷上呜呜地直响,好像夜里的狼嚎,欧泽洋看那小战士一出门就低骂:“你什么时候能收敛一下,刚才差点就让人看到了。”
  周国忠却恬着脸说:“看到就看到呗,刚好给我们的感情做个见证人。”
  欧泽洋失笑:“还跟我贫,等到真被人知道了我看你怎么哭。”
  周国忠陪欧泽洋笑了一会儿,说:“我得去看看外面了,被水冲走了两个小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好,你快去吧。”欧泽洋把盘子上的药拿起来一个一个地看,“我给这人处理好再把他送上车。”
  周国忠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帐篷。
  欧泽洋和周国忠两人之间的恋人关系已经保持了五年之久,两人一直都不曾向外界公布,过着只属于二人世界的甜蜜生活,五年以前,两人的热烈的感情没有变弱,反而与日俱增。
  欧泽洋把蒙建国伤口处的衣服撕开,拿起毛巾把周围混着血水的泥沙抹干净,又用酒精消了毒,最后敷上药然后简单地包了一下,这个过程中蒙建国始终一直没有醒。
  欧泽洋包好之后就叫来两个人把蒙建国抬了到担架上运走了。
  因为周国忠平安无事的缘故,欧泽洋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大雨大风也顺眼了不少,他很快就回到了一线上。
  抗洪工作十分劳累,险情又时时发生,欧泽洋很快就忘了受伤的蒙建国,如果不是洪水结束后的一次偶遇,欧泽洋可能还真想不起蒙建国这号人了。
  那是险情结束后的一个星期。
  这次洪水险情前所未有的严重,抗洪工作一结束,所有士兵就马上全部被召回了原驻地,欧泽洋是海军基地里的一名军医,这个海军基地旁还驻扎了一支陆军连队,平时休息的时候两边的士兵都互有来往,最常见的就是篮球比赛,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上一场。
  欧泽洋这天七点半按正常时间上班,病人多得不可开交,直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才休息上了一会儿,他捧着饭盒正埋头苦干,门口就有人敲了两下,道:“医生……”
  “现在是午休时间,有什么事情下午两点挂号等候好吗?”欧泽洋头也不抬地扒着饭,他实在饿坏了。
  可是那人听了欧泽洋的话之后非旦没走,还来到欧泽洋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欧泽洋把饭盒嘭一放,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医生不是人吗,就不要休……”他抬起头一看,只觉这个人十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不是那天被国忠救回来的蒙建国吗?!欧泽洋差点把嘴里的饭都喷出来了,他来找自己干什么?那天给他上药的时候他全程都在昏迷的,应该没有见过自己。
  蒙建国拄着拐杖,穿了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一脸的凝重,双眼也十分没有精神,欧泽洋看着他也不由地神情严肃起来。
  蒙建国欲言又止了几回,终于认定了似的说:“医生,你能给我看看腿吗?”
  欧泽洋:“你穿的这身……你是在住院吧,我不是骨科的大夫,给你治病的医生不在这一层。”
  “我知道。”蒙建国说,“我就让想让您给我看看……”
  欧泽洋都要被蒙建国逗笑了。
  欧泽洋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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