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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爱拖一天就是错一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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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珊说:「最后,她又回来了。」
「是,」中年人点头,「我知道。」
之珊问:「你可有见她?」
「她没有与我联络?」
之珊奇说:「你可以去找她呀。」
中年人不出声。
「唉,」之珊大惑不解,「你们上一代的世界充满了暗示、疑团、错摸。」
中年人抬起头来,「不,我清楚知道,她不爱我。」
「为甚么?」
「那人利用她,牺牲她,离弃她,她始终爱他,她就是不爱我。」
这下子,连之珊都叹气。
“这次她回来,又往圈套里走进去。」
周元忠忽然抬起头来。
中年人站起来,「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之珊问:“这位先生,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之珊,你不记得了,你十二一岁之际,我见过你一次,你同现在一般圆脸大眼。」
之珊仍然想不起。
「之珊,我送你两盆盘栽,请随便挑选,不用客气。」
之珊雀跃。
她拣了两盘巨型球状仙人掌。
「你喜欢仙人掌?」
「是,贪它容易照顾。」
「你呢,之珊,你可是娇生惯养?」
之珊答:「才不,我很会照顾自己,对物质也没有太大欲望。」
「那么,你最渴望甚么?」
之珊微笑,不好意思在陌生人前说出心事。
中年人洞悉人心,「可是被爱?」
之珊笑答:「全中。」
中年人看了周元忠一眼。
周元忠低下头,咳嗽一声。
中年人送他们出门。
之珊说:“这两盆仙人掌,正好放我家玄关。」
周元忠十分沉默。
「每天下午,将它们移出露台晒太阳。」
「之珊,你听明白故事没有?」
之珊点头,「梅以和是一个单纯的见习生,倾慕她导师,被他利用,感情落空,险些连执照也失去,她怀恨在心,终於,她找到机会——」
周元忠扬一扬手,之珊停住。
「你假设梅以和是杨汝得的门生。」
之珊羞愧,「都是我父亲做的好事。」
周元忠不出声。
他帮她把两盆仙人掌搬上楼。
一不小心,刺到手指,滴出鲜红血液,他像是有顿悟。
傍晚,他回派出所去见上司。
“元忠,可是前来销假?欢迎归队。」
周元忠轻轻说:「我来辞职。」
他上司一呆,缓缓说:「你可有想清想楚?」
「是。」语气坚决。
「真可惜,实是警队的损失。」
「太褒奖我了。」
「我已尽力挽力,但是看得出你已经下了决心,元忠,假使是为着自己前途,也还值得,如果想讨好别人,那就不必了。」
周元忠微笑,「我只对自己负责,没有家累,随时可以从头来过。」
「是想再回学堂进修?」
「有这个打算。」
上司「唔」了一声。
“读多点书,究竟有益。」
上司忽然说:“元忠,爱情是两性相悦,欢愉自然,你不必为任何人作出牺牲。」
「我明白。」
「那位杨小姐眼珠像会说话,机伶无比,你不是她对手。」
周元忠缓缓说:「这我也知道。」
「警队有许多正义良善与你志趣相同的女同事,都会是你的佳偶。」
周元忠答:“这些,我都考虑过了。」
「唉,」上司只能搓手。
周元忠站起来,「我回去补一封信给你。」
“元忠,祝你心想事成。」
他与老好上司紧紧握手。
自由了。
上司说:「王晶晶案可能永远没有解答,会成悬案,但是毫无疑问,有人趁机要叫杨汝得身败名裂。」
周元忠回宿舍收拾搬家。
他所有的身外物,可以装进两只稍微大一点的行李箱里,他的生命一向单纯,直至遇见杨之珊。
那边,杨之珩回来了。
她的排场与小妹不同,带着助手一进杨子行便找到之珊。
她问得很直率,「我有甚么好处?」
之珊同姐姐一般精简:「全是你的。」
之珩笑了,「那倒不必,我们姐妹五一添作五,核数师有结果没有?」
之珊立刻传人。
答案是「甄先生有许多文件不允我们过目。」
之珩笑笑,看牢小妹,「你与阿甄此刻甚么关系?」
之珊答;「同事关系。」
「那我知道怎样做了。」
「之珩,你胜任吗?」
「你叫我回来,对我没有信心?」
「我只得你一个亲人。」
之珩说:「从外人手中把外公的事业收回重整,是一件大事,不由我不全力以赴。」
这时,甄座聪推门进来,「之珩,你来得正好,之珊与我有误会。」
之珩面孔立刻堆上笑容,「甄叔请坐,小妹这个糊涂人占了座位不办事,你别见怪,杨子也真偏心,竟把股份全数过到她名下,你说,我这个姐姐能不心淡,好了,今日应付不了,又叫我回来做丑人,两个杨小姐两种运气呢,甄叔要好好帮我出口气。」
杨之珩这番话里有真有假,十分厉害,甄座聪半晌作不得声。
之珊站起来,「我正式委托之珩处理公司业务。」
甄座聪面色渐渐变得铁青。
之珩说:「许多人忘了我也有律师执照,小妹,你去温习也好,游戏也好,我与甄叔自会料理公司。」
之珊这才知道甚么叫做如释重负。
她立刻拉开办公室大门。
一边听得之珩说:「甄叔,现在就我同你了,第一件事,我想徵求你意见,把不相干的人在本公司无故占用的房间立刻取消。”
她是指王晶晶的房间。
之珊收拾杂物。
甄座聪叫住她。
之珩立刻挡在两人之间,「甄叔,小妹甚么也不懂,你同她说话没用。」
之珊笑笑离去。
她至少懂得遣兵调将。
之珊一点也没有怀疑之珩的能力。
所有家庭主妇都是政治高手,上有公婆下有子女,还要巴结伴侣,都得软硬兼施,才摆得平,对时间及金钱运用,均有心得,否则不能应付日常生活。
这些年来,对内对外,子珩都应付自如。
之珊见过她为着小一学位去笼络各校校长,那手腕一早叫之珊叹为观止。
第二天一早,之珊与周元忠谈起这件事。
「请恕我多嘴问一句,为甚么杨汝得只把股份留给你一个人?」
之珊笑笑。
「你终於发觉了。」
「可以讲给我听吗?」
「之珩不是他亲生,我父亲只得我一个孩子。」
「呵。」
「家母带着之珩嫁我父,之珩也改了姓杨。」
周元忠恍然大悟。
「外公为着叫家父服贴,才投资杨子行给他打理,子珩一直觉得杨子行是外公谈氏的企业,她说:外公出钱,母亲出力,最终有人结一次婚就得到一切。」
其实之珩说得很难听,之珊不想逐个字复述,之珩是说,有人在床上得到一切。
她对继父没好感。
为着母亲面子,她走得极远。
现在,命运召她回来。
「其实,她可以改回原姓,但是,母亲又不允透露,她生父真实姓氏。」
周元忠真没想到杨家还有那样的故事。
之珊说下去:「杨子到今日,家父有功劳,可是妒忌的人老不服气,觉得他坐享其成,家父的压力不少。」
周元忠不出声。
之珊最喜欢他这一点,不应该讲话的时候,一言不发,你不问他的意见,他也绝对不说甚么。
他带之珊去吃烧饼油条。
两人坐在路边小摊子,卫生条件略差,滋味一流。
她诉说家事:「离婚後母亲到外国居住,她在感情上一生欠点运气,但是生活无忧,对一个中年妇女来说,似乎更加重要,她住山上,有女佣帮手,开一辆欧洲跑车,时时到名字像一种糖果似的岛屿上度假,她有一群朋友,一起众集开过画展,又往英国参观全国玫瑰园,带返种籽:不愁没乐趣。」
周元忠听得津津有味。
「家父的女友都对我客气,包括年轻的王晶晶在内,是笼络我?不见得,只是不想多一个敌人,像我这样的角色,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
周元忠越发觉得之珊可爱。
他忽然轻轻问:「甄座聪呢?」
之珊反应很快,笑嘻嘻反问:「你想知道甚么?」
周元忠涨红面孔。
之珊说:「我跟他学到很多,曾经一度,关系亲密,但最近有了分歧。」
周元忠静静聆听。
「我们之间有利害冲突,见面已无话可说,想深点实在悲哀。」
他俩在一起,曾经度过许多好时光。
之珊不便透露详情。
「此刻姐姐回来主持杨子,姐夫一定尾随而来,甄座聪地位受到挑战威胁,两家会成为对敌。」
”这一切,都是为着谁在杨子掌权。」
「是。」
「杨子赚大钱?」
「收入固然不错,但是杨子在行内有特殊声誉,杨子以大胆著名,最爱挑战大机构,好打不平,又喜替穷人打官司,招牌无人不知。」
「据说,这些都是甄座聪的主意?」
之珊答:「他父亲是一名小贩,曾蒙不白之冤,受过两年牢狱之灾,他决定替穷人伸张正义。」
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
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与外表大不相同。
周元忠咳嗽一声,「他可是想趁这个机会把杨子占为已有?」
之珊静默一会,不得不承认事实,「我想是。」
“一半还不够吗?」
之珊答:“一个人若有野心,世界也不够大。」
周元忠点头。
之珊说:「我想去看看身败名裂的父亲。」
上次他们一起去过,在门外一见父亲外遇,之珊立刻倒足胃口,掉头就走。
今日心情又不一样。
周元忠令她看到杨子以外的世界。
之珊驾车到父亲家门。
杨汝得开门出来。
他看见女儿很高兴,十天八天不见,父女都瘦了,杨汝得穿便服,剪平头,比起从前的他,更为轻松愉快。
对於周元忠,他奇道:「星期三上午,不用上班?可别为女朋友荒废事业,我这女儿,最懒最刁钻,你别太迁就她。」
杨汝得根本不记得他是周元忠督察。
他接着同女儿说:「之珊,过来看我新置的鱼缸。」
一派无职一身轻的模样。
看来他适应得比想像中好得多。
周元忠心中啧啧称奇。
杨汝得无意中闯入世外桃源。
只见他在书房一角放下一座硕大鱼缸,里边养着各种热带鱼,品种不算华丽,但足以恰情养性。
之珊大乐,「唉呀,这是我小时养过的红剑、黑摩利及神仙鱼。」
三人坐下来喝咖啡。
「爸,生活可寂寞?」
「我又不是文人雅上,哪有资格动辄诉说孤寂。」
「从前的朋友——」
门钤响了,佣人去开门,一个标致的金发女郎走进来。
杨汝得轻轻说:「对不起两位,我学习德文的时间到了。」
之珊啼笑皆非,「好端端学甚么德文。」
杨汝得眨眨眼。
他与金发女走到邻室去。
之珊悻悻说:「他们对杨汝得一切评论都是正确的,并无将他描黑。」
周元忠说:「不过,他不是坏人。」
之珊有点高兴,「谢谢你。」
「你看他随遇而安,悠然自得,能屈能伸的本事,值得每个人学习。」
之珊说:「也许,他的意愿就是不停更换年轻貌美女伴,无所事事过日子,从前,是他岳父逼他主持一问律师行。」
周元忠微笑。
「今日他可能因祸得福。」
周元忠问:「你呢?」
之珊一怔,真的,她呢。
若不是王晶晶失踪,她可能已经与甄座聪订婚。
她因为这宗变故成长。
杨之珊沉默。
第二天,之珩派一个任务给之珊:「替我租一幢清静四房公寓,聘保母打扫各一名,速。」
之珊跑了半日,已有成果。老房子,宽大,连家具出租,价格略贵,不过在预算之内。
她向之珩报告,之珩道谢。
之珊顺便问:「你在公司怎样?」
「你交了给我,就别再过问。」
之珊替姐姐添置日用品,像毛巾牙刷海绵等。
她不知道那天周元忠也搬了新家。
周元忠做事总是不声不响,低调处理。
保母来报到,之珊面试后认为满意,立刻向姐姐报告:「孩子们可以动身,只是,学校呢?」
“一早已经联络妥当。」
「佩服之至,姐夫也一起来?」
「他还有点事待办。」
之珊不便再问。
姐姐等待扬眉吐气的一天已经很久,这是她大施拳脚的时候。
祝她大展鸿图。
忙了三天,连鲜花都插好,她与保母驾车到飞机场去接外甥。
孩子们独自从外国乘飞机来到,也不害怕,只与母亲通过一次电话便由阿姨接到新居。
之珩在下午才来看子女。
她一整天都不打算再出去,公事都接到书房,传真电邮不绝。
第6章
“这个新家比老家还舒适周到。」
「多谢夸奖。」
「之珊,几时考试?」
「下个月。」
「准备得怎样?」
「我尚有小聪明。」
「之珊,在公司几天,我发现惊人真相。」
「是甚么?」之珊转过身来。
「公司根本全由甄某操纵,员工全是他的心腹,杨汝得已经许久不理公事。」
「甄可有亏空?」
“这倒没有。」
之珊已经略为安心。
之珩看着同母异父的妹妹,不禁怜惜,「你看你,这样大了,喜怒还全体形于色,七情六欲,像一本书般写在脸上,即使考得执照,你又如何上庭?小时以为你骄纵放肆才会这样真情流露,到了今日,才知你天性如此。」
之珊吁出一口气。
「做人,要忍耐沉着。」
之珊全没有听进耳内,「公司还有无纰漏?」
「名为杨子公司,实由甄氏控制,还不够可怕?」
「爸在公司做些甚么?」
之珩笑笑,「与见习生厮混,大量无故动用公款的是杨汝得,时时大笔一挥,签账出外旅行,花数十万元回来,会计部手足无措,由甄叔替他设法报销。」
「他们是否朋友?」
「他们狼狈为奸。」
这种不良评语之珊已在母亲口中听过。
「公司现在四位律师全是男士,助手三名,一女二男,加上我,只得两名女将。」
「打扫斟茶的两个阿婶呢?」
之珩瞪之珊一眼,「对,下次开会,把她们也请进会议室。」
之珊这时才知道只有周元忠最忍耐她。
她悻悻说:「考到执照後我会到律政署工作。」
之珩的两个孩子忽然吵起架来,她说:「他们累了,才会这样失常,我去照顾他们睡觉。」
之珊心想,不用动手,看着都累死。
她趁空档找周元忠,电话拨到派出所,接待员这样说:「周元忠督察已经离职。」
之珊呆住。
「可用接到当值警官?」
「不用不用,谢谢你。」之珊放下电话。
他辞了工!高级公职人员离职不是可以站起来拍枱子拂袖而去的事,他们需经过繁复手续,深思熟虑才能辞工。
当日她叫周元忠辞职,不过一句戏言。
是因为她的缘故吗,之珊内疚。
之珩安顿好孩子出来,看到之珊一声不响坐着,表情有异,笑问:「为何这样惨痛?」
之珊摸摸面孔,站起来,走到窗前,绕着手,不出声。
她轻轻说:「我是有点任性可是。」
「你是你爸的奇珍宝贝,惯成这样。」
“这种脾气真得改一改。」
她拿起外套告辞。
之珩叫住她,「之珊,我们同胞而生。」
之珊握住姐姐的手,「我一向都明白这个,我最遗憾你婚后事事以夫家为重。」
之珩点点头。
之珊上车时泪盈於睫。
谁会想到这个叫王晶晶的女子能为杨家带来这样大的冲击。
假使王晶晶这时在她面前出现,她会说:「谢谢你。」
之珊回家,用锁匙开门,一推门进屋,看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她,她立刻转头定。
那人抢过来,用力拍上门,险些夹着之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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