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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之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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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余聊开口好言劝道:“我们两个自身难保,就不要去找信了,我先带你离开,和小七汇合后再从长计议。
那人不理,仍旧念叨着“信,信”,甚至挣扎起来。
余聊气得把人一扔。那人猛地摔在地,好不容易才支起身,攀住一旁的灌木,缓缓站起。腰还未直,便急着向前走去,果然一个失足,重又跌倒在地。
余聊指着他道:“你听清楚了,我不是你手下,你死了我也不会给你陪葬。如果你想活下来,我就救你,你刚才救我一命,这恩我记着了,但不会陪你送死。你看看自己的样子,找什么信,先活下来再说。”
那人还是不听,重又站起身,再双手扶着假山灌木,向前走去。余聊无奈,想着这人好歹比他熟悉这儿,一个人还不如两个人,便一把将人拦腰抱起。
“好了,你给我指路,我带你过去。”
两人往雾气最浓的地方走去,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宫室和大殿都看不清楚,余聊只得细细记着来路周边几尺长宽的景色。
很快天就黑了,正巧路上经过几个看上去住人的屋子,就到里边搜刮了些吃食。
在凡王的指路下,几乎没有碰到奇怪的东西。
余聊正在路上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一开始他以为是幻听,可是再竖起耳朵,却发现确实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余聊,余聊……”,是个女人的声音,他本能地觉得是幻觉,便给了自己一巴掌。
再一听,那声音还在,难道是雾里有什么怪物?他便放开了凡王,拔了匕首,循声找去。
蓦地从石缝中窜出一条人影,向凡王扑去,并大喝了一声:“住手!”
余聊一定神,才确认是泺婴他老姐。这女人左腿受了伤,一手揪过凡王,用刀抵着他脖子,见余聊稳了情绪,忙问:“这人是谁?”
“凡王。”余聊老老实实回答,“你放心,不会伤害你的。”
“你怎么保证?”那女人完全不相信余聊的承诺。
余聊一愣,这点他还真不能保证,“他身子弱……”
声音未落,那老姐抓过凡王的双手,往后一剪,膝盖顶住他的后腰,猛地一拉,只听得骨骼关节的脆响,凡王的双臂一齐从肩胛脱臼。那人的脸色顿时惨白,来不及叫唤,冷汗点点沁出。泺婴的老姐就把手松了,将人往余聊那里推去。余聊忙扶住。
“你怎么在这儿?怎么受了伤?”
那女人露出自嘲的笑容,道:“被人骗了。”
不仅是泺婴的老姐被骗了,余聊也被骗了,而这个撒谎者,自然就是北主。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晨昏楼的那人,但是仅凭一人之力,根本对抗不了他。得到余聊的消息后,才临时起意,找来余聊共同谋划。
北主的最终目的,就是在洪荒殿打开雾区。而那个在晨昏楼里的人是一直以来守护洪荒殿的人,他一旦死去,通过某种机制的抽动,洪荒殿的门将会摇摇欲坠,这一松动,使得雾区在万象城延展。他们都被骗了,那女人也是看到雾气出现,才醒悟过来,此时懊悔已晚。那北主夺走了她的铁杖,也打伤了她。
那老姐说,这个铁杖是由地魈的金属外壳制成。她这么一说,余聊立刻就明白过来,那北主根本就想破坏凡世的稳定,解除灵力的具象化。
“那个破晓?”余聊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喉咙干涩,他似乎知道自己做了件蠢事,那人临死前闪烁的瞳仁又浮现在他眼前,似曾相识的神情,为什么这么笨,要相信一个死面团!
“我猜想,那人大概就是明王。”那女人说。
说到明王,余聊算是知道,以前泺婴很崇拜他,就多讲了些。他是崎氏的三将军,也是三皇之一,后来传说被予帝逼死,谁知一直活到了现在,百年时光弹指间,却死于自己这无名小卒之手。
“你在这里干什么?”那老姐问。
余聊安抚了下怀里的凡王,道:“予帝死前给凡王留了封信,我们想去神宗殿找找。”
“予帝给凡王的信?”那老姐的神情有些奇怪,并不是单纯地重复,而是若有所思。
“你见过?”余聊试探。
“似乎有点印象,像是什么地方见过。”老姐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在神宗殿的方向,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凡王看着他,似乎想伸手,但是却举不起来。
“行了,别说这些了,我们怎么出去?”余聊见她一时想不起,也不想执着于这个东西,能出去,就要趁早出了这雾区。
“别急,我引了暗希他们来万象城。到时候,自然能出去。”
“什么?”余聊差些跳起来,“赶紧把凡王的手臂接回去,我可不想被小七揍上一顿。”
泺婴的老姐不说话,拉过凡王的一只手,猛地一扯,喀啦一声,似乎又将脱臼的手臂安了回去,“那信就在神宗殿内,但现在北主占着神宗殿,要进去就要先对付他,你多有奇策,既然不会说话,就写下来。”
凡王靠着余聊喘气,试着动了动手臂,在地面上颤颤抖抖地写下一个字。
余聊和那老姐仔细认了半天,看隐约猜出是个“诱”字,便见凡王点了点头。
“诱?诱什么?”余聊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老姐思考了一会儿,说:“难道说是让余聊当诱饵,把北主引出神宗殿?”
凡王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余聊咕哝。
两人继续低头研究。
这时,外头人影一闪,余聊正惊讶着,那老姐立刻拾起旁边的木棍,向外敲去。寒光一闪,木棍顿时被削成两半。那人影闪电般入内,从余聊怀中夺过凡王,一把抱住。
“救驾来迟,望凡王恕罪。”
那人影正是暗希。随后进来的,便是流青。
“你们怎么找到的?”余聊好奇。
流青瞥了他一眼,脱口而出:“凡王有味道。”说着顿时愣住,“你是谁?”
味道?什么味道?怎么一点儿也闻不到?余聊心下疑惑。
暗希闻言,也转过头来,怔在当场,“予,予帝……”
“什么予帝,是我,余聊。”
那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余聊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瞎紧张什么,但急着出去,也就不再深究,立马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其他就别管了,先出去要紧。”
“既然凡王要找那封信,我们就要去神宗殿找。”流青说。
余聊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提这茬干嘛!
暗希看着地上的那个“诱”字,说:“是用漠逝的骸骨引北主出来么?”
凡王点点头。
余聊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心有灵犀。
四人在石缝中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便向神宗殿出发。那老姐身子沉,脚又受了伤,只能留在石缝中,等抓到了北主再回来接她。
三人往前走,周围都是白茫茫的,雾气愈来愈浓烈,余聊见不到什么东西,就没头没脑地走。路上遇到了许多怪物,但都没有见到真面目,就被暗希和流青解决了,只听到凄厉的惨叫。
有高手在侧,就是好。一路平安,直到暗希说神宗殿到了。
那也是一片白茫茫,只能看到些许梁柱的轮廓。凡王看了一眼,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字,暗希便将他解读,说是北主在里面自制了一个结界,必须要把人引出来,才能对付。
余聊便上前,举着手里的包袱,说:“尧沙,漠逝的骸骨在我手中,你要召唤他的魂灵回来,就必须依凭这个东西。”
余聊以为还要再接再厉,没想到那北主突然间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他吓了一跳,这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引诱了出来。
暗希和流青从两边闪出,顿时将人制住。
这也,太简单了。
就在此时,震耳欲聋的野兽叫声响起,然后地面震动起来,不,那是大批的野兽在向这里袭来,行进的步伐连石板铺的地面都震动了。再看那北主,皮肉在一寸寸的剥落,碎裂,从暗希和流青的手中掉脱,摔成了碎片,只余下那件完好的羽衣。
暗希扛起凡王就往神宗殿内跑,流青也跟着去了。余聊看人顿时跑得没影了,也赶紧往那方向追去,快进入大殿里面,已经能看见殿内的雾气要淡薄得多,陈设布置隐隐显现。谁知脑袋上突然一疼,像是撞到了某个东西,整个身体又被弹了出来。
余聊摔在地上,晕头转向,野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急忙爬起,继续往前跑。可那地方的确罩着一层看不见的东西,把他隔绝在了外头。
“小七!我进不去!”他大喊。
可是里面没有动静。
“小七!快出来救我!”他再喊,但声音很快被野兽的吼叫淹没。
砰砰声响,几只跑得快的野兽已经追了上来,一头撞在那看不见的东西上,猛地弹开。余聊抱头鼠窜,妄想找一处能躲的地方,但他很快就发现,那四周全都是他没见过的,不知名的,龇牙咧嘴的野兽,而且正逐渐向他包围,将目标对准了他。
余聊立刻拔出匕首,胡乱挥去。他身子灵活,躲过了几只野兽的攻击,匕首也刺伤了两个,一下子跑出几丈开外的距离。这时他突然发现雾气在逐渐变淡,隆隆的炮声响起。
军队在驱赶雾气了。
他有些高兴,只要能坚持下去,等雾气驱走,他也能得救。正这么想着,突然背上一疼。一头黄白大虎一爪子拍上后背,余聊向前几个踉跄,还未站稳,又一个东西蹿过,在他腿上撕了一道口子。他险险倒地,赶紧胡乱挥舞匕首,只抵挡了一会儿,背后又是一疼,感到寒风凛冽,应该是衣服破了,皮肉也破了。
余聊一笑,有些绝望。
原来这里才是他的葬身之地,即使暗希就在身边,可那小子眼里,他的死活根本不算回事。
☆、信归其主
这时,一道红光闪过,将他周围的野兽统统挑开,跃至他面前。鲜艳的红衣,和西方根源中所见的一模一样。
高傲,凛然,壮丽。
一股熟悉的香味直冲鼻腔。
他回过神来,目之所见的,是在骑兽背上的缭公子。那男人眉目如画,红衣飘然,只手一把长剑,挑,刺,划,震,翻飞的剑花席卷层层的野兽,残肢断爪漫天飞舞,他站在血色之中,犹如神只,光彩耀眼不能直视。
野兽被杀得退却了,不敢再上前。
缭公子伸手,将余聊拉上了骑兽。
他说:“我真是佩服你,怎么什么牛鬼蛇神的话你都信!”
余聊一怔,什么意思,他被人骗了,他是特意赶来救他的?
“你怎么认得我的?我可是劫持你的那个家伙?不是女的。”
缭公子笑起来,“你说那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模样,整个凡世除了你还有谁?”
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个东西,余聊想着有些垂头丧气,“你不是留在北狼野上不回来了吗?”
“你这不是不让人省心吗?”缭公子的话语不无调侃,驾着骑兽开始跑,“这雾是怎么回事?”
余聊心下一横,就把洪荒殿里发生的一切都说了。
缭公子一愣,把缰绳给松了,骑兽便也渐渐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把晨昏楼里的明王杀了?”
他的语气异常震惊,带着几分颤动。这下,余聊可不敢认,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缭公子立刻调转回头,朝着雾气最浓的地方奔去。
那应该就是洪荒殿的方向。余聊听着本已经渐近的炮声又逐渐拉扯远,真觉得自己多嘴多嘴多嘴!
洪荒殿外的怪物最多,几乎密密麻麻地围着,但大都是白色或者浅色,缭公子将其挑开后,便又重新融入了雾气中。那骑兽不停蹄,直接闯进洪荒殿去,眼前蓦地一片澄清。
还是那雕梁画栋的高贵殿堂,一个个的官员陈尸于此,横七竖八地倒着。雾气淡的地方,怪物也少,只有头像蛤蟆,身子如同螃蟹的东西在行走,撕扯着尸体。那些个什么玄士的身体上没有这种怪东西,而那明王的身子上,大约是见了血,密密地爬满了一堆,蠕动着。
“在那儿。”余聊不忍见,单就这么指了。
缭公子快步过去,用手拨开那些个东西,看到了下面血肉模糊的躯体,受了伤的地方啃得最厉害,腹腔里的东西随着躯体被缭公子抱起,缓缓流了出来,黏糊糊的一滩。
缭公子抱着那人,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膝上,然后轻轻拨开他黏在脸上的头发,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几乎不能自持。明王的脸并没有损毁多少,依然是那般面目。眉清目秀,神色安详。
“老三,老三,原来你还活着,原来凌儿是拿你做了试验。”缭公子的声音哑然,无比悲怆。在天河尽头见到凌儿,她突然会了将偶人变为肉身的法子,他便知道她一定拿人做了试验,没想到是破晓。原来当年破晓的死没那么简单。
可是那女人怎能这么狠,她使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可是老三啊,一直护着他们,和他们一起长大结拜的老三啊,她怎么下得了手?
“老三,你快睁开眼看看,我们好不容易再见面,你怎么不看看我?”缭公子说着,俯下身去,额头相抵。
那些个小怪物又陆陆续续围拢而来,爬得两人满身都是。那些东西是咬人的,可缭公子浑然不觉。余聊看不过,从某尸体上解了把佩剑下来,给他拨开。
怎么办?人是他杀的,缭公子这个老相识不抽剑杀了他就不错了。说到底,余聊心里也是愧疚,那双瑰丽的眸子时不时浮到眼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自己给杀了,还是错杀。每次想到,都是气不往一处来,不知该怎么办才解恨。
缭公子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撕了衣服,把流出的内里都塞了回去,绑上,将人收拾停当,运上了骑兽的背。余聊战战兢兢地也上了骑兽,听缭公子的话乖乖扶着尸体。
缰绳一拉,骑兽回转,又冲出殿外去。
外头的炮声异常响亮,似乎就在附近,雾气也薄了许多。再次从里头出来,外边的怪物也不知逃到了什么地方,在视野中,居然一只活的都不见,只有满地的残渣。
骑兽在殿外一顿,正想离开,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高亮空灵,穿透过层层气浪,直达耳中。
“凌萼,受死吧!”
余聊抬头,只见那凡王举着长剑,站在大殿顶上,说完,猛地从上跃下,剑锋直劈向缭公子。刹那时,缭公子拔剑一挡,兵器铮响,两人双双从骑兽背上翻落下去。
余聊这才回了神,再看那两人从地上跃起,转眼间就几个交锋,似乎双方都不占优,然后持剑对峙。他几乎忘了凡王之前那柔弱模样,被他的气势给唬住了。凡王持剑的姿态非常威风,霸气十足,仅就贵气,确将缭公子比了下去。缭公子的剑术余聊算是见识了,能和他打个平手,这凡王也不是泛泛之辈。
看来暗希没有认错人。对了,小七呢?
说曹操,曹操到。余聊这边正想着,抬头一看,暗希和流青正埋伏在大殿两侧,悄悄地朝这边过来。
该不该提醒缭公子?
他还在思考挣扎,暗希和流青就一个翻身窜出,直接加入战斗。缭公子另一手抽出一把扇子,大约是铁骨的,居然生生挡住了小七的剑锋。余聊这才发现缭公子刚才一直只有单手抵抗,这才用了第二只手。
缭公子以一敌三,居然绰绰有余。
余聊看花了眼,炮声突然停了,他回头一看,雾气已经黯淡,能看到几十米外的地方,那儿隐隐约约有人前来,举的是十二将军的旗帜。
眼看着就要一片混战,余聊灵机一动,道:“我知道予帝的信在哪儿?在神宗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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