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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之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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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帘子后的黑影倏然消失。
  “我看这样吧,我试试能不能治好这凡王,你先去外间等着,估计得几天。”胡子男挠挠头,做了赶人的手势。
  余聊受到武侠小说的影响甚大,总觉得神医总是有点怪脾气,喜怒无常的,反正故事最后一定能把人治好。他也就放了心。
  他在外头乖乖呆了两天,不见里头的动静,渐渐地有些焦躁。听见在外间等着的患者说起城里最近来了神宗殿的人,更是心急如焚。难道神医治人非要赶在最后一刻吗?
  胡子男让他在外间等着,也没警告他不准进去,余聊便想进去看看,刚撩起帘子,医寮里的医女就嚷起来了:“小兄弟,医士不是说让你在外面等着吗?你就乖乖等着呗,医士治病的时候可不喜欢有人打扰。”
  “这样,我明白了。”余聊赶紧听劝地退后几步。
  医女这才满意地转身而去。
  余聊见人走远了,便又偷偷地进了去。
  里边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正想再往内间里进去,突然意识到有些奇怪,便多看了一眼胡子男坐的位置。那椅子没什么特别,但是椅子底下摩擦的痕迹却有些奇怪。照理说,常年因为椅子腿的摩擦,应该留下较为均匀的浅坑,但是那地方却有一处磨损得很少,虽然离椅子腿很近,却鲜少被触及。
  奇怪!余聊好奇,一脚踏了上去。
  刹那间,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从帘子后窜出。余聊被吓退了一步,挪开脚,那长剑便又缩了回去。
  余聊的脑子轰地炸开,哪来的溪儿,狗屁不通!根本就是胡子男玩的把戏,估计那说话的也是腹语,黑影也是不存在的。他想着心下不好,连忙跑进内里去。
  别说胡子男了,凡王也连个影儿也没有。暗希把他最珍贵的凡王交给他,他却轻易地把人弄丢了!
  

☆、神宗殿

  这时,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怪物!怪物!”
  有人的声音特别响亮,直刺入耳。
  余聊未及反应,蓦地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内间是开放的,朝向悬崖的那一面没有墙,倏然几只手攀了上来,露出明亮的白色。那些人戴着面具,浑身上下包着白色的布料,从悬崖上的缺口里爬进屋子,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在地上匍匐前进。
  在害怕之前,余聊首先想到了逃跑,刚想出门,那帘子就被扯了下来,进来了一群奇装异服的人。
  为首的说:“带走。”
  余聊自知打不过这些人,连挣扎都免了,由着他们把自己架走。那些人看他听话,倒也不为难他,把他丢进了医寮外停驻的马车之上。不是丢,是请。
  马车只有两乘,自然不算大。余聊进去一看,里面正位上只坐了一个人,白色面具,彩色羽衣,白面团子!就是地宫中带出的那个白面团子,余聊记性好,一下就记起这副打扮所装的是那个金凤的罐子,在逃出雾区的时候失踪了的。
  “复活了?”余聊大惊失色。怎么?要找他算账吗?
  “在下北主尧沙。虽然是许久以前的称呼了。”
  北主,北主,余聊猛地想起那是予帝时代,神宗殿的主人。而那声音,毫无疑问是白面团子的,和在屁羔子家以及万象城那诡异的马车上所听到的,是同一个。
  “你将看到的是这世间不合理的存在,它会扰乱你的思考,浑浊你的神智。这样,你将无法再用你的推敲得到事实的真相。”那日在马车帘外,这人所说的犹在耳畔。
  马车一震,似乎移动起来。余聊已全然顾不上了。这个白面团真的复活了,来找他做什么?来报复把他做成活俑的地宫主人?还是报复把他带出地宫的他?和他在一起的另一个白面团又在哪儿?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余聊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这个一点也不难推测。”那面团说话很是诡异,声音从面具后面发出,浑身却没有一丝颤动,即使在行进的车厢中,喉结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凡王疯了,当然要找龙族出身的神医。”
  相比于缭公子九曲十八弯的心思,这个推论反而有着快刀斩乱麻的清爽。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余聊心里默念着早死早超生,也想着暗希他们也该意识到了这一层,快些找来吧。
  “帮我对付一个人。”那面团说。
  余聊心里默默地啐了一口,为什么每个戴面具的都想让他帮忙对付人。犹豫了一下,问:“凡王在哪里?”
  “这个推论也简单。神医要治人,当然要去世上最好的医寮,自然是万象城中的济世悬阁。”
  余聊看他答得耐心,焦虑稍稍缓和了下来,又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万象城。”
  车子一路前进,余聊一直呆在车子里,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饭食都有人会从帘子外递入,余聊找了无数的借口要下车方便,都不被允许,只从外面搬了只桶进来。一开始,余聊还觉得不好意思,可那面团真的就和个面团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什么动作也没有,他也就没再把他当回事。当然,想要揭下他的面具瞧一瞧真面目,这种想法余聊也不是没有过,但是每次接近那人,那面具后的目光仿佛直刺而来,顿时被威慑住。可是那面具明明没有眼洞,只是一块遮住了整个脸的面具而已。
  “要碰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人说。
  余聊便学了乖。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了,终于进来了其他人。余聊定睛一看,不正是泺婴的老姐么?手拿铁杖,穿着仍是那样奇特。
  “你随我来。”老姐说。
  不知为什么,余聊突然放了心,乖乖地随着那女人走。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非常非常昏暗的宫殿,只有稀拉拉的几个烛火亮着,只知道那宫殿非常广博,所雕刻的纹饰精美,其他再也看不清晰。
  然后看见一道石门,泺婴的老姐用脚一跺,那道门猛地散开,露出黑洞洞的里面。她举起手里的火把往石门附近一点,顿时火势蔓延,形成了一个火圈,恰好横贯在石壁的正中央,整个石洞都亮堂起来。
  余聊进了里边,看见石洞里布置着一个房间,像是女子的闺房,尽是些服饰佩钗的小玩意儿。原来这老姐也有小女人的一面。余聊想着,觉得有些不对,再往四周一看,才知道房间里没有镜子。赵玫曾经说过,其实女人是很喜欢照镜子的,无论美丑,但是有那么一种女人例外,那就是对自己非常严苛,严苛到一丝不苟、连自身都不放过的女人,这种人就很可怕,任何时候,都不要和她们敌对。余聊摇摇头,甩去赵玫的奇怪理论,不过这个房间中既然有这化装所用的东西,却没有镜子,确实是令人奇怪。
  “这是谁的房间?”余聊想着,嘴里就直接脱口而出。
  “凡世的一代帝王。”老姐说话有一句答一句。
  难道这神宗殿的人说话都这么直接?余聊听罢,又在房内看了一圈。整个房间的布局摆设,几乎一丝不苟,虽然都是女孩子家喜欢的东西,却觉察不到一丝小女人的姿态,没有随性,没有杂乱,简直……就不像一个人生活的地方,反而更像博物馆。难道是后人给她整理的?或者这家伙本身就有特殊的收藏癖?
  那老姐在桌前站定,用手指在桌面叩了几下,示意余聊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我们要把你打扮成另一个人。”
  “谁?”余聊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已有了答案。
  “房间的主人。”老姐说。
  “厄,那不是个女人么?”
  “没关系。”那老姐自信地说着话,“她曾经大病一场,毁去了相貌,所以便和你长得差不多。”
  “我有那么难看吗”
  “虽然她也不喜欢这个相貌,但事实就是如此。”
  余聊将信将疑,在椅子上坐下来,“你能告诉我前因后果吗?”
  “当然可以,万一失败,也要让你死个明白。”
  “什么?”余聊叫起来,回头去看那女人。
  “如果你不去,现在就要死,当然成功了,也可能会死。”老姐淡淡一笑,“不过你一定会去的。”
  余聊当然会去,因为那是有关于泺婴的事。
  他老姐其实很早就对泺婴的事产生了怀疑,早些年就有了布置,在余聊告诉他泺婴的所见之后,马上着手开始调查。但不是她找到了那面团,而是面团找上了她。
  北主尧沙,只要是神宗殿的人,对这名字一定是如雷贯耳。因为他是神宗殿的主人,亦是创造者,他所建立的制度一直沿用到现在,非常的精美。用精美来形容制度是很奇怪,但是只要是见过整个神宗殿环环相扣的设置,就会觉得那是一件艺术品,非常精美的艺术品。
  只要凡世有细微的风吹草动,就一定瞒不过神宗殿的眼线。绝大多数时候,并不是神宗殿不知情,而是权衡利弊之下,放任自流而已。但是,再精美的艺术品也有瑕疵,比如说整个凡世的权力中心—洪荒殿。
  正因为是权力的中心,反而疏忽了监视。这也是当年北主揣摩予帝心思,故意放松了洪荒殿的控制。
  其实,他们很早就已经察觉到了洪荒殿的不对劲,这几年,整个洪荒殿的决策越来越趋于统一。先不论政策的好坏,要让这么一群各怀鬼胎,想法各异的人统一于一致的口径,几乎是不可能的。神宗殿对于每个玄士黄门都进行了调查,发现并没有发生勾结在一起的情况,相反,他们私底下的利益冲突非常厉害。但是,他们在殿上所说所做却意外地合得来。
  泺婴的老姐并不能说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政策决定得很快,下达也畅通无阻,简直就像有人在操控。但是权力一旦集合,平衡一旦被打破,那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历史的进程只能是权力愈加被分散,不能逆向而行。
  她一直很疑惑,直到得知泺婴的事。果然这背后,是有人谋划的,那个躲在晨昏楼中,控制洪荒殿的人。
  北主刚复活,还很虚弱,势力也才开始组建,现在的他还不足以对抗晨昏楼里的人,所以他需要找到余聊,甚至不惜将神宗殿暴露于人前。
  这样引起对方警觉也要找到的人,当然是要有更大的用处。余聊就是要用来揪出幕后的人。
  不仅仅是揪出,而是消灭。
  余聊要做的事,就是进入晨昏楼,引诱那人出现。
  “那不会有点简单吗?”听了前面一大段的论词,突然出现这个结局,余聊觉得有些草率了。
  “你觉得简单吗?”那老姐不屑地一笑,“让你进入晨昏楼而不引起察觉,就是一件难事了。最重要的是,我得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王者风范。”
  “稍等,你们怎么确定我能引出那人?”余聊假装掐指算了算,“难道那是予帝的老情人?我还不想失身。”
  “这个北主没有和我说。”老姐回答得非常干脆。
  “你不是说要让我死个明白吗?”
  泺婴的老姐叹了口气,“计算人心这种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方式,你不用明白,也不可能明白。我只是知道,在计算人心上,还没有人逃得过北主的手心。你能对于一张精美画作的主人说,我觉得你的线条不够流畅,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画的?”
  “不能。”余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还有个问题。”
  “你小子哪来这么多疑问?快问。”
  “息怒,那个中宫是谁?”余聊果然还是很在意缭公子的事。
  “中宫?”那老姐一愣,“你说的是中主吧?”
  “他好像叫凌萼。”
  “我记得泺婴从亘府出来的时候,曾经神秘兮兮地和我说过各个宫殿之主的名讳,似乎的确有这个名字。大概就是中主。”
  “那你快说说你所有知道的东西。”
  那老姐想了想,“这个中主,就是凡世的灵王,他才是予帝的老情人。据说当年一起打天下的时候,一个八将军,一个九将军,两人珠联璧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予帝拿了天下,这中主就去了白鹿宫当政,这白鹿宫掌管天下钱财,又称之为中宫。但是不知后来怎么了,就再没发展。”
  “后来两人没发展了?难道是因为予帝被毁了容?”余聊的好奇之心被吊起,暗自得意,这缭公子居然是我的老情人,不对,是这身子的老情人,难怪几次交锋,都放了我一马。想着,他心中又突然一震,这个毁去容貌的女人,独自住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地方,没有铜镜,整日里只看着饰品却不动弹,就连本来的老情人也因为她的变样而远离了她,那时她的心思,该是多么绝望。
  “史书上没写,我自然不会深究。这些事只有泺婴才感兴趣。”那老姐说着话,突然噤了声。
  余聊看脸色,也不再继续追问。
  那晨昏楼里的人,泺婴和他说起时,曾经无数次地描述过那脚步声,只是不曾见到人。那好奇之心彷如千万只虫蚁噬咬般难受。他所信仰的理论早已经崩塌了,倒是很有兴趣见一见这世界的根源。
  
  这几日,临近年礼,洪荒殿恰巧在修葺,余聊便躲在箱子里进了殿内。大概到了晚上,万籁俱寂,又听到三声钟鸣。
  咚、咚、咚。那是三更金钟,钟声长鸣,天下太平。
  余聊这才从箱子里出来,他穿了一身女装,感觉混不自在,抖了抖衣衫,这才发现眼前黝黑一片,幸亏在箱子里呆久了,夜间的视力居然出奇地好。
  大殿的横梁上大概镶嵌了宝物,在夜间发出微弱的荧光,借着这些光亮,余聊循着路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见一束清冷的白光。那是从长廊的纱窗里透出的单薄月光。
  余聊拔下栓子,把窗一开,看到了一个野草丛生的院子,期间隐隐有潺潺的流水之声。余聊爬了进去,拨开杂草,悄悄地往里走。
  一座古楼屹立在草木之间,多处已经破败,在风中发出咿呀的响声。那楼虽破,却可以看出曾经的精致典雅,只是被岁月侵袭,掉了漆,断了一些木栏。但是那楼却干净,似乎有人打扫,没有碎瓦断木挂在那里,也没有朦朦的尘埃。上面的牌匾挂得正,上书:“晨昏楼”。
  已是秋末,院内一片萧瑟,枯黄的干草,光秃秃的树干,远没有泺婴所说的美景。正因为如此,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草丛里的尸体。有很多,他粗略地数了一下,大约有二十多具。
  余聊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他是来引人出现的,所以在尸体上不作过多停留,径直往晨昏楼去。他尽职地表演一个诱饵,大摇大摆地开了紧闭的门扇。
  楼内,一座八角莲花池,居然在秋风中开得旺盛,月光如雨,悄然洒下,仿佛时间已在此处静止。
  莲花池后,有个着装整齐的男子站在那里。他的神色非常平静,姿态安详,只那样站着,俊美淡然。
  冷月作画,君子如玉。
  那人看到余聊进来,似乎一震,然后展颜浅笑,“凌儿,你终于回来了。”
  余聊喉咙嘶哑,好不容易才调整声带发出声音,那是北主亲口告诉他,见到人,只需说两个字,那人的名字,“破晓。”
  
  

☆、番外…破晓…上

  那个时候,凡世还是三国分立的时代。西南的玉国未有称雄之势,东部崎氏和西方王族相峙多年,逐鹿天下。
  那时候的天色是苍茫的,即使如今,破晓一闭上眼,那时弥漫的沙尘,震天的军鼓,明亮的铠甲,仍然历历在目。
  “老三,这一次我回青城调粮,大将军还和我说起了你的事,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成个家了。”雄狮背上的老五,还是那年少轻狂的模样,持着大戟,乐颠颠地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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