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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礼不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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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辜负徐老夫人一片好心,实在抱歉。”

徐老夫人忙说无碍,说她孝顺,小聊几句这事也算暂时了了。南禅寺还没到,这才刚出了京城,方茗着实闲得有些无聊,外头又不断飘进诱人的桂花香,她向徐老夫人笑笑,忍不住小小掀了车帘一角往外瞧。

马车外一大片木樨,从城门口蔓延至今,开了满树金黄桂子,香甜浓郁,方茗憋不住想到易安城张记得桂花饼,咬一口酥软甜腻,好吃的连舌头都要掉了嗷嗷。

想到吃的方茗就安生不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桂花树吸鼻子回忆桂花糕的味道,一回忆就顺理成章想到桂花糖桂花汤圆嗷嗷都吃不到了吃不到了吃不到易安城的味道了。

方茗有些委顿,却还是不肯移开目光,马车驶过长亭的时候忽然那看见一人白衣飘飘,长身而立在长亭外张望着什么,方茗莫名地将视线放在他身上,短短跟他对视一瞬,瞠目结舌,极力想探出头去确定,不但被人拉了回来,那人也一下便不见了。

他……那是师兄啊。

只短短一秒就能确定那是师兄,而且他看见她时那一刹那的目光仿佛他等的——

是她?

方茗万分懊恼自己昨晚没有先看过师兄的信,倘若他真的是在等她……嗷嗷出事了!!!

方茗脑袋顶着马车壁挠啊挠死命挠,用力地郁卒了。

+++

于是这一天都没了精神。

就算在寺庙了求了只好签——她求的时候啥也没想不知道是说什么的,解签时含含糊糊说姻缘,于是“怜取眼前人”,据说这的确是好签。

就算午饭的时候突然登门拜访的右相大人又丢过来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其实是看不清人还记不住她是谁于是才笑眯眯地眯了眼看吧啊啊?

就算席上徐怀安忽然说过几日请右相带他表嫂的表妹来府上参观参观隐约露出那啥意思于是徐老夫人跟她使眼色——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徐怀安愿意娶而且娶得不是右相就成了何必在意是谁是右相的谁呢?况且也真是与她无关啊。

就算今晚上来的不是师父,师兄他,自己来了……

方茗默默捧脸泪奔了。

师兄果然来找她算账了算账了嗷嗷嗷嗷翻滚……

开窗,低头,搬凳子,请坐,倒茶,默默无语,要杀要剐……还是容她先解释解释吧师兄。

于是抬头,师兄无表情,惊悚,硬挤出一个笑,张嘴——

“咚咚咚”,“方小姐,睡了吗?”

嗷,她发不出这样的咚咚声跟袖子断很久的男声的,能换个人在后头搭戏吗?

方茗一边把身体又弱武功又比师父差的师兄塞进秋天的被窝,一边承受着师兄冬天的目光扭头默默郁卒,这年头,大晚上的,她一没出嫁黄花闺女的厢房,就不能少点无关紧要却偏爱来打扰人的男人吗掀桌!!!

就算那俩男人是当朝宰相就算那俩男人一点都不把她这女人当女人……好吧,她先认着,总有还的那天。总有那天的。

……掩面,大晚上的,别都穿着白衣服白袍子白扇子出来吓人好吗?白衣服难洗,真难洗。

作者有话要说:内牛满面卡文神马的,果然不能休息啊,停更一天就找不着码字感觉了摸下巴,我估计这章一出要掉收来着吗,远目,脱离日更就卡文的我,果然是个M的命啊捶地!!内牛爬走……TAT

11

11、突生意外 。。。

前有狼,后有虎。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前……方茗暗暗掐自己一把醒神,站她房门口那右相摇着扇子笑得老神在在,他边上那左相面无表情淡定自若,当朝两大宰相在此,她真是觉得……蓬、荜、生、辉、啊!这两人竟丝毫好像没觉得这时候来找她有什么不妥不恰当。果然都是因为,袖子嗯嗯?

“方姑娘?”

右相大人有把白扇子很了不起啊大晚上的摇得像招魂,她不过只是走神了而已。方茗抿抿唇,扯出一点笑:“都已经这么晚了,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老天保佑别再说什么是听见她房里有动静,天知道她跟师兄都还没开始说话的。话说师兄这回可别跟师父一样出岔子乱哼哼嗷……

方茗郁卒地想,也许在她身边这几个接触得比较多的男人看来,她非但不能算个没出嫁的女娃娃,清誉那种东西,在她身上,也好像可有可无不为人知了一样。

“关于方姑娘托怀安查的那件事,因为怀安最近的公务比较多,无能分心,只得先交付给谢大人代为追查,今晚是来告知方姑娘,希望方姑娘能谅解,无涯绝对值得信任。”

今日徐怀安难得也穿了一身白衣,添着几枝淡雅的墨竹,烛光暖暖地衬着,他平日里无波无澜的眸子这样看来都好似平地生出了莫名的涟漪,方茗眨眨眼,竟有些晃神,随即便反应过来,躬身礼道:“两位大人客气了,原本便是方茗有求于人,两位大人能答应,方茗已经受宠若惊了,哪里还有不满。如此,方茗在此先谢过两位大人了。”

徐怀安忙伸手虚扶,正色解释只是举手之劳,礼貌几句,便要告辞。

哪里还有什么挽留,方茗低头目送他们走上长廊,关门刹那,眼角依旧好似瞄到谢楠往她身后投去的,意味深长的一眼。

她讨厌“意味深长”“别有深意”“暗藏玄机”“意味不明”“高深莫测”这样的词被用到谢楠投向她的眼神里。

掩面,徐怀安是扎扎实实的“肚子黑”,于是谢楠便是踏踏实实的“腹黑”。

这两人……真真是相映成趣,天生一对啊。

方茗一边拴门一边想笑,一转身就被面前忽然的白衣裳吓了一大跳——作甚这年头人人都爱白衣啊白衣不吉利不吉利还会吓到花花草草小朋友啊掀桌!

“……师兄啊,你怎么自己从床上下来了?”

这句话有歧义。方茗皱眉毛。

师兄那冷飕飕的小眼神啊,一看过来刷刷刷跟飞刀样的,方茗默默抖擞,转而挂起笑脸半拉半拽把莫研秋带到桌前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塞他手里握住了,捂脸,蹲下,“对不起啦师兄,昨天晚上出了点事,我很晚才睡,没来得及看信,今天一大早徐老夫人就把我叫去南禅寺烧香拜佛了,我没想到你会在那里等我……师兄,对不起,我错了,你在那里等了多久?别生我气……师兄……”

泪目,撒娇什么的,做之前,还是得把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给捋顺了捋踏实了,才行。

“师兄……别生我气,我知道错了……”方茗一边内心挠墙翻滚一边把脑袋往莫研秋膝上蹭,那销、魂的尾音颤音抖动嗷……如果不是师兄她哪里会这样,就是因为师兄爱记仇小心眼啊好起来非常好生气起来山崩地裂飞沙走石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一发不可收拾嗷……嗯,她刚刚想什么了吗?没有她什么都没想她哪里会在背地里说人坏话特别是师兄坏话呢是吧是吧?像她这样的好娃娃……

嗯,又被师兄摸脑袋附加悠长叹息一枚。

方茗痛定思痛,顺理成章地在师兄的手掌心里蹭蹭,俩爪子巴他膝上,泪目眨眼睛:“师兄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师兄从小身体不好,甚至从小就不会说话,肤色一直很白,脸上也不见什么红晕,长相清秀俊美,是个状似风吹就倒的病弱美人。抱起来不光是腰身,哪里都很瘦,明明他在师父门下练武的时间比她还要长,还一点都练不胖养不胖。

方茗一直都把莫研秋当哥哥看,脑袋窝他腿上,他一下一下摸自己头的时候,这种感觉尤其明显。

“师兄,你信里到底写的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说吧。”

乐呵呵爬出来想跑去枕头下面拿那信,一步没跑就被人拽回来,问:“怎么了?”摇头,手语,答:“已经没事了。”

方茗挑眉,这是什么说法,逾期无效吗?

她挣开师兄的手,伸胳膊想把那信抓来看看写了啥怎么还不等人的,可惜她手再长也比不过莫研秋,他抢先一步将那信收入怀中,摇头皱眉示意不准再纠缠,方茗摸了鼻子觉着有些怪,想问话还没出口,师兄比划说没别的事了,他今天也只是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而已,既然她已经决定要留在京城留在徐家他也没法了,随她怎样。

师兄的话一向很准,方茗也一向听他话的,这次……

师兄的表现着实有些奇怪。

方明又忍不住摸鼻子了,讨好地蹭上去笑笑,“师兄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绝对不会吃亏,绝对不会给人欺负了去!真的!再说了我有武功的,不会那么容易受伤的。”

莫研秋不再说话,垂了眼,那样的角度刚好与她对视,方茗忍不住屏息,看他眼尾上挑的弧度,看他纤长起伏的眼睫,看他眼中深深浅浅渲染开的黑色纠缠萦绕,动人心魄,只觉心跳有些快脸有点热,一时竟痴了一般反应不过来,直至师兄自己轻轻叹了一声,将手虚虚掩住她的眼睛,方茗才恍然醒悟,轰地一下红了脸,纠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会看着师兄的眼睛发起痴来——可是,师兄的眼睛,真的真的,好看啊。

这头方茗还没纠结清楚,那头师兄已松了手,示意夜深了,自己要回去了。方茗忙不迭扯住他袖子,要他记得闲暇时候来看看她,好好养身体,要得承诺,才心满意足地放手,站在窗前目送那个清瘦的背影不见。

今夜月亮依旧又圆又亮,这样的夜晚昨天也有,昨天这个时候她在想家想爹娘,今天这个时候她在想——月饼。

唉,用膳的时候右相大人那意味深长别有深意暗藏玄机意味不明高深莫测的眼神老是落到她身上,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说,连饭都不好意思吃,肚子会饿也是人之常理。

方茗撇嘴,捂着肚子懊丧地关窗睡觉,睡着了就不会饿的。

余光永远毫无章法,某个方向谁房里的灯火还亮得刺眼,方茗忍不住停下动作,眯着眼望了一会儿——那个人的习惯,原来还没变,总是晚睡晚睡,总是读书读书,总是为国为国,小时候的男娃娃就爱板着脸,说以后要做官,要为民出头,要为国效力,要如何如何,他做到了。她该恭喜他。

方茗弯了嘴角,想随便笑一下,扯了半天,依旧憋不出来。心头终归是难受的,当年曾经那么亲近的好朋友好伙伴啊,果然最残忍的,是物是人非,是让物是却人非的时间。

*

池塘,荷花,柳树,凉亭,锦鲤,很不错的景色。

偏偏有人聒噪,不懂欣赏。

“喂喂,徐怀安,你不是真打算娶妻了吧?”

“怀安确有此心,早些娶亲以免日后节外生枝。”徐怀安自认不在意生活细节享受,不过坐在右相府精雕细琢的园子里,品谢楠精挑细选出的茶,徐怀安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日子真的很舒服。连他也有些向往。

“你前些日子不还说不娶呢?”

谢楠仰着脸大大咧咧地半躺在扶栏上喝酒,他倒清楚,没叫那些小厮丫头来伺候,一路上也没让徐怀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毕竟断袖在这里,还是不被大多数人接受理解的。

“事无定数,怀安只是觉得娘亲一人在家实在孤单,想早日成家,让她享受天伦之乐,先成家然后立业。”

“这理由真充分,改明儿我也拿着跟我爹那儿用用。”天伦之乐……那句吗?徐怀安不抬头,不乱想,一口,回味,继续品茶。“我说你府里不有一个现成的,何必舍近求远,让我带我表嫂她表妹给你见,反正我看你娘也很喜欢那方姑娘,你不知直接把她娶了,保证你娘高兴。”

方姑娘……徐怀安不为所动,淡定自若地回道:“方姑娘只是暂住,一查完那件事,她便会离开。”

“噗……原来是你留不住人家啊……真是……要不要兄弟我赞助几招?嗯?”

谢楠一脸不正经,想也知道他脑袋里的招数是什么。徐怀安只管喝茶并不接话。

——掩面,他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时候开始他跟谢楠如此亲近,连他想什么都能猜到。

其实谢楠这人还是不错的啊。

“江小姐还没到吗?”

“别乱转移话题……不知道,大概听见你要见她,梳妆打扮忘形了吧。哟哟,说不定是来了,你看我那管家跑那么激动的样子,人应该是到门口了,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顺着谢楠的视线看去,徐怀安自然那也看到了谢府的管家,他跑得慌张匆忙,实在不像是来了客的样子,倒像——

徐怀安皱了眉,那管家好容易跑过来,大喘气一句话还没说出来,他便凛声道:“点头或摇头,是不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管家诚惶诚恐拼命点头,徐怀安与谢楠对看一眼,没有犹豫,纵身往府门奔去。

皇上的身体,一向不好。

倘若……

他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连续五章留言为0了,看看这章会不会也是这样。其实我宁愿留言0分也希望有谁跟我说说话,别让我觉得自己只是在自言自语,这感觉真不舒服= =

掩面,好吧,我知道,留言一般除了习惯,就是因为文中某场景有爱,没人有感想是我自己的问题……于是我能弱弱举爪,哪天要是虐了,能别突然冒出一娃娃负分说我哪里哪里不好不好于是她弃了吗?内牛……TAT

果然以后还是别申榜了,总觉得点击涨得我不踏实,以后还是乖乖写冷文吧,之前没点击没留言没收藏写得很舒服啊……得失心不是好物。= =

12

12、此地无银 。。。

睡眠不足,操劳过度,忧思成疾,郁结于心,以致旧病复发。

“久病成医,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座上之人身形消瘦,肤色白皙,凤眼薄唇,提笔的那一双手,骨节凌厉,精致纤长。他扬唇轻笑,说了这一句,便命那些诚惶诚恐的太医都退下,自己亲笔写了方子,遣人去煎药,便再不提此事。

徐怀安跟谢楠从右相府一路策马飞奔而来,大汗淋漓心急火燎地赶到御书房,就看到了这一幕。闲杂人等一律退散,他俩连拜倒都不拜,只管抚着胸口调整气息,还反被皇上调侃道:“你们的身体,难道比我还不如?跑了一会就成这番模样了。”

徐怀安苦笑,陛下看来气色虽不算好,精神却着实不错,他这一路上的担心倒真是多余了。

“皇上,不带你这么折腾人的,我还以为你真出什么事了,可惜了我的好马,这么一路跑下来,那鞭子抽得,啧啧,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心痛!”

谢楠一边说,一边大大咧咧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解渴,顺便帮徐怀安也斟上一杯。皇上看他们这样,也只是笑,偏要等他们喝了一口下去的时候,才轻飘飘一句:“反正迟早也要遇上这种事的,还是早些锻炼锻炼的好,免得你们到时手忙脚乱。”

迟早……还会遇上这种事的?

徐怀安小小咳了几下,谢楠一口水噗了出来,皇上大人还笑得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徐怀安掩面观望一会,轻声叹息,赶在谢楠发飙之前,上前一步揽袍拜倒,道:“陛下,此事不可谈笑,切莫再提,皇上乃一朝天子,九五之尊,怎会……”

“怀安,”徐怀安没能把话说完,皇上亲自伸手将他扶起,笑,“这里没有别人,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礼,现在我们三个是朋友,不是君臣,你别这样。再说,我的身体我自己也知道,你不用说这些来安慰我的。”

“皇上……”他的表情语气都一如往昔,徐怀安怔愣地看着那个笑容温和男子,不自觉地一声唤出口,自己都觉心涩。想起当初初见,后来相识,随即交心,原以为这人只是普通的富家子弟,谁知他竟是……

可是,那又如何呢?

徐怀安立直了身子,整整衣袍,笑:“怀安来迟了,请恕罪。好久不见,无忧。”

皇上名讳不敢提,第一次见时他化名“莫无忧”,莫,无忧。果然精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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