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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布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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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如蝙蝠般抓着廊顶前行,借廊顶木梁掩藏身形,近了七王爷门前,看那门前守护的,大马金刀坐着,好个金刚怒目,动也不动。七王爷房间要取凉,门没关,只垂着道纱帘,帘子一掀便可进去。龙婴甚至能听到门里他轻微的鼾声,只是守着门的纹丝不动,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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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眉黛记君名

……龙婴在他枕边找到了放着机密文件的袋子,抽出信来,见信口烫着火漆,用烛焰烘烤原烘得开,但七王爷房内并未点灯,龙婴也懒得再去廊中借火,便按手于信封上,催动内力,掌心红彤彤的发烫,火漆烤得软了,一掀,便能掀开。龙婴将里头信纸抽出来,对住纱帘外廊里漏进来的微光,其实仍然很暗,但龙婴的眸子却好似狼、豹那些动物一般,在暗中也能视物、能阅读,不一会儿将几封机密信件都读完,

正文 第十五章 眉黛记君名

龙婴耐心等着,不信这守门的不眨眼。谁知等了半天,他还真的连眼都不眨一下,若非鼻翼有规律的翕动,真如泥塑木雕的般。

龙婴诧怪一会儿,觉得此人的鼻翼也翕动得太有规律了点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着廊壁上的灯一指指,指风“嗖”的射出,那灯焰晃了一晃,廊口的人比较警觉,回了回头,龙婴藏得好好的,灯焰只是一晃也就恢复了正常,廊口那人不觉有异,也便罢了——就算再勤谨的人,若每次灯焰摇一摇,都要走个来回的话,这一晚上他也就成钟摆了。倒是坐在七王爷门口的这人,灯焰明明是摇影在他的眼皮上,他连人类的本能:转转眼珠子都没有做。龙婴猜测得证放下心来,待廊口那人又一次望向外头时,便离开藏身之处,轻捷如蝶,一闪就闪进帘中。金刚怒目的家伙坐在帘前,依然一动不动,睡他的好觉。

这人在常年辛苦的值勤任务中锻炼出来这奇妙的技巧,站着也能睡、坐着也能睡、张着眼睛也能睡。现在,他就是睡着了。

龙婴终于和七王爷共处一室。

七王爷睡得很沉,侧着身,蜷得像个婴儿,向旁边伸着双臂,似乎要抱住什么,可臂弯里空空的。

他的睡容很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嘴角张开来一点,幸好没有口水流下来。

龙婴在他枕边找到了放着机密文件的袋子,抽出信来,见信口烫着火漆,用烛焰烘烤原烘得开,但七王爷房内并未点灯,龙婴也懒得再去廊中借火,便按手于信封上。催动内力,掌心红彤彤的发烫,火漆烤得软了,一掀,便能掀开。龙婴将里头信纸抽出来,对住纱帘外廊里漏进来的微光,其实仍然很暗,但龙婴的眸子却好似狼、豹那些动物一般,在暗中也能视物、能阅读,不一会儿将几封机密信件都读完。脸上有很满意的神情,似乎在说“不出我所料”,对着七王爷吐了吐舌头。又翻了翻其他东西,看没什么重要的了,便待走,又停住脚步。

七王爷房间里朝西的纱窗屉,对着云华的窗。两窗之间。并无巡逻守卫者。

龙婴轻轻掀起七王爷的纱窗屉,只掀起了一点点,身子就从那一点点缝隙中滑出去,像是张没有厚度的白纸。

他如法炮制滑进了云华的屋子。

天实在热,云华只着个纱肚兜,盖一张凉布被子。被子倒是盖得严实。但实在薄,下头透出云华的身体线条。天黑,没有灯。照理说是看不见的。

龙婴却慌忙转身,对墙而立。

他有夜视的奇能,可以看见薄薄被单下柔美的线条,还有云华安神的睡颜。

在慌忙命令自己转过去之前,他眼角留下的最后影像。是她左手掌上的小拇指甲,在被单边上露了出来。指甲上嫣红的蔻丹。这是白天也看得到的。可是白天,手腕上一定穿着衣服。夜晚,夏末的夜晚,则是一层很薄很薄的被子,薄如纱。凭他的眼力,甚至能看见被下她穿的肚兜是红色的,红得细细绵绵。

今年是她的本命年。她的贴身衣物,几乎都是红的。

龙婴对着墙站着,她身上的馨香还是透过来。香得似江南水边傍晚开的纤秀小花。即使他不能视物,借着这香,也能知道她在哪里。

(戴上这串花,纵使你黑暗中起立徘徊,我也知你身在何处。)

龙婴的心一下比一下跳得快,像是要打破胸腔子出来。

“笨蛋。”他喃喃骂了一声。

然后他就回去了。

他回到勇士们住的大通铺房间,谯鼓四更,天快亮了。龙婴试了试这些勇士们,药效没过,他很满意,轻手轻脚摸到他们当中睡下了。男人的臭味包围了他,龙婴张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真不是令人愉快的味道,他宁愿睡在野兽当中。其实野兽也很臭,非常臭……但比人总好些。

他来的地方,是野兽比人还多的地方。他习惯跟野兽在一起,但不是太习惯人。

他把自己的习惯掩藏得很好。

披着人皮的狼。他眯眯笑。他是一条披着人皮的小狼,到人间来走一遭,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任务。之后,也许,他能劫一个人类的女孩子回去?

他想咬一口青草、或者干草、或者带着泥土味的草根在嘴里。那种味道能令他自我感觉强大而宁静。可这里只有没洗干净的脏席子、可疑的污渍、浓重的男人的臭味。龙婴只好把自己的双手抬起来,鼻子埋进掌心里,慢慢的睡去。

圆月发白,在新晓的曙光中渐渐消失的时候,云华醒了。

四肢很有些酸痛,她想叫洛月乐芸,嘴张了张,真正清醒过来,想起自己睡在驿站中,所有的丫头婆子都被抛撇在锦城,连七王爷都没带一个侍候的女人来。

云华叹口气,自己坐起来。驿站没有仆妇进来服侍,她也不好扬声叫人,只得自己给自己穿衣,手还是痛,被马车颠的,不过还好,不算太严重,至少对久经考验的明珠来说,可以承受。

云华把头发都梳通后,驿站的婆子才端着水进来,见云华自己已经着衣了,连声告罪,侍候云华盥洗,手脚有点笨,不过也可以忍。

七王爷在门外求见,云华僵了僵。陋室乱床,婚约未定,男女隔帘求见,亲密到这种程度?似乎不可忍。

但也回不了头了。从答应他婚约的一天起,就要配合他荒唐失控的人生轨迹了。云华叹气:“请。”

幸好她衣裳已经穿好,只是脸未洗、发未梳。幸好女眷的房间近门外,还挂着一重湘帘。

七王爷在湘帘外坐了,云华信口问他安好。

“不好。”王爷苦着脸,“我全身像散了架。你呢?”

云华笑笑。

婆子在给云华绞面巾,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下手很重,面巾那么一拧,水都溅出来。

“好蠢的婆子。”七王爷拧着眉头道,“你先出去。”

婆子一声不吭就溜了出去。

七王爷进帘子来,接过手巾,给云华揩面,手式比婆子是好许多。云华不敢领情,往后避一避:“我自己来罢。”

七王爷又给她梳头,云华还是辞谢:“我已经梳通了。”

七王爷耸耸肩,就给她分头路:“你别怕。那些人不知道你是谁。我给驿站只说你是京中贵人在乡下的亲戚,托我带回京去,皇家有人要见你。”

云华噗哧一笑:“还真不算扯谎,是吧?”

头路已分清,云华自己接过青丝发,肩臂还是疼,不便抬手梳髻了,索性就梳两条麻花辫,笑道:“哪,像不像乡下的大姐?”

七王爷支着腮,在窗前温柔的看她。

云华心一跳:“做什么?”

“倒是这样好。”七王爷柔声道,“你没初见时候那份拘谨了。”

拘谨?云华怔怔的想:嗳呀,她拘谨得都觉不出自己拘谨来,那是前生开始的事了。整天挂着个笑,那是为了笑给别人看,偶尔板起脸、偶尔蹙起眉,也全是为了别人,一举一动、一起一卧,都不敢丝毫逾矩。最开始,只是为讨个生活,后来,这些都融进血脉里,也便习惯了。

其实她还是想离开那样的生活吗?不管做着明珠、还是生为云华,内心深处,都盼着有个人,能力强大、而任性妄为,能把她带离那个凝固的角落,什么都不管、什么都打破,风里火里的把她带出去?

她倒没想到过,真有一天,这样一个人来了,是七王爷。

她一向以为真有那么一个人的话,也该是谢云剑。

“又在想什么呢?”七王爷问。

“你,”云华红着脸问,“你叫什么呢?”

相处至今,她也只知他是七王爷。谢小横纵然对她作了交代,七王爷的真名却不重要。

我们在博弈时,对方的家世重要、心性重要,因为那些才影响棋路,至于对方叫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都不要紧。

但我们开始喜欢一个人时,那人的名字就重要了。你愿意把他的名字扣在齿间,似乎那特殊的发音,也隐藏着什么秘密。

七王爷笑嘻嘻且嘻嘻笑,拖云华手过来,云华嗔道:“做什么?”

“写字给你看呀,”七王爷道,“那字难,说了你也怕不认识,只有写了。”

云华夺回手,抛眉笔给他。

笔也是驿站备的笔,质量不佳,云华只略扫了扫,幸喜她眉型本佳,眉色也不淡,不须黛色描绘,只要这般略扫一扫,也够用了。七王爷接了眉笔在手,看桌上,既无笔砚,自然更无纸了,且喜还有张云华注过唇的胭脂纸,便拿来写了个“璴”字,给她道:“喏。”

云华展眸看了看,认得这个字,念楚,意为似玉之石。本朝国姓为崔,则他名为崔璴了,心中记了记,暗叹:想不到带我离开谢家的人,名叫崔璴。又见他一手半坏不坏行楷的“璴”字,写在她胭红唇印边,流落于驿站,大是不妥,便取过来,搁在袖中。

ps:

下章预告:一路进京畿

……云华微笑着,看着他的手。

他的手在膝上,不肥不瘦,作为男人来说可能太白嫩一点,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齐,拇指上戴着个瑞草纹碧玉扳指,玉质上佳。

正文 第十六章 一路进京畿

七王爷看着云华,只管笑,又伸手替她理了理刘海、理了理衣带,问:“你还能不能走?”

勇士们也套好了马和马车,等着七王爷吩咐。他们黎明之前陆续醒来,都当昨晚是喝醉了,且喜酒不上头,干活儿不受影响。只是可怜昨天半夜本该去替班巡逻的四个人,苦着脸去找值了一宿班的人道歉,许了个东道,那多值了半夜班的人,也便罢了,只告诫再不可如此。

七王爷昨儿一日颠得不好受,早饭也没怎么吃,恨不能就地寻个好地方将养,只为了皇兄大事,咬牙支持,与云华再登车上路,也难为他!云华颠得也不好受,他怜香惜玉之心,不曾因自己受罪而更改,竟愿意以自己身体为肉垫,替云华减些颠覆。云华骇辞,他瘪嘴道:“你还跟我生分啊?”

云华随口道:“你胖一点才好当垫子。”说完,脸红起来一点,嗳呀,恃宠而娇是不用教的,瞧她现在说的都是什么话。

七王爷望着云华微微笑。

“你笑什么?”云华问。

“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七王爷道。

云华低下眼睛,望着车帘的边缘:“我知道。”

就是感觉得到他的喜欢,虽不热烈,但至少是温暖的。这个世界里,一点点暖意对她来说已弥足珍贵,否则她也不至于就答应了婚事。

“对女孩子,我很少这么喜欢。”七王爷继续道。

云华想了想,试探道:“有多喜欢?”

“很多,但是没办法像喜欢男人那样喜欢。”七王爷遗憾道,“这真是没办法的。如果你真的能让我像正常男人一样爱你,我在这世上一定不再看任何其他女人,你是我的夫人。我终身的伴侣,我们会非常幸福。”

“可是……”云华静静道。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你也不会有那方面的指望,对吧?我们作好姐妹、好搭档,对吧?”七王爷急切的确认。

“是。”云华慢慢道,“我们一开始就明确过这点了,王爷为什么还不放心呢?”

七王爷别过脸,想逃避这个问题,而云华乌黑的眸子一直注视在他身上,他终于老老实实道:“因为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关系,吃不准分寸。看到你。我就想对你好、保护你,但我又怕你误会。要是你以为我能给你更多,我又给不了。我们会吵架的。可能离你远一点,你就不至于误会?但我又忍不住。说实话我是想对你好的,拉拉你的手,照顾照顾你,什么什么的。”

云华微笑着。看着他的手。

他的手在膝上,不肥不瘦,作为男人来说可能太白嫩一点,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齐,拇指上戴着个瑞草纹碧玉扳指,玉质上佳。

云华把这只手拉起来。握在自己手里,手感不错。比握着福珞、云舟她们的手,还更觉亲切。

“?”七王爷紧张的看着云华。

“好姐妹。”云华收拢手掌。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像看到那些生意人庆祝合作成功的手势。这个手势她用出来,也是新鲜的,忍不住咯咯笑。“好搭档。”

七王爷观察着她的表情,长出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欣慰道。“我果然没有选错人。”

云华皱皱鼻子:“我还不知道我有没有选错人呢。”

七王爷顿时拍胸脯保证:“我对你很好的!你还不放心我?”

云华忍笑,向窗外示意:“你新招了一个小厮,叫龙婴?”

“是有个龙婴。”七王爷道,“那孩子很有能耐,我回京给他安排个好点的职位。小厮太屈了他。”

“他在文会上也见过我,而且他认了出来是我扮作男装。”云华提醒七王爷。

“哦!”七王爷恍然大悟,“那我叫他别到外头乱讲。”

“他是答应过我不会乱讲了,”云华眨眨眼,“可是那天那么多人,真的有人传出去怎么办呢?你会保护我的吧?”

“绝对保护你!”

“可是你自己坏我的名声,就比他们都张嘴传我的还厉害呢!”云华故作生气状。哎,很少撒娇,偶尔试一次,居然感觉不错。

“这个……”七王爷举手投降,“好吧,我承认我希望你名声坏一点。因为,很难遇到你这样让我愿意结婚的人嘛!把你名声搞坏点,人家娶不了你,你肯定非得跟着我不可了。”

“!”云华真的要生气了。

“反正反正,”七王爷急着安抚她,“我回京就叫母后赐婚。你不知道,我皇姐可喜欢你啦,巴不得早点把你塞给我,省得夜长梦多。但我……”呃,唐家未灭,锦城未定,暂难婚为,这个又不好直说,“总之肯定能娶你。一结婚,什么闲话都平定啦!你不用担心啦!”

“要是忽然说,你不能娶我呢?”云华揉着衣带子。

“不会不会!”七王爷想都没想过这一点。

“万一呢?”云华坚持。

“那我……”七王爷真为难。有万一的话,他为了云华去同皇上争执吗?非此儿不娶?似乎太荒谬了。

幸好云华解除了他的疑难:“任何时候,王爷要云华离开,云华都无怨言。只求薄田二十亩、农院一座,聊以安置。”

从前作明珠时,养老的愿望,不过如此。她仔细盘算过,谢家肯发还她身契的话,她还了爹娘弟弟的债,若还有盈余,最好置个田地十几、二十来亩,开个塘,造个木屋、围个竹篱,自己带妹妹都够过活了。

七王爷听她要求如此之低,瞠目:“那才值几个钱?你种地去养活自己?说真的?”

云华掩嘴笑:“王爷要肯给我更多,我当然也却之不恭。要是不方便的话,答应给我这些,小女也心足了。”

“哎,”七王爷纠正她,“不是说好了私下你我相称嘛?”

“是。”云华笑道。“必要时,也请您关照我的家人。”

这里说的家人,只是谢家人。至于明珠的家人,云华想着,还是自己照料罢。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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