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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布裙-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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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剑果然拍枣骝马过去,问了端详,原来这是京中发放皇家建筑所用材质的第一批,为赶工期,这些人连年也没得好好过,囫囵咽了年夜饭,就埋头苦干,点了砖、瓦、石、木等物,要紧的先装上,先陆路,再漕运,抵至锦城,发放民伕,运下第一车批的货来,都是瓦片,要紧的在后头还没卸呢!这第一批次就摔坏了一箱,岂止可惜,还触霉头,光打几下,不过解解气,回头禀告官长,明正刑罚,这些苦囚性命都要追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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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剑面壁
“云剑只觉有冰冷的河流从身边冲过去。如果这时候又见到蝶笑花躺在水下,他一定不会再去拉他起来,只会跟他一起肩并肩躺下去,张着眼睛,透过冰冷的水仰望苍白的天空,直到再也不用呼吸。”
第一卷 锦衣昼行 第八十九章 云剑面壁
云剑听及端里,已知救是救不下这几个摔坏琉璃瓦的人,只好问监运官求个情,当街就不打了,免得坏一城人元宵的兴致,又许了个东道,寒喧几句,兜马回来,只道是排解开了,也不与云华细说,倒是关心云华的身体:“快些回去,找好大夫调理一下是真的,可惜刘大夫不见了……身体不好,怎生进宫?”
“大哥,”云华提醒,“妹子不合与五哥哥出门,犯了规矩,已经入不得宫了。”
云剑笑笑。
谢小横的意思,还是要云华进京。他本只为了拿云华当幌子,带契云裳见圣驾,故云华本人有什么瑕疵,倒不是最要紧。云剑不清楚云裳的存在,只知道谢小横另有安排,故只得笑笑。
云华怀着一肚子疑团,回了府。众人见到云剑回来,喜从天降,只可怜那些丫头婆子们,已经困得要命,恨不得立刻抱个枕头就地睡觉,还得强打精神打点接待云剑。还幸云剑体恤,道不用麻烦,他行军时连帐篷、野地都睡得,书房里榻上歪一歪,总比那个好。
关于云华,云剑都认在了自己身上,说河边就见到云华,一起看了看河灯,是自己策马时鲁莽,不小心弄脏了云华的裙子,只好到庵里替她换了。他一张嘴,不撒谎则已,撒起谎来言之凿凿,有证有据,人都不得不信他。只有大老爷疑疑惑惑的,可惜精神也倦了,便留待第二天睡醒了盘问他。
大少奶奶一直服侍云剑到了他书屋里,云剑道:“你回去安息吧。”大少奶奶不走,也不说话。云剑道:“我又不怪你。”大少奶奶眼圈就红了。云剑道:“回屋去罢!我也倦了,明儿同你细说。”大少奶奶只好勾着头回屋去。
第二天,大老爷、大少奶奶。谁都没捞到跟云剑说话的机会。云剑被谢小横叫走了。
谢小横修道,早睡早起,曙光初露,就可以精神矍铄的打一套养身拳法了。为体恤孙子,他特意等日上三竿了才叫云剑。
云剑仍然没睡醒。
“吃得消吗?”谢小横很慈祥的问。
“还好。”云剑年青,吃得消。只要有必要,他可以连着通两个宵,只睡一两个更次,再跳起来,仍然精神抖擞运筹帷幄。
“倒是有件事很奇怪。”云剑笑笑。
“什么事?”谢小横问。
“爷爷是有早睡的习惯。可元宵晚上爆竹响成那个样子。过了午夜才好些,爷爷早睡,也能睡得着的吗?”
“心外无物。”谢小横道。“管他人放不放炮仗,你心中不放,也就是了。”
“我达不到爷爷这样的境界。”云剑遗憾道。
“所以你去见了蝶老板。”谢小横道。
瞒不过去的,云剑也就老实承认。谢小横要罚的话,他也认了。又不是没罚过……哪怕把他毒打一顿吊在树上。他还是要去找蝶笑花的。
谢小横倒也不罚了,只问:“你需要回京城吗?”
“暂时不回去,估计也没什么大事。”云剑苦笑,“反正他也快离京来此了。”
爷孙俩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你要留在锦城吗?”谢小横很和蔼的问,没有一点点威压的意思。
云剑还真的老实不客气,抬头想了想:“孙儿想去几个边城走走。”
“不参加春闱了?”谢小横都有些吃惊。
“参加的。只不过不闷在书斋里温书了。”云剑道,“秋闱既售,春闱纵使骞差。也不失边城郎将。孙儿便想用这段时间去驻边几个地方看看,哪儿更值得谋个官职,建功立业。”
如今是元月中,春闱是五月初,四个多月的时间。云剑快马纵缰,往最北的边境打个来回。也够了。谢小横沉吟道:“用这几个月攻书,或许会试成绩能好些呢?”
“读了这些年书,非靠最后四个月才出成绩的话,孙儿也不要了。”云剑道,“反正郎将之属,也不必科场太好成绩。”
“你倒是奔准了武职去的?”
“孙儿不懂京中人事,还不如去边疆战场一展所长。”
谢小横想说什么,又罢了。
他想说,要作郎将一类的话,何必非苦熬这几批的秋闱谋出身。以云剑之能,甫弱冠但投军伍去,便从录事参军起,做到现在,也不失为都尉了,官阶比郎将还高——然而文武毕竟有别。朝中真正话事的,还是文官,武官挤不到那个圈子里。再说,武官基本上做到将军衔,也算到顶了,能爬到这位置的,都不简单,军中肯定有很多老部下、老朋友帮衬,投桃报李,自己人结成一帮,都是有根蒂的,外头人打进去很难,要从他们手里撬走一个高阶的封衔,就更难了。竟不如先谋文官,而后文官武用,文武双全,一来么方便跳过武官圈子的禁制,二来么,文官里能有军界经验的毕竟不多,以文官挂武职,稍有点政绩后,再往上升比纯作文官容易得多。
云剑的选择,应该说是聪明的,只可惜无考运,为等这个科班出身,蹉跎这许多年。他表现得名士风骨,磊磊不以为意,但说起来……是有些可怜的。要搁在别人家,说不定早就买也买得他秋闱上榜了,但大老爷一开始是有些迂腐,后来被圣上一表扬,给拘住了,以至于谢大公子也不得不跟寒门士子似的,一场场硬碰运气。
如今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孩子要任性一点,就随他去罢!
谢小横挥手:“你按你的想法去做,你爹那里有我。”
云剑大声应道:“是!从此刻起到春闱完场,孙儿也绝不会去找蝶——老板。爷爷放心!”
“是你自己的前程,你自己看着办。”谢小横道,“不过你元宵回乡而不回家,太过不孝。你爹为此要罚你,我可不会在当中拦着。”
云剑应道:“是。”又道,“七王爷的为人,已给太守修了书、替咱们家说了话,应不会再主动为难咱们。若有非常之事发生,爷爷请修书给我,我即刻赶回。”
谢小横点头:“我也相信,应不会有什么事。”顿了顿,声音很柔软:“你不愿意的话,不管家里出了什么事,你都不用回来。”
云剑凝视了谢小横片刻,不知道这老狐狸是真情还是假意。把自己的爷爷叫作老狐狸其实是很放肆的事,不过……
云剑叹了口气:“多谢爷爷。为家里分忧,是孙儿应承担的事。”
他回去,领了他爹的罚。大老爷原来是叫嚣着要打断他的狗腿,大太太倒没和身护在儿子身上,只是凉凉来了一句:“省省吧,你弟弟又不在旁边。”
大老爷气焰顿时消下去。
比赛谁对儿子管得更严、在儿子面前更有权威,这是他跟二老爷之间的嗜好。不过二老爷最近不太爱玩这个了,大概被云柯的出走伤透了心……
大老爷一个人吼儿子,就很有些寂寞了。
“去你爷爷那儿请过安了?”大太太摩挲着云剑的头发颈项,像他还是三岁似的。
“请过了。”云剑乖乖的依在大太太身边,也像自己只有三岁似的。
三岁时的云剑,就已经很神气了,虎头虎脑,高挺的鼻梁、乌亮的眼睛。大太太当时就觉得,自己的大儿子是天底下最漂亮、最优秀的,现在还是这么觉得。
“最近的事,都跟你爷爷说了?”大太太别有深意的问儿子。
“说了。”云剑回答。
“你爷爷怎么说?”大太太又问。
云剑不答了,只是笑笑。
大老爷明白夫人的意思:老太爷都不罚云剑,你罚个什么劲儿?
可、可书上都说了,养不教,父之过。他是父……
“我可怜的儿子!”大太太抱着云剑,索性嚎啕了,“任劳任怨,任责任罚。一般作公子,我儿怎的这样命苦啊!”
“算了算了!”大老爷败退,“罚跪宗祠——”
大太太横他一眼。
“——书房,”大老爷没好气的改口,“罚跪至明晨——”
大太太继续横目。
“就是明晨。”大老爷这次坚守阵地,“别的不论,回乡不回家,还要碰着了妹妹才回来,这太过分了!”
大太太哀怨:“剑儿,你不如不要去京城,去了不如不要回来……”
“他去得很委屈吗?”大老爷气得口不择言,“他去那儿还不是干的他跟戏子的勾当?有什么大不了。”
云剑只觉有冰冷的河流从身边冲过去。如果这时候又见到蝶笑花躺在水下,他一定不会再去拉他起来,只会跟他一起肩并肩躺下去,张着眼睛,透过冰冷的水仰望苍白的天空,直到再也不用呼吸。
父子没有隔夜仇。但有的话,还是不能说的。那种话,你如果真的爱他,根本就不会说出来。一说出口,不爱了,血脉也冻结成了冰。
大太太觉得自己怀里搂着的儿子,肩膀忽然硬了,硬得似个木架子,竟硌得她七上八下,低头去看,儿子却也不过严肃诚恳道:“父亲母亲,千万别为不孝儿斗嘴。不孝儿原过分了,去罚跪便是。”
大老爷心也软了:“大过年的,免你一跪,你面壁去——对了,把‘三才章’熟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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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着青楼
“大太太贴身丫头来叫,大老爷知道不好,还是硬着头皮跟着趋了过去。大太太坐在桌边,端庄是端庄,大老爷觉得像一尊菩萨要审判他似的,心情就更惨痛了。”
第一卷 锦衣昼行 第九十章 防着青楼
云剑谨遵大老爷教诲,面壁去不提。大老爷想找找二老爷,抱怨抱怨儿子们怎么就这么难管教呢?二老爷倒先来找大老爷了。
见面,两兄弟都行个礼,大老爷先开口:“阿弟——”
“哥!”二老爷一把攥住大老爷袖子,往他背后看看,“嫂子不在这里哈?”
“你嫂子在屋里。”大老爷莫名其妙,“什么事?”
“四侄女儿也不在这里吧?”二老爷紧着问。
“四丫头在她自己屋里……吧。”大老爷更糊涂了,“什么事?”
二老爷长舒一口气,敢入正题了,跟大老爷咬耳朵道:“我见到我那准侄女婿,进了青楼!”
大老爷大惊之下,问了句昏话:“哪个准侄女婿?”
“除了你四姑娘的太守长孙,还有哪个!”二老爷唾他。
不怪大老爷颠三倒四,实在是……唐静轩逛窑子?!大老爷宁愿相信一位白发老大臣跑到大街上去舔乞丐的脚丫子,还可能一点!
“也许你看错了?太守孙公子只是从那里经过?”大老爷道。
“经过个屁!”二老爷以他青楼常客的身份,哼了一鼻子,“跟了某某、某某,那几个坏透了的兔崽子去的。专门去的!”
“也许,也许只是拗不过朋友,跟上去坐坐?”大老爷仍往好处想。
“坐个屁!”二老爷道,“叫了最风骚的那啥姑娘,上去坐蜡烛去了!”
大老爷木立片刻……“他逛青楼?叫姑娘?”还是不敢相信。
“是啊,是啊,你的好女婿!”二老爷道,“出了名正经的,守身如玉的。号称要等他今生唯一的伴侣,其他碰都不碰的。七月就要成亲了。他元月上青楼去了!”
大老爷还是木立片刻,然后缓缓道:“可是,阿弟,你是怎么看见他的呢?”
“呃……”二老爷谦逊道,“我也是在那里坐坐。”
大老爷倒不笑话他,宽容道:“其实我也会去坐的——”
“可我这次真的是去坐!”二老爷道,“我少了三个小妾嘛!想去讨个回来补上,托人说合。”
“你敢把青楼姑娘说进来?!”大老爷拿出了兄长威严,“你皮不要了!”
“清倌……”二老爷矮了半截。
“青楼里的清倌!”大老爷嗤之以鼻。
尤五姨娘也是清倌人。但没进青楼,只是跟她娘,在她们自己的院子里接待接待客人。就这还被笑话“婊子养的”,真要在青楼里买个身家不明的小雏鸡儿回来,不必谢小横发话,老太太能把二房给灭了!
所以二老爷只好更矮上三分:“只是托阿叔找找路子,并不是买青楼里面的人……”
“龟公阿叔!”大老爷一发威严。“你当心点,别又落人话柄。”
“是,是。”二老爷应着,搔搔耳朵,“咦,不是谈我那侄女婿的吗?”
“哪个少年郎不上几次青楼呢?”大老爷叹道。“比起你来,他已经好得多了。”
二老爷臊了一鼻子灰,回去了。想想,摩拳擦掌:回头他还是得经常去青楼“坐坐”,堵着,有必要时果断出手,免得侄女婿少年无知。玩伤了身心!青楼哪,少年郎好随便“上几次”的?越是先前守身如玉。开了荦越把不住边呢!大哥迂腐无能,他可得替侄女儿的终身幸福好好的费费心、出出力!
大老爷那边,还坐着,认为自己“哪个少年郎不上几次青楼”的论断真是含蓄、宽容,太有长辈样子、太值得欣赏,正怡然回味,大太太贴身丫头来叫,大老爷知道不好,还是硬着头皮跟着趋了过去。大太太坐在桌边,端庄是端庄,大老爷觉得像一尊菩萨要审判他似的,心情就更惨痛了。
大太太道:“适才大弟来找你?”
大老爷道:“嗯。”拿起架上玉如意,装作悠闲把玩样子。
大太太追问:“说的什么?”
大老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便聊聊。”
大太太冷笑一声:“两个胡子嘴,嘁嘁喳喳咬耳朵,像什么?准没好事儿!到底捏咕些什么?我晓得老二又想要招新妾,莫非顺便送你一个么。”
大老爷气上来了:“我就纳上一个,又怎么样!”
大太太给他一顶,眼圈儿红了,说不出话,丫头乖巧的上来斟茶。热腾腾茶水轻缓倾注杯中,气氛缓和不少,大老爷也有悔了,拿眼角瞟大太太:真要纳人进门的话,跟老婆吵一场,还算师出有名;明明什么也没有,单为了话赶话的,吵将起来,值什么呢?她生的二女儿进了宫,大儿子很快就有功名,四女儿也快嫁到好人家,这时吵架不上算的。
大太太终于开口,却已一丝火气都无,只幽幽道:“老爷真想纳个小星,妾身亲自替老爷访个好的。这屋里几个,扶起来也不是不行,老爷要不喜欢,外头慢慢访着,也总能有个花香玉润的,只是看准了再买才好,像大叔叔那儿,顷刻间,一亡两逸,人家瞧着像什么样呢?我们屋里,不说妾身和姨娘,便是丫头,也但死守着老爷的。”
先前奉茶的丫头就跪下了。
大老爷那股子怒意,如雪遭汤沃,一些不剩,跟那丫头歉意的飞个眼儿,挨到大太太旁边,抚着她云肩上的流苏,陪笑道:“真没说什么。不过讲讲老二听到的戏文……”
大太太眉尖一动:“说到那个戏子了?”
大老爷忙道:“你啊你,瞧你,就是心太重。过年旁没什么事,不过讲些吃喝玩乐,谁家的召歌……”把“伎”字咬回去,继续道,“……谁家搭的戏台。都很正常嘛!”
大太太低头看了看衣襟上的扣子:“那戏子,处理掉就好了。”
“一开始动手倒也罢了,”大老爷劝道。“如今这样,再硬来,剑儿肯定不甘休。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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