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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布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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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人哭爹爹告奶奶,苦陈没干过这事儿,听也没听说过。富公子不信,虎起脸来道“披麻勒索有你们的份,下药诈赌就没你们的事,谁信?”叫打,叫解送官府,有两个不争气的刘家人就吓得嚎啕了:“公子爷,都是他们使的坏,我们哪知道呀……”
“他们”,指的是云蕙大舅舅和二舅舅。
这两位舅爷真冤枉,他们实在没做过这事,这事实在是云柯做的。但既然流言都说他们捣鬼,其他刘家人也不清楚底细,逼得紧了,百口莫辩,自然宁愿推到那两位舅爷头上。谁叫他们自己痛快跑了,留下亲友在这边顶缸呢?
结果两位舅爷的罪名,就板上钉钉了。唐太守依此口供,下了海捕文书,两位舅爷有段时间躲在外头不敢回来了。至于富公子那里,谢小横道,没有云柯云蕙,就没有这事,谢家还是有错,应该承担责任,主动给了富公子补偿,连刘家闲杂诸人,谢小横都抚慰了,给他们另安排营生,只戒一条:不准再跟那两位舅爷一个鼻子出气。这叫“只追首恶,胁从不问”。
那些刘家人连连点头,道披麻闹事勒索谢家,都是那两位舅爷主使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多承谢家仁善,肯给一条生路,他们一定洗心革命,好好做人,平时在街头巷尾多咒骂几句既蠢且坏的恶舅爷、多赞几句仁德无双的谢家。
坊间舆论,至此才完全扭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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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奶奶有孕
“看着云书的笑容,二老爷就想起云柯,这样的恭顺……底下不知动什么鬼脑子?二老爷背脊生寒,后头的话,就没有骂出来。”
第一卷 锦衣昼行 第八十一章 三少奶奶有孕
为了这锦城舆论扭转的大功,谢老太太在谢家内部,很是赞美了谢含萩一番。明敏如云华云舟,也当那些对扭转局势起了至关重要作用的新谣言,都是谢含萩放出来的。只有谢含萩自己知道,外头有的流言是她放的,可有的呢,根本不是她说的。她想都想不到那么奇妙而恶毒的谣言出来。
“一定是谣言传啊传的,有些人一边传一边自己编些东西加进去,所以越来越精彩了吧!”谢含萩这样想,也就释然了。
只有谢小横知道那些最重要的谣言,真正来源在哪里。
“这次你做得非常好。”他表扬云裳。
“家人同心,齐利断金嘛!”裳儿笑嘻嘻的,居然晓得谦虚起来,“姑姑开的局好,裳儿借力不少。”
“若不是你,十个她也编不出这样真实的谎话、炒不得这样及时热闹!”谢小横正色道。
裳儿认了:“这倒是。”又问,“大哥呢?还在京城?哇他真辛苦!七王爷命也太好了!”
锦城的每个人,好像都以为谢云剑在京城。因为他没有回锦城来。七王爷发给七王爷的信,也是通过官家驿站快蹄加鞭的送过来,没经谢云剑的手。
他不在京城,又没回家,能到了哪里去呢?并他手下的大汉剑影,向来跟他形影不离,这次连京城都没陪他去,又是到了哪里?
不管怎么说,谢家还是喜气洋洋的,因为云柯造成的名誉难关总算迈过去了,而出仕在外的云书三公子,终于结束赈济灾民的工作,跟他顶头上司告准了假,携夫人回家来。
回来他听闻云剑不在。到京里游学去了,很是遗憾,感慨了句“兄弟不相见,竟如参与商”这样的话,看看长辈的表情,很聪明的结束了这个话题。他有更重大的好消息可以宣布呢!——三少奶奶有喜了。
事实上也根本不用他宣布。他夫人自下车,顾不得仪态,躲在乳娘怀里呕了好一会儿,才能随丈夫进门拜见尊长,拜见的过程中。又忍不住喉头作声,女人们都有数了。云书那时还在问云剑的事,女人们忙忙招呼三少奶奶到后头喝些水。休息休息。有个小丫头儿不晓事,端了茶水过来,主管大娘劈手夺过,喝令:“换净净的温水,一些叶儿花儿都不要放!”
有孕的妇人。忌茶,许多花叶饮下去也于胎儿不利。
这时候,三少爷云书在前头,才腾出嘴来,说妻子不是染病,是害喜。长辈们那个高兴!二老爷埋怨了三少爷一句:“你这混小子。怎不早说!”三少爷含笑垂手挨训。他作人子的,离家那么久,进门不管妻室天大的事。都是小事,总要先问候了爷爷奶奶、大伯伯母、父亲母亲、诸位姨娘、兄弟姐妹、嫂子侄子,才是他的礼仪道理。而二老爷呢,未必真想骂儿子,但看到儿子但凡有点儿岔子。总要教训两句,这才是他做父亲的礼仪道理。三少爷都清楚。所以笑嘻嘻受着,毫无怨言。根据经验,他想父亲至少要骂到三句以上才会收篷的。
二老爷骂了一句,确实还想开第二句,但看着儿子嘴边的笑容,却愣愣的把话忘了。
云柯嘴边,也经常有这样的笑容。这两兄弟,其实是有点像的。
云柯等人这次出逃,对二老爷的伤害其实很大。在云柯身上,二老爷倾注了那么多心血,云柯当面恭顺,转过头该怎么捣蛋还怎么捣蛋,二老爷也只当他是少年顽劣,再大些会好的。甚至,如果他实在不是读书的材料,经商大概是有点天分吧?把些官家采买的差使交给他,他或许应付得来?二老爷都已经在替他的前途这样计划着了,结果他跑了。
还有安大姨娘,是几岁跟了二老爷?外地来锦城投亲不遇,沦落在酒楼卖唱,可是二老爷搭救她!整个儿一英雄救美,还把大姨娘的位子给她坐。二太太之下,就数着她了。她这么多年来,蛋也没下一个,二老爷都没把她赶出去,对她够意思了吧?到现在,她也已经三十好几了,中年的妇人,最好的年华都已经过去了,还动什么花脑筋?后半生不愁吃穿,很可以了!谢家哪里亏待她?结果她跑了。
还有卓二姨娘,自生了儿子之后,吃穿用度何其优待!有时二太太跟二老爷面前告她状,二老爷都护着她!结果呢?她也跑了!
不但跑了,还把钱也带走,用熟的丫头小厮都带走,连睡惯的枕头也包了走!这是怎么样的蓄谋?真叫人想着就毛骨悚然。
看着云书的笑容,二老爷就想起云柯,这样的恭顺……底下不知动什么鬼脑子?
二老爷背脊生寒,后头的话,就没有骂出来。
云书垂手等着,等来等去也没等到二老爷后头的话,奇怪的抬头看父亲。二老爷面上出现难得的踌躇神色,道:“去看看你媳妇吧。”
老太太她们已经招呼三少奶奶回屋子养胎去。云书愣了愣,也跟在后头。
三少奶奶被众星拱月般的送到闲静已久的三少爷院落中,一路人人抚慰、个个探问,大少奶奶都有点吃醋,笑道:“我怀那小讨债的时候,可没这样众星捧月的待遇。”
三少奶奶忙道:“嫂嫂有福,怀胎时我记得没我这样折腾罢?我……”忍不住又呕,没呕出东西,倒把泪花泛了出来,“我实在是难受得想……”怕长辈听见不吉利,硬把“死”字吞回去。
大太太看了大少奶奶一眼:“你弟媳去这样久,好容易回家,又这般可怜生生,大伙儿疼她,原是应当的。”
大少奶奶应道:“母亲教训得是!”
应得响亮顺耳,大太太心中舒服。
大少奶奶又对三少奶奶道:“妹妹虽然胎闹得厉害些,好在是回了家来,大家都这样关心妹妹,妹妹千万别难受了!”
三少奶奶虚弱的挤出一个笑。在安城呆的那段时间,从家具到碗筷。都可以自己说了算,下人谁敢使心眼,她发觉了直接卖出去,那才叫主妇呢!这会儿回到府里,从前的日子又回来了,大少奶奶一开头就给她个下马威,她可得重新好好的习惯、习惯起来……
对了,那位柳少姨娘呢?
三少奶奶视线扫了小半圈,找到了她,微低个头掩饰了狐狸眼。面上噙着不多不少七分的笑,梳个盘恒髻,插个烧蓝步摇。垂对绿松圆珰,披件艾褐对襟褙子,系宝青六裥裙,着双福字云边履,步伐不紧不懒。离三少奶奶不近不远,无可指摘。这姨娘的一切,比她这主妇还无可指摘,人缘比她这主妇还好,可恶……也罢了,如今三少奶奶怀着胎。柳少姨娘肚里可什么都没有呢!柳少姨娘年纪本比三少奶奶大些,比三少爷都大一岁,现在不怀。再过些年,更生不出来了。三少奶奶想着这个,心里就舒服一些。只要她怀胎的这段时间,三少爷别把胎苗给柳少姨娘肚子里种上……
前头到了三少爷院子。老太太走得慢些,也跟上来了。云书他们都来了。大少奶奶她们不再多嘴。柳少姨娘早督促着丫头把少爷、少奶奶的正屋收拾停当,这会儿三少奶奶进去一看。果然干净至极,日常须用的大小物色也都在,只是陈设少些。
大太太便责备柳少姨娘:“这样素扑扑,如何住得?”
柳少姨娘应道:“太太教训得是!”没有大少奶奶那么响亮,但诚服恭顺尤要过之。
三少奶奶看柳少姨娘也有想不到做不到、需长辈提点的地方,心里舒适些,却是柳少姨娘挨训,不知丈夫心不心疼呢?就拿眼角悄悄瞄谢云剑。猛见谢云剑在跟个双鬟少女说话,那少女杏袄蝶褂,秀睫明眸,神凝意静,好生纤柔动人。三少奶奶猛古丁一惊,不知这少女是何人,如此标致,穿戴妆容绝不是丫头等阶,敢莫是哪房亲戚家小姐么?这样说来,在前头见礼时,似乎见过这少女的服色,她当时应该在的……三少奶奶只恨自己孕吐反应过大,那时候既没顾得上细看她的脸,更没听见人称呼介绍。到底是谁呢?跟谢云书是什么关系?
谢云书恰在此时展颜一笑,温文而和熙:“怎叫六妹妹劳心……”
哎呀!三少奶奶想起来,六小姐云华!是这么个花骨朵儿的年纪,是这么个纤瘦的身姿。
三少奶奶拜堂没多久,就跟云书远行上任去了,跟云华不熟,记忆里,应是病恹恹的黄毛丫头,病一好,女大十八变,原来如此清美?谢家儿女,果然个个不凡。
“孩子,”二太太笑眯眯对三少奶奶道,“回头我就给你多拿些摆设来。”三少奶奶推让:“母亲不必费心。”二太太哪里肯听,请示老太太道:“有了喜,许多花草都不宜近身,媳妇给她这里插绢花罢?”
老太太道:“绢花也使得。有些花呢,实在是利孕的。你们取吊兰、虎尾兰、常青藤、腊梅,比绢花有生气,且清秽净气呢!”又叫碧玉道,“我记得有个水晶云纹盂,六丫头年前盛甜饮还用过?”
碧玉和云华都笑答:“是有那么一个。”老太太便道:“拿出来,盛些金橘摆在案上,又好看,气息也是抑吐的。”
众人都奉承:“难为老太太怎么想得着!”三少奶奶连连称谢,面上有光,刚回来时对柳少姨娘的惕戒,不觉消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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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洞秘约
“行经池塘小桥,深秋时还绿得发蓝的蔓草,如今早枯黄了,上头压了层白雪。柳少姨娘擦过小丘上假山,山洞里忽一只手伸出来,不由分说的一拉,力气吓人的大,把她直拉进去。”
第一卷 锦衣昼行 第八十二章 雪洞秘议
三少奶奶从嫁过来前,就听说谢三公子屋里有那么个柳姑娘。本来么,少爷公子婚前在屋里蓄一两个丫头,实属平常,但这柳姑娘却特别些,原是二老爷屋里的,后来二太太作主,给了三公子。父母送过来的一个碟儿碗儿,尚且轻易不好伤得,何况是个人,怎么相处才行?主母的威仪岂不是被这妾室压下去?三少奶奶心里已经有点怕了,又听说这柳姑娘色艺双绝,给木器上工笔画,外头求也求不得,三少奶奶自认拍马都赶不上,心下更慌。想着,坏了坏了,夫君的心,肯定是已经被他占去了。但婚约定都定了,总不能为这个闹退婚的,人家须要嘲笑,三少奶奶要再定一门亲事也就难了。终于还是成婚。及至嫁过来,三少奶奶看谢云书跟柳少姨娘之间倒还好,不见多少粘缠。谢云书规规矩矩跟三少奶奶新婚燕尔,也不去柳少姨娘屋里,还是三少奶奶自己不好意思了,主动推他。推几次,谢云书才去一次,也不过夜,似乎感情不怎么样罢?但偶尔三少奶奶看见他们两人之间交换个眼风,那种说不清的复杂色调,仍叫人暗暗打鼓。
不久云书放任安城,三少奶奶很怕他会带柳少姨娘上任,把自己留在家中,那真成了个冷冰冰、寂寥寥、有名无实的妻室了!
幸好老太太作主,让云书带着妻子上任,应该是想保他们出个嫡子的意思,云书毫不反抗、柳少姨娘也欣然从命,三少奶奶就跟着云书去了安城。
在异地,夫妻相敬如宾,感情越来越融洽,三少奶奶几乎都忘了柳少姨娘的存在,直到过年。近乡情怯,她想:她在安城作了女主人,柳少姨娘在锦城谢府的院子里,也作了实际上的女主人吧?三少奶奶回去安胎,会不会反而被实际上的女主人控制住?人家才是地头蛇!她、她不过是个外来的女人罢了。
这一份忐忑心思,云华已猜到,并跟柳少姨娘探讨过,摊白了问:“少姨娘是想压一压主母呢,还是只索让她?”柳少姨娘笑道:“压她多累?只索让她!她也不容易。”
于是云华以此献计,今日柳少姨娘的装束、作派、甚至房间的摆设。都有云华的功劳,都务必令三少奶奶心头舒坦,不再忌疑柳少姨娘。
二太太责备柳少姨娘时。云书到底关心,眉头确实不耐的一轩,云华怕三少奶奶看得揪心,便到他面前拦住,姗姗请问他。安城灾民是有粮了,三哥自己则饮食如何,起居可辛苦、身体可康健?
云书一愣,已知云华用意,收敛心神,与之对答。暗自也刮目相看:六妹妹聪明是一向聪明的,何时变得这般善解人意了?家书里提及一些事迹,看来不是谬赞。
与此同时。云书也暗自惭愧:云华一定以为自己只是在帮兄长家庭和睦相处罢?又岂知兄长和兄长的姨娘,另怀鬼胎。
听说云柯逃家时,也曾利用云华,犯了个大错,假意领罚。让尊长以为他在养伤,放松警惕。他才能趁机成功逃走?
那么云书这次的计划,利用云华利用得……恐怕要比云柯更恶劣。
二太太这会儿跟着老太太的喜欢,也愿意出个青花勾莲百子嬉戏扁方瓶给侄媳摆着顽儿,大少奶奶又怎能落后,说她生产时做的小衣什么的,有的还全新的呢!正好给弟媳拿过来用。其他人都凑趣,也有出小儿金钱的、也有送新燕窝好熬汤的,把三少奶奶哄得个花团锦簇,打心窝子里暖过来。
这一天之后,三少奶奶陆陆续续拿着人家送的、以及自己向库房支的小摆设把屋子一点一点布置起来,这才觉得是自己能控制的屋子、是自己的家。云书自要忙着应酬,天天在外。柳少姨娘日日给三少奶奶晨昏定省,说些府中的琐事,手里总是针线,缝制许多孩子的小衣服,缝一件送三少奶奶一件,真是细密可爱,连三少奶奶的乳娘都赞叹。至于床帷间事,三少奶奶有了喜后,是侍候不得了,就在安城,只三少奶奶一人侍候也不像样,故在那时便把带过来一个丫头给云书了。云书对之,也似云剑对漓桃,无可无不可,他比云剑好的一点是,在外头也从没有花头经。三少奶奶想,他或许是对这方面不感兴趣罢,虽略有隐憾,总比二老爷那样贪多嚼不烂、四处留种的好,也便不多烦恼。这次回来,少不得让柳少姨娘,柳少姨娘和云书似乎都提不起什么兴致,辜负了三少奶奶的好意。三少奶奶也不好意思多问他们之间怎么上不得床。倒有一次巧了,不知怎么说起三少爷,柳少姨娘说溜了嘴道:“……看着他长大,感情如姐姐对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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