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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_-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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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我骗你什么了啊我?
他看着我既愤恨又莫名其妙的眼神,轻轻地笑了笑,“上面那个不是你哥么,昨天晚上你居然好意思连同他一起来骗我。要不是今天来这里跟你大哥谈生意,说不定我下次见了他就会动手把他给做了。”
喂喂,你这样笑得那么无害地说要把谁谁谁做掉是什么意思?笑谈生死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混蛋!还有,为什么撒加和加隆你们两个有空在上面飞来飞去就是不肯下来把这个混蛋从我身上拎走?不带这么耍我的喂!
虽然我脸上的表情跟脑内小剧场永远扯不到一块儿,但我身上这个家伙好像对我的心理活动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时又低头蹭了蹭我,我怒视:“干什么?”
他小声地说了一句“活跃得像太阳黑子一样内在被死死压抑在冰冷的躯壳里不愿释放出来什么的果然最萌了”,然后灿烂一笑:“他们被我锁住了,一时半会儿绝对下不来。”
……所以?
“所以我们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做一点快乐的事情,honey。”
喂,你想怎么样啊喂!
“唔……”
混蛋,你听不懂人话吗?老子只喜欢女人,女人!
冲锋号一吹响,敌军大肆进攻,我军死守关卡不放,势要战尽一兵一卒!打起精神!想想董存瑞,想想黄继光,还有……撒加你们怎么这么没用,到现在还没挣开吗?!我军就快要失守了,失守了!
一阵较劲之后,他退开一些,在我唇边低低地诱哄道:“乖,宝贝儿,张开嘴。”
……别叫我宝贝儿!
我刚吸完气破口想骂,就被他敏捷地低头覆上,正中目标,尔后长驱直入。
“你……唔!出……出去……”
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天崩地裂,鬼哭狼嚎(?)。
——最后,终于出去了。
两个人喘着粗气互瞪,这家伙居然赞赏道:“宝贝儿,吻技不错。”
“……承让。”
远处传来一阵抓狂的呐喊,他转头望了望,再转回来,脸上是很惋惜的表情:“可惜不能继续。”
……我一点也不想和一个男人继续干这种事!
他松开我,拍了拍翅膀掀起一阵狂风,从落地窗飞了出去,再次迎上了撒加和加隆。撒加还好,没有表现出更加浓重的杀意,但加隆不一样,这小子已经一马当先,嗷嗷地叫着扑向了气定神闲地等在半空中的米罗。
我很想提醒加隆要注意形象,可是又觉得像他这种追求极致的男子气概的人大概不会注意这种像天边的浮云一样虚无的东西,遂沉默。一只蝙蝠从天花板上飞下来,停在我的肩膀上。我平静地看着远方。
“阿布。”
“……”
“在上面看戏看得爽吗?”
“……”
“爽是吧,很好。”
小蝙蝠灰溜溜地飞走了,不一会儿又飞回来,抓来一枝玫瑰花。我抱着双臂等着看它到底想干什么,只见它落在地上,笨拙地把那枝还带刺的玫瑰背到身上,然后呆呆地趴着,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判决。
“……你可以,算了。”我望了望天上那打得浑然忘我的三人,正好又看到有人被扔出去,一路横扫了五座大厦的玻璃墙面才停下来,扑了扑翅膀又飞回去。这就是堕天使的战斗,不到一方死透,绝不罢休。
表演完负荆请罪的阿布高高兴兴的趴回我肩膀上,我毫不怀疑下一秒如果再有人砸过来,这小子会毫不迟疑地跑路——
砰——!米罗再一次以同样的姿势摔在了我脚边,趴我肩膀上的小蝙蝠飞快地跑掉了。
……好吧,我就知道。
我坐在地上伸手去推他:“喂,不要装死——”手腕被用力地抓住,甩,甩不掉,遂任他抓着,“这么有精神,不干脆起来上去继续打?”
他的样子比起上一次狼狈了不是一点,肩胛上也被那两兄弟各捅了一刀。他捂着头上流血的伤口坐起来,舔了舔嘴角的伤,对我露出毫无压力的笑容:“我的体力差不多要到极限了。”
“……”拜托你偶尔也要让面部表情跟说出来的内容配套一点行不行?
他摇晃了一下,向我这边倒来,哇的一声吐了一大滩血,真正是触目惊心。我连忙撑住他,撒加和加隆这一次真的把他伤得不轻,他们两个到现在还没扑过来补上一刀,估计又被米罗的技能给锁住了。
扶起他:“你怎么样?”
他擦掉唇边的血,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句:“我喜欢你。”
我面无表情地松手,任这个白痴摔在地上。他低吟一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决定要让你做我的人,宝贝儿,为什么你就不肯接受我?”
“……这种事情白痴也知道吧?我是男人,没有兴趣让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他扳过我的脸,邪气一笑:“可是我们不但做过,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别不承认,我不相信那晚你叫得那么浪,会没有从我身下得到快感。”
“……你还是死了算了。”我收回前言,跟这种疯子简直没办法沟通。
他暧昧地在我耳边低语:“承认吧,我们会是最契合的一对,不管在身体方面还是其他什么的……”
我的反应是直接朝着天上喊:“哥——!赶快下来把这个混蛋给我杀掉啊啊啊!!!”
“嗷嗷——!”
加隆的回应很给力……好吧,给力过头了。
两道身影朝着这个方向疾驰而来,某个刚刚还跟我说他没力气的家伙抬起左臂对准半空中的两个人影一轰就是几十连发的球形闪电,完全就是以把人烤焦为目的在发招。在我后知后觉的对他怒目而视的时候,他猛地一用力把我拽过去压身下,任我怎么挣扎都不肯放。
紫色的光芒在他的周身升起,与地上那个不知什么时候用血画成的魔法阵交相辉映。他覆在我的上方,刚要说什么,结果一张嘴就是一滩血喷在我颈侧。血珠顺着连绵的血丝滴下,在我的衬衫上晕染成妖艳的血花,我的心突地一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埋首在我肩头,喘息了一阵,身上的光芒更甚。空中,闪电结成的电网已经渐渐消散,被阻了一阵的撒加和加隆更加迅疾地俯冲而至。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襟,他笑了笑,覆上我的手背:“不要怕。”
视野中的景物渐渐朦胧,我紧张地环视四周,咬牙:“你想做什么?”
“别怕啊,宝贝儿……”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倒在我身上,“我只是想带你回家,而已……”
第13章 13
第三狱是个很奇妙的地方,有各式各样的奇怪建筑,其城市布局与整体风格跟人类居住的钢铁丛林走的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里流动的人口很多,大多是来自异界的游客,还有少数本土的居民。走在街上,跟各种长得超出人类常识范围的异域人种擦肩而过是常有的事,像地狱特产的长着勾形长尾和弯角的恶魔,又比如长相凶恶但其实内心温和的兽头人。只是不知为什么,这一带很少有堕天使出没,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氛围和平得不像地狱倒像是旅游胜地,让这个杀戮成性的种族不怎么感冒。这里的商品经济发展得极其蓬勃,在商业街上的上千个小摊上不动声色地流动着占了整个地狱十分之三的货币量,商人们的口号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弄不到的。
只要付得起钱,就算要他们去天界绑一只天使回来让你烤着吃也没问题。
活跃的黑市贸易和发达的服务业,造就了第三狱的繁华与奢靡。
作为一个生活在物欲之都的无产阶级人士,苏兰特说他时常觉得自己压力很大。这个年轻男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孔,身上既有少年的纯真,又有在市井中摸爬打滚的人特有的狡猾跟市侩,矛盾的气质让他更加有吸引力,因此常被顾客骚扰。他跟我一样在酒吧里打工,每天领着不多不少的薪水,刚刚好在供应房租的同时满足温饱的基本要求。
当生意比较冷淡的时候,他就会拉着我坐到吧台前点上一杯低度数的果酒,开始讲起他的储钱大业。到目前为止,我从他那儿整理出来一共十八条近中远期目标,其中包括八十岁以前买房跟一百二十岁结婚,在一百三十岁以前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而这小子今年刚满十八岁,想事情总是想得格外长远。
然而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在酒吧里忙得脚不沾地,疲于奔命地应付各种客人的基本的或是刁难的要求。在每次结束营业的时候,苏兰特总是要习惯性地抱怨一句:“要不是这里薪水高,我才不来呢。”然后掂着钱袋精神振奋,漂亮的眼睛笑得眯成两条缝,“走,卡妙,我请你去吃东西。”
“……”他之所以把目标定的那么长远,看来是不无道理的,因为钱在这小子手上根本一刻也呆不住。
这里的生活水平虽然高,但不代表没有穷人。不同的人吃东西也有不同的门道。我在这里生活了大半个月,学到得最多的就是怎么跟人讨价还价。
看着一脸凶悍的牛头人摊主,我掂量着手上这颗长相奇怪但味道绝对一流的蔬菜,指了指旁边的一棵小植物:“三科拉,再加上这个,不能再多了。”
牛头人:“拿去!真是怕了你们这些外来人了。”
……本土居民总是外来侵略者铁蹄下的受害者,这是永恒的真理。
装起今天的午饭,再抱起那一小盆结着紫色果实的调味植物,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纸包,递给牛头人大叔:“做多了,送你的。”
牛头人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不好意思地接过去:“谢谢……”
用手指碰碰那些漂亮的果子,我摇头,说道:“只是自己做的甜点,不能老受你照顾。”
逛到另一个摊位上买了肉,然后回家,不意外地看到空无一人的房子。
把食物放在桌面上,洗过手,转到楼上的卧室里。推门进去,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着,被子盖到胸口,露出肩膀上的白色纱布。
站在床前看了他一会儿,又把旁边的椅子搬过来坐下。从那天把我带到这里来以后,他就一直在沉睡,明明身上的伤也一天天地好起来,但就是没有要醒的征兆。我很想骂这个不征求当事人的意见就把我强行带走的混蛋,但又觉得没意思。他根本不知道我在骂他,也不会给我任何反应。
那天我从黑暗中转醒,就发现昏死的他被我压在身下,气息微弱。环顾四周,尽是陌生的景物——高大的植物,辽阔的大地,天空中只有无数星辰,却没有月亮的影子。偶尔有巨型的生物在头顶掠过,投下铺天盖地的阴影,天际隐隐有火光,像随时要撕裂这一方的天幕。这大概就是他的家,属于黑暗种族的混沌之地。
我承认自己当时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少有这样对周围失去掌控权的时候。这个把我带到地狱来的人正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我不敢离开他去探索周边的一切,只好在原地等待,最后幸运地被一辆运酒的马车捎带着进了城。
那天驾驶马车的就是苏兰特。他帮我在酒吧找了工作,又垫付了一大笔钱租下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如果不是他,我跟这个还在昏睡的堕天使大概早已经被魔兽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虽然现在的生活很忙碌,但也容易让人产生满足感。比较庆幸的是,这半个月来我都适应得很好,没有要生病的征兆,肚子里的那个……咳,因为现在还看不出来,所以如果不是它会偶尔动一动的话,我可能会把这件事彻底地忘在脑后。这也从侧面说明,我已经认命了。还不知道像我这种情况到底要多久才能……咳,才能把孩子生下来,要留在这里等到事情结束后再回去也不迟。
如果他想要孩子的话,那就留给他好了,带在身边的话可能心里一辈子都会有个疙瘩。至于说什么在一起,这一点都不现实,那一晚本来就是个错误。我有大把的红颜知己,来这里之前更是向瑟琳娜求了婚,他也一样,身边有数不尽的情人。我们都不是gay,更没有感情基础,可能等孩子出生以后,他就会想清楚。
加隆嘲笑我发呆的时候看起来都像是在深藏不露地谋划谋财害命的勾当,面无表情,目露寒光。坐在床边盯着米罗看了几分钟,又帮他掖好被角,就起身下楼去了。
吃完午饭看了一会儿从酒吧里带回来的旧报纸,对着上面对地狱七君王的花边新闻囧了很久。原来八卦真的是种不分国籍不分种族不分年龄不分性别的集体行为,只觉得比起人类来,地狱居民的想象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用水杯给窗台上的几盆植物浇过水,在摇椅上躺着睡了一个多钟头,起身收衣服,又为院子里原主人留下的植物修剪枝条,猛然惊觉自己变成了居家男人,于是又囧了很久。最后等院子里的报时花亮起才底下开始数上来的第五朵花时,我关好门窗,准备出门打工。
房子离打工的地方比较远,但是租金要便宜许多,于是每天都要提早一些出门,当作不去健身房以后的锻炼。抵达酒吧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有客人到了,鉴于这里不仅提供各种酒水,还会提供味道相当不错的晚餐。苏兰特正在为一桌客人点餐,见了我偷偷地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老板慵懒地坐在吧台后慢慢地擦拭着一只酒杯,看上去同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无害。当然,只有惹过他的人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假象。
我匆匆忙忙地走进休息室里,换好制服,戴上没有度数的眼镜,力图把存在感减到最低。黑暗种族是一个奉行享乐至上主义的集体,男性个个都是高大强健,女性则成熟美艳,无论男女都散发着惊人的色气。刚开始在酒吧打工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总是不自觉地表现出很强的存在感,被许多女性顾客进行了火热大胆的全方位调戏,每天的生活都过得很精彩。看着狂野的美人们在酒吧里上演全武行,虽然场面刺激香艳,但老板说自己的心脏负担不起。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则是某天一位男性顾客借酒装疯企图耍流氓的举动。被这只熊一样的大块头在腰上来回抚摸的时候,我终于露出獠牙一拳轰在这个性向错乱的人渣太阳穴上。处于发Q期的狗熊先生摇晃两下,倒在了偏僻的小巷里。当我甩着右手回到酒吧里时,苏兰特默默地递给我一副眼镜,又伸手把我的刘海拨下来一点,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颇有难兄难弟的味道。
暮色渐深,酒吧里也越来越热闹。我端着托盘从吧台前绕过,发现苏兰特正和老板坐在一起偷懒。老板甩着调酒器,从飘逸的刘海后瞥了我一眼,然后对苏兰特说了什么。苏兰特一口酒喷在地上,狼狈地抬眼来看我,尔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莫名其妙地低头检查自己的装束,扣子都扣上了,没有什么不对劲。苏兰特拿袖子擦去嘴角的酒渍,向我招了招手:“卡妙,过来。”
回头看看忙碌的同事,确定还应付得过来,于是走过去:“怎么了?”
苏兰特在灯光下认真地审视我,然后捂住了脸,在牙缝里说道:“真的是这样……”
我更加迷惑,只是脸上看不大出来。老板凉凉地扫了我一眼,对着我没有表情的脸摇了摇头,转身调酒去了,微微提高音量说道:“艾尔扎克,血腥玛丽三杯,七号桌。”
苏兰特捂脸捂够了,伸手一把拉过我,眼泪汪汪地望进我的眼睛里:“卡妙,我对不起你——”
“……你每天都要对不起我好几次。”
“……这次是真对不起你!”
“你偷吃了我的饼干……”
苏兰特哇哇大叫:“不是这件事,虽然我刚刚的确因为肚子饿所以吃了两块……我错了,卡妙。”说着要伸手来摘我的眼镜,悔不当初,“我怎么会蠢到以为一副眼镜就能屏蔽掉你的所有属性呢?太天真了。我早该想到的,像你这么拉风的男人,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这是……加隆的签名档。
我恍惚了一下,打断他:“说重点。”
苏兰特呜呜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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