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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龙的财产作者:matthia-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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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这里是巴托九狱吗?”华伦塌着肩膀,看起来随时都可以晕过去。
“九狱都比这有秩序,我看更像无底深渊。”阿尔瓦轻笑着。
被脱光衣服、全身青紫瘀伤且还在鼻血的佣兵看起来彻底酒醒了:“都是因为你!”
他是对着阿尔瓦说的,这让其他人颇为吃惊。他抹了抹鼻血,继续说:“要不是你卖那个东西给我们,我们也不会整天都想着乌娜……也不会一时冲动拍她的屁股的!”
阿尔瓦挑挑眉毛,嗤笑着说:“怪我?是不是你们现在被揍得半死也该怪我?”
“你卖了什么给他们?”华伦找到一张完好的桌子,开始计算损失。他看起来连头都不想抬。
阿尔瓦张了张嘴,似乎把什么话吞了回去。他盯着华伦好一会儿,站起来走过去,俯身贴到华伦耳边,这动作吓了华伦一跳。
“店主先生,我本来预定两天后就走。我只是来做生意的,关于这件事,其实……”
他的解释还没说完,身后就响起了帕拉多斯兴奋的大叫:“嘿!是不是这个!”
野蛮人从一个背囊里摸出了小锡盒。他认得这是什么,那天他亲眼看到精灵和三个佣兵在小巷里交易,在精灵的房间里他也见过类似的东西。
如果来得及,阿尔瓦是想要阻止他打开的……但很可惜,在精灵回过头去的瞬间,帕拉多斯已经把盒子打开了。
在距离盒子最近的椅子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穿着薄纱睡衣的黑发美人——看起来和乌娜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盒子有点问题,这个坐在椅子上的美人几可乱真。
她在椅子上做出各种挑‘逗的舞蹈动作,任凭纱衣随着动作滑落。然后,她又一脸惊慌地捡起衣服,娇羞地捂住身体。
“……这是什么。”华伦手里的羽毛笔啪嗒一声落地,他身边正在收拾酒柜的两个女侍像中了定身术一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看着那个“乌娜”。
华伦命令女侍们上楼,两个姑娘捂着脸偷偷从指缝里多看了几眼,然后依言离开了大厅。
接着,更邪恶的一幕发生了,娇羞的“乌娜”坐在椅子上,做出了更加令人羞耻的动作。
帕拉多斯脸红起来,张着嘴巴说不出话。鲁伯特同样面红耳赤,但还保留着点思考能力,他走过去从野蛮人手里夺过锡盒、阖上它,可画面却并没消失。
“你还不快让它结束!”华伦对精灵喊着。
阿尔瓦叹口气——现在大厅里还脸不红的人只有他,以及那个昏倒的家伙。“阖上之后扭一下盖子。”他说。
鲁伯特照做后,果然影像和声音都瞬间消失了。
“我就说,都是他的错吧……”裸‘体的佣兵缩成团,红着脸低着头,“我们之前是对乌娜有点意思,不过也没敢做什么……主要是,我们几个还没商量好要是追乌娜应该谁先追呢。我们做完一票赔本送命的生意后,本来就心情很糟,想找乐子,结果遇到了他……”
佣兵瞟了精灵一眼,缩了缩肩膀,继续说:“我们本来……想……嗯……但是……”
“得了,别害羞了,连我都不害羞。你们尾随我还想强‘暴我,但是被我的魔法搞得哭爹喊娘跪着求我饶命。”阿尔瓦这么说时确实非常坦荡,甚至表情看起来挺怀念那一幕的。
帕拉多斯、鲁伯特和华伦都一致先看看精灵、又看看那三个丢盔卸甲的佣兵。裸着的佣兵显得更畏缩了,他继续说:“我们都对你谢罪了,你也说原谅我们了啊……后来,我们知道他会做那个……”他看看鲁伯特手里的锡盒,“就是能弄出逼真的画面的那盒子!他还能做很多别的玩意……比如,方便自己干‘那事’的东西。我们一方面是觉得好奇,另一方面是觉得对不起他,想让他做个生意……然后,我们就花钱请他按照乌娜做……我当时想,反正乌娜不会和我们好的,偷偷看这些也不错。这花光了我们这次赚的大部分钱!”
“啧,以前有人跟我说,欲‘望得到及时疏泄才好,否则一味忍耐才会出大事。我本来也还这么想呢,”阿尔瓦说,“谁知道,你们喝多了酒就想得寸进尺了?怪我卖给你们盒子?怎么不怪父母生你们时没切了下面那……”
“行了别说了……”华伦手肘撑在桌子上,痛苦地捂着脸,“天哪,惦记着乌娜的佣兵……打架不知分寸的塔甘人……还有一个粉袍法师……”
“什么是粉袍法师?”被点名的塔甘人帕拉多斯一点也没听出华伦话里的责怪,反而非常好奇。他以前听人叫玛瑞狄斯·海菲尔德为“黑袍法师”,确实,那个法师经常穿着黑袍……但阿尔瓦并没穿着一身粉色啊。
鲁伯特倒是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他以前和不同的大篷车艺人们搭伙四处游历时,听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关于施法者的。
人们向往施法者,同时也畏惧他们。能以神术治愈诅咒的牧师、执着地保护森林的德鲁伊等等都受到尊敬,而天生能引导元素力量的术士、研究和利用神秘之物的法师们,则通常被敬而远之。
其中有那么一种法师,更是让人爱恨交加。他们的成果带给某些人幸福和满足,但却没人肯定他们的辛劳。他们被认为难登大雅之堂,法师学院里永远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他们也不能公然讨论自己的课题,只能整天默默无闻于杂乱的小街巷里。
有不少人非常希望能有机会和他们交易,其中不乏一些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学院法师。可即使如此,人们也还是不愿意太多地谈起他们。
一切都因为,他们所研究的东西被法师议会冠名以“粉红法术”之称——那些“帮助人们更愉快”的法术、物品、药剂,那些会深入到普通人的生活中、但却无人公开议论的小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床笫间的魔法与物品。
“粉袍法师”们并不会穿着一身粉扑扑的法袍。因为人们普遍以粉红、桃色之类暗示某种行为,所以大家叫他们“粉袍法师”。这一点和黑袍法师不同,因为后者确实是穿得一身黑漆漆。
“我们就是普通的魔法物品制造者。只是一些幻术师、或者别的学派的法师,为什么非要给我们归类呢?”听到华伦的话,阿尔瓦没有否认,只是耸了耸肩。
鲁伯特和华伦能明白为什么精灵要偷偷摸摸的。因为尤尔镇和高林城一样,属于白昼女神神殿的教区,这些地方是不欢迎研究异界、死灵、即死咒语、毒药等领域的法师的。高林城连玛瑞狄斯都不接受,只不过因为他是海菲尔德家的儿子才保持着友好关系。而很莫名其妙的是,研究愉悦魔法的这些“粉袍法师”也同样被神殿排斥。
更何况,当普通人听到谁是死灵师时,尚且会敬畏地低头;但如果谁的粉袍法师身份被揭穿,往往会被人投以过多的、不必要的好奇目光。
看到精灵似乎是被揭穿了身份,帕拉多斯松了一口气地问:“既然他们都知道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帮你保守秘密了?我能和别人说了吗?”
精灵瞪了他一眼。鲁伯特更是疑惑地看着他:“你保守什么秘密了?你竟然知道什么叫‘保守秘密’吗?”
这时阿尔瓦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看了帕拉多斯一眼,可帕拉多斯并没领会到精灵的意思。殊不知,阿尔瓦确实稍微为他着想了一下——听着塔甘人和诗人的对话时,阿尔瓦突然猜到了接下来帕拉多斯会说什么。
精灵的猜测没有错,老实的野蛮人笑嘻嘻地抓着头发,对诗人说:“我当然能保守秘密。其实,之前我发现他屋里有很多……哎嘿,那些东西。但他不想被人知道,他说,只要我不到处告诉别人,他就有办法让你喜欢我。”
喔……你完了。阿尔瓦想着,捂嘴忍住了笑。之前托着额头的华伦吃惊地抬头,望向鲁伯特。
面对着帕拉多斯那没心没肺的笑容,鲁伯特一时丧失了自己最引以为豪的语言能力。
番外《水妖旅店》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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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袍法师的部分自然是借鉴自喜闻乐见的扩展书……粉红之书了…………
当然粉袍法师这个说法是我自己瞎搞了啦,也许是有真的类似的职业吧,不过应该不叫这个…………
这是好早就想写的梗嘻嘻嘻嘻…………比起什么红袍白袍黑袍,总觉得粉袍们超级的接地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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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鲁伯特一直躲着帕拉多斯。其实不止鲁伯特,水妖旅店的每个人几乎都在躲着帕拉多斯。他对旅店大厅的破坏远远大于三个佣兵造成的。
华伦忙着清点损失,老店主诺尔则每天去尤尔镇的治安官那里讨论怎么处理佣兵。出了这件事后,水妖旅店有三天都没开业,破破烂烂的大厅总需要慢慢收拾恢复。乌娜整天躲在房间里,偶尔才去后院走一圈。鲁伯特很同情她,他猜想,要么是帕拉多斯说漏了嘴,要么是那两个女侍,乌娜一定已经知道精灵法师用她的形象做出什么东西了。
第四天,年迈的诺尔先生带着治安官一起回到旅店,治安官要求身为客人的阿尔瓦去镇公所谈话,大概是那些佣兵指责了他什么。阿尔瓦露出厌烦的神色,勉强配合了。
“他不会有事吧?”帕拉多斯正在修理楼梯栏杆,歪着头问诺尔。
老人叹口气:“我怎么知道。喔天哪,你别修这个了,以后我请别人来做……住手!你再敲下去另一根栏杆也要断了!”
帕拉多斯放下手里的钉子锤子等工具,面带惭愧地站起来。“那么……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我打起人来太兴奋了,给你们造成这么多损失,真的很抱歉。”
诺尔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目前没有需要你帮忙的。”
帕拉多斯点点头,灰溜溜回到楼上,来到鲁伯特的房间前。他听到短笛的声音,鲁伯特在吹奏一首枫林里的曲子,曲调非常简单,是诗人在塔甘部族里和一个比较擅长演奏的女孩子学的,尽管其实那女孩最擅长的是吹战斗号角。
帕拉多斯敲了敲门,鲁伯特打开门,一脸疲惫地看着他。
“嗨,你知道吗,阿尔瓦被穿盔甲拿长剑的人带走了,不过他们对他还挺有礼貌的……”
“行了,我不关心他去哪里。”鲁伯特不自然地笑笑。实际上他现在非常矛盾,听到那天帕拉多斯的发言后,他细细分析了一大堆可能性,关于那个“喜欢”到底是指什么程度的喜欢等等。
很快地,他想到了阿尔瓦的身份,想到了自己对粉袍法师的一系列了解,想到了阿尔瓦卖给佣兵的东西……
鲁伯特又震撼又有些生气地发现:帕拉多斯在委托粉袍法师制作某种没羞没臊的魔法物品,而且还正打算往他身上用!
看到鲁伯特对这个没兴趣,帕拉多斯立刻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吗,华伦说乌娜心情不好……”
“我知道,她当然心情不好。”
“呃,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我之前看到华伦进了乌娜的房间!他们一定……”
“好了,我真的不想听这些,”鲁伯特摇摇头,依旧避开帕拉多斯的目光,“你什么时候回枫林去?”
看到野蛮人一脸不解,鲁伯特补充说:“华伦不是说暂时雇佣你吗,又不是长期的。他说担心佣兵回来伤害乌娜。你连哪个客人抱怨我为什么不是个女的都知道,应该不会没听说过,有些本地居民因为害怕塔甘人、而减少了来喝酒用餐的次数吧?”
“我不仅是塔甘人,其实还是塔甘人的首领……”
“别岔开话题,”鲁伯特说,“你是不是就要回枫林了?能不能干脆点、说得清楚一点,你究竟是想要怎么样?”
帕拉多斯愣了一会,说:“我没听懂你的意思……”其实他倒想让鲁伯特说得干脆点呢,现在鲁伯特在问的是关于什么,他完全搞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追过来?”鲁伯特问,“为什么要我留在那里?你难道不知道,我被送去都是因为那个精灵女人的坏心眼?”
帕拉多斯没听出来这是反问句,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张了张嘴,没想好该怎么说。
鲁伯特又说:“你竟然追到这里,我猜是法师用什么帮助了你吧。小帕拉多斯大人,本来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会像曾经那次一样把我扛回去,可是你并没有。你看,我留在那里也没什么事做了,尽管不是本意,我也教会了你通用语的读写,你甚至还学了不少额外的东西……我作为老师的任务也结束了吧?好吧,别和我扯塔甘人的习俗、什么别人送的东西不能丢掉……我不是塔甘人,也不是晨雾送你们的东西。”
诗人的一长串话说完,帕拉多斯比刚才楞得更厉害了。以往,他从没见过鲁伯特这么烦躁、说出这么硬邦邦的话。
帕拉多斯还记得,起初鲁伯特总是小心翼翼的,说话文邹邹的,似乎看到塔甘人帐篷里的东西会害怕,看到黑荆棘塔的法师也会害怕,看到野兽还是会害怕,看到地下遗迹中的骷髅依旧会害怕……就像这世上没有他不怕的东西似的。鲁伯特偶尔也会生气,比如当帕拉多斯讲了太血腥的话题时,当有人误解他的身份、把老师误以为是奴隶时……还有在峡谷中的地下遗迹里,被帕拉多斯出于安慰吻住时。可是那种生气不同,帕拉多斯记得,鲁伯特一直都是神采飞扬的,连害怕和生气时也很有精力,会瞪着眼睛故作严肃。
可是现在,鲁伯特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心事重重,塌着肩膀,把目光投向地面。
帕拉多斯记得,曾经鲁伯特亲自教过他“如何表达对别人的善意”。塔甘人总是气势汹汹的,不管是杀敌还见战友,对于塔甘人来说,强有力的神态和肢体语言会告诉同伴“我的状态非常好”;可鲁伯特告诉他,如果要和高林城的人、或其他地区的人交往,就不能这样,要慢慢说话,不能露出凶恶的表情,否则对方会害怕,要直接表达出“你很喜欢对方”。
想到这里时,帕拉多斯也想起了之前自己说过的话。明明确实表现出了喜欢,为什么鲁伯特反倒看起来不太开心?
在心里绕不清这些事情时,帕拉多斯一直盯着鲁伯特看,一动不动。鲁伯特被这种目光盯得脑袋都发烫,实在无法忍受了。他抓起自己的乐器,闪身从野蛮人身边走开:“我下去弹琴,今天晚餐时间这里要重新营业了。”
今天只有鲁伯特在弹琴,客人也并不多,乌娜没有下楼表演。鲁伯特边弹奏曼陀铃边想着,刚才爱传闲话的野蛮人学生说看到华伦走进乌娜的房间,这么说,也许他们真的感情不错……这样也好,现在乌娜需要身边有个人安慰她,她是个舞姬,但不应该被人那样消遣。
天色暗下来后,精灵阿尔瓦回来了,一脸的不悦,也许应付镇公所的人耗费了他不少精力。精灵走到柜台前,敲敲桌面,正在写字的华伦抬起头。
“您有什么需要,先生?”华伦问,“您要退房吗?”
“这么希望我退房离开吗?”精灵笑笑,掏出几个银币放在柜台上,“我要再住几天。之前付过的房费不够了吧,这是补齐的。”
华伦满脸的纠结。鲁伯特看得出来,华伦不太想留这位法师了。如果华伦真的和乌娜关系密切,那么他肯定不愿意看到有粉袍法师以心爱之人的形象做出不堪入目的幻影,来卖给其他男人欣赏。
不过,华伦是个老实温和的店主,他没有理由拒绝客人的要求。他收起钱币,有些冷淡地说:“好的,先生。您如果还需要什么,可以随时和大厅里的女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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