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下深宫泪:失宠皇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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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笑，我看他们二人只对视着却不说话，只好先打破沉默：“婉妃……你……”

想说，却知说不出什么来。

婉妃身子也明显一颤，才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离开，转向我……

第十四章　被揭发

对上她似是平静却又带着暗潮的眼眸，我心中一阵难受。

有一种像是自己夺人所爱一般的感受……

苦涩的低下头，我环抱着他脖子的手不自在的想要收回。

“婉儿怎么会在这里呢？”我才收回手，那抱着我的男人也自然的将手垂下，转身看向面前的婉妃淡笑而问，噪子暗哑却轻柔。

“臣妾刚刚想送汤圆给皇上，结果却看到皇上在这边而来。本想唤住皇上，却又吓惊动了宫中的人，只好跟随在后。”婉妃缓声解释，淡然的神情回述着她为何会在此的原因，漂亮的眼眸在月色下闪烁着，得新对上他的视线。

我听，目光落在那汤圆上。

刚刚，她看到了很多吗？还是只是刚刚好看到我们热吻便打破了那碗汤圆？

“哦！可惜婉儿不小心打破了。”他点头，与我一起看向同样的位置。

“皇上，不如到婉儿那里吃好吗？婉儿煮了很多。”婉妃露出甜美的笑，主动的上前一步。

我一听，暗暗咬唇，抬头对上他看来的目光。

暗黑的眼眸在此时紧紧的盯着我，唇动了动，不知想说什么。

害怕听到会让我难堪的说话，我心里一阵狂跳，便抢先说：“那皇上就去陪婉妃一起吃汤圆吧！臣妾先回凤宫去了。”

说罢，我也不等他回应，便如落荒而跑一般，转身便要走。

“羽儿……”

走了几步，背后传来他带有不忍的轻唤。

回头看他，只因他这一声‘羽儿’，我却不再感到那么难受。

我知道他跟婉妃的关系很好，我知道他对婉妃有多宠爱，如今，他没有在婉妃的面前让我难堪，还愿意唤我一声，那便足够了。

何必要求太多呢？

昨晚他已经陪着我玩了一天一夜了，今晚，就让他去陪他更喜欢的人儿吧！

听说，知足便能常乐。

“嗯？皇上还有事要吩咐吗？”我潇洒的回头，扬起娇柔的笑问。

隔得有点远，他的眼神我看得并不算清楚，可是我却知道他在看着我。

可是他不出声，也许是有口难言吧！

“皇上，谢谢你，臣妾今晚很开心，真的。祝皇上新的一年会更快乐，更多欢笑，臣妾走了。”笑得那么灿烂，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真诚一点。

哪怕在这里他们看不到我的表情。

说罢，我再次转身，便真的要走。

快速的离开星光塔，想着刚刚自己主动与他热吻的一幕一幕，心甜甜的。

哪怕他今晚要陪的是别的女人，我又何必非要去计较呢？

只要开心就好，是不是？娘？

我向着天空而笑，对着远方的爹娘而笑。

不知道，此时在辽南的爹娘过得如何呢？他们跟哥哥还有妹妹可否有想我？

在这样的大喜日子里，他们是不是也有为我而祝福？

我相信爹娘的希望就是羽儿能开心快乐，而我，一定能开心快乐的……

*

感觉今天不那么冷了，出了阳光的京城并不是特别冷。

坐在书案前，我写了第二封送回家中的家书。

之前我曾写过一封，那是告诉爹娘我平安到达京城，而且进宫为后了。

这一次，我想告诉他们，在新的一年里，羽儿过得很开心幸福，让他们放心。

我知道这家书要经过内务府送出的，所以信中有很多事情不能随便乱说，于是，我只写了简单的几个字，好让远方的他们不必为我而操心。

“娘娘，是不是想要抚琴？”嫒嫒从外走进，看向书案上我的笑问。

我抬头看她，点头，说：“今天本宫想跳舞，不如你去请宫中的琴伎过来为本宫抚琴吧！”

“是，那奴婢这就去。”嫒嫒立即点头笑说，转身便走。

在空洞的凤晨偏殿内，我将那家书看过一次又一次，然后才收好，准备让月华为我送出。

我知道我所写的家书他也许会不放心的，就让他的人去送，那么让他更放心一点吧！

重新再看了一遍，我才将笔放下，接着回寝宫去。

我想跳舞，想换上漂亮色彩的霓裳舞衣，那样会跳得更好看。

没过多久，我便在月华的侍候下换上漂亮的霓裳舞衣，然后让凤宫的宫婢搬出古琴，在那秋千一旁的大树下对琴而舞。

我喜欢这种舞，总觉得每转一个圈，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美而纯洁。

我喜欢在跳这舞的时候笑，娘说这种舞很美，要笑得好看笑得甜美才能更配衬这舞。

将唇弯出优雅的弧度，全心的去感受着对跳舞的快乐，我在落大的凤宫花院内跳动着，漂亮的转圈，让鲜色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弧度。

“参见皇上。”

忽然，琴停下了，所有人都慌乱的站起，胆怯的行礼。

我定下了身子，想到昨晚的事，其实心里并不能完全潇洒的，可是又不想让他知道我真的有所计较。

脸上的笑容才顿了一下，在转身面向他的时候，我又重新挽起迷人的娇笑，半弯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都平身吧！”他点头，淡声轻说。

“谢皇上。”

与所有人一起站起，我带笑的走近他，问：“皇上怎么会来了呢？”

“朕刚刚去看太后，在回清和宫的途中听到琴声，还以为是皇后在抚琴便前来看看，却想不到是皇后在跳舞，这舞跳得真好。”他的手直接的搂在我的腰上，贴上我轻轻的闻着。

也本想顺势的滑进他的怀中，可是看看这里如此多人，而且凌公公跟赵侍卫都在，于是脸上一阵燥热，只好轻轻的推开他，低下也许在涨红的脸。

“羽儿还会羞涩吗？朕可记得昨晚那个小妖精是如何**朕的。”他却不让我离开，用力的将我圈得更紧，贴在我的耳边轻声的取笑。

他的声音很少，我想旁边的人听不到吧！

可是心虚的人总是会有疑心的，看着大家脸上挂着的微笑，我总觉得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于是脸更红。

“哈……”他抬起我的脸，忽地高笑起来，溺爱的在我的额上轻轻一亲：“羽儿，朕还想看，可以吗？”

“可是羽儿跳得也许不如婉妃好……”我本想点头，可是想到龚剑部曾说过的话，他说皇上只喜欢看婉妃跳舞，所以我怕……

怕他真的看出我不如婉妃……

遇上爱情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

从来不会对自己的舞没有信心，可是在他的面前，却怕出丑。

“羽儿，不要去跟她比，你是你，她是她，好吗？”他轻轻摇头，双眸瞪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再乱想。

心知也许我的想法会让他认为我在比较，于是我只好点头，不再在这个话题上执着。

“皇上想看那羽儿就示丑吧！可是到时候皇上不要取笑羽儿。”轻轻的点头，我转身从他的怀中离开。

而此时，已经有人为他搬来椅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跳，我还是有点压力的。

不过我很记得娘说过的，跳这种舞心情一定要轻快，那速度跟旋律才会好看的。

站在中央，我深深的看他一眼，露出纯扑的微笑，然后在琴伎的琴声中轻快的起舞……

*

与沁儿还在太后坐在泰和宫前，我们看着湖边的鱼儿游着，随便的谈说着家里的趣事。

太后说她喜欢听，想听听哥哥们在辽南的事。

而沁儿每次说到她爹都会很活跃，可是她在面对我的时候，还是那样淡淡的。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吧！

“羽儿？你爹对你那么好又那么温柔，你最爱的是爹爹还是娘啊？”太后笑着将杯中的茶喝尽，然后抬头问。

在这个喜气洋洋的春节里，我们都像是特别开心。

“羽儿想，都一样吧！”我想了想，只好如此答。

对我来说，爹娘都是我最亲的人，我都疼爱啊！

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比他们更无私的爱我了。

“哈哈，真是贪心的羽儿，什么都想要，是不是？”太后笑了起来，忽然收起笑脸，牵上我的手，很认真的说：“那羽儿想不想能像崔妃那样，经常见到爹娘呢？”

“当然想啊！”想也没有想，我便脱口而出。

说真的，我知道崔妃的娘能经常进见探望她，自己的心底也是满满的羡慕。

可是当年先帝有令，说司空家的男人不得回京，而辽南跟京城又是如何的远，若娘一个人前来，爹跟哥哥们都肯定不会放心的。

所以，我想我这一辈子也许都没有机会再见他们了吧！

作为皇后，我也许能像前几天一样，一年能偷出宫一次，却不能偷去辽南那么远啊！

“羽儿，哀家听凤宫的人回报，说皇上对你宠爱有加，已经几天都在你的凤宫里就寝，给婉妃的时间也是渐渐的减少了，你以为他对你是真爱，还是像对杨嫔那样的利用呢？”太后轻问，收起笑，认真的盯着我。

知道玩笑过后，她又想问正事了。

“还好，皇上对羽儿还算好。可是到底是真的宠爱，还是像杨嫔那样的利用，羽儿还不能分得很清楚。”想到这点，我心底升起失落，却不好在太后的面前表露。

我还是很记得那一晚在他的旧王府中听到的说话，是他亲口说的，带我出宫只是一个幌子，好让事情揭发后向太后好交代而已。

那么这几天呢？他几乎每天都会抽一个时间看看我做什么，那感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也许是我笨，是我的心计还不如人，我真的不愿去猜测或分析太多。

“是啊！”太后失落的轻点头。

我小心的看她一眼，有点担心她又会像上一次那样设计危险来试探皇上对我与婉妃的心。

“若皇上对羽儿是真正的宠爱，那么司空家的男人还有望回京城来。”太后涩涩的说，伸手握过我的手，小声的叮嘱：“羽儿，哀家的希望在你跟沁儿身上了，皇上虽然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可是自他登位以后，他都很自主，在很多事上面都不跟哀家商议。这段日子哀家也跟他起了很多的争执，可是这样下去始终是不好的。朝中的事哀家可以不管的也不愿多管了，可是司空家往日曾是我国第一大家族，现在却沦落在外，若可以的，你就劝服皇上，让他们回京吧！”

她苦口婆心的说，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苦而涩。

我不知她是在演戏还是真心的。

可是她真的决定不跟皇上争执朝野的权力吗？

若皇上知道太后不会威胁他的帝位，那么他是不是会否决了之前想要反太后的念头呢？

正在我失神的片刻，龚剑却慌乱的跑进。

“臣参见太后、皇后娘娘，沁妃娘娘。”龚剑来到我们的跟前，跪下行礼。

“龚太医快平身吧！”太后眉一蹙，伸手将跟前的龚剑抚起，然后懒散的问：“龚太医如此紧急的跑进来，所为何事？”

“太后，臣刚刚收到消息，说被罚充军的居将军几天前逃跑了。”低着头，龚剑双手恭敬的拱起，以只有我们才能听到的噪子小声说。

我愕然的睁开眼，心里明白他口中的居将军就是我那天在旧王府里所见的那个身影。

他以罪臣自居，然后皇上称他为居将军，那些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什么？逃跑了？”太后几乎是立即的弹起，激动的瞪向龚剑，仿佛这样的坏消息是他所造成的一般。

我与沁儿都因她的态度而吓了一跳，都不安的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的注视着太后的神色，均不敢在此时开口说话。

“回太后，是的，臣也是刚刚收到线报的。”龚剑再度点头，表示他所说的说话是真的。

抬头看着太后，我看到她的手微微一颤，艰难的坐回石椅上。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看向我跟沁儿，说：“你们都先回去吧！”

“是，太后。”我与沁儿立即乖乖的站起，行了礼节后便转身离开。

我们都知道龚剑带来的这个消息对太后的严重性，但都明白我们还没有资格让太后如此信任，让我们知道她的打算。

对于太后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到底，他们之间是谁想对付谁呢？

还是谁误会了谁？

“姐姐，你知道那居将军是谁吗？是不是婉妃的爹？”离开太后的视线后，沁儿小声的轻问着我。

回头看她，我轻轻的点头，“应该是吧！”

那天我听到他问起婉儿，那么肯定就是与婉妃有关的人。

“那姐姐知道为什么太后这么讨厌婉妃吗？是不是因为她的爹？她的爹跟太后有什么过节呢？”沁儿天真的向着我问。

我想，这段日子里她的心中也有很多想法，她已经不是当日的沁儿了。

她也明白到事态的严重，可是我们都不清楚情况。

我知道龚剑了解的，可是他却不肯向我们多透露。

关于太后跟居家的关系，我也了解得不多。

不过显然，皇上与居婉的爹是同一阵线的人，他们都想对付宫中权倾半边朝野的太后。

“这些姐姐也不知道。”无力的摇头，我们已经步出了泰和宫。

向沁儿看去，这是我们今年第一次如此平和的对话，我倒是心里有点高兴。

“沁儿，这事你还是不要好奇了，有时候在后宫这种深渊中，知道的事越少会越安全。”我向着她叮嘱，只希望她能平安。

沁儿在我的心中，始终是一个妹妹。

“嗯，那好吧！沁儿先回宫去，姐姐一路好走。”沁儿轻轻点头，转身便离开。

我带着一旁的嫒嫒，也快步往凤宫而回。

太后知道居婉的爹逃跑了，不知这消息又会让太后想要如何做呢？

而龚剑今天那神色而此慌乱，那剑眉刚刚是紧紧的锁起来的，是不是说明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也很麻烦呢？

我该不该跟他或太后道出那居将军的下落？

可若我一说，便背叛了他……

*

完全贴在他的怀中，看着他抱书而看，我也同样的看着。

这样的宁静，却又是这样的协调。

“皇上，你饿吗？”我贴在他的怀中，轻轻的磨擦着脸。

“怎么了？羽儿要为朕煮茶吗？还是想做糕点？”他的手轻轻的渗进我的长发内，浅笑问。

我从他的怀中抬起头，让头完全靠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伸直腰躺着。

“皇上，臣妾说过，以后都不想煮茶。”我闷声说。

“羽儿，你太小气了。”他放下书，无奈的叹，伸手掐了掐我的鼻子，却不用力。

我推开他的手，像恋人一般撒娇说：“皇上，喜欢一个人怎么能没有妒忌呢？是不是？羽儿在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若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当然也希望他是属于自己一个的。羽儿知道对皇上不能有这样的要求，可是羽儿不想去回想过去的不愉快。”

“那茶有什么不愉快的呢？”他苦笑，溺爱的低头在我的额上轻轻一点。

我无辜的看他，用力的点头：“很不愉快的回忆，羽儿不愿去记起那一次皇上的无情，那茶不煮也罢。”

“是不是朕过份宠爱你呢？才让你如此不理圣威。”他叹，再度拿起书看。

我贴在他的怀中，抬眸看着他，小声的问：“皇上，为什么对羽儿越来越好？”

“不为什么。”他如习惯了这样答我，想也没有想便答了。

我伸手拿下他的书，迫他认真的与他对视，然后问：“皇上，喜欢羽儿什么？对羽儿的好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怎么了？今天好像怪怪的，又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呢？”他的手指轻轻的顺着我的发丝，如像哄孩子一样的哄说。

今天发生的事算不算大呢？应不应跟他说？

不，若我不打算将他的事告知太后，那么我也不能将太后的事情告知他。

反倒是太后的那个提议让我的心不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