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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黄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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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赵高安安静静吃完一顿饭,胡亥心中终於有种遇到转机的欣喜,他殷切地问:「要不要来些点心?再喝杯茶?」
  赵高侧过脸,看著胡亥然後勾唇一笑,「其实我想再喝一次密瓜汁,那天你喂我的那种。」
  「好,好!」胡亥连连称诺,立刻让李铭去备。
  一整天来回的路程,在两个时辰以後以累死五匹快马,调换三名驿官,出动农工数十人的代价被完成。
  这对一向豪奢成性的皇亲子弟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於是赵高後来在喝到密瓜汁的时候终於明白,当年褒姒锋戏诸侯也不过尔尔,他赵高所要的绝非这些轻易可以被满足的欲望。
  这时的胡亥就如同他手里轻取的水晶杯,易碎而且受他摆弄,他又怎能放过这种充满利益的机会?
  当晚,赵高主动提起留下胡亥。
  刻意摊倒在胡亥怀里的赵高眨著碧波般的眸子轻喃著,「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会给我所有我想要的一切。」
  「……不错。」
  胡亥并没有犹豫,他只是因凝视赵高似水的目光而迷炫。
  赵高把脸凑近,在胡亥耳边刻意提起敬称轻笑问:「公子好像也说过你知道下官要的是什麽。」
  那絮语般的情话让胡亥瞬间按耐不住,他的右手把赵高的腰杆抱紧,左手则已忘情揉著赵高的臀部。
  赵高只是笑著,他笑的那样狡黠,却又带点哀怨。
  狡黠的是他如愿以偿牵著胡亥的鼻子走,哀怨的是他只能忍受这种不堪。
  一直等到姬丹再度死去,他才知道原来身边有个人可以倾诉心事竟是一种奢求,从前自己独立惯了倒觉得不怎麽样,此时此刻居然在孤身时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难受。
  这种难受,这种不堪,如今与谁说?
  但胡亥哪里晓得,他已经被赵高这种飞蛾扑火的勾引迷乱心神,现在他消渴的欲望只能在赵高的身上寻求管道,彷佛至死方休。
  绮罗帐内,春风无度。
  胡亥不等赵高身上的衣物完全卸下,便已将人压倒,他的动作是那麽地迫切,像是个害怕手中冰糖被抢走的小孩,他细细地舔著赵高的敏感,从耳後开始,然後在意外瞥见赵高脖子上结痂的伤口时停顿。
  「以後不许你再伤害自己。」他抚著赵高的脸,轻轻款款,「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你,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懂吗?」
  赵高本想故作泰然回应著他,却不料喉头哽咽,竟然数度无语,於是便把自己的一只手深入了胡亥手掌,紧紧交扣。
  然後,胡亥似乎能领会般地亲吻了赵高的下唇一下,便不再说,任凭彼此体内欲望撩动。
  ──若这一切真是如此纯粹,不知道该有多好。
  赵高仰著脖子,迷茫地想起濮阳先生与他说过这是他与胡亥的宿命,他与胡亥在千年以前早就注定此生纠缠,互相羁绊,所以那些无端产生的眷恋充其量不过是所谓的缘分在作祟。
  缘分有好有坏,他与胡亥之间很明显是孽缘。
  孽缘所产生的暧昧情感已经蒙昧了他的理智,所以他才会对胡亥有牵挂、有愁思。
  那时濮阳先生说的很平淡,淡的让赵高觉得自己仅仅是个被宿命所玩弄的傻子。
  「在想什麽?」胡亥看著赵高略微分神的眼眸,哑著声音开口:「不舒服?」
  赵高鼻子一酸,伸出手臂来拥著胡亥的後颈,他说:「我好冷……」这不是谎言,但感到寒冷的又岂是身体而已。
  胡亥仔细凝视著他,彷佛要将赵高的灵魂洞穿,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又恢复一贯的戏谑与轻浮。
  他用力揽起赵高的身,阳具一下一下沈沈撞击著。
  如果肉体在交合的过程中可以让对方明了自己的心意,那麽赵高就会知道他身上这个人对他无比执著──执著千年的执著。
  可惜,一切事与愿违。
  赵高紧紧环抱住胡亥的手在胡亥睡著後缓缓地挪动著,那细长的手指沾著白色的药粉从胡亥的後颈一直摩擦到背脊,又回到胡亥的腰上,就像是从来都没动过。
  胡亥的呼吸还是平稳的,心跳也是。
  赵高却觉得他的心已经停了。
  秦始皇三十六年末,嬴胡亥结束巡察长城的任务回到咸阳城,与赵高一同面圣,胡亥提议将长城以西辽东一带再增设郡县以利管制,皇帝几经思量,批准,於是秦朝便由原本的三十六郡增加为四十郡。
  这日,皇帝大喜,在宫中设宴,大肆庆祝。
    
    ☆、22、远贤

  宫宴,集天下珍馐与美酒於一堂。
  皇帝端坐上位,酒酣耳热,身边陪著美丽的宠妃,十分快活。胡亥与赵高坐於席上左位,迎面正是大公子扶苏、丞相李斯与上卿蒙毅。
  四周香烟缭绕,笙歌一片,皇帝对其爱子胡亥赞道:「吾儿此行辛劳,赐酒!」
  胡亥起身,满是骄矜的目光扫过扶苏後,到了皇帝面前变得谦卑有礼,他持起青铜酒爵,缓缓道:「谢父皇。」
  「甚好!」
  皇帝一连赏赐财宝,美女无数,更不忘中车府令赵高,赐其新宅一座,黄金千两,仆役五十人,赵高谢过,仍一派卑下的姿态。
  扶苏冷眼看著,身旁的蒙毅早就不自主在扶苏耳边窃窃私语,「好一招以退为进,公子胡亥先前从不干预朝政,如今频频献策,想必与赵高有关。」
  「低声。」扶苏轻叱,在面对胡亥不经意投来的视线时带笑颔首,若无其事。
  蒙毅默默坐回席上,却是眉宇深锁,内心十分不快。
  二更一过,夜色更深,这时候皇帝已然微醺,但兴致依旧高昂,只见歌舞之後,宫中内侍敛色奔来,对皇帝禀报道:「皇上,徐太医派人回来啦。」
  皇帝喜形於色,忙道:「快宣!」便急不可耐地翘首顾盼。
  歌舞退下後,一名身著戎装却精神委靡的将士跪下晋见,高呼万岁到一半,皇帝就开口道:「徐福呢?尔等此番出海可有斩获?」
  「徐御医他……」那将士神色紧张,本畏畏缩缩不敢再说,被皇帝一瞪,只得惶恐著道:「徐御医他寻得仙岛蓬莱,命百工在当地落脚,连日来皆与当地居民捕鱼、农耕,最後……最後说是不回来了。」
  众人突听「磅──」的一声巨响,原来是皇帝大怒,拍桌而起,大吼著:「混帐──」
  那将士马上把脸垂的更低,浑身发抖,丞相李斯见状上前道:「皇上息怒,且听徐太医是否还有其他话说。」
  皇帝直眉怒目,想不久前他令太医徐福前往海上仙山求取长生不老药,任其携带童男童女三千人,随行护卫上百人,百工数十,声势浩大乘船远航,船上更有预备好的三年粮食、衣履、药品和耕具,无一不备。
  「徐福难道已寻得长生不老药!」皇帝惊愕地问,料想这徐福恐怕是想私吞。
  那将士也吞吞吐吐的解释道:「这卑职不清楚……」
  「不清楚?那朕留你何用!」皇帝怒不可抑,大呼:「拖出去砍了!」
  「饶命啊!请皇上饶命──」
  「请皇上暂且留下他的性命」此际,赵高立马建言道:「徐福罔顾天恩,在仙山自立为王,下官拙见,皇上应该将徐福擒回咸阳严惩。」
  皇帝沈沈呼出一口气,愤然道:「赵爱卿是要让他带路?」
  「正是。」
  皇帝对长生的追求之甚,朝中大臣无人不知,赵高此言委实让皇帝心思动摇。
  然而本来旁观无言的大公子扶苏却突然出面制止,一付凛然正义,道:「父皇,长生之法只是虚幻,所求无门,那徐福想来是因为怕父皇怪罪而不敢回朝,若父皇仍执意派兵前往仙山,也只是虚耗国力,请父王三思!」
  「大哥这话说的不对。」这话刚说完,胡亥就接著道:「若徐福此行未果,自然得回宫中与父皇请罪,父皇睿智仁德,难道还会冤枉他不成?只怕是徐福有私心──」
  「十八弟,你莫要再以此言蛊惑父皇,自古以来,便无真正永恒之性命,一人一世之英名,又岂是介怀在长生不老上!」
  胡亥突然拱手一揖,愧然道:「大哥教训的是,臣弟实在太过愚钝,才会希望父皇长生不老,希望父皇永远统领本朝上下数百万人,唉,看来大哥您对治世之见解实在比臣弟还要透彻。」
  「你──」
  皇帝猛然大喝:「都给朕住口!」
  扶苏双眉绞紧,没想到胡亥伶牙俐齿,明知道长生不老是皇帝的想法,偏偏说成是本朝天下万民的想法,他劝皇帝不要偏执,倒显得像是自己在教皇帝做事了。
  蒙毅在旁也知公子扶苏居於下势,他抱拳想开口,却被皇帝一口喝退。
  「都休要多言!」皇帝看著眼前争执不休的儿子们,心里却早就打定主意,责令道:「若让天下百姓知道朕无视徐福在外自立,朕还有何天子威严!朕必伐之!」
  胡亥笑著,「父皇英明,矫往勿纵──」
  於是皇帝一改怒色,保持镇定,眼神从胡亥身上移到扶苏,又显得有些凝重。
  蒙毅抓紧机会道:「大公子扶苏也是为了皇上著想,过於焦急,请皇上原谅!」
  「大公子对皇上之赤诚,有目共睹。」赵高上前一跨步,却对皇帝禀告道:「只是大公子阅历尚浅,下官斗胆直言,皇上若肯让大公子加以磨练,他日大公子必是我秦朝栋梁。」
  「哦?赵爱卿有何良策?」
  赵高对扶苏与蒙毅瞥了一眼,谦卑道:「蒙家代代深受皇恩,如今蒙恬将军更是我朝戍关大将,其人刚毅茁绝,明理正义,若大公子能得蒙恬将军之教诲,远比其他徒有虚名的良师教导来的有益。」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不假思索便道:「赵爱卿所言甚是。」
  语罢,将那自蓬莱报讯的将士暂且关押,皇帝的宠妃便以醉酒为由劝皇帝移驾寝宫。
  月色当空,舞乐渐渐撤下,席上的佳肴早就凉透。
  扶苏见赵高寥寥数语便将自己逼迫到边关去,内心无比痛恨,只在这略显清寂的宴上对其弟胡亥道:「引狼入室,十八弟可千万别自己先被吞了。」
  「这种琐事就不劳大哥费心了。」胡亥笑著虚应,任凭扶苏拂袖而去。
  等一切閒杂人等都退去,只剩几名服侍的宫女来来去去走著,胡亥才回头看著赵高,很是欣喜地邀功道:「老师,你瞧我怎麽样?」
  赵高故作正经,「除了冠冕有些歪,身上有酒气,其他的都挺好。」
  「能得到老师的赞赏,学生不胜荣幸。」胡亥凑近了些,窃笑道:「就不知老师有没有什麽奖励给我?」
  赵高往後退了半步,悄然在周遭盼望一番,才压低声音道:「奖励自然是有,只是下官有些醉了……」
  「圣人曰,天下无难事。」胡亥笑著解释,便马上对旁边的内侍道:「本公子今日要在宫中住下。」
  内侍道:「公子是要回永安宫吗?」
  永安宫正是胡亥迁出咸阳宫前在宫中的居所。
  「当然。」
  「奴才领命,现在就让宫女们去准备。」
  秦始皇三十七年初,大公子扶苏领命往西辅助大将军蒙恬抵御匈奴,此行离开秦朝首都後,已注定这才华横溢、为国为民的皇室长子永远不可能回乡。
  作家的话:
    
    ☆、23、金人

  永安宫中的静寂昭示著许久不曾有人拜访的冷清。
  胡亥首先屏退左右来人,才在这凄凉的宫里对赵高表现了他的急不可耐。
  赵高一如往常的迎合,直到衣衫半褪,胡亥已然被欲念搞的神智不清,他就趁机在胡亥的耳边呢喃,等他的身体自胡亥怀里抽离,他对胡亥低声道:「其实下官还想跟你求件事。」
  胡亥重新搂住他,声音沙哑,「说──」
  「下官想去见识一下皇上设置十二金人的地方。」
  闻言,胡亥的脸从赵高的颈窝间挪开,迟疑片刻,问:「怎麽突然想去那?」
  赵高只是笑道:「想很久了,只是不敢提。」
  胡亥默然凝视赵高的眼,也不知在思考什麽,却压根没有拒绝赵高的意思,只是体内欲念勃发,最後只得苦笑道:「现在?」
  怀中的男人点了点头。
  「好吧。」胡亥满脸为难转过身,语气里彷佛带有责备的味道,「快去快回。」
  胡亥从不在情欲摆动时停手,但赵高却一点也不意外。他马上穿戴好衣物跟上。
  为此,他已谋划很久。
  自从那日与濮阳先生会面,赵高便藉故在天水城滞留七日。
  整整七日,赵高不断撩拨胡亥的意念,承受那妄为过後的求索无厌,尽管在激情过後他总会唾弃自己的不堪,但长久以来的折磨已让他几近於麻痹。
  这种日子再过下去还有多久呢?
  赵高在心底用不同语气劝著自己,才稍稍冲淡一些愁绪,竟忽然听见胡亥在他颊边软语著:「子尧,子尧……」
  「你、你怎麽──」那名字就像闪雷劈醒了他的理智。
  胡亥凝望赵高的讶然,脸上的欲望被七分诉求般的哀伤所取代。他说:「这是你的名,对吗?那天……那天我听见他这样喊你。」
  赵高内心不自主徬徨起来,虽然胡亥嘴里没提到谁,但这世上除了姬丹又有谁会这样喊他?
  「我也想这样喊你!」胡亥赌气般在赵高的躯体上蹭了蹭。
  「不行。」提起姬丹,那些国仇家恨不禁憬然赴目,瞬间浇熄所有狂妄的欲念,面对胡亥孩子气的举动,赵高意外保持强硬的坚持,「他的生命已走到尽头,他什麽都没带走,但我欠他的,我将会全部偿还给他。」
  那些属於他们过往的回忆与证据,都将随著肉体的灭亡归於尘土。
  何况那声声以子尧开头的亲切呼喊是多麽地纯粹,他怎麽能让这名字在这仇人之子的嘴里被喊出来?
  胡亥露出不解的神色,他问:「我不能喊你子尧?」
  「不能。」
  「不能?」
  赵高决然道:「你不能。」
  胡亥呆了呆,看似被赵高坚决的眼神所说服,心中却满是惆怅,又不能说出任何反驳的只字片语。
  他怎麽了?他根本不容许有人比他更了解、更接近他心爱的男人,所以他应该要强迫赵高接受他的渴求,并从身下这具美丽的躯体上索要更多的补偿。
  但是他没有。
  他竟接受赵高的拒绝,并压下他至高无上的强权?
  然而这所有的疑惑都在回咸阳城後渐渐被自己淡忘,直到现在,他甚至已忘记他原本是知道「子尧」这个称呼存在的。
  在此之前,赵高已在路上试探过许多次,他确定他在胡亥身上所暗示的字眼已经能让胡亥完全听命於他。
  对他而言,胡亥不仅可以在咸阳宫中畅行无阻,也是有可能知道秦皇秘密摆设十二金人位置的人。
  现在他走的每一步都格外谨慎,因为他没有退路,也没有冒险的筹码。
  终於,他随著胡亥走到祭堂,两人又往前走入大厅,几位祭师见状纷纷上前行礼跪拜,正想多问,便听见胡亥冷冷道:「本公子要为父皇消灾祈福,这段期间,不允许你们过来打扰。」
  祭师们面面相觑,就看见胡亥领著赵高往祭堂内院去了。
  虽然发现祭师们多有怀疑,但赵高仍然没有丝毫顿足──事已至此,他根本没有犹豫的空间!
  默默行进间,胡亥已经带他来到祭堂内院一座偏殿,赵高把心一横,伸手推开了眼前的门,偏殿里有很多房间,这房间就在西北方最偏远的院落,但赵高内心的犹豫就在见到门後的景色转变为一种感叹。
  这间房从门口看完全看不出里头的格局,里面一整栋楼都是空心的,刻意挑高的房顶,悬挂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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