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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遗梦大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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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会吧,你不是给皇阿玛做了很多的点心吗?”十三一惊,声音提高很多,看来他真的是饿了。

“那是我描述,御膳房做的,我可没说我做的,而且我得的赏也给御膳房的人分了。”

十三绝望的看了我一眼,“得,我算是压错宝了,居然在这等着,没得到你的好不说,还差点让自己饿死在这里,哎,我还是自己出去看看,杭州这么大应该会找到一些小吃。”

看着他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今天下了一个下午的大雨,天色也一直没有转晴的迹象,再说这么晚了,哪会有人出来做生意?而且堂堂十三阿哥,晚上饿肚子,出去找东西吃,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那怎么办?我今天可是饿了一天,什么也没吃,你总不会让我饿着吧?”

我看了一眼四阿哥,我们一天也没有吃什么,只是去西湖的时候他买了一些点心给我,但是早就吃没了,看样子他也饿了吧?我轻声问他,“你也饿了吧?”

四阿哥眼帘微垂,点点头,“有一点。”

我看着他们叹口气,“我先试一试吧,但是你们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那种山珍海味,我可做不出来,多说我只会做个蛋炒饭。”

“什么?蛋炒饭?那是什么?”

“跟我来不就知道了。”我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他们两个人就在后面跟着。

到了厨房我看了一下还有什么食材,放到案板上,眼神不自在的瞄着他们,“我要开始了,不管做成什么样子,不许笑,必须吃。”

“子矜,你就快点吧,我真的饿极了,什么样我都吃,行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拿起刀,不管了,只要做熟就是胜利,谁让你们要吃的?

过了好一会儿,我看着盘子上香喷喷的蛋炒饭,舒出一口气,色泽还不错,没有糊,闻起来也很香,看来自己的手艺不是很生疏,最重要的是厨房也没有被我点着,不幸中的万幸。

“坐下来吧,我做好了。”

看着十三和四阿哥的脸色呆滞,我耐心的说:“鸡蛋炒饭,荷包蛋,鸡蛋汤,怎么样?不错吧?”

十三抬头小心的看了我一眼,纠结的说:“子矜,今天这鸡招惹你了吗?”

“什么?”

“你为什么全是用鸡蛋做的?”

“不满吗?我只会做鸡蛋不可以吗?十三阿哥觉得单调可以不吃。”我说着就要拿走,十三一把夺了过去,“不,我吃,看样子能吃。”

看着他急切的样子,我得意的昂起头,“喏,额外给你们一人一个荷包蛋。”

“荷包蛋?”十三看着炒饭上面铺着的蛋,犹豫的吃了一口。

“怎么样?”我期待的看着十三和他的反应,好一会儿,他嘴巴微微一瘪慢慢的点点头,也不说话,不知是好是坏,弄的我忐忑不安。

还是十三无可奈何的拄着头,“子矜你是让我说实话吗?”

“当然。”我着急的看着他,他有些胆怯的看着我,“我说实话,你可别怪我。”

“说啊。”

“这个蛋炒饭是不错,但是这个额外的荷包蛋,呵呵,你确定熟了吗?”

“啊,没熟吗?”我看着还有些糖稀的蛋黄,牵强的一笑,“是有一点哦?”

“不是一点,我感觉里面的小鸡都要出来了。”

听十三一说,四阿哥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也被他弄的苦笑不得,一时间我不满的和十三吵了起来,他则是在一旁看戏,还很有滋味的吃着我弄的蛋炒饭。

“十三阿哥,你要是再说,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我只会做这个,还是在御膳房学了很久做饭呢,这个算是独创。”我话是那样说,但是这确是我在现代就会的,想起自己第一次挑战厨艺,可是差点把家里的厨房烧了,最后好不容易学会了蛋炒饭,不过看来到这里宝刀算是未老,还挺受用。

“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子矜,说实话,你做的不错,吃着新奇,也能填饱肚子。”十三说了一句好话,伴随着吃了好几口饭,那样子真像饿死鬼投胎。

趁着他吃饭的空闲,我问了句,“对了,十三阿哥,那个孩子的父母找到了吗?”

十三看了一眼一旁吃东西的四阿哥,见他点头,他才会意的说:“怎么会找不到?这次我去不是为了这件事?”

“嗯?你说怎么会找不到?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之前就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这样笃定?”

十三点点头,“你问四哥吧,他最是清楚。”

我转头疑惑的看向他,心里暗自思量,“你说你来江南有事,不会跟这个孩子有关吧?”

他放下筷子,点点头,“就是跟这个孩子有关,还有67 条人命。”

别有用意心知情

“什么?”我不敢相信,这个孩子背后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因为太过激动;嗓子有些差音和沙哑。

“你可知道南山集?”

南山集?我想了一下;以前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些史书,知道一些;然后在这里也听人提过;“倒是知道一些,南山集是可是轰动一时的大案,而且还是文字狱。”

“没错;南山集案是少有的文字狱大案。”

“难道这个孩子和这个案子有关?”

“关系匪浅;他是方家的后人。”

“方家?”我有些奇怪;他继续说:“此案须先从方孝标说起。”

“方孝标?那是什么人?”

“方孝标,桐城(今安徽)人;本名玄成,因避皇阿玛的名讳(名玄烨),以字行。顺治时中了进士,官至内弘文院伺读学士。顺治十四年,族人方猷主持江南考试,与他有勾结作弊行为,结果均被免官戍边,流放到宁古塔,后遇赦。方孝标到云南,当了吴三桂的翰林承旨。吴三桂反清失败,方孝标先迎降,才得免死罪。他写有《钝斋文集》、《滇黔纪闻》两部书,其中《滇黔纪闻》中有关于南明抗清事实。”

“《滇黔纪闻》?没有听说过?很有名?”

“不是有名,是因为接下来说到的这个人,很重视这部书。”

“是谁?”

“是戴名世。”十三这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继续说::“戴名世也是桐城人,字有田,号褐夫,别号忧庵,是进士,任编修。他立志修明史,认为南明永历朝不能称伪朝,听了学生余堪口述南明永历朝一个叫犁支的所言,感到《滇黔纪闻》符合事实,于是在他所写的有关明史文章中采用书中材料不少。”

“那只能说明这本书是一本好书,得到后人认可,不是很好吗?”

“如果从学者的角度讲确实是一本好书,但是戴名世在《与弟子倪声》一信中论及修史之例认为:本朝自壬寅开始为定鼎之始,世祖虽入关十八年,时三藩未平,明祀未绝,若循蜀汉之例,则先皇不得为正统。而戴名世学生尤云鹤即从方孝标的集子中选出部分材料,以《南山集偶抄》之名刊行。同时刊行的还有《孑遗录》,记述桐城地区地主、豪绅抵抗农民军之事,署名宋潜虚,因为戴姓出于宋后,所以讳戴为宋。此书由尤云锷、方正玉捐款印行。他们俩再加上汪灏、朱书、刘岩、余生、王源都为此书作了序。直到康熙三十九年武进人都谏赵申乔向刑部告发了此事。九卿会审,随即《南山集》定案。”

“那也就是说,《南山集》案,实际上就是《南山集偶抄》案?”

“是,只不过是因为这本书是为南明争正统,揭露南明隐事,刑部却大做文章,株连竟达数百人。戴名世,寸磔,方孝标已死戮尸。他们的祖父、父亲、子孙、兄弟、以及叔伯父、兄弟之子,凡16岁以上都被杀头,母、女、妻妾、姊妹、儿子妻妾、15岁以下子孙、叔伯父、兄弟之子给功臣为奴。而朱书、王源这些做了序的学者这时已死,免于判罪;而汪灏、方苞以诽谤朝廷判斩立决。方正玉、尤云鹗也发往宁古塔。方孝标儿子方登峰、方云旅,孙子方世樵一并斩首,甚至还株连九族,掀起轩然大波,也是在康熙四十一年初才得以平息。”十三说着无不透着一种惋惜,看样子,那些真的是饱读诗书的学者,国之栋梁,死了可惜啊。

我暗自算了一下,也就是在我刚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那你们让这个孩子出现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要翻案?”

“没错,四哥就是为了洗刷方家和众人的罪名,所以才出此下策,目的就是翻案,为了那些无辜的人,逝者已矣,但是活着的人总是要有一个清白的身份活下去,就像这个孩子,如果不洗刷罪名,也许……”

“也许等待的只有死亡,对吗?”

十三无奈的点点头,“就是不想再牵扯无辜了,所以……”

“所以才出此下策?”我心中不由的一震战栗,担心的看向四阿哥,“文字狱原本就是帝王最忌讳的事情,就此翻案,就是帝王承认自己的错误,这对至高无上的皇权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弄不好,非但救不了别人,也许自己都会受到牵连。”

“没错,所以我之前才没有告诉你。”四阿哥站起身背手站在那里,我默默的走到他的身边,“这件事一定要做吗?”

“你说呢?如果是你,你会置之不理吗?那些人能活下来已经不易,而且还有很多是延期执行死刑,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后的机会。”

“那你如果因为这是受到牵连,你又怎么办?”

“我在赌,一切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皇阿玛不会抓到我的把柄。”

“那不代表皇上不会知道是谁在设计他。”

“只要没有证据,皇阿玛即使知道,我也不怕,按照律法,皇阿玛治不了我的罪。”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转头看向我,握住我的肩膀,“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有些事情我必须做。”

“可是失去皇上的宠信,你会怎么样?”

“那我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无视那么多的性命。”

看着他刚毅的脸颊,我默然垂首,暗自苦笑:也许这就是未来雍正帝的帝王心,忧患于天下,那样的心是与生俱来的,那种风范经过皇家的培养,更是让人不可一世。

“那你要怎么办?十三阿哥明明知道那孩子的下落,我想他一定不是去找寻什么身世吧。”

十三走到我的身边,“你果然细心,我是去了金山寺。”

“金山寺?”

“金山寺有位无尘大师,他就是方家逃脱出家的二儿子。”

“什么?所以你们是想……”

“皇阿玛明天会去寺里参禅。”

“所以呢,你让那个无尘趁机接近皇上?”我脸色凝重,“你们是疯了。”

“子矜,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可是皇上下旨灭了他的全家,现在不仅有人逃脱,还让视皇上为仇人的人去接近皇上,你们可想过,如有不测,你们全都要跟着陪葬,不要以为你们是阿哥,一个弑君的罪名,任何人都担不起。”

“但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什么意思?”我心中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十三不安的咽吸了一口气,“我回来之前,已经派人给皇阿玛传了书信,一切都在里面说明白了那孩子的身世,所以皇阿玛明天就会去金山寺,原本只是参禅还愿,现在……”

我无力的闭上眼睛,“现在多了一项?那个孩子?”

“是。”

“你同意的?”我看向四阿哥,“你打算怎么办?”

“明天我会跟在皇阿玛的身边,我保证不会出事的。”

“我要的保证不是你去当靶子,不是你去保证不出事,我要的是,你不能出事,任何人都不能出事。”

他突然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语:“如果可以过去这个难关,我一定禀告皇阿玛,我要娶你为妻。”在他的怀里,我的心中的忐忑并没有减少,而是更加担心,我虽然知道他是未来的雍正帝,不是那么容易死,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却是有些决绝,让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只觉得一切好像变得飘渺无形,我甚至都抓不住自己的思想。

第二天一早康熙如约去了金山寺,但是我和十阿哥要遵旨准备水果沙拉,便不能同行,只能留在行宫之中,等待康熙回来。这种等待对我来说就像一种煎熬,让我的思绪变得混乱,即使在厨房准备点心,也是不知手中是何物。

“子衿,子衿,子衿。”

突然一声大吼,打乱了我的思绪,我身体不由得一颤,惊慌的看过去,“十阿哥,是你啊?你干什么这么大声?吓死我了。”

“这能怨我吗?我叫你几声你都没有反应,我能不大点声吗?”十阿哥感觉委屈,手上抱着个坛子站在那里。

我一听他的话,感觉自己有些过分,“十阿哥,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注意。”

“子衿你怎么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刚刚又在想什么呢?我来了你都不知道?”

“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十阿哥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蜂蜜吗?”

“嗯,一坛子够吗?都是新鲜的,我这几天弄到的。”

“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找蜂窝?”我接过那坛蜂蜜闻了闻真是新鲜的,看着色泽绝对是极品。

“可不是,这几天弄的我寝食难安,皇阿玛的一句话就是圣旨,我怎么也得尽力?再说你又被我牵扯其中,我过意不去。”

“听着十阿哥的话,感觉人当了爹是不一样了,说话有了城府,而且还成熟了。”

十阿哥有些害羞的一笑,“真的吗?子衿,你这是夸我?”

“如果十阿哥收起那种沾沾自喜的表情,就会更好。”

“子矜你又耍我?”

“奴婢不敢,十阿哥,您赶紧洗手,要您操刀了。”

十阿哥看着厨房的案板,“子矜,我真的要自己来?”

我挤出一丝微笑,“十阿哥,或许你愿意再掉进去一次泥沟中,和我交换?”

他一听别开头,闷闷的说:“我知道了。”

看着他努力的样子,我默然一笑,眼神不由的看向门外,快到午时了,再有两个时辰,康熙就会回来了吧?希望一切顺利。

已近黄昏,看看时辰,皇上也应该回来了,我的心突然不安起来,心跳不由的加快,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出事了,出事了。”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看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小太监,脸色微沉,“叫唤什么?大呼小叫的惹怒了皇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小的错了,子衿姑娘教训的是。”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皇上回来了?”

“是,皇上已经回到行宫,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皇上大怒。”

我的心中一紧,“大怒?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今天去了金山寺,和一位大师静坐礼佛,但是不知怎么突然大怒,破门而出不说,还直接把那位禅师下了狱,说是,说是大逆不道,四阿哥他们求情,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皇上更是震怒,现在回了行宫,四阿哥他们都跪在门外请罪,皇上在屋里发怒,两边僵持不下,现在人人自危。”

“知道关于什么事吗?”

那小太监有些犹豫,悄声在我耳边说:“好像和两年前的《南山集》文字狱有关。”

“什么?文字狱?”果然,果然一切都不会那样的顺利,皇上震怒,看来一切已经禀明,但是皇威难测,现在是命悬一线。

江南行宫康熙书房外

“皇阿玛,请您责罚。”

我找了一个借口,穿过回廊,疾步走向书房的方向,但是还没有走近,就听见有人请罪声音,脚下不免有些慌乱。

“诸位阿哥,大人请回吧,皇上说了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李德全走了出来,面色凝重。

四阿哥摇摇头,“儿臣自知有罪,特请皇阿玛降罪,如果皇阿玛不见儿臣,我愿长跪不起。”是他的声音,难道真的出事了?

“李谙达,茶来了。”…》小说下栽+。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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