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恶人-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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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载电脑是跟卫星连线的，你随时可以通过它连结上导航系统，因而能够清楚了解通行在路面的车辆状况，当然，这只是在装了监控系统的道路上而言。”常波说起这个的时候谈锋最健，详细解说道：“而在没有电子监控镜头的路面上就很麻烦了，必须调动卫星来监控，成本实在太高，而且效果也差。”

“装有这种设施的车辆秘安局除了各单位外，就只有我和朱英有。别人不够资格有，龙凤组的成员对这些大都不是很感兴趣，对他们来说，有一双拳头就足够了，他们宁愿将自己的车子弄得更舒服一点。”常波恨铁不成钢般地说，“象高嵩吧，他甚至连复杂一点的设备如何操控都不想去弄懂，车载电脑只是用来让他看看电影，在上面跟美女聊聊天而已，真是浪费国家的资源。”

“我倒是希望能给我的车装上多一些的辅助设备。”风过野笑道：“车上应该还有不少武器装备吧？希望庄局长能给我一个惊喜。”人力有时穷，他可不想在出任何任务时都跟人傻乎乎地拼拳头。

研发处基地设在郊区一个废弃已久的军工厂里，外貌破陋，戒备却是极为森严，连常波的车都经过了两道明岗的检查，证实身份确切后才被获准入内。

滋滋。。。。。。庄青岩在刺耳的金属磨擦声大声说：“你们等一下，让我车完这个零件模具。”

从个人工作间出来后，一身油渍和金属粉末的庄青岩就象一个邋遢的车间工人，风过野打量着他笑道：“听说从前有个皇帝爱干木匠活，没想到庄局的爱好有异曲同工之妙。”

庄青岩呵呵笑道：“呵呵，阿野你想说我是铁匠吧？干这个好啊，能让头脑得到充分的休息，以后你会发现有一个爱好的好处。”

略微净身换过衣服，庄青岩带着他们望基地中心行去，路上对风过野说道：“阿野，上次你来这里，对次声波武器研究方面提了一些异想天开的问题，把专家们问得哑口无言，我当时还以为你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想不到他们后来受到你的启发，研究进程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突破，呵呵，现在他们都对你是赞不绝口啊，说你是个难得的富有创新精神的科技人才，还向我提出要把你调去他们的研究室，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研发处来？”

常波皱眉说：“庄局，你不能挖我们的墙角。”

庄青岩不满，说：“常波，我以前几次诚心邀请你都不愿意过来，我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能挡着不让别人来研发处。这事由不得你作主，还得看阿野自己的意见。”

常波知道他跟自己一样是个直性子，平时也敬他几分，所以并不再争辩，只说：“阿野，你说。”

风过野天赋过目不忘的异能，自小博览通读了无数书籍，对各种领域的知识学术都有一定的认知，学识之丰富可以说是当世少有，但博则博矣，精却未必，只有他认为对自己有帮助的知识才会深入研究通透，以便学以致用。象诸如次声波武器研究这种高尖端领域的专业学术他就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之所以能为专家们提供出有用的建议，全是因为他的知识之繁杂无以伦加，加上他灵思聪慧，往往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思维更是有如天马行空，不拘成规，常常能发觉到常人所不能发觉之处，才能启发到那些专攻一门术业的专家们。

但若是真要风过野具体在某个领域的学术知识达到顶尖的水平，起码还得花上不短的时间去认真学习研究，才会有一定的成就，而且他并没有当一个专职科学家的志向。所以见庄青岩提起，便说：“对不起，庄局，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而且我的水平也有限，只是从一个门外汉的角度胡乱提了几个问题，才侥幸入了专家们的法眼而已，庄局请代我向他们感谢抬举之情。”

庄青岩有些失望，还想再说什么，但这时已经到了基地中心，只得说：“我也不要你急着答应，回去再仔细考虑考虑吧。”第三卷　第二章　风怒　第二节作者：胡不归

研发处基地一间阔大的仓库内，几个工作人员围着一辆线条优美流畅，美轮美奂的亮彩跑车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庄青岩走到它面前，在炫人眼目的光滑引擎盖上亲切摩挲着，就象是亲切地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孩子，很是自豪地亲自介绍。

“这是特制中华旗I，我们管它叫‘金风’，动力核心是喷气引擎，采用了我最新研制出来的增压器的R115漩涡发动机，输出功率650马力，动力十分强劲，最高时速可达580公里。在路面上极速行驶时你会感觉到自己象是在开战斗机，而不是一辆汽车，我相信你会一定喜欢上自己的座骑。”他的介绍就象推销。

“速度是够了，不过我并不想在陆地上享受驾驶战斗机的乐趣，那样害怕的将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而且我也还不会开飞机。”风过野不为所动，问：“它的装备怎么样？我希望武器的威力能够让我满意。”

“它装有华国全境同步卫星导航系统，全车防弹，外壳是高性能的特种装甲，真空胶玻璃，自动修复型实心粘胶胎，低于轻型机枪的火力攻击对它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损伤。”庄青岩说：“武器是标准常规装备，重点是车体前后各有两管机枪，一管火焰枪和一管冷冻束，常规抛掷弹，两枚射程为250公里的热源追踪火箭，都可以用语音控制。其它的小东西你自己看使用说明吧，应该能满足你的要求。”

“只是这样吗？”风过野说。

庄青岩惊讶道：“还不够么？难道你还想弄个迫击炮或是洲际导弹什么的上去？”

“这个倒不用。”风过野摇摇头说：“破坏力有这么强大就行了，上次来这里看见你们好象在测试激光枪，为什么没有装备上来，它应该比火焰枪的威力更强吧？庄局，你可不要跟我藏私啊？”

“你还挺精明的。”庄青岩笑道：“不是我不给你装备激光枪，而是它的测试成绩不理想，只能够在三米范围内穿透一厘米厚的铅板，就算拿来烤肉也没火焰枪来的实用。”

风过野说道：“但是它攻击目标物时的准确性和灵活度比火焰枪强得多，而且更能及远，虽然远了没有杀伤力，可是想把人杀死只要一把手枪就足足有余了，还用得着去烧死人家这么恶心么？庄局，你还是帮我换一把激光枪吧。”

庄青岩啼笑皆非，无奈地指示正在安装车上设备的工作人员将火焰枪换下来。

安装工作很快完毕，风过野还是不大满意，说：“庄局，车的外观是不是太炫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这么引人注目可不大好。”

“呵呵，我是考虑到年轻人的心情，才让他们使用了这么鲜艳的色彩，还有四种车体色彩可以供你随时自由选择变更，不过效果都差不多。”庄青岩笑道。

看了一眼常波，他又将风过野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如果你愿意到研发处来，我可以给你全局职员中最好的待遇。还记得你们追回来的生化衣吗？它的研究现在又有了突破，很快就能够初步实际应用了，我可以将它第一个装配给你。”

“生化衣？它到底有什么惊人的地方？”风过野来了兴趣。

他虽然不知道东落帝国为生化衣付出了失去珊礁岛的巨大代价，但是凌小山为了将它带到东落去，不惜暴露自己潜藏了二十多年的间谍身份，这份代价可也不小了。要知道他过几年后就很有可能会成为华国安全部门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不吝是嵌在华国心脏上的一枚剧毒定时炸弹，那时发挥出来的作用和能对华国造成的危害性可想而知，如今却仅仅只是因为区区的生化衣而导致前功丧尽，由不得不让风过野感兴趣。

“生化衣，其实是一种非常奇妙独特的生化材质。”庄青岩大略解释道：“这种生化材质几乎违背了世界上现有物理学的基本理念，它可刚可柔，可冷可热，甚至还可以改变自身的密度和色彩，亦就是说，它就象是古代神话中神仙的法宝一样，形状可以变化多端。”

风过野惊叹无语。

“生化衣来之不易啊。”庄青岩又叹息道：“从建国到现在的百多年间，华国无数科学家一代接一代，终其一生，为之耗尽了所有的智慧心血，才终于在一年前有了重大的突破，能生产出少量的原材料成品来。第一批的原材料就用来做了一套衣服，所以才传出了生化衣这个称呼。”

转而又道：“上次生化衣被盗，要不是你们及时追回，上面几乎要将有关的渎失职人员全部发配到戈壁滩去服苦役，呵呵，真追究起来我也不能幸免啊，还真得好好感谢你们啊。”

难怪研发处基地的警戒措施比安全局总部要严密得多，原本是宝贝太多，单单是这件生化衣就能引来无数人的觊觎了，风过野心想，问道：“这么说这种生化衣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浸，还可以随意变形了？”

庄青岩摇头说：“理论上是可以，但是想让它的这些特性全部发挥出来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开发，现在还只是开发出它的密度和色彩的转化，而且也没有很显著的作用，不过也已经可以暂时应用到一些要求不是很精密的项目上了，比如说就可以在你的车上用上这种生化材质。有了它，你的车体外壳即使有了什么意外的损伤，也能够马上自行愈合修复被破坏的部分，还有，你如果不满意车身色彩，你可以随时随意让它转换，就是一边开车一边在它身上画画也行。怎么样？只要你同意过研发处来，我保证你是享受这个成果的第一人。”

“庄局这么正直的人都要以权谋私么？”风过野笑眯眯地说。

常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们边上来了，笑着说：“不是以权谋私，是谋公。”

庄青岩见自己难得为之的‘小心眼’让常波逮着了，一时竟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说：“我还有实验赶着去做，就少陪了，你们自己走吧。”急匆匆拔腿走了。

“做实验？只怕是又去干铁匠活吧？”

看着他仓仓促促地走远，风过野和常波相视大笑。

从研发处基地出来，漫天的飞雪却是停了，风过野与常波分手，驾着金风往人大驶去。他的工作本来就注定他不可能正常地完成学业，风过野干脆向学校提出了直接毕业的要求，学校方面也同意让他与这一届的毕业生一起参加毕业统考。过两天就要考试，他想这几天就住到宿舍去算了，虽然他可以轻松通过成绩测试，用不着再温习功课，但毕竟没有多长时间呆在学校了，与舍友和同学们借这几天的工夫叙一叙也好。

人大校园里，一道窈窕身影踯踯踏雪而行，趟出一行鲜明醒目的足印。

长年在南方生活的纪碧漪很不习惯这种寒冷的天气，只觉得每一口吸进的空气都凉到了肺里，连穿着厚厚皮靴的双脚也快给冻得麻木不仁了，不由狠力跺了跺，小声地骂着某个家伙诸如可恶的大骗子，没良心的大混球之类的话，加快了步伐。

在风过野不辞而别的第二天，纪碧漪一早就从家里赶到送他下榻的酒店，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在挂念着这个大恶人，只是想自己仅是去照顾一个为已负伤的病人而已，并且还想好了怎样回应他取笑自己的答词。但当她来到酒店，却被告知风过野当晚就随着她离开了，当时她就愣住了，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迅速渗透了她的心身。

纪碧漪以为自己如果没有强硬明确地回绝风过野，他是一定不会主动离开的，她有足够多的时间来作出考虑和选择。但是她错了，他的骄傲和自傲并不比她少一点。他敢爱，能毫无顾忌放肆地去追求爱，却不会厚颜死缠烂打地去乞求爱，所以在面对她的拒绝时，他选择了悄然地离去，静静地消失。

纪碧漪知道他不会再回头来找自己了，梦游般地回到家，呆呆地回忆着跟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回忆着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他的可恨，他的可爱。

他们只相聚了短短的，连一天都不到的时间，而他却带给了她生命中从来未有过的一些东西。他在的时候，她并不觉得是如何的弥足珍贵，但是当他离去之后，她却又觉得是如何的难以割舍。纪碧漪这时才明白一个道理，在人的心中，失去的永远要比拥有的来得更为宝贵，更为让人珍惜。

忘了他吧！纪碧漪难过地对自己说。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接了许多演唱会的邀请，试图以忙碌来迫使自己忘却心湖中他的影子，每天都将工作排得满满的，想让自己挤不出空闲时间来回忆。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四天。。。。。。纪碧漪愕然发现，自己失败了。在心田中，一株名为思念的小草悄悄地在抽着穗发着芽，无声无息却又顽强地滋长着，等到她发现的时候，思念已经蔓延了整个的心田，再遏制不住它如火如荼的疯长。

又过了一天，两天，三天。。。。。。纪碧漪觉得自己快疯了，只要一闭上眼，那个混蛋坏坏的笑容就在脑海里显现，让她无限地渴望着能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安然入眠。

让自尊见鬼去吧！纪碧漪大声地对自己说，大坏蛋，我来找你了，你尽管取笑我好了！她违约取消原定的所有演唱会计划，只留下京城的一场个唱。

纪碧漪没有办法去秘安局找人，于是，她就出现在人大的校园里，自作自受地挨着冻，当然，她将这个罪责归咎到了某个人身上。

下课了，原本洁白无瑕的天然雪毯转眼就被杂乱的人流破坏殆尽。

“对不起，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纪碧漪拦住一个低着头，似是郁郁而行的女孩子。

楚镜抬头，望着面前用一条红色纱巾围着大半个面孔的纪碧漪。

两个女孩都是微微的一呆，诧异于对方惊人的美丽。

楚镜虽然看不见纪碧漪的全貌，但从她露出来的如月纤眉，和泛着宝石光泽一般的清莹美眸中，就能想象得到纱巾下的面容是多么娇艳迷人了，一呆后，点点头说：“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想打听一个人。”纪碧漪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好象跟她要找的人应该有着某种联系，不知不觉地就这样说了，“他叫风过野，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你要找风。。。。。。学长？”楚镜吃了一惊，再仔细地看了看她。她跟杜小娉比起来，还真是分不出谁更漂亮呢，她跟风，又会是什么关系？楚镜想。她的心里有点莫名的酸。

“他是你的学长吗？”纪碧漪有些奇怪。风过野曾告诉过她，他是人大的一年级学生，她才知道风过野原来竟比她少上两岁，当时自己还一个劲地让他叫她姐姐。一个一年级的学生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学长？

楚镜又是一呆，这时才醒悟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将风过野放在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位置上，略带慌乱地说：“嗳，不是，他其实，其实我比他还要高一年级，不过他身边的同学，不管年级高低都是这么叫他，所以我就这么叫了。”

纪碧漪隐隐觉出什么，在心里哼了一声，原来他真是个“大骗子”，微笑道：“原来你跟他这么熟啊，真是太好了，那么，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楚镜神色微微一黯，摇头说：“对不起，他一般不在学校，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许，也许是跟。。。。。。。”她忽然迟疑起来，她也隐隐地感觉到这个女孩可能跟风过野的关系不一般，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她说风过野可能是跟杜小娉在一起。

“也许是跟他女朋友在一起是吗？”纪碧漪神色如常地继续微笑着，心里却是又酸又涩，不知骂了多少句无情无义的大混蛋大混球。

“你知道他有女朋友？”楚镜愕然。

“我当然知道他有女朋友，还知道她叫江晶晶，是吗？”纪碧漪貌似一脸的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