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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恶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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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管我自己同不同意，您老都要把我招进来了，那么请您继续说说还有什么不过罢。”对即将成为事实的东西风过野不愿意再多余地投入心思，主动去多了解一些情况才是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
“小伙子很沉得住气呀。”易老头很欣赏风过野端凝的气度，笑道：“不过嘛，因为你还不是组织的一员，这个不过要等你真的加入后才能具体地告诉你了，相信那时你会很意外的，呵呵。”
“是吗？”风过野耸耸肩膀，换了一个问题，“那么作为秘安局未来的一个新成员，您的新下属，我可以稍为了解一下组织和您的一些基本情况吗？”
或许是风过野代入角色的转换速度太快，让易老头都怔了一怔，笑着摇摇头道：“小伙子真的不错，这么快就能接受的新身份，不过，你就不怀疑我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或者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吗？”
这老头怎么这么爱说不过两个字？风过野有点腻烦他贫瘠的词汇，无所谓地说道：“到目前为止我又没有损失什么，再说我也暂时看不出您对我会有什么企图，用得着怀疑吗？”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随便，这副姿态是故意摆出来的，只是让易老头认为他对这件事看得很淡，并不是怎么热衷。不管有没有目的，随时掩盖自己真实的心态已经成了风过野的习惯，就象呼吸一般自然。
没想到他是这么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易老头微有些意外，要知道能被国家征召入秘安局任职，即便是身份特殊的武林人士也觉得是一件莫大荣耀的事，历届兰亭会中，为争夺有限的名额加入到秘安局来，那帮后生小子们可都是憋足了劲争得不可开交，这家伙却完全不拿它当一回事，倒真是个异数。
转念一想，易老头又不觉得奇怪了，毕竟四象门的门人有几十年没有现世了，与这个时代的社会脱节已久，派出来的弟子年纪也还小，不懂其中的奥妙也就不稀奇了。
说话间三人又走了一段路，再转过一道月形拱门，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块块方形青砖铺就的大石坪。
风过野一阵错愕，这块大石坪竟是一座小型的演武场，场上摆满了各种俱如刀剑枪戟等冷兵器，一伙年轻人围在场中，饶有兴致地在摆弄着各自感兴趣的物什，还有一群年岁大一些的人则在场边笑呵呵地指指点点。
“不是吧？”风过野讶然道：“这年头还真有人练这些玩意？也太落伍了吧？”
“呵呵，怎么没有？传统的武器中，除了棍棒枪戟那些不好携带的长大兵器练的人少点，象刀啊剑啊之类稍短少的兵刃还是必须要练的，尊师长就没教过你这些吗？”易老头笑道。
老猴子哪教过这些玩意？就连四象门的基础拳术招式都是周方代教的，风过野含糊其词道：“我连本门的拳法都没能精通，没空练这个。”
“哦，我倒忘了贵门是以拳术见长，这些兵器类当然不怎么涉猎了，不过不要紧，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学。”易老头当真以为风过野是拳术没练好，他的师父怕他贪多嚼不烂耽误正业，所以才没传授他这些，也就没往心里去了。
这时演武场边上的那群年长者中有人看见他们过来，高声叫道：“易老倌，大家都等了老半天了，你这个地主是怎么当的？反而比我们还来得晚。”
易老头抱拳作了一个环揖，呵呵笑道：“不好意思，有点小事耽搁了，害各位久等，请多多原谅。”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走出人群，也是呵呵笑道：“不怪不怪，只要你易老倌想想办法，答应给我们这些在场的老伙计一人一件国宴专用的茅台陈酿，绝不会有人怪罪你故意摆架子给大伙儿看，大家说是不是啊？呵呵呵呵！”
“对对对。”那些老家伙们登时应声附和。
“一人一件？”易老头脸色突变，连连摇手道：“亏你老酒鬼说得出口，你以为国宴茅台是用水灌的么？一人一瓶还差不多。”
“不行不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满脸皱纹的老酒鬼不满地说：“你当是在打发叫花子么？莫不是你易老倌现在官当大了，就不把江湖上无权无势的老兄弟放在眼里了？”
易老头苦笑道：“老酒鬼你这不是在挤兑我这把老骨头么？我这算个什么官？劳心劳力两头受气，谁不想过清闲富贵日子？要不是上面硬压着不放，我还真想撂了这副挑子，老酒鬼你要是愿意干，我甘愿让贤。”
听了这句话，老酒鬼倒是没什么反映，后面那群老家伙的表情却是各异，颇有耐人寻味之处，风过野一一都看在眼里。
第二卷 第二章 风动 第五节
………………………………
不等老酒鬼再说什么，易老头赶紧道：“各位老哥带的人都到齐了吧？到齐了就都拉出来遛遛罢，咱们老兄弟聚一起也不容易，早点完事好早点去舒舒筋骨。”
场中那群年轻人听后都是精神一振，兴奋地围上来，个个面带喜色跃跃欲试。
“到这边来编号。”凌小山不知从哪拎来一个笔记本电脑招呼他们过去，噼哩啪啦敲了一顿，输入资料后进行随机抽取，把他们两两分开，刚好分成了六个小组。
“为了节约时间，两组一起开始吧，都注意点不要下死手，点到为止啊，凡是恶意犯规的一律取消资格。”易老头拍拍手道：“好了，一组二组先来，小伙子们都好好加油干吧。”
风过野感觉他象个二流的球队教练，连鼓气都是干巴巴的。
上场的四人两两相对敬礼后，各各退后摆开架势，然后又各自展开套路招式你来我往对攻起来，个个拳脚如风身形如电，场上顿时劲风四溢。
呵哈，嗨哟……
看见被指定出场的年轻人就这样呼喝着捉对徒手拼斗起来，而那些老家伙们却在一边嘻嘻哈哈，自在轻松地指点讨论场中各人的表现，风过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秘安局就是如此儿戏地选拔人员？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场上的打斗看着热闹非凡，个个拳来脚往拼得煞是激烈，不过最终一拳轰到人身上时却是轻飘飘软绵绵，象赶蚊子一般，时间不长四个人就分出了胜负，跟着再是两组上场。
呵哈，嗨哟……
花拳绣腿再次上演，很快六组都比完了，凌小山将六个胜出者再分成三组继续比试。
不到一个小时，所有的比试全部结束，胜出的三名优胜者除了有一个人脸上青肿了一小块之外，其余的两个都是毫发无伤，易老头宣布这三人正式被秘安局接纳为新成员。
这三个年轻人固然是眉开眼笑，那九个败北者却也并不是如何羞愧，只是给同来的师长训斥得微微有些沮丧而已。
把风过野和那三个年轻人交给凌小山后，易老头带着一批老家伙就走了。
“走吧。”凌小山招呼四人跟上他。
原来以为轰轰烈烈的比武大赛就这么出人意料地终结了，这算什么鸟玩意？
一门心思怀着见识观摩各门各派独特武术的风过野没想到自己真的看了一场猴把戏，极度失望下忍不住问凌小山道：“这样打怎么能看出他们每个人真正的实力来？输了的人也不会服气呀？”
“哦，这是因为最初举办兰亭会的时候规则定得太苛严，导致参赛者伤残过重，甚至还有人因此而丧命，差点导致两方门派发生大火拼，所以后来就把比试的形势和标准修正过来了。”凌小山解释道。
他看看身后的三人压低声音又道：“参赛的人即使这次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下次再参加就是了，只要你自身的本事不太差，多半能够入围，你看那个肿了脸的，他叫方代之，武当派的弟子，这次是他第四次参赛，总算修成正果达成心愿了。”
“秘安局好歹也是国家的一个秘密部门，进去就这么简单？”风过野心陡然凉了不少，即便是哪个小公司招收普通职员也不会如此随便罢？这个秘安局看来没什么搞头。
“呵呵，相对普通人来说，确实只有这么简单，因为世上的武林中人数量稀少，本身就已经是顶尖的格击高手了，风兄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凌小山笑道。
“理由不充分，功夫高，能打并不能代表一切，只能说明他在这方面有过人之处而已，秘安局不可能仅仅因为这个将他们招进来罢？”风过野置疑道。
“进秘安局的基层外围有这一点长处就足够了，喏，那些担任警戒工作的黑西装们不也是秘安局的人么？”凌小山耐心地为他释疑。
基层外围？原来如此，风过野扬扬眉揶揄道：“这么说我加入秘安局之后，跟他们是同样的级别喽？”
“暂时是这样没错，如果你想向上晋升就只有靠自己的能力了，对了，除了本身的武术，你还有没有特别擅长的技能？要是有的话我可以帮你调高等级。”凌小山颇是照顾他。
“特长么？我倒是有。”风过野皱眉道：“不过我还想问个问题，我现在可不可以不加入秘安局？”
“怎么了？”凌小山很是惊讶。
“我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不想荒废学业，能不能等我毕业以后再说？”风过野说出自己的理由。
加入秘安局后也要按步就班才能混出头，风过野对之的兴趣不是很大，想暂时推脱，但不久后他就发现自己错得离了谱。
凌小山笑了起来，“这个算什么问题？秘安局有这么多人，又不是非得需要你来做事，你在这里挂个编制，照样念你的书就是了，谁会管这么多？”
呃，腐败啊！风过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不到腐败的官僚机制连秘安局这样的机构都不能幸免，还能说什么好呢？只有顺大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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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晶晶心身疲惫地回到租住房，再一次拨动熟悉的号码，仍然是一成不变的女声告知她对方用户已关机。
黑暗中，江晶晶任泪水悄然滑落，她觉得快支撑不住了，她很后悔自己一时错误的冲动。
“你哭了，是害怕还是担心？”房里蓦然传来一把声音。
江晶晶先是一惊，继尔忽然醒悟过来，惊喜地循声扑过去，“哥。”
“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是想看我怎么解决吧？”风过野打开灯，面无表情地说。
江晶晶被他冷冷的话语刺得浑身一颤，死死地搂住他，也不敢出声辩解，只是仰面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风过野有些心软，叹息道：“你犯了错，叫我怎么惩罚你呢？”
第二卷 第二章 风动 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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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风过野也没能拿出得力的措施来惩戒江晶晶，只是小小地责备一番了事，说到底她无论玩什么小花样，都是基于在对自己热切的爱恋上，尔后在江晶晶絮絮地倾诉这些天的担忧和思念时，风过野还得怜惜地小心抚慰她，没办法，谁让他如今也深深地喜爱着这个真心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可人儿呢？
在不知不觉中，江晶晶如春雨润物般已经无声地融入到风过野的心怀中，成为他生命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
玩火者必自焚，风过野不由苦笑自己作茧自缚，不错，爱与被爱的感觉是真的很美妙很幸福。不过，这次的事件于在大局无多大损害他能够就此原宥江晶晶，但是假如有一天跟自己预定的计划起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和冲突，自己该如何取舍？风过野隐隐地感到忧虑……
江晶晶在沉醉于风过野轻怜蜜爱的同时也还有一丝的隐虑，她已经将自己与风过野的真实关系透露给杜小娉知道，虽然不是和盘托出，但它究竟会产生出什么不良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管它呢，哥也是爱着自己的不是么？江晶晶鼓足勇气坦承她所犯下的更大的错误。
“什么？你是这样告诉她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风过野看着眼前怯怯得象个待审囚徒，听天由命般的江晶晶，大是头疼，一时间真不知道应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也糊涂起来，自己对她的调教到底算是成功了抑或是失败了呢，琢磨不透的女人哪……
江晶晶低着头静静等待他的判决，只要哥也是爱着自己的，那么他就一定不会绝情地离弃自己，惩罚么？随便吧，她想。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苛责亦是于事无补，还好并没有到无法转圜的地步，风过野干脆撕下故作冷酷的面具，换上怀柔的策略，即是变相的苦肉计，涩声道：“晶晶，你知不知道这样胡来总有一天会害死我？”
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江晶晶关心则乱，也无暇分辨他的话里夹着多少水份，顿时惊慌得六神无主，她宁可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危害到风过野分毫，不禁脸色煞白，颤声说道：“哥，我不知道……。”
苦肉计果然见效，风过野继续来软的，黯然道：“唉，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告诉我杜小娉是什么态度？”
*********
林荆很烦燥，这些天杜小娉总是毫无缘由地拒绝他接近她的身边，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好象有点乱了套。其实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林荆向来是个生活作息都很有规律的人，有时甚至称得上呆板，平时他除了上课和休息，其余的时间都是习惯地围绕着杜小娉在转，现在这个作息突然就被改变了，他一时竟无所适从。
到底是为了什么杜小娉会忽然冷落自己呢？林荆根本不是个擅于揣摩他人心思的人，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原因来，让他当面找杜小娉问个明白又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毕竟杜小娉跟他还不是明确了彼此关系的情侣，而且林荆在杜小娉的跟前一向荏弱惯了，真让他去当面质询还没有这个胆量。
一间灯光幽暗的酒吧里，轻松悠扬的小提琴曲中，林荆闷闷不乐地靠卧在柔软的沙发椅内，今天杜小娉又拒绝了他，连人都不知道到哪去了。
“小荆你在想什么呢？今天可是叫你出来为我庆祝的，愁眉苦脸的干嘛？来，痛快点喝酒。”一个外形精悍的年轻人端了一大杯啤酒递给林荆。
“哦，没什么。”林荆端杯一饮而尽，仍然是一副郁郁寡欢的神色。
“呵呵，看样子就知道你小子是为情所困，是不是为了杜家那个大小姐？”年轻人对林荆的心事知之甚深，将啤酒加满两人的空杯，又道：“女人嘛，还不都是那么回事？哄一哄就好了，用不着太放到心上去。”
林荆没说话，自顾又把酒灌了下去。
“你也算是个高干子弟了吧？公子哥里有这份痴情劲的还真是少见，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把自己吊死在一颗树上么？虽说是门当户对，但别人象你这样的谁会主动找个千金小姐来管着自己？躲还来不及呢。”年轻人大为不解地摇着头。
“我是真的喜欢她，对别的女人没兴趣，不说这个了。”林荆也摇摇头，打起精神道：“今天是来庆祝师兄加入秘安局的，别说这个扫了兴，来，师兄，我敬你一杯。”
年轻人挡住他，嘻嘻笑道：“要庆祝就得开心点，光喝闷酒可不行，你要是真心替师兄我高兴，就得跟我一块儿找乐子去，瞧瞧那边那两个妞，冲咱哥俩放电呐，怎么样？陪我上去。”
不远处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着两个身材姣好的靓丽女郎，气质也都还不错，见年轻人望向她们，便娇笑着举起手中的水晶杯向他们微作示意。
林荆瞥一眼又扭过头来。
年轻人以为他看不上，宽劝道：“她们看样子不是援助交际之类的应征小姐，应当也是出来玩玩的，不用顾虑什么，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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