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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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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向前靠了靠,趁林十一恍惚的工夫抢下了介绍信,“哥,不是我急!是孩子急!准生证急!哎?”老虎刚想扶着林十一的肩膀站起来,就被人掐着胯骨按趴下了。不小心呛了口水,水里的介绍信也湿透了。
  林十一跪坐在老虎身上,俩人身上都是水,浴缸的水也满了,一点点儿流出来,流到地漏里。
  “哥,给我!”老虎还伸手要着。
  林十一捞起那张纸,心里还纳闷儿这纸的质地,可以媲美人民币了!咋就泡不烂呢?先是想干脆扯了它,后又转了念头,抬手把那张纸糊在了墙壁的瓷砖上。
  “就让她看看吧!”林十一抬起一条腿,几下扯掉了自己最后两件儿衣服。
  “哥?”老虎伸手去推林十一的身子,然后就慢慢的停住了,哥的皮肤白是早就见过的,可这骨头是啥时候显出来的呢?三根大脖筋下面是突兀的锁骨,胸腔随着呼吸一起一落的,肋骨就时隐时现的起伏着;再往下,胯骨硬硬的支楞着,皮肉下面隐约可见青紫的血管儿。还有,最触目的就是,左乳下一条斜的两公分左右的疤痕。大概是新伤,粉红的嫩肉向外翻着,好像在咧着嘴呻吟。
  “这是咋整的?”老虎皱着眉起身靠向林十一,抓着他的肩膀慢慢向下摸,硬硬扁扁的,“咋瘦城这样儿?”老虎边说边捏着林十一身上的肉,捏完胳膊,捏肚子!
  “……”林十一翻了翻眼睛,叹了口气。自己好不容易提起的愤怒又不见了!“坐好!别动!”林十一往回推了下老虎,那人闪了一下又摸了上来。
  “哥?”老虎扁着嘴,自己瘦一辈子了,也不觉得有啥。可这人是多健壮的体格儿啊!平时穿衣服还觉不出来,这么一脱,唉!真让人心疼啊!
  “哥,别抽烟了,那东西熬身体啊!”老虎还是靠了上来,摸完了腿再往上摸,摸到胸前那个疤,“到底是咋回事儿啊?这么大的口子?啥时伤的啊?”
  林十一低头扫了眼,无所谓的哼了一声,抬手拽过一条裕巾给老虎披上,“没啥,就是不小心磕的!”
  “磕的?”老虎翻了翻眼睛,得磕啥东西上才能留这么大个疤呢?“你磕红缨枪上了?”
  “嗯!”林十一重重的点了下头,拉着那人趴在自己身上,轻轻的给他撩着水。
  “嗯个屁!你少糊弄我!”老虎拍了下水,溅了俩人一脸的水珠儿。
  “我糊弄你?你呢?还登记?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给我个心里准备!”林十一拿过洗发水给老虎剂上,慢慢的揉着这人的头发。
  “准备?”老虎咧着嘴,斜了林十一一眼,然后马上被泡沫眯了眼睛,“我登记你准备啥?”老虎边说边闭着眼睛低头冲洗着头发上的沫子。
  “准备……”林十一绕过他的腰把他揽过来,“准备教教你,该怎么撒谎!”
  “嗯?噗!”老虎惊慌的抬起头,抓着林十一的手扭头叫着,“放开!唉!撒开我!”
  “不放!说!你是啥时候跟她好上的?连孩子都有了?”
  “上个月!唉呀,你先松开手!”
  “编好!就一个月的工夫,至于显怀儿吗?”
  “那……就十月份!”
  “再编!十月?哪天?在哪儿?十月份冬子天天蹲在你那儿,难不成你送上门儿了?”
  “那又怎么着,地方还不有都是……哎?你往哪儿捅!”
  “好啊!那你说说,那女的穿啥色儿的短裤?啥色儿的胸罩?前面系扣儿还是后面系扣儿?”
  “啊?”
  “那女的腰有多粗?肚脐眼儿是圆是扁?小肚子是凸是凹,屁股是大是小?”
  “……忘了!”
  “忘了?”
  “你先放开我啊!”
  “放开?你给我好好想想!她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儿?是外紧内松?还是外松内紧?你是从上面压的?还是从后面干的?她是喜欢抓还是喜欢叫……”
  “停!停吧!”
  “想起来了?你才回来几天?说登记我勉强相信你有那个本事!说起孩子?老虎,我是谁啊?我是你的谁啊?”
  “哥,你放手啊!难受啊!”
  “难受?你也该难受一回了!你把我当啥了?老虎,你会没结婚先上床吗?你不了解我还是不了解你自己?”
  “唉呀,你到底想说啥呀?”
  “说啥?说你这个谎撒的太大了!老虎,就算你真的跟别人有了孩子我都没这么难受啊!只要你跟我说:哥呀,我有孩子了!我一准儿把那孩子抱回来养着!可你……为啥要撒谎?你就那么烦我?烦到非得抓个理由结婚?”
  “我没有!”
  “你躲我?我就让你怕成这样儿?行啊!反正都已经恶名昭著了,也不在乎多记一条儿!”
  “哥,我求你了!你放开我,我没骗你!你放开我,咱俩好好说!”

  113

  “哥,你先放开,听我说!”老虎扭着头,拧着身子恳求着身后的人。哥的手前后的绕着自己的屁股打转儿,让他憋闷的想到了那个花露水瓶子。
  “说吧!就这么说!我又没捂你的嘴!”林十一一手裕液沫子,一手紧搂着老虎的腰,仔细的绕着他的腿间,前后。划过股缝儿时,小心的伸出小指想探进那个地方,老虎哼了一声就躲开了。林十一咬咬牙,真他妈的紧!根本就插不进去!
  “哥!我求你了!你……”老虎捏着林十一的胳膊,硬是转了过来,正对着林十一哀求着,“你听我说呀!”
  林十一松开了手,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真想强了他?他低头扫了眼自己的东西,一副颓废的样子。真是可笑啊!就是个女人也没那么容易强的,何况是个老爷们儿!那么紧的地方没两三个月的工夫是撑不开的,就是硬插进去也得被他夹折了!这么痛苦的事儿,有啥意思呢?他忽然想起了儿子说的话,是啊!真是佩服那些强人啊!没有了这个思前想后,拼命算计的脑子,就可以想做啥就做啥了!那样的人生该是多么惬意啊!
  “哥?”老虎看他低着头闭着眼,心里有点儿难过了,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哥,香芝的孩子是人工授精的,”老虎揽过那个人,开始转过来给他洗头,林十一就软软的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听着。
  “可是吧,咱们这儿生孩子要准生证,办准生证又要结婚证!唉呀,要是没有这个准生证,孩子生下来不给落户口啊!”老虎拍了拍林十一的脸,“你也不让我说完,我啥时说那孩子是我的了?”
  林十一拧了拧,侧身躺在老虎身上,贴着那热乎乎的身子,舒服的想叹气。
  “还有啊,这个结婚证领完了,准生证儿办出来,最好赶在年前!”老虎给林十一冲干净头发,又开始给他洗身子。手摸到胸前那个疤时,不自觉的皱着眉头,“过了春节,就可以办离婚了,这样香芝的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随母姓了!哥,时间要是搭配好,我还可以换个两居室!还有啊,香芝也因为离异变成了有分房权的女职工!你说,这是不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儿呢?”
  “好事儿?”林十一斜了上面那个脑袋一眼,“名声儿呢?你还想当一回陈世美?新媳妇儿大着肚子就被你甩了!你还做不做人?”
  “我……”老虎愣了愣,咬着嘴唇不吭声了,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林十一的身子。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名声儿大不过那没出世的孩子,大不过两居室的房子啊!
  “这个叶香芝就是云海的小姨子?胖乎乎的,跟她登记你也不嫌寒碜!”林十一想起了这人,那天吃饭匆匆见了一面,别的没印象,只记着一张圆圆的脸。
  “寒碜?”老虎抿嘴笑了笑,手上的动作也慢慢恢复了意识,“人家一个大姑娘,不嫌我就不错了!香芝是个大学老师,人很聪明,白白净净的,眼睛大大的,个头儿也算标准。你说胖?呵呵,哥呀,那叫圆润!这女人就应该有点儿肉!要是都跟你我似的,躺在一起,你硌我、我扎你的;恨不得肋巴骨都能插上!那还有啥意思了?”老虎漫无目的的说着,也没发现自己这话的荒唐。
  林十一隐隐品出了这话味儿不对,想转身争辩,腰刚刚一拧,身子就僵住了……
  接着,身上的手也停了动作,手心温热,有点儿轻微的颤抖。
  林十一抿着嘴唇,尽量控制着腰以下部分不动,慢慢转过头,“老虎?说起这个女人,就能让你这么兴奋?”
  老虎的头发湿湿卷卷的贴在额头上,垂着眼睛,喘着,脸也红了。
  “老虎?”林十一把着浴缸,一点点的离开那个顶着自己的热源,就听老虎闷闷的吭哧了一声。
  “哥,我……”老虎咬着牙抬起头,红眼白对着红眼珠儿,“我这是尿憋的!”
  “啊?那,那就去尿啊!”
  “你在这儿我尿不出来!”老虎别扭的歪过了头,屈起一条腿挡着自己腿间的东西,“你也洗完了,出去吧!”
  林十一眯了眯眼睛,磨磨蹭蹭的站起来,白晃晃的在老虎眼前仔仔细细的冲干净身子,高抬腿迈出了浴缸,伸长胳膊去拿干净的浴巾,然后,围在身上一点点擦拭着,动作缓慢而舒展,就象慢镜头里的芭蕾舞演员。
  老虎先是低着头,后来歪着肩膀换了个姿势,发现水里的人影儿后,他干脆抬脸儿看向那个人,心里这通儿骂呀:拿个毛巾擦个身子也能腻歪成这样儿,“你唱戏呐?有完没完啊?我要憋不住了!”
  “憋不住?”林十一挑着眼梢看着他,“憋不住就尿呗!我又没掐着你的尿道!”
  “你……”老虎闭了闭眼睛,围着那个湿浴巾从浴缸里出来,弓着腰,屈着腿。浴巾挡得了视线,包不住形状,里面挺着的大东西被林十一看了个一览无余。
  “哎?你想围着它尿啊?”
  “滚!”老虎解下湿嗒嗒的浴巾,顺手就轮到了林十一身上。
  也许是浸了水的浴巾分外的坚韧,也许是林十一的身体真的不如从前了;这个抽打轮的他天旋地转,迷糊中碰掉了许多洗漱用品。然后,林十一就跟着那些瓶瓶罐罐一起倒在了地上。
  “哥?”老虎紧张的跪下来,也顾不上腿间的东西了。哥歪歪的靠在浴缸上,身旁还有几个瓶子,有一个磁制的皂盒儿摔碎了,哥的胳膊上,腰上,腿上,甚至嘴角都有口子,渗出细细的血丝。
  “哥……”老虎靠过去,想拉起那人,却忽然被一股甜香包围了,如同久违了妈妈的拥抱,久违了生命的甘霖。
  等林十一恢复意识的时候,正看见老虎趴在自己身上舔着那些小伤口。他惊讶之后还没来及的思考,老虎的身子就贴了上来,舌头一路卷着来到了他的嘴边。
  “老虎……”林十一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老虎神色痴迷的望着自己,伸手捧住自己的脸,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直到唇齿相依。
  林十一一边感受着心上人的热情,一边理智的分析着:老虎大概是该吃药了,自己的血吸引着他,也催发了他心底的欲望。常年禁欲的男人是可怕的,该怎么办呢?正想着,就感觉到那个热乎乎的东西又顶到了自己的肚子上,那人的两只手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抓着,慌乱而急躁。
  林十一拍拍老虎的脸,让他放开自己,“老虎,抱我进屋吧!这儿太凉了!”
  在林十一目光的蛊惑下,老虎果然抱起了他,丝毫不费力气,轻巧的好像抱了个孩子。
  一串湿湿的脚印子留在了一楼书房的外面。如果此时有人站在门外,会听到模糊的喘气声和破碎的耳语。厅里的气窗还开着,忽的涌进了一股冷风,地板上映出一个淡淡的影子,长长的头发飘散着,十分钟过后,影子消失了,只留下一声轻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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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物馆?”大果子摸了摸鼻梁骨,又抬头看了眼冬子,“你是说伪皇宫?”
  “不知道啊?这不是问你吗!”冬子坐在大果子身边小声嘟囔着。
  化学晚自习,老师生病了,大家都在自娱自乐中。
  冬子串到了后面跟大果子探讨博物馆的问题。没办法,李羽,大尾巴狼全都忙的找不着人影儿。
  “C市能称上博物馆的大概就那么一个地方吧!”大果子迷茫的摇着头,“你问这干啥?”大果子想,林东果然要学文?竟然对历史这么感兴趣!
  “果子哥,不一定是C市呢?”冬子趴在桌子上侧着脑袋想着小瑞的话,“应该是故宫……”
  “啊?故宫?”大果子惊讶的的抬了抬腿,膝盖正磕在书桌下面,震的冬子头昏眼花的。
  “那不是在北京吗?”
  “不是北京!”冬子咧着嘴翻了翻眼睛,北京故宫谁不知道,“是东北的!”
  “东北?”大果子盯着前排同学的衣服领子想了一会儿,然后拍了下头,“我想起来了,沈阳!在沈阳!”
  “沈阳?”冬子也坐了起来。
  “沈阳故宫!”大果子四下看了看,搭着冬子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听说那是清兵入关前的皇宫,好像又叫大都!”
  “大都?”冬子听着有点儿耳熟。
  “满蒙一直都有姻亲关系。满族人的皇帝经常娶我们蒙族人的公主!”大果子眉飞色舞的讲着。
  冬子边听边筋鼻子,“啥叫我们蒙族人啊?咱是汉族!”
  “你别急,听我说完!早年说的科尔沁大草原,就是咱们这片儿,一直到白城。这也是古时候的烟云十六州啊!”大果子伸手划了一个大圈儿,又冲冬子挤了挤眼睛,“你是汉族?谁能证明呢?林冬,户口这东西做不得准的!”
  “嗯,”冬子慢慢点点头,他想起以前肖哥和姥姥说过的话。八马架子其实就是个少数民族聚居地,周围也有好多的蒙古族自治县。名儿都挺怪:前旗,后旗;红罗斯,白罗斯。
  “你看郎希影,”大果子指着前面的一个女生说:“她的汉姓是郎,满姓是纽骨碌!”
  “纽骨碌?”冬子有点儿绕口的学着。
  “这么说吧,雍正的贵妃就是姓这个纽骨碌,也就是传说中乾隆的养母!”大果子耐心的讲解着,一副会人不倦的架式。
  “哦!”
  “赵宏恺!也是满族,姓爱新觉罗!哈!这个你熟吧?”
  “啊?”冬子张了张嘴,真的假的啊,“那,那姓赵的都是爱新觉罗吗?”
  “不一定,姓赵的满族肯定是!”大果子拍了拍冬子的胳膊,“新转来的白雪竹,你不觉得她长的不像汉族人吗?”
  “嗯,是不怎么像!”冬子扫了眼远处那个娃娃头,那个女生小眼睛,长眼线,眼尾上挑着,皮肤很白。
  “她是蒙古族,本名叫傲云碧丽格!”大果子摇头晃脑的说着。
  “傲云碧丽格?”冬子斜着眼睛眯着大果子,“哎,你咋知道这么清楚?人才来没几天啊?”
  大果子听了这话,不自在的咬了咬嘴唇,半天才哼了一句,“绍强说的。”
  “大强哥?”冬子点点头,这倒有可能,“他咋知道的?”
  “听说有外校的痞小子总找这个女生的麻烦,绍强跟她住得近,就,就天天接送她上下学!”大果子摸了摸鼻梁骨,坐直身体,翻开了习题集。
  冬子知道,这个动作的意思是说:寡人业务繁忙,没时间跟你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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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冬!爸呢?他不回来了?”小瑞趴在床上啃着苹果,冬子坐在桌边翻着刚刚买来的《努尔哈赤》。
  “夜班儿!”冬子皱了皱眉,最近,爸的夜班儿特别多,几乎是隔天一次!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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