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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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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高兴了!”林十一摸摸孩子的头。
“爹!你都没告诉我!”冬子戳了戳林十一的肚子。
“啊?”
“你跟我爸认识啊!”冬子拽着林十一的袖子,“还跟他一起照相!我要是早知道,就不瞎寻思了!”
“呵呵,”林十一坐下来,看着那个相框,“我们也是碰上的,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决定的,就想还是等他自己告诉你吧!”
“嗯,爹呀,你跟我爸挺铁的吧?”
“嗯?”林十一眯着眼睛看孩子。
“你看啊,他笑的多高兴啊!”冬子摸着相片上的人,“我都没见过他笑的这么开心,可能,见过也快忘没了!”
“嗯?不会吧。你小时候,他都不笑?”
“也不是不笑。我爸那时候总是偷着笑,笑那么一小下儿就没了!”
“偷着?”林十一不明白了,笑还用偷着?
“嗯,也不是。”冬子挠挠脑袋,“可能是笑的不尽兴吧!那时候,我妈我爸总吵架。”
“吵架?”林十一转了转眼珠子,“你爸会吵架吗?”
“啊,也不是吵架,应该叫冷战。”冬子换了个词儿,“反正就是我妈一个人念叨,我爸该干啥干啥。”
“嗯,这还差不多。”
“然后吧,我妈念着念着也就没意思了。有一次,我发现我爸自己在屋里听着什么,还不时的咬着嘴乐。我就趴过去问啊?”
“听什么?相声?”
“不是。我爸把耳机给我戴上,啊!原来我爸把我妈那些骂人的话都录下来了!我家那时候刚买的收录机,因为我爱听歌儿。”
林十一点点头,应该是爷俩儿都爱听歌儿吧!
“我一听,也乐了!”
“录了些什么呀?”
“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什么:一老爷们挑不了两桶水!那么大人了还怕液化气!再不就是什么:你们家都是些什么人啊,砸个衣服得跳一百回线儿,这命比鸡都不如!反正,我妈是拿起什么念什么,也不知道我爸已经给她录下来了!”
“呵呵,”林十一笑了笑,那人还真会苦中作乐,“你爸怕液化气?”
“嗯,也不是吧,”冬子偎着林十一坐下,拿起那个相框,近距离的看着,“我倒是觉得,他是怕火。”
“怕火?”
“嗯,他总跟我说,自己在家玩什么都行,千万别碰火。哪怕我放水把家都淹了也没事儿,千万别碰火!他要是点火,就拿一根挂面,小心的用火柴点着;然后把挂面支在炉盘上;再伸手去拧液化气。他不敢一手捏火柴一手拧开关。后来,他从医院拿回了电热杯。就我俩在家的时候,他就用电热杯给我煮面吃。”
“嗯。”林十一想起老虎好像是没点过火,总是用电水壶、电炉子、电饭锅,再不就是买着吃。
“整的我都上小学了还不敢划火柴!”冬子点了点相片上的人,“还是后来硬逼出来的!”
“怕火。”林十一也念叨着,还真是个孩子气的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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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啊!”冬子看着大强。
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林绍强把背心卷到胸口,还拿着本儿书使劲的扇着,“嗯,生日。我跟大果子的阴历阳历正好是一天,所以,一起过,也热闹热闹,正好还是礼拜天。”
“那就上我家吧。我家没大人。”冬子也想好好聚聚,“我出饭,怎么样,就不买礼物了!”
“那,敢情好啊!”林绍强使劲的拍了下冬子的肩膀,“那可比宿舍强多了!还可以玩游戏,我那还有两盘beyond的现场,到时一起看!”
“啊?真的?太棒了!”冬子也很喜欢beyond,“也叫上小羽哥啊!”
“那是当然了。”说完,林绍强眨了眨眼睛,“冬子,你会点歌吗?”
“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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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一天的中午,一伙人挤在宿舍里吃饭,就听扬声器里传出音乐,午间广播开始了。
不一会儿,女主持人说:“今天是林绍强同学17岁的生日,全体高一年级的女同学送给他一首歌,祝他生日快乐!”接着,音乐响起。大伙儿一听:偏偏喜欢你!
“大强哥,”冬子拐了一下石化的林绍强,拉长声音说:“全体女同学耶~”
李羽也抿着嘴笑,“偏偏嗨敷你耶~”
大果子抬了抬眼镜,没吱声。
“操!这谁呀!”林绍强吐了一口,“肯定有人搞事儿!你等我揪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主持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下面是林绍强同学送给园子同学一支歌,祝她身体健康,学习进步!下面就把这首歌送给这位园子同学。”大伙儿一听:男儿当自强!
“大强哥,这是你点的呀?”冬子看着一头雾水的林绍强。
李羽也斜着他,“林绍强,给女生点男儿当自强,你没毛病吧!”
“我不认识什么叫园子的啊?男儿当自强?啊!”林绍强拍了下桌子,“我知道了。我是点了男儿当自强,可不是给什么园子啊?”
“那给谁?”冬子抬头看他。
“我……”林绍强有点儿扭捏的挠挠头,扫了大果子一眼,“我是给大果子点的!”
“我?”大果子也抬头看他。
“啊,你不是生日吗!”林绍强说完就大方了,“可不是什么园子啊?”
李羽拿了张纸推到林绍强跟前:“你写一下,你点歌的条子,你怎么写的人名。”
“就,国子啊?”林绍强抓过一支笔,大笔一挥写了两个狂草:国子!
大家一看就全明白了。冬子安慰的拍拍大果子的肩膀。
李羽敲着那个国字说:“林绍强,你这个字谁知道念什么?只能看出外面是个框儿。里面这一团子是什么?我看人家认出是个园字还不错,没念成‘圈子’就算万幸了!”
“是啊,大强哥,你也练练你那字儿吧,都引起歧义了!”冬子也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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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厨房里。
“生日?”白离眨了眨眼睛,“小瑞的生日?”
“对啊,小瑞应该有生日吧?”冬子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谁没生日!
“有吧?”白离目光呆滞的点点头。
“那是哪天啊?”
“不知道!”白离干脆的摇摇头,“那么多幼崽,谁记得过来!就算有人记,也早忘了!”
“忘了?”冬子傻眼,“那,你们都不过生日吗?”
“不过。”白离象看什么稀有动物似的看着冬子,“有什么好过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过了几百年了,那岂不是要一直不停的过生日!”白离撇了撇嘴。真是不明白人为什么这么爱过生日,本来命就短,还总是不停的提醒自己快要死了!
“啊?”冬子张了张嘴,“一点儿都不记得吗?”他真的很想跟小瑞一起庆祝生日。
白离先是点点头,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嘀咕了一句:“可能是,嗯,不对……”
“离叔叔?”冬子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白离放下手里的活儿,靠到窗台上,一边回忆一边说,“我想可能是七月初七,不过,只是有可能!”
“七夕?”
“嗯。小瑞抱回来的时候,脖子上挂着一个骨牌,”白离用手比了个大小,“上面刻了一句话:七月七日长生殿。”白离想,因为有这个骨牌,所以才记忆深刻。
“长恨歌?”
“长恨歌?你知道?”白离有些吃惊,随后又说,“你看过了?”
“没有啊。这是唐朝白居易的诗,上学学过。”冬子解释了一下,“能看的吗?在那儿?”
“小瑞应该戴着。不过那不一定就是生日,更有可能是定情的日子。”
“定情?”冬子想了想,又问,“离叔叔,小瑞的妈妈不知道吗?”
“妈妈?啊,她早不在了!”白离挥挥手,又开始忙起来。
“离叔叔,我一直想问啊,小瑞到底跟我爹是啥关系啊?”冬子跟在白离后面继续问。
“嗯,”白离把洗好的米倒进饭锅,盖好、插电、按钮,回头说,“用你们的说法,姑表亲。”
“姑表亲?”
“就是小瑞的妈妈是小林的姑姑!”白离又解释了一句。
“那他爸爸呢?”冬子想妈妈没了,爸爸应该知道吧。
白离慢慢摇了摇头,“不知道,没人见过。实际上,小瑞是被抱回来的,送他回来的小妖说:锦主子已经死了。所以没人知道小瑞的爸爸是谁,甚至也不确定就是狐族。”
“啊?”冬子愣愣的看着白离,“小瑞好可怜啊,爸爸妈妈都不在……”
“可怜?”白离翻翻眼睛,“这有什么好可怜的,狐族的幼崽都是在一个地方长大的,有没有父母也没差别。”
“那离叔叔也是这样吗?”
“嗯,差不多!”白离想,自己是大姐带大的,应该比小瑞强点儿。
“那你的生日呢?”
“我的?不知道!”白离拧着眉毛看着他,好像这是个很白痴的问题。
“离叔叔,那你妈妈……”冬子还想继续他的车轱辘话。
“停!”白离伸手拦住他,“我父母也不知道,行了吧!”说完,白离想起大姐一句话,“嗯,我大姐倒是说过,小离要是人类女子,也是个做娘娘的命呢!”
“娘娘?”冬子重复了一遍,然后拍了一下手,“离叔叔,难道你是初一生的?”
“初一?”白离盯着冬子,“为什么?”
“不是有句话叫:初一娘子十五官吗?”冬子卖弄着自己可怜的民俗知识,然后马上又说,“哎呀,不是,不准了!”
“不准?”
“嗯,你想啊,我爹是正月十五生的。可他也没当官啊!所以,不准不准拉!”冬子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
“初一娘子十五官?”白离念叨着这句话出了好长时间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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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小瑞趴在沙发上,冲着冬子发楞,“是有这么个东西!”
“在哪儿,我看看!”冬子直接伸手翻着小瑞的衣服,虽然他也知道小瑞没有戴东西的习惯。
“没在身上。”小瑞任由冬子上下的翻着,笑嘻嘻的说:“你要就自己来拿吧!”
“在哪儿?”冬子停下手。
“在这儿!”小瑞指了指自己的嘴,冲冬子飞了个媚眼儿。
“少骗人了!”冬子没好气儿的搡了他一把,“要是放在嘴里,还怎么吃饭说话!”
“冬冬,你不明白。这叫乾坤逆转。我只是把它通过我的舌底送到我的百宝箱里,不是把它含在嘴里,明白吗?”小瑞指了指自己的舌头,又说:“就象孙悟空的金箍棒,也不是就插在耳朵里,而是通过耳朵送到了储藏的地方。”
“真的?”冬子很怀疑的斜了小瑞一眼。
“不信你试试,如果没有,罚我……”小瑞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罚我今天给你洗澡!”
“什么?想得美!”冬子翻了他一眼,“给你一晚上考虑时间,睡觉前我要看见那个东西。不然,你就自己睡客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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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白离坐在副驾驶上问林十一,“你知道‘初一娘子十五官’吗?”
“初一娘子十五官?”林十一看了眼白离,“就是初一生的女子有做娘娘的命,十五生的男子可以做大官。”
“真的吗?”白离靠着车窗,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
“那谁知道。”林十一停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些民俗谚语都有隐喻,不一定都是字面上的意思。”
“隐喻?”
“嗯,比如说要是初一生的是男的怎么办?”
“啊?怎么办?”
林十一拐了个弯儿,“所以,这‘娘子’也可以理解为辅佐,依靠他人的命格;或者干脆解释为可以入豪门,有人终生照顾。这‘官’也可以指做大事,不寻常的人;不一定就是指仕途。而‘官’也可以解释为相公、丈夫。所以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个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人。”林十一说完,敲了敲方向盘,转头对白离笑一下,“其实,这两句话也许要连着解释。”
“连着?”白离又问了一句。
“是啊,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句话。你看啊,初一十五:一个月亏一个月盈;一个女一个男。也可以衍生为:君臣、夫妻、天地、阴阳,等等。”林十一说着,嘿嘿笑了几声,“越说越多了,跑题了。”
“那,有初一生的吗?”白离想有个实例的话就比较明白了。
“嗯,你看过红楼梦吧?”林十一想了想说。
“嗯,大概翻过!”
“里面那个老大元春就是正月初一生的,她不就是个贵妃娘娘吗?”
“啊?是吗?”白离有点儿想不起来了,一个红楼梦翻下来,他就记住一个林黛玉,“那她的命不错啊!”
“不错?这从何说起?”
“做贵妃的命还不好?”
“她一共也没活几年。倒是有风光的时候。不过,再风光也不过是个小老婆,又不是正宫皇后。”林十一撇了撇嘴。
“小老婆?”白离愣了,原来小老婆也可以叫娘娘。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
林十一忽然“咦”了一声,“好像老虎是初一的。”
“什么?”白离转头盯着林十一。
“嗯,对,他是正月初一的。”林十一点了点头,“他总说,只要是属虎的,谁也大不过他!一上酒桌,都奉他为大虎头!呵呵!”林十一说着,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也是初一。”白离嘀咕了一句。
“不过,也不一定。”林十一看了眼白离,“他妈没得早,他爸又糊涂,只记得他生的时候是过年那两天。至于到底是初几就记不清楚了。只是说,不是初一,就是初二,再不就是初三!”
“啊?”白离翻翻眼睛,“到底哪天啊?”
“不知道啊!后来上学的时候,老虎就自己给自己定了个初一,还傻呵呵的填了个1月1日,殊不知这1月1日可不是初一啊,这么一填就把自己送到牛年去了!”
“那,改过来呗!”
“没改。他说反正也不知道到底哪天,改不改也没差别。”林十一拍了下方向盘,“还说初一好,热闹,省得过生日的时候寂寞!呵呵,这个人啊!”林十一摇摇头,嘴角噙着笑。
白离看着他的侧脸,闭上了眼睛。
33
小瑞在冬子的注视下,吐出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灰黑色骨牌,一端系了一条红绳。
冬子接过来,冲着灯光仔细看:颜色黑不黑,黄不黄的,似乎还有些纹路;摸上去很光滑,还稍有弧度;乍看象个贝壳,近瞅才发现它比贝壳要透明许多,边缘已经有一些小裂缝。
“这到底是什么呀?”冬子一边端详一边嘀咕。
“不知道。”小瑞躺在冬子的腿上,似乎对这个东西的来历并不感兴趣。
冬子用指腹摩挲着凸面上的刻痕,刀法有些生硬,字体向一边倾斜:“七月七日长生殿,”冬子念叨着,又低头看了看小瑞,点着他的前额说:“夜半无人私语时。”
“啊?”小瑞仰视着冬子,“冬冬,你接的还挺顺的!”
冬子翻了翻眼睛,“不是我接的,是白居易!”
“白居易接的?”
“不是!是人家早几百年前就写好的诗。”冬子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小瑞的鼻子,“这‘七月七日长生殿’是其中的一句,我说的是诗里的下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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