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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夜归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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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固惊讶:“真的?你还会做蛋糕?”那多层蛋糕做得真不错,裱花也弄得很漂亮,真看不出来是出自非专业人士之手。
  钟乐岑脸又微微红了一层:“以前学过,苏完喜欢吃甜的……”
  沈固没说话。看到今天的情景,他忽然意识到钟乐岑大概也是个GAY,那他和苏完……
  酒很快敬到这一桌来了,两个新郎看见沈固,都愣了一下,非非抢着解释:“这是乐岑哥的新朋友——”新朋友三字拖着长音,九曲十八弯。
  钟乐岑闹个红脸,两个新郎中高个的一个倒是很爽快:“乐岑的新朋友?你好,我是江泉,这是吴凝。”
  沈固跟他们握握手:“沈固。不好意思,仓猝过来,不知道你们办喜事,也没带什么礼物。”
  江泉笑着摇手:“乐岑的朋友,还带什么礼物呢,肯来就是给我们面子了。”
  沈固看看周围,每个人都带着或大或小的礼物包,只有他这里两手空空,稍稍迟疑了一下:“礼物这会是来不及了,给大家助助兴怎么样?”
  江泉很感兴趣:“好啊?怎么个助兴法?”
  非非在一边插嘴:“也来盖个章——”被钟乐岑瞪回去了。
  沈固左右看了看:“可能要破坏一下墙面了。”
  伴郎淡定地接话:“没关系。”
  非非又从旁边露出头来:“这位是寂莲的老板,他说没事就肯定没事。”被伴郎一巴掌又拍了回去,对沈固笑笑:“我是空华,沈先生既然是乐岑的朋友,想做什么请便。”
  沈固在桌上扫了一眼:“借几把刀叉用用。”今天准备的是西餐,每桌都有刀叉。沈固这一说,旁边几桌立刻就有人把刀叉递过来。沈固掂起一把餐刀在手里转了转,一甩手,刀子就扎进了对面的墙壁。接着是餐叉,准准地钉在刀子旁边。等到他甩了六把之后,底下渐渐起了议论声——沈固是在用餐刀和餐叉围一颗心出来。一把刀一把叉,边缘精确地联接在一起,不露半点缝隙。随着心渐渐成形,观众都有点兴奋起来,一把把的刀叉从旁边的桌子不停地传递过来,沈固每甩一把,四周都传来紧张的“哦——”一声。等到一颗心严丝合缝,桌上还剩一把刀子。沈固把刀子掂在手里,四周半点动静没有,都看他要怎么办。沈固左右看看,每张桌子上都插着几朵玫瑰花,他摘下一朵往前一扔,随即甩手把刀子射出去,餐刀穿过玫瑰,带着花朵扎到银光灿灿的心形正中间,引发周围一片欢呼叫好声。江泉大力鼓掌:“精彩精彩,多谢了!”
  沈固对四周点点头,坐了下来。钟乐岑看看江泉和吴凝又去下一桌敬酒,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沈固瞥他一眼:“谢什么?”
  钟乐岑有些窘迫地低声说:“那个,谢谢你没,没掉头就走,没看不起我们。”
  沈固沉默了几分钟,慢慢地说:“没什么,我以前有个兄弟,也是这样——”
  钟乐岑啊了一声,眨眨眼睛,不知要说什么好。沈固笑笑,转换话题:“怎么还有伴娘?”
  钟乐岑露出头疼的表情:“你说小溪? 
 特殊的婚礼 。。。 
 
 
  别提了,这丫头啊——她自称是什么,什么同什么女的,因为是空华的表妹,经常到这来帮忙。”
  沈固茫然:“同什么女?”
  钟乐岑抓抓头:“我也忘了。总之,总之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好,她那个——缠起人来真不是盖的!”
  沈固低声笑:“也缠过你?”
  钟乐岑很苦恼地抓头:“那小丫头——”
  沈固笑着说:“叫人家小丫头,你又有多大?”
  钟乐岑抬头看他:“我二十九了,叫她小丫头正好。”
  沈固吃惊:“你有二十九?”钟乐岑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哪里像快三十的人了呢。
  钟乐岑不满:“当然了。”
  沈固闷笑,突然想起来:“那苏完多大?有四十了没有?”
  钟乐岑瞪大眼睛:“什么啊!苏完跟我一样年纪。”
  沈固继续闷笑摇头:“看不出来。”
  钟乐岑无奈地看着他:“就算苏完不太,不太修边幅,也,不至于吧……”
  新郎已经敬完了酒,程序颠倒之下,菜终于开始上了。酒吧侍者不多,很多人也自动起身帮忙,人一穿梭,温度似乎就上来了。钟乐岑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随手解开衬衣的上面两颗扣子,沈固的目光扫过去,突然一凝:“怎么回事?”钟乐岑脖子上有一道紫红的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出来的。
  钟乐岑下意识地把领子又扣起来:“没什么——”
  沈固一把攥住他的手:“苏完打的?你是个男人不是,连打架都不会?就算他是你男朋友,也不能让他随便就打人!”
  钟乐岑连忙说:“他不是我男朋友。”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自己声音似乎大了点,幸好周围的人都在谈笑,倒也没人注意。
  沈固没再说话。钟乐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个,你不是今天说什么将军印么?”
  沈固看他不愿再说,也就顺着转了话:“对。目前死了两个人,我怀疑,都跟一枚虎头戒指有关,还有一个卖这种饰品的小店,很奇怪。”
  钟乐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虎头戒指?要么,我们去那店里看看?”
  




38

为虎作伥 。。。 
 
 
  沈固和钟乐岑离开寂莲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江泉被人灌得舌头都大了,还非要出来送他们,拼命地拍着沈固的后背:“兄弟,谢谢啦!精彩!厉害啊!那什么,乐岑,好人,难得!又会做饭,脾气又好,兄弟你赚了——”他把大拇指一直竖到沈固鼻子底下,结果被吴凝一巴掌拍了下去,边道歉边架着他往回走,他还在那里狼嚎,“乐岑,这个好!那什么姓苏的,快踹了他!”
  钟乐岑脸红到脖子根,假装没听见上了沈固的车。等车开出一段路,他才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无比尴尬地开口:“对不起,江泉他喝多了。”
  沈固瞄一眼他颈子上的伤痕,淡淡道:“没什么。不过苏完这么名声远扬,看来你们这家庭暴力不是一天两天了。”
  钟乐岑无力地解释:“他们都误会了,苏完他真不是我男朋友——他根本就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不是你男朋友那就更不能让他打了,难道你欠他的?”
  钟乐岑低下头,半天才轻声说:“我是欠他的……”
  沈固挑起一边眉毛:“欠他钱?”怎么看,都像是钟乐岑在养着苏完。
  钟乐岑摇摇头,没有说话。毕竟相识不深,人家不愿意说,沈固自然不好再问。车里安静了下来,钟乐岑把头靠在车窗上出神。车里没开灯,只有路灯的光线时而照射进来。昏暗之中,钟乐岑的轮廓反而明亮起来,整个人都泛着微光似的。
  路上车少,很快就到了台东。沈固远远就看见那块高大的广告牌:“到了。”
  钟乐岑摘下眼镜望了望:“店在哪里?”
  沈固把车停下:“就在那广告牌后面。”然而等他带着钟乐岑走过去就说不出话来了。广告牌后面是褪色的墙壁,根本连个耗子洞都没有,更别说是什么门面了。钟乐岑倒是见惯不惊的模样,戴上眼镜仔细地在沈固指出的位置端详了半天,然后掏出一支钢笔一张黄纸,当场就在纸上画起来。沈固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而画出来的线条都是暗红色的,显然不会是什么钢笔水:“这里面灌的什么?”
  “黑狗血和朱砂。”钟乐岑把画好的符纸折起来,一甩手燃着了,在墙壁上慢慢地熏。片刻之后,墙壁上隐隐浮现出一扇门的影子。钟乐岑皱起眉:“鬼店。”
  沈固现在听到什么鬼啊妖的已经没什么特别反应了:“是什么鬼?”
  钟乐岑试着推了推墙上的影子,那影子似乎晃了晃,露出一条缝来,却没有打开,倒是从门缝里滚出一颗果核来。钟乐岑俯身捡起来:“杨梅核?虎头,将军印——伥鬼!”
  沈固皱眉:“什么?”虽然墙上有门的影子,可墙壁还是墙壁,这杨梅核就这么从墙壁上滚了下来。如果你在看电影的时候突然从屏幕上跳出来个什么东西,再大胆也会觉得别扭的。
  钟乐岑肯定地点头:“是伥鬼。为虎作伥这句话你知道吧,‘伥’,就是伥鬼。被老虎杀死的人死后就变成伥鬼,为虎所役使。伥鬼嗜酸,呼虎为将军,所谓将军印,就是留有虎魂的印记。俗谓虎死精魄埋入地下,千年化为琥珀,所以虎眼以琥珀雕刻,其为怪必盛。”
  沈固摸摸下巴,不太习惯这一套文诌诌的东西。钟乐岑说起这些来话就多了,侃侃而谈的神情中透着自信,有说不出的生动。
  “这么说,罗薇和罗蔓都是被伥鬼害死的?”
  钟乐岑脸上的光彩消失了,低下头:“可惜我灵力太低。你既然进过这个店,身上也会有痕迹,如果我能觉察,也许就能救她们。”
  沈固皱皱眉:“这和你没关系。你往自己身上扯算怎么回事?”
  钟乐岑低着头,把那颗杨梅核在指间捻动,苦笑一下:“如果道行深的人,靠着这颗杨梅核,大概还能追查伥鬼的下落,我……”
  沈固从他手里把果核拿过来扔得远远的:“没你什么事。走,我送你回去。”
  钟乐岑被他拉着走,回头还想去捡那杨梅核:“可是伥鬼还会再害人,得把它找出来。”
  沈固猛然想起一件事:“有个人,我知道他也进过这店,可能还认识那个伥鬼——”
  502只有庞峰云一个人在,听沈固问小麦的住处,他摇摇头:“小麦才来了几天,只说住在浮山后一带,不知道具体住址。而且他已经走了,我们……干不下去了。莉莉的爸妈叫她回家去,卢纬在婚庆公司找了个摄影的活,我也面试了几个地方,可能到广告公司去干。”他神情怅然,毕竟《倾城》已经有了一定的市场,自己亲手建筑起来的成果毁于一旦,谁也难受。
  “有小麦的手机号吗?”
  “哦——”庞峰云找出一个小灵通号码。但沈固拨打过去,却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庞峰云拍了拍脑门:“对了,好像小麦说要回老家去看他外婆什么的,可能已经出了滨海市了。”
  沈固看看钟乐岑,钟乐岑也看着他,脸上露出担忧和自责的神情。他的头发很软,柔顺地从额前垂下来,挡住了眼睛。沈固伸手想给他拨开头发,手伸到一半转了弯,在他肩上拍了拍:“别这副模样,走吧,送你回去。虽然他见过那家伙,也不一定就会有事。我也见过,现在不是没什么事么?”
  钟乐岑摇摇头:“你说那门上挂了一面虎头镜?”
  沈固点头:“对。镜面就在虎嘴里,要是在镜子里照见自己,就像头被咬在虎口里一样。”
  钟乐岑沉思着说:“也许这就是关键。一定不是每个进店的人都能看到有虎头的饰品,至少你当时就没看到。这也许与你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有关。我想,那位买了虎头戒指的小姐一定在镜子里看到过自己的脸。”
  沈固想了想:“那罗蔓呢?她可未必进过那饰品店。而且,据说她是被果园里养的狗咬死的。”
  钟乐岑皱眉:“确定吗?”
  沈固耸耸肩。他又不是办案的刑警,也不是法医,怎么会知道?
  “我去打听一下。”
  钟乐岑点了点头:“如果伥鬼杀人,不会只杀一两个,可是如果很多人莫明其妙的死亡,一定会引起警方注意,现在什么秘密也藏不住,报纸上不可能没有半点消息,所以伥鬼一定不会明目张胆地杀人,而是渐渐吸取人的精魂。就像罗薇小姐,表面上看来是心脏病,其实是被虎伥一点点吸干的。但那枚虎头戒指如果已经杀了一个人,就可能具有更强的力量,所以我想,恐怕咬人的,并不是狗……”
  沈固沉吟着:“有道理。按说崂山那地方人并不算很少,虽然现在还没到吃樱桃的季节,但几只狗追着一个人咬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可能一个目击者都没有……不过,如果不是狗,难道是——”他想起罗蔓那张恐怖扭曲的脸,没再说下去。
  钟乐岑若有所思:“如果我们去现场看看,也许能发现点什么?”
  沈固皱皱眉:“明天我轮休,先去局里打听一下,如果有什么线索,我再找你。对了,给我个手机号吧。”
  两个人说话的工夫,已经到了目的地。小巷照旧是窄得开不进车去,钟乐岑刚要下车,沈固突然拉住他:“有人!”话没说完,路边已经噌地窜出个人来,直接扒到了车窗上——顶灯微弱的光线照出苏完酒气冲天的脸。沈固皱皱眉,从另一边下了车,直接把苏完提着领子拖到一边:“干什么!”
  苏完醉眼迷离地看了他一会,呵呵笑起来:“难怪这么晚回来,原来有相好的了!嗯,有钱人吧?”他摇晃着转向钟乐岑,“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我是瞎子?我早就知道了,你去的那什么酒吧来着,什么莲花?”
  钟乐岑的脸唰地白了。沈固一把将苏完转向自己:“说什么呢你!”
  苏完瞪起眼:“干什么?动手?”
  钟乐岑白着脸过来插到两人中间:“苏完,你怎么不回家?”
  “老子没带钥匙!”苏完摇晃着又转过去,“怎么啦?怕我看见啊?”
  钟乐岑深吸了口气:“没什么好怕的,你知道就知道了,我就是这样的人。外面冷,回去吧。”
  苏完翻着眼睛看了他一会,眼珠子费力地转了转,露出点诡异的笑:“对,回家,回家。”一边说,他居然一边摇头晃脑地先往前走了。钟乐岑低着头向沈固快速地说了声“再见”,匆匆跟上去扶着他。小巷里黑得很,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沈固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局里,找昨天那个小警察。小警察似乎又熬了一夜,两个黑眼圈堪比熊猫了,见了沈固,那对熊猫眼一下子睁大:“怎么又是你?”
  沈固倒还真难开口,总不能上来就跟人讲这杀人的是个鬼,估计也没人信不是?
  “死者姐姐的几个朋友听说了这件事,都很关心,让我来问一下,有没有什么结论?人究竟是为什么死的?”
  小警察很警惕地看着他:“我上次说过了,你不是家属,我们不能告诉你。”
  沈固皱皱眉,正想着怎么说服他,门口走进个人来:“小黑子,怎么样了?”
  小警察一抬头:“左队,这位是死者姐姐的朋友,过来问情况的——”
  沈固转头一看:“左队长?”这位正是在所里见过的左健。
  左健显然是记得他的:“哦,是沈警官。”
  “左队长叫我沈固就行。片儿警,也不敢叫警官。”
  左健笑了笑:“那我就叫你小沈了。怎么?你认识死者?”
  “应该说认识死者的姐姐。”
  “哦——”左健犹豫了一下,“到我办公室来谈吧。”
  左健的办公室很干净也很普通,并没有半点异于平常的东西。沈固不动声色地四下观察着,想起上次那个古怪的白萝卜跟左健说的话,心里暗暗生疑。左健把门关上,倒了杯水:“坐。我听说,你是从特种兵里退下来的?”
  沈固皱皱眉。他不愿意跟任何人谈退役的事情。但是左健似乎没看出他的不悦:“听说,你是因为执行任务误伤了无辜群众,所以才退的役?”
  沈固淡淡地说:“左队长,这和死者的死因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左健笑了笑:“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我随便打听来的。”
  沈固扬扬眉:“左队长打听我是什么意思?”
  左健微笑:“我只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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