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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来断袖吧-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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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趟勾栏院,我一定要自己找人问个明白,当面戳穿他的谎言!”
  若水见晨歌攥着小拳头颇有气势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这孩子是学精了,还是越来越傻了。不过眼下这不是重点,于是若水继续问道:“然后呢?这和童养媳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到了勾栏院找了小倌之后,那个小倌的眼珠子就一直在安逸凡身上打转,可劲儿和我打听安逸凡是什么人。”晨歌说到这,小嘴撅的老高,手上一使劲儿将还捏在手里的半块点心给捏碎了。若水暗暗与道虚对视了一眼,笑得比晨歌还狐狸。
  “我告诉那个小倌,安逸凡欠了我哥哥的情,就跟着我哥哥一起去了我家,然后我爹爹看上了他,就让安逸凡和我做图上那事儿……”晨歌说到这里还解释了一句,“哥哥你说过我是狐狸还有双修这种事儿不能随便往外说,刚好那时我身上带着爹爹给的秘籍,我就是指着那个图和那个小倌说的……那个小倌一听这个,一直摇头叹息,好像是说什么好好一个什么什么的男儿,居然是别人的童养媳什么的……我看他特别失望那样子,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什么叫童养媳……”
  若水倚着道虚的肩膀,笑得肚皮都抽筋儿了,道虚则是手里飞快地转着念珠,厚实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在外面赶车的安逸凡自然是听到了车里的对话,恨不能立刻停了车抓晨歌出来教训,可一想到若水看笑话的表情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丢人就罢了,总不能再上赶着去丢人。愤愤地挥了挥鞭子,四匹矫健的骏马跑得愈发快了起来。
  若水一边笑一边暗想着这小倌也是个心思诡异的主儿。迎来送往之地的人当更会察言观色暗窥来人的身份,怎么就有这么不长眼的小倌,居然以为安逸凡是晨歌的童养媳,还是等着“小丈夫”长大的那种大龄童养媳。要不说这小倌是晨歌点的呢,真是什么人点什么倌儿,宝成一对了。
  “咳咳,那小倌说得没错,安逸凡就是你的童养媳。”若水一张口,安逸凡就被定性了。如果说之前晨歌对这个称呼身份还有些将信将疑,那现在便是十成十地确定安逸凡就是童养媳了,还顺着若水的话点了点头。
  “童养媳就是那种被带到别人家里,从小养大,预备着人家儿子当媳妇的人。要么是这个媳妇年纪太小,要么是丈夫年纪太小,反正不能立刻成婚就是了。”若水也不想说得太复杂,也没心思给晨歌详细解释下什么是真正的童养媳,随口便顺着晨歌的描述胡诌了一个,却也还算是沾边。
  “做童养媳的人要专一,是不能‘一女侍二夫’的,他不能再找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只能和你一个人做图谱上那些事儿,明白了吗?”
  “明白了。”晨歌眨眨晶亮的眼睛,又咬着手指头想了想,“可是安逸凡身边也没别人啊,就算有,我也不会把秘籍给他们,他只能和我一个人练啊。”
  “就怕他偷学啊,学的又不到家,和别人偷偷去练,泄了元阳不说,还会连累你修炼效果大打折扣,所以你一定要看紧他。”若水郑重地嘱咐着,眼神儿时不时地往外瞟两下,感觉这马车越跑越快,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那我一定看牢他,他敢和别人练,我就咬他!”
  “孺子可教也。”若水揉揉晨歌的发顶,又拿帕子替他擦了脸上的点心渣子,没收了点心盒子道:“可不能再吃了,再吃你那小腰儿便要圆得没线条了,到时候安逸凡嫌弃你不和你双修,你可是没地方哭了。”
  说着,若水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面颊,挑着眉眼看着道虚,说道:“小和尚,若是哪天我美貌不在,你可会嫌弃我?”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是什么模样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是若水便好。”
  道虚深邃的眼眸里溢出淡淡的暖意令人沉醉,若水对这个回答自是万分满意,顺势搂了搂道虚精壮的腰身。
  “啧啧,能用佛法讨好心上人的和尚,也就你一个了,还是道爷我(调)教得法啊。”若水在道虚的唇上吻了一记,对晨歌道,“瞧见没,童养媳要养成这样才好。”
  罗曼果是一种很奇特的植物。它的叶片锋锐如精钢刀刃,手指轻轻一碰便会被割伤。偏生这种果子想要结果非常不容易,一定要雄花与雌花挨得特别近才能传粉。是以,但凡有罗曼果大量结果的地方,这种植物总是一片一片生的十分紧凑,每一株之间花叶交错紧密相连几乎没有缝隙。这也就是为什么这种果子难得了,因为几乎没人能在那些锋利叶片的包围下把果子完好地取出来。
  若水四人站在漫山遍野的罗曼果前,颇有些入宝山却寻不得宝藏的惆怅。若水、道虚、安逸凡三人来回试了几种方法都没能拿到罗曼果,反而每个人都添了几道口子。
  “这种花草能不能移植去北方边关啊。”安逸凡托着下巴琢磨道,“北方蛮族年年犯境,若是能在关隘之间种上这东西,那可真是比筑长城还省事,蛮族敢过来就让罗曼果削断他们的马蹄子。”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这长城朝朝修代代修,修到现在,蛮族的问题解决了吗?可见铁蹄所到之处能征服人们的肉体却得不到人心。为君之道当王霸并用才是,收心为上。再者蛮族的精铁与马匹都是中原所需要的,你真的阻截了所有道路,茶马互市该怎么办?你若是还留着几个能通行的关隘,蛮族人大不了直接攻击关隘就是了。”若水手中转着伞,一套一套地说得安逸凡直发怔,瞧若水的眼神跟瞧太傅似的,心下不禁又盘算起来。
  “我不过随口一说倒引来你这么一大番话,这些朝堂之上都未必能听得到的真知灼见,你是从哪学来的?莫非无名观的道士还辅修朝政不成?”
  安逸凡一笑想掩饰一下自己的猜忌,可若水这种不是狐狸精胜似狐狸精的妖孽哪那么好糊弄,当即不屑地瞟了安逸凡一眼,道:“这些话才是真没用的废话,背书都背出来了,翻来覆去地没有一句真正能克敌的,你居然还当着个事儿听了,真是傻透了。”
  安逸凡脸上挂不住了。细想起来可不是吗?朝堂上说这种话的还少?一个个大道理一车一车的,真正要到解决问题,帮助还是不大,就没有一条是具体一点的对策。
  “你要是真在边关种了罗曼果,活不活得成且不说,我要是蛮族,只需挑个吹南风的季节,一把火烧了这些果子,让大风把火苗子燎到南边去,看那些守边将士不被烧成灰的。平时嘛,还能想个法子采点果子,毕竟这果子是疗伤圣药呢。”说着说着这话题就扯回来了,若水细长的鸦色柳眉紧紧蹙着,却是想不出用什么方法来采果子。
  安逸凡的心思一时半会是回不到采药这事儿上了。刚才提出移植罗曼果的事儿,安逸凡是有些逞才的心思的,可是这机灵没抖成反而被人说落了一顿,心情自然憋闷。不过若水说的句句在理,自己也没的反驳,只能庆幸这个妖精一来无心皇位二来跟自己也不算敌人,否则这日子可就真的不好过了。
  刚有些释怀的安逸凡舒了一口气,一低头正对上晨歌水汪汪黑溜溜的大眼睛。自从下了狐岐山之后,晨歌性子开朗了许多,每日里又被若水好吃好喝养着,捧在手心儿里宠着,倒把晨歌养的愈发美艳照人了。不过是十二岁的年纪,少年的身段便出挑的玲珑有致,一举一动别有风情,这眼角眉梢更是俊美妩媚,只要不说话不炸毛,还真是有几分勾人的资本。
  “你又在想什么呢?”被这么个小美人盯着看,安逸凡心里也觉得挺舒服的,还略微俯下身子将晨歌揽到怀里和颜悦色地问话。说起来上次去过勾栏院之后,晨歌对自己真是好了很多,闹得也少了,而且还会哄人了。如果不是那句什么“童养媳”,安逸凡真不介意多带晨歌去几趟勾栏院。
  伸出白嫩嫩软乎乎的小手,晨歌揉了揉安逸凡冻得有些发红的面颊,颇有些同情却又十分真挚地说道:“只要你乖乖地只和我一个人练采补之术,就算你再笨,我都不会嫌弃你。”
  “夫纲不振”四个字莫名其妙地从安逸凡脑中滑过,最近脾气愈发暴躁的二王爷恨不能拎了这狐狸的脖领子直接把人扔到那片罗曼果里去。
  “小狐狸,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练那采补之术?要不今晚我就陪你练?原本还琢磨着等回了京城安顿下来再说的,毕竟这东西练起来某些地方肯定要受罪,这旅途中多有不便,既然你不领情,本王不介意快点来。”
  以前总是安逸凡不愿意,这次人家愿意了,晨歌却只觉得背后冒凉气,对方脸上“和蔼”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假,不由得下意识地将两只手捂上小屁股,似乎某个地方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若水和道虚则没工夫搭理这一对活宝,两人都是在琢磨如何能把罗曼果采到手。
  “你现在身上没有真元,即便还有些武功,也不能用轻功长时间悬在罗曼果上面,采摘的时候难免要伤到手,还是我去吧。”道虚分析道,看着若水掌心指节上一道道细长的红道子,心里还真是难受,“我练的功法虽然还没把肉身修到金刚不坏的地步,但好歹也能护体,不那么容易受伤。再说我皮糙肉厚……”
  “你闭嘴。什么叫你皮糙肉厚,你壮实你身上的就不叫肉了?你皮厚你就不会受伤了?瞧你这一身的口子,回去之后上药受累的还不是我。背上的鞭伤刚好就有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虐待自己成瘾是不?”若水截断了道虚的话,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披在道虚身上。道虚身上的僧衣早就被罗曼果割成了碎布条,身上的伤口虽是外伤,可冷风吹得久了也是要恶化的。
  “若水,你本就怕冷,怎么能把披风给我……”
  “道爷我没那么娇气。”
  “那这果子……”
  “我去。”若水眯着眼睛打量了下罗曼果,思忖着说道,“等下我跃到那些果子上方,你在这边用真气吹开叶片,我估摸着以我出手的速度,不伤到自己又能取出完整罗曼果的成功率很高,我们试一下。”
  只要若水的法子不是拼着自己受伤去摘果子,道虚便觉得可以一试。两人刚商量好正待动手,就见晨歌捂着嘴扑过来,一脸惊恐地靠在若水怀里哆嗦着手指着安逸凡。
  “这是怎么了?”若水揉揉太阳穴。这一路上安逸凡和晨歌闹矛盾的因由越来越低级,全是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儿。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两人在一起久了晨歌没从安逸凡那学点心眼儿过来,反而是安逸凡越来越傻了。若水现在真的怀疑自己顺着狐王的意思撮合这俩人是不是正确的,未来的皇帝要是个二傻子,那遭罪的还不是老百姓。
  “没什么,我就是同意和晨儿修炼采补之术,先取点利息而已。”安逸凡忍不住抿了下唇舔了舔,这小家伙的味道还真是清甜,就像是上贡的梨子,身上还有淡淡的幽香。这要是养大了,还不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
  “他……他咬我!”晨歌眼泪都要下来了,抱着若水的腰就不撒手,仰着小脸,努起红艳艳的唇瓣道:“你看,都肿了。”
  “傻晨儿,他是喜欢你才亲你的,谁说这是咬你了?我不也总这么亲你和尚哥哥吗?”若水一笑似春波荡漾,看得人心里暖暖的痒痒的。
  这么说着,若水松开晨歌走到道虚旁边贴上僧人暖热的胸膛,修长的手指顺着道虚的颈子滑上去捧住道虚的脸,将自己柔软的朱唇贴上僧人厚实的唇瓣,灵巧的舌尖描摹着对方的唇线,撬开唇关去舔其后的贝齿。
  毕竟是光天白日之下,旁边还有两人盯着,若水的亲吻又是前所未有的火辣旖旎,道虚有些不适应,环上若水的背轻轻拍着哄他,果然若水会意放开了道虚,末了还拿眼梢吊了他一眼。
  安逸凡本就是想欺负一下晨歌,谁承想还看了这么一幕,心里那个酸啊。旁人看着他一架马车上坐着两个绝代美人,还以为他是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谁知道他是想要的得不到,无心的却整日里缠着。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几个来到老夫家门前想偷老夫种的果子不说,还谈情说爱干出这些有伤风化的事情,难道是故意来给老夫找不痛快的吗?”
  一个洪钟似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四人当即收了嬉闹之心四下查看却没见人。若水失了真元也就罢了,可凭道虚的修为安逸凡的内力,竟然都没察觉到附近有人,那来人的实力可真是深不可测了。
  “别找了,老夫岂是你们几个娃娃就能找得到的。”声音里似是带了笑意,伴随着声音传来,一个须发皆白的白衣老人远远地踏着罗曼果飘然而至。如果说若水平日里的风姿是犹如谪仙,那这个老人便是真真儿的仙风道骨,更带着一种让人不得不折服的威势。
  “既然来了,还给老夫找了不痛快,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来人长袖一挥,大片的罗曼果中突然出现了一条道路,“是自己走还是被老夫抓走,选一个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水从来不是拿鸡蛋碰石头的人,当即一手拉着小和尚一手拉着晨歌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安逸凡见状,也只能跟上了。
  从罗曼果果林到老人的小屋路不算长。一路上若水与道虚交换了几个眼神,心里有些没底。自己是失了真元探不出个究竟,可道虚一样没看出老人的修为到底有多深。如果这人真有些歹意,凭着道虚与安逸凡是绝对保不住四人全身而退的。
  按理来说,纵观佛道两界,修为能在自己与道虚之上的还真是凤毛麟角,几乎都是些成名多年的人物,也大多是一方仙山的执牛耳者。而真正有修为的人寿命都长得很,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整日里游历天下寻访仙友是常有的事情,更遑论但凡有高人隐居之处总是有些异象,旁人看不出来那些几近飞升的人还是看得出来的,若说这天底下还有哪个世外高人隐居山中不为旁人所知,这几率也太低了些。
  思及此处,若水不禁一笑:这是自己运气太好呢,还是太倒霉了呢?
  穿过一片罗曼果,眼前景象豁然开朗。几间小茅屋朴实无华却被奇异的花草点缀得很有生趣,小院中摆放着石桌石凳,都是石头天然的形状未经打磨,反而很有韵味。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安置得很是巧妙,暗合天数自有玄机。
  “这里看着确是像个高人隐居之处……”若水小声呢喃了一句,挑唇一笑。
  道虚见若水这番神情,心里也有了些打算,快走了一步抢到若水身前一些,与安逸凡两人一前一后把若水与晨歌隔在了中间。
  那老人随意往石凳上一坐,又指了指其他几个石凳,神情闲适,全然不似若水几人剑拔弩张般紧绷绷的。
  “坐吧。”
  “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既然不知对方的来意且人家修为又高过自己,若水自是谦恭有礼,却是挑了正东的位置坐了下来。
  “有点意思。”老人捻着白胡须笑着对若水点点头,眼里的赞赏倒是毫不吝惜地表露出来。
  晨歌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老爷爷很是好奇,一路上没少打量,只是没人出声气氛有有些紧张,他也没敢说话。此时老人面带笑意看上去还挺慈祥的,晨歌胆子也就大了,当即接了句茬儿:“有点什么意思?”
  道虚不动声色地坐到了西南的凳子上,双手合十对老人微微颔首算是谢座之后才解释道:“此院落看上去摆设随意,实际暗藏奇门遁甲,眼下变幻出的阵型乃是八卦阵,要破阵必从正东生门杀入,再从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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