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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来断袖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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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若水挑了一座宽敞的院落,据说是原来村里一个做药材发家的富商盖的。马车一停,安逸凡便抱着晨歌下了车,样子甚是亲昵,如果忽略掉晨歌眼里的惊恐单看安逸凡的柔情蜜意,还真以为这俩人是一对交颈的鸳鸯。
“这村子怎的如此荒疏?”安逸凡方才在车中打坐调理,并没看窗外,这时一下车,见惯了繁华喧嚣的雍王爷眉头就皱了起来。
“此处有恶僧欺压百姓,且这恶僧还用首阳参讨好了你皇帝爹,所以没人敢管。小老百姓哪敢与官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全搬走了。”
安逸凡才一开口就吃了若水一顿排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个小祖宗了,便道:“我皇帝爹也是你爹。”
“道爷我天生地养吸日月精华长大的,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爹,还是个皇帝爹。王爷这么说,道爷我可高攀不起。我若是有个皇帝爹,只怕现在都是太子了。”说完若水瞥了安逸凡一眼,拿了自己的伞拉着小和尚进屋查看。
安逸凡被人踩了痛脚,哆嗦着嘴皮子没想出词儿来。可不是吗,要是孝敏皇后没死,现在的若水可是名正言顺的正宫嫡出东宫太子,哪里还轮得到自己和三弟抢来抢去。
晨歌憋屈了一路,现在见到安逸凡不痛快,自己心里可就痛快了,没脑子的笑出了声就罢了,居然还拍起手来。直到迎上安逸凡阴鸷的眼神才回过味来,赶忙换上了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好像自己心情比安逸凡还沉重似的,更是抱着安逸凡的脖子讨好地磨蹭,那样子,与其说是狐狸,还不如说是小狗。
“小狐狸,本王看你是迫不及待地想尝尝下不了床坐不住也没鸡吃的滋味,要不要今晚本王就教教你如何采阳补阳啊?”
拼命地摇脑袋,晨歌都要哭出来了。一想到若水说的,这采阳补阳的修习法门是自己的爹让自己跟着安逸凡一起练的,连换个人的机会都没有,就觉得自己的未来好绝望。想找若水求助,可若水哥哥又说了,这是两人之间的事儿,别人帮不上忙,总不能在采补之时还让若水哥哥在一旁盯着安逸凡吧。
满心的怨念都倾注在远方那位基本对自己没尽过养育之责的狐王身上。刚刚处理完族内事务的狐王冷不丁地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周围的侍从寻思着王上最近处决了祭司为首的一种乱党,想必是心力交瘁,晚上要多杀两只鸡给王上补补。
若水这边才进了屋还没开始收拾,就听外面有人喊:“大师们来施药啦。”紧接着便是稀稀拉拉的人群聚集的声音。
与道虚对视一眼,若水隐隐觉得此间有些蹊跷便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走,我们去看看。”
村民们听到施药的消息纷纷走出家门向村子中央的小空场集中,一时间破败的村庄有了生气,连落在枯枝上的乌鸦都惊了起来。若水出门一看才知道,这个荒村现在还是有不少人住着的。由此可以推想一下,当年最繁荣的时候,整个村子是有多热闹。
因着自己和道虚是外乡人生面孔,穿着打扮又暴露身份,两人便跟在人群后面没往前凑。远远看着,几个和尚正拿了若干小盒子派发着,看样子分发的并不是按方子抓的草药,更像是丸散膏丹这类的成药。
等了一会,陆续有人拿到药回来了。若水观察着这些村民的表情,好像很是兴奋似的,便琢磨着这些村民可能对僧人有好感,于是推了道虚前去问问情况。
“阿弥陀佛,请问这位施主,这里这么热闹是在做什么?”道虚礼貌地拦住了一位拿了药正往回走的老大爷问道。
“这位小师傅是外乡来的吧,看你和他们那些天竺和尚长得就不一样。”老大爷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打开手里的小盒子给道虚看,“每十天首阳寺的僧人们都会下山来派药,这药不仅包治百病,还能强身健体咧。村子里的人每个月都等着派药这几天,好多老乡的病都给治好了呢。只不过大师们说这个药炼制不容易,每人每次只能拿一丸。”
若水因着不想因为自己的容姿惹麻烦,便远远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看着道虚问话。老大爷打开药盒的时候,若水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见那药丸呈朱红色,靠着自己灵敏的嗅觉似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医术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虽说没有给村民们号过脉,可光看这些人的气色,也绝对不会是身强体健。且不说村子里的人大多偏瘦,就连走路都看着脚步虚浮,哪里像是经常劳作结实精壮的庄稼人。
人家老大爷都说了这东西一人一次只能拿一份,道虚自然不能要过来拿走去给若水看看。待老大爷走后,道虚便对若水道:“我们要不要也去拿一份?”
“这是自然要的。我还不知道,这年头和尚都会炼丹了,这不是抢我们道士的饭碗吗?”若水看着来来往往兴高采烈的村民,淡淡笑了下,“原本听说了首阳山的事儿后,我还觉得这里的村民会很讨厌首阳寺的番僧的,现在看来他们双方关系很好啊。”
“若水,你们这是做什么来?没说一声就出来了。”安逸凡见若水拉着道虚匆匆忙忙出了门,犹豫了一下也拉着晨歌出来了。
“你们两个都不在院子里看着,丢了东西怎么办?”晨歌没生活常识也就算了,安逸凡有的地方还真是傻。或者也不能说是傻,只不过是当主子当惯了不会去想这些东西。
被若水上来就说落了一句,安逸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正说着赶紧去回看东西,却被若水拉住了。
“罢了,要丢东西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你先跟我来。”
安逸凡隐隐觉得不妙,可哪里挣得开若水,暗道自己太不设防了,居然被若水一下子扣上了脉门。细想起来刚才若水抓人那一下子还真是快,即便有心要躲,想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一走神,安逸凡都不知道自己被拉到了那群番僧跟前,紧接着就听到若水用悦耳的嗓音说出了让自己吐血的话。
“两位大师,我们是外乡人上京求医的,刚好从这路过,听闻大师们妙手回春,这丹药包治百病,能不能施舍我们一粒?”若水谪仙一般的面容做出哀戚的神态,指着安逸凡道,“家兄小时候生病烧坏了脑子,二十多岁的人了行为举止却和三四岁的幼童差别不大,还没事儿总说自己是王爷。这些年我家请了好多大夫都没能治好他,求大师慈悲为怀行行好吧,只要家兄的病能治好,我们愿意给庙里捐香火钱塑金身菩萨。”
首阳寺的僧人似乎是没有预备多余的药,几次三番想开口跟若水说没药了,却被若水一连串的话给堵了回去,连个插嘴的机会都没抢上。周围的村民见若水谪仙一般的容姿神情凄楚实在是可怜,一个两个都大不忍心,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还有大妈上来安慰。
安逸凡心口气得生疼,可脸上还不能露出来,只得气势汹汹地甩手道:“本王才没病!”你才有病!
村民与和尚们一听这话,把若水的说辞信了个十足十,这穷乡僻壤的,谁见过王爷啊,王爷哪能来这啊。不少人见若水一行穿着打扮虽不华丽,但也看得出来不是一般百姓人家,便道这家人可怜,这么殷实的家庭居然出了个傻子。
和尚们看着若水不忍心拒绝,可确实没药了,再说这药从来不给外乡人的,总要有个人出来回了这码事儿,便推了一个人出来。
那人对上若水含泪的美目,赶忙撇开了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位施主,我们庙小,每个月炼制的丹药是有数的,也只能造福一下山下的乡亲,实在没有多余的……”
若水闻言,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垂首不语,可身上那股子失望劲儿谁都看得出来。
“施主……我们实在是……”那和尚定力不够,一看若水咬嘴唇都替若水疼。周围的村民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无非是说和尚们此举没做到出家人的普度众生,太小气了云云。
首阳寺的僧人们听着脸色阴沉,正琢磨着是不是把这两个人带回山上给主持看看,就听得有个大娘说道:“瞧你这孩子可怜劲儿的,要不大娘把这药分你半颗,你先回去让你哥哥试试看看有没有用。这药啊治好了村里的瘟疫和好多人的病,可还没见过谁家有傻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治。”
“谢谢大娘了,烦请告知姓名,旅途之中诸多不便,待来日家兄病好了回了家,一定厚报您。”美丽的凤眸包含真诚地看着那位大娘,看得大娘老脸通红,赶忙开了盒子将丹药掰成两半给了若水一半,逃似的回了家,好像被心上人看了一眼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首阳寺的和尚们见到这一幕都看傻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哪还找得见若水的人。想到主持说过这药轻易不能给外人,这漂亮小哥和那个傻子可是不知根底的啊,拿了半个丹药这事儿要不要告诉主持啊?
几个和尚没合计出个结果,匆匆忙忙地派完了药回山上了。
若水四人一回小屋,晨歌就再也绷不住了,抱着若水笑得都岔气了,指着安逸凡乐个不停,连出言讽刺给自己出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不过他这放肆的笑容也足够安逸凡憋气的了。
“不过就是和尚施药,每年无名观和枯荣寺不是也会做些诸如此类的善事吗?有个什么稀奇的。你非要拿着药丸来做什么?还随意编排我。难道这药丸里有毒不成?”安逸凡不停地默默给自己降火,只道若水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的,而晨歌……一只就知道烧鸡的小狐狸,和他计较的话自己才是真傻子。不过这狐狸还是欠管教,晚上再想法子收拾便是。
“首阳寺的僧人既然能霸占了山林不让村民上山采药断了许多人的活路,便不是什么正经的和尚。他们来派药,就好像是山贼抢了你家的财物又拿着你的财物来给你拜年一样,能不是怪事吗?我怀疑这药里有蹊跷。”若水说着将那半颗丹药拿到鼻端仔细嗅了嗅,只觉一股异香,却是嗅不出其中有什么成分。
“你此次前来是找首阳寺的和尚讨要首阳参的,研究这丹药做什么?即便这丹药真有问题,难不成你还要为了这些村民和首阳寺结梁子?那你这首阳参不是更要不来了?”安逸凡说着便觉得腹中空空,赶了一天的路还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呢,“我们还是先做饭吧,有什么事儿吃饱了再说。”
“朝廷里你这样的人太多,整日里尸位素餐,总觉得老百姓的死活离自己太远,素来只会说些场面话却从来不真做点有用的。眼下事情让自己撞上了都还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真是冷血。要不然朝代总在更替呢,都跟你学,这个朝廷早晚完蛋。”若水极是不屑地瞥了安逸凡一眼,“还有,别总说‘我们做饭’这话,好像你会造饭生火似的,还不是个等着吃的肉米虫。”
安逸凡沉默良久,托着下巴似有深意地凝视着若水,最终说了句:“如果将来有机会,我还是希望你能入朝,不当官当国师也好。”
“算了吧,我要是入朝,还不天天被你惦记死。如果你想听这些警醒人的话,御史台想必有很多人愿意说给你听。我听着话本里说,御史们最爱这套的。”
不再搭理情绪诡异的安逸凡,若水收好了丹药把抱在自己身上的晨歌扒下来,拉了道虚出去做饭,还嘱咐了晨歌一句:“你和这个傻王爷好好培养下感情。”
靠山走了的晨歌麻利儿地变成狐狸缩到了角落里,安逸凡这才想起来刚才这小狐狸放肆的笑声。
扯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安逸凡搓着手朝晨歌走了过去。
“嘤!”一声狐狸叫,惊起乌鸦无数。
想知道一味成药里面具体都有些什么成分没有那么容易。若水一边给道虚打下手,一边从丹药上面弄了一些下来尝了尝。除了一些寻常的温补药材,这丹药里还有些十分奇怪的味道。若水隐隐约约觉得这味道像书中写的一种西域才产的植物,可自己没见过那东西也拿不准。
“你在想什么?”道虚将从村民家化缘来的青菜放到自己带的素油里炒了,起锅的时候若水正递着盘子在最合适的位置等着,可看若水那眼神,明显是在想别的,能配合的这么好纯属是多年的默契罢了。
“我在想,到底要怎么找那群番僧讨要首阳参。”若水偏过头,晶亮亮的凤眸看着道虚,“那群番僧既是和朝廷里有关系,要不我们让安逸凡出面去要?”
“你若是真想这么做,何苦今天还带着安逸凡去现眼,直接找上门去就好。”
“我真的是这么打算过。那群番僧虽说断了不少药材商人的生路,可也不算太过伤天害理,道爷我没心思为他们出头。况且那些倒卖药材的人也不少有黑心的,只看着你们枯荣寺每年施药的时候老百姓的反应就知道了。若是看得起病买得起药,他们也不会见了你们就跟见了活菩萨似的。”
修长白皙的手指直接捏了一片青菜放入口中,若水眯着眼睛嚼了两口道:“小和尚,你炒菜就是好吃。是不是在庙里的时候枯荣寺的大小和尚都指着你做饭啊。”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抬手凑到若水唇上,揩去那粉嫩唇瓣上的一点油光。道虚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动作一僵,而后从容地将手收了回来。
若水倒像是没注意到,仍旧说道:“你没听那个给咱们丹药的大娘说,这村子里闹过瘟疫吗?我倒想看看这个药丸是怎么治好的村里的瘟疫。除非是这药方子换过,否则这丹药绝对不是能治病的。若是换过药方,那么那场瘟疫自然也就有内情了。”
“你要不要给晨儿做只鸡,荤菜我不会做的。”道虚见若水也端了盘子要随自己回屋去便问了一句,“菜放着我来拿就是。”
“不必了,现在也没处寻一只鸡去。晨儿见到我们之前也没吃过荤腥,偶尔一两顿素他还是可以的。”说到这若水促狭地笑了,指尖点在唇边来回摩挲着道:“也不知道安逸凡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吓住晨儿。”
“缘分天定而已。”
吃了一顿纯素的,晨歌和安逸凡倒是都没抱怨什么。晚上自然是晨歌被安逸凡提溜走,若水和道虚住一间。旅途劳顿,这一晚上大家歇得倒也安生。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有一位番僧找上了门来。为了怕穿帮,若水叫安逸凡在屋里别出来,亦是没让道虚露面。
“这位施主,贫僧是奉主持之命来接施主和施主的哥哥上山的。主持对医理颇有研究,听说施主的情况之后唏嘘不已,特叫贫僧前来。”
若水仔细打量着这番僧,他和昨日派药的人并不一样。昨日派药的僧人只是普通的和尚,至少以若水的功力察觉不出他们有武功或是修习过什么法门。只要这群和尚一个个不是大罗金仙,也没跟安逸凡学一路功夫,那就错不了。
可几年来的这位,肌肉紧实下盘稳得很,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若水心中冷笑一声,难不成道爷我不上山,你还要将道爷我绑了去不成?
“不瞒这位师傅,家父的一位友人在京城给家兄寻了一位名医,约好了日子去看诊,我们这一路上耽搁了有些时日了。昨日家兄服用了那丹药也没见什么起色,就不劳烦方丈了。”
果然,若水这话一说完,胡同口便隐隐出现了几个手持长棍的武僧,借着早上雾大躲在转角处。刚才自己这话故意说得大声,想来是被他们听到了。
“施主有所不知,我家主持于医道之上很有研究,寺里每年还要给当今圣上进贡养生的方子丹药,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是称赞有加。前不久赵王殿下还特地赐了一副‘再世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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