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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已成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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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她惶然止步,低下头去。小男孩吓得呆了,害怕地结舌道,“王,王爷。”
秦苍并不以为意,一转眼赫然发现那小男孩腰上系着一个耀眼的香囊,他眉头一拧,俯身拎起那香囊看,正是他午睡后夏心夜做的针线活。
“哪儿来的?”秦苍问。
小男孩怯声道,“夏姐姐给的。”
秦苍松开香囊,起身,夏心夜走近前拉过小男孩儿对秦苍道,“这是徐奶娘的侄孙忠儿,前几日府上忙,徐奶娘见我无人照应,就让忠儿来给我倒倒水说说话的。”
秦苍“嗯”了一声,夏心夜察知他不悦,低头轻声道,“那我带忠儿先下去,给王爷做晚餐。”
奇秦苍复又“嗯”了一声,负手伫立花丛里,侧首瞟了他们的背影一眼。
书夏心夜的晚餐做得简洁精致,一小碗香浓糯软粳米粥,一小碟香葱茭白,一小碟豌豆苗木耳,一小盅红枣山药汤。
极其悦目,菜的清香淡而诱人。秦苍淡笑着吃了半饱,突然眼睛弯弯的,似笑非笑地问在一旁侍立的夏心夜道,“那夜你特意回去问水伯,幻樱过后该如何调养是不是。”
夏心夜垂首道,“是。”
“他如何说?”
夏心夜思量着他的问话,轻声道,“水伯说,幻樱极其耗损人的心神体力,独阳散又在一侧虎视眈眈,应以小补安抚为主,不可再以阴寒刺激,提防独阳散反扑。”
秦苍吃着菜,仰唇小笑,优雅地喝了口汤,漫不经心道,“他有没有说,不许惹我生气的?”
夏心夜偷看他一眼,小声道,“王爷,生奴婢气了吗?”
秦苍道,“你说呢?”
孟小显摆弄着那副字,对着灯上下翻弄,嘴里奇怪道,“我就不信他有那么好心,弄幅千江月的字送给你?送就送呗,拉上太子干什么?”
秦苍笑道,“他要讨好两个哥哥呗,送字笼络我,拉上太子,自然是要笼络皇上。”
孟小显道,“这厮别的没有,装乖卖好耍耍表面功夫比谁都聪明伶俐。”
秦苍道,“本来是一头狼,装成良犬来讨好你,你说他打算干什么。”
孟小显道,“准备着出奇不意咬你一口呗,不过,”孟小显摆弄着字画,“我老觉得他是在这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弄个暗器下个毒什么的,一时是没什么感觉,可是你喜欢啊,难免不断把玩,说不定就生出什么祸来。”
秦苍道,“放哪儿扔着,不把玩就是了。”
孟小显 道,“这么一幅字放在这儿你能不心痒痒,依我看还是烧了毁了,心里清净。”
秦苍道,“那个是千江月的真迹,即便浸了毒,毁了也未免可惜。”
正说着,一片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过来,两个人侧耳听,孟小显便笑了,“这曲子云在高空风在水,在半展不展中迂回婉转的,那丫头又怎么得罪你了,在向你讨好认错呢!”
秦苍笑,(本书由风/月/鉴/小说论坛制作;更多好文;敬请来访) 与孟小显循着声音走过去,夏心夜穿着件宽袖雪纱,长发,珠簪,跪坐在花影里,半垂着头弄笛,皎洁如满月,清幽人似冰雪。
孟小显鼓掌,夏心夜起身见过他们,孟小显道,“我是路过,他是正主,我还是赶紧滚蛋不等着人赶,”说完对秦苍道,“你悠着点啊,别依着你性子看人家老实就可着劲欺负!”
夏心夜的头低得更深了,秦苍笑,牵过她拿笛子的手,并肩往房里走。
夏心夜道,“王爷,水伯说,这段日子要用温水,不能用寒泉的水沐浴了,奴婢备好了水,让人抬进来吧。”
秦苍说好,小厮送了水出去,夏心夜站在秦苍身后,脸半红着竟有点无措,秦苍暗笑,回头道,“等什么呢,为我宽衣啊。”
夏心夜低着头,上前为他解衣,秦苍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上她的唇。
吻火热,但是温柔缱绻。
与体温相近的水浸满肌肤,飘浮的花瓣散着淡淡的香。秦苍舒适地任夏心夜为他洗身,梳发,细细的牛角梳轻柔地穿过发根,于中间凝滞住,她握住发,用力,打通。
秦苍道,“千江有水千江月,卿能给我一片水中月,可掬可望,纤毫不缺,我,也该知足了。”
夏心夜将手中发散入水中,牛角梳一梳到底,在他身后嫣然道,“天上月有什么好,可望不可及,反不如人生镜花水月,可望可掬,倒有烟火气。”
秦苍妍笑道,“今晚上你实在是可爱极了,我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罚你,又该怎么饶你了。”
夏心夜为他梳发,低头不语。秦苍道,“再洗水凉了。”起身擦干,披了件袍子,命小厮抬了水出去,靠在椅背上任夏心夜细致地为他擦发。
淡淡风吹进卧室,月光里的花影轻轻地摇曳。秦苍抱了夏心夜在床上,将怀里人裹在身下,捏着她的下巴,气哼了一声,说道,“我的东西,竟敢送了小孩子。以后你的一针一线,只许给我缝,知道了没?”
第三十七章 错
那天秦苍午睡不久便莫名醒来,口干气闷,不见夏心夜,自己爬起来倒水,壶里的水稍有些烫,料定人没走多久,秦苍便下去到花园里寻。
却不料花木幽深,不见伊人踪影。秦苍去她住过的小院子,院门空置,不见人停留过的痕迹。当头遇见一小厮,他拧眉劈头问,“见了夏姑娘没?”
那小厮被他的脸色骇着,惊恐地摇了摇头。秦苍也不理会,大步走过去,在偌大的园子里乱逛。
转遍了大半个园子,连厨房都找了,秦苍的火一点点窜起来,竟唤出影卫,问夏心夜在哪里。
听到答案秦苍愣了一下,她去那里干什么。那里花木阴森,是王府埋尸的鬼地。
林木遮天蔽日,阴风冷峭,几分梳骨的寒凉,夏心夜整个人钻在灌木丛里寻着什么,浑然不觉秦苍就站在身后。
秦苍怒渐盛,死死盯着她不吭声。夏心夜手脚并用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土欲往回走,抬头见一人影,吓得“啊”一声低叫。
看清是他,且一身怒,夏心夜战兢兢地低着头,规规矩矩唤了声王爷。秦苍眉一敛,冷声道,“把你宠翻了天了,我的话也敢不听了是不是!”
夏心夜不敢言语,秦苍道,“让你守着别走远,你给我跑哪儿来了!”
秦苍见她温顺挨骂的样子,余怒未消,“现在知道装可怜了,其实胆子大着呢是吧!”
夏心夜咬着唇,只把头低得更深。秦苍瞟见她手里握着些东西,问道,“你跑这儿来干什么了!”
夏心夜嗫嚅不敢言,秦苍蹙眉道,“手里拿什么!”
听他语声不悦,夏心夜怯生生地伸出手,轻声道,“尸,尸牙果。”
秦苍一看,扁平的状若南瓜大如樱桃的小果子,鲜红欲滴,坚硬的质感宛若珊瑚。见他的浓眉深深地拧起来,夏心夜小心翼翼地解释,“这东西清湿热,降虚火,滋阴而补阳,去燥,消烦,充盈脾胃,虽有小毒,不成瘾则无碍。王爷近来身体虚空,肝火虚旺,奴婢,想采来给王爷做茶饮……”
秦苍捏起一枚小果子细观,问道,“这东西叫什么?”
夏心夜道,“尸牙果。水伯说这边有,奴婢便来试试。”
秦苍道,“对我身体好,水伯说了,我自会安排人来采!谁要你自作主张偷偷摸摸地来!”
夏心夜低头道,“王爷息怒,奴婢知错了。”
秦苍狐疑地盯着她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夏心夜瑟缩了一下,在他脚边跪下道,“王爷恕罪。尸牙果寄生于尸毒,服食人肌肤血脉营养,因缘际会,以尸虫生小草,吸纳日月微光,渐长成,伏于阴暗处,三年开花结果,色鲜红,浆汁暗紫,果核若虫蛇。水伯说王爷洁癖,必不取。是奴婢斗胆,欲私取其汁,放于王爷饮食…… ”
她话未说完,已被秦苍一脚踹翻在地。秦苍气得不轻,追上去连着三脚,踹得夏心夜直在荒草林木间滚出两三丈,衣发尽乱,狼狈不堪。
秦苍骂道,“你真是胆大包天了!谁给你这泼天的胆子,连我的饮食也敢设计!你是觉得我不打你,还是不杀你!”
夏心夜伏在地上,咬牙忍着疼,远远地望了眼盛怒的秦苍,豆大的汗从额头间滚落下来。
卫襄来了,被这情景一时震住,秦苍气未消,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卫襄道,“太子和林姑娘来,带了御赐的金针蕨,是南楚进贡的,皇上让太子送来给王爷尝鲜。”
秦苍瞪了地上的夏心夜一眼,怒而去。见了林依,那丫头昂头撅嘴不肯理他,秦苍怒气刚敛,脸有些白,笑容也略牵强,秦洗墨道,“二叔,您这是怎么了,刚和谁生气了吗?”
秦苍道,“没有,刚睡醒,不大舒服。”说着对林依笑道,“小丫头还敢来啊,不怕蛇了?”
林依不满地喊道,“二叔你和别人一起欺负我!”
“那和你太子哥哥告我的状了没有啊,”秦苍笑道,“告状了能怎样,他对我又不敢打不敢骂的。”
林依拉着秦洗墨的胳膊不服气地撅着嘴,秦苍道,“依儿过来,给二叔看看脉,我这最近跟谁都是火气,看看怎么回事。”
林依朝秦苍昂头“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摸秦苍的脉。秦苍笑微微等着,林依一摸脉顿时道,“咦,二叔这身体被什么人瞧过了!祛邪扶正,分寸拿捏得正得当,既滋养生息,又克制着独阳散,二叔,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了!”
秦苍一想起可能一直都在吃那尸牙果,当下脸色一变,快步起身到一旁呕吐,最后吐出胆汁,面如土灰。
林依骇然道,“有人给二叔吃肉了?”
秦苍气得发抖,秦洗墨扶他坐下,端茶为他漱口,他想起说要用那东西做茶饮,顿时起身再吐。
秦洗墨慌了,和林依面面相觑,卫襄着急地扶住秦苍道,“王爷,怎么了?”
秦苍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瘫靠在椅子上,有进去的气没出去的气,卫襄道,“我去拿冰镇的梨来。”
林依一时惊惧,小心道,“二叔,用菜蔬调节得当,也能做这么好的,不一定非得是吃了肉才这样,二叔你别多心。”
秦苍握拳在嘴边轻声地咳嗽,灰白着脸不言语。正这时,齐王打帘进来了,言笑道,“墨儿依儿也在啊,巧了,皇上赏给我金针蕨,偏巧一个旧友回京述职,又给带来几样奇珍异菜,我舍不得吃,知道二哥爱吃素,这不,一并带来孝敬二哥了!”
说着让随身的小厮将篮子递上来,对林依道,“依儿过来,考考你,看看这些,你认识不认识。”他说完这话,才 见秦苍脸色不佳,关切地走过去道,“二哥这是怎么了?”
秦洗墨道,“刚吐了,可能是吃错了东西。”
齐王怒道,“这底下的人是怎么侍候的!二哥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他们不知道么!”
秦洗墨朝齐王做了个息事宁人的眼神,这边卫襄快步端了冰镇梨来,秦苍挥挥手也没吃,虚弱地对齐王道,“三弟,你坐啊。”
林依在一旁翻着篮子惊喜道,“银盘白玉伞,秋水仙干菜,甜杏仁,哈,还有荔浦芋头!三叔,这些说是人送的还有人信,可是荠菜马齿苋,鲜嫩嫩的,怕是刚摘了不久吧。”
齐王道,“我带着那些东西一路来,碰巧看见农妇卖野菜,我瞧着鲜嫩,想来好久没能和你二叔一桌吃过饭了,就索性买了点凑齐一桌子,你们两个孩子在,正好,没外人,一起。”
卫襄唤人拿了菜下去准备,秦苍渐渐缓上些气力,吃了两片梨,言谈说笑着,齐王主动请缨和秦苍下了两盘棋,便是日暮黄昏了。
一行人进了灯火通明的饭厅,三两个小厮备好碗筷酒盏,陆续上菜。秦苍、齐王和秦洗墨落座,林依在一旁为他们斟上葡萄酒。菜极鲜美,色香味俱佳,宾主甚欢。
最后一道菜,是用秋水仙干菜与萝卜同炖的“青女凌波”,夏心夜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托着细瓷盘托,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向前走。众人谁也没留意进来的人,林依正背对着门口给齐王斟酒,夏心夜不知何故,脚下一乱,身子一趔趄,只听“啪”一声清脆的响,汤汁四溅,一盅菜碎裂当场!
滚烫的菜汁溅在林依的绿罗裙上,林依惊跳起,满屋人皆直直地盯着怔愣当地的夏心夜!
暗青的干菜和梅花状的萝卜泼洒一地,是很奇形怪状的渍迹,秦苍的脸顿时黑了,夏心夜面色煞白地跪地请罪,一时竟是谁也没说出话来。
卫襄忙示意人收拾,秦苍冷怒道,“败兴的奴才,拖下去杖二十!”
他竟然要打夏心夜,卫襄一时没反应过来。秦苍冷喝道,“等什么呢!拖下去!”
见来人把夏心夜拖走,秦洗墨道,“二叔,算了……”
秦苍一身盛怒逼人,吓得秦洗墨闭了嘴不敢言语,秦苍只觉得胸口一沉,一股难以形容的闷痛翻滚上来,当下起身冲到一旁的痰盂,狂吐不止。
众人更惊讶,一齐围过去,秦苍吐得头晕眼花,被卫襄搀扶住,秦洗墨心疼地叫道,“二叔你这是怎么了!”
秦苍对着卫襄切齿道,“把那丫头,给我狠狠打!看她还懂不懂规矩了!”
卫襄顺从地称是,也并不离身,只在一旁搀扶着。一顿饭就这样被搅了局,林依给秦苍诊了脉,齐王关切地劝慰半晌,和秦洗墨一起离开。
夜深了,秦苍在床上辗 转反侧,饿得前心贴后背,却死不肯开口吃床边的东西。卫襄无奈焦灼得直跺脚,“我的王爷!你倒是好歹吃一口啊!”
秦苍竟闭着眼扭过头去!卫襄束手无策在地上走来走去,最后坐在桌边生闷气,和秦苍别起了劲谁也不理谁。有一个瞬间秦苍几乎睡着了,但是一合眼便醒了来。烛光在桌案上晃动着,似乎这一刻与前一刻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他刚刚,想起那晚的粥了。想起那晚的小厨房,她熬的粥如此贴心的温暖。
眼眶不由湿了。她今夜再也不会为他在小厨房里熬粥。也许,永远都不会了。
一时心酸楚,但出口的话却是冷硬。
“她怎么样,打死了没?”
这位爷突然说话,卫襄吓了一跳,仔细一琢磨他这口气,便知道自己这位主子是打完了人后悔了。
卫襄暗笑,说道,“夏姑娘没生命之虞,多歇几天就是了。”
秦苍于是不说话。卫襄心里道,现在想起来问了,他倒是一时发狠喊打,但这喜怒无常的脾气,谁知道什么时候就顺过来,哪个又敢真的狠打。趁着他这一时心软的劲,卫襄又连忙劝,“王爷,先吃点东西吧,我去把饭菜热热。”
秦苍闭着眼扭头道,“端下去,扔了!”
然后门“咣”地一声响,一把带血的小刀被扔在地板上,门外传来“嘿嘿”一声冷笑,“你怎么不直接撞死了去!她不想活了,我看她也是活着受罪,禁不住她哀求,就刚把她给杀了!”
第三十八章 爱疏离
秦苍“腾”地跃起来,直愣愣地盯着倚在门框抱着胳膊的孟小显。孟小显冷哼道,“你不用看着我,人我亲自杀的,一刀毙命,她哼也没哼一声,一点痛苦也没有。这人死了,你心里也该舒服了,反正你的好大哥承诺你了,给你女人随便用,多一个少一个你也不愁。”
秦苍直着眼睛瞪着他不说话。孟小显吊儿郎当地甩了下头发,走进来一腿踩在凳子上,“我问她给你带什么话,她说死后风流云散,无话。那女人果真生得淡然,死得洒脱,我这一刀进去,她还对我笑呢。秦二我跟你说,是她不想活,我这是帮她。她这来了一个多月了,再过上几天热斑都该长出来了,她说不想死那么难看,我就琢磨着吧,多活那几天又怎么着,不过是多挨几顿打的事,我钦佩她聪明颖悟,跟她也对脾气,就勉为其难动了刀。我孟小显的刀你知道,见血封喉例不虚发……”
孟小显还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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