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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朱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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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来人
凝萱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残破的马车里,有人闻言若有所思,有人却毫不在意,后者之一便是公子宗翰。
宗翰大大咧咧,想也没想便道:“许是她天生比人少了根弦?我就说嘛,傻子做事儿浑身上下透着蠢物之气,错把敌人当亲人,像我这么善心的少爷,她还不知足。”
锦衣公子掏了掏耳朵,不大确定的问着周围的人:“你们没觉得这家伙说的好些别扭?”有人偷笑,宗翰大怒:“笑什么笑,难道本少爷说错了不成?一个傻子,连好坏都分不清楚,我看啊,咱们趁早把她和那老废物一块儿扔在宿元,免得浪费粮食,你们瞅瞅”宗翰嫌弃的伸出长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小嫩肉,“好东西都叫她拿走了,哼,我气饱了!”
众人无奈只能由着他去,对宗翰的一番傻话不多理会,那魏凝萱要没点手段本事,怎么可能进了紫华大公主的眼,又怎么会成为大周朝少数不但获得封号,又有封地的县主?
单表凝萱出了茶寮疾步往马车的方向去,阔少们也不嫌丢人,就把四面漏风的小破车和数匹汗血宝马拴在一起系在门口。掌柜的还口沫横飞的不断邀功,凝萱淡淡扫了一眼,**纱的帘子里隐约可见一张修长的脸,下巴尖的厉害,在凝萱转头的时候。似乎是四目相对,也正留意着刚要爬上车辕的她。茶寮掌柜的感觉到了什么。顺着右面车窗的方向往这边瞧,唯有一个容貌尽毁的凝萱,掌柜的好笑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的。
凝萱一上车,躺在板子上的那位海公公所扮演的老妪便急切的问道:“外面是不是来了什么人?”他如今身份全然曝光,当着锦衣公子等人的面儿索性也就不再遮掩了。“我听那马蹄声就不同寻常,丫头,小心些,那几个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你还是另寻点生路吧!”
海公公说完,使劲儿吸吸鼻子,从一早便断了他们的口粮,这会儿日头高升。海公公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他涎着脸笑道:“姑娘手里拿着什么?味道这样的香。”凝萱扔了张大饼到他怀中。海公公犹不满足,死死盯着油纸包,眼中的贪婪丝毫不掩饰。凝萱垂下头。几缕青色顺着光滑的脸蛋就往下坠,“我与公公做个交易如何?”
海公公口中咀嚼着大饼,两眼紧盯散发着肉香的小包,忽然听到一阵沙哑的声音,海公公竟没回过神。良久,他才一副欢喜的模样:“瞧瞧。姑娘还不信咱家呢,怎么样。一颗珠子下去,姑娘的声音这不就回来了?”
凝萱真想用剪刀去戳对方的脸皮,看它到底有几寸厚,明明是他们害的自己落得今天这个田地,却摆出一副施恩的模样,真是叫人作呕。
海公公手筋脚筋被外面那帮人挑断,养了几日勉强能举起如烤饼轻重的东西,所以凝萱并不担心对方忽然暴起开袭击劫持自己。“公公把我送回眉州两个哥哥那里,我帮公公报仇如何?”
海公公张大的嘴缓缓合上,将饼扔在了一旁:“咱家一个半残之人,姑娘未免高看了我一眼。若是姑娘吩咐咱家还你原先那副容貌,老奴还有几分的自信。”
凝萱嗤笑不已,声音沙哑的绝难听出是个女孩子:“公公神通广大,作为三皇子的心腹,小女子可不相信你在这宿元城里没有接应的属下。不过海公公现在这个模样我倒是有些担心,听说北齐人尊崇强者,公公武功尽丧,小女子只担心那帮子旧人会反而对公公不利啊!”
海公公尖锐的低笑声陡然响彻整个车厢:“咱家手中拿捏着姑娘,还担心三皇子不重新重用老奴?凭借姑娘的好相貌,咱家就可以平步青云,当初谁有负咱家,咱家再慢慢和他们算账就是了。”
凝萱脸一沉:“公公是执意不肯帮忙了?”海公公大口嚼着牛肉,还不忘往嘴里塞饼,气的凝萱直想骂娘!“你还我的牛肉!”凝萱饿虎扑食般就要夺过海公公手里的纸包,后者老脸笑的灿烂:“姑娘别恼咱家虽不能帮这个忙,却可以给姑娘长长见识,也算报你这一饭之恩!何如?”海公公是真舍不得手里的牛腱子,更重要的,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完完全全得罪了魏凝萱,谁知道将来这丫头能不能成大器,就算不能推荐给三皇子,魏凝萱也绝不是等闲的女子。
凝萱往后靠了靠,坐在窗户边沉默不语。海公公几日来和凝萱同处在一辆破车中,多少也了解些魏凝萱的性格,这女孩子越是沉默,越是镇定就越不能叫人小觑。海公公清了清嗓子,“咱家几日来苦苦思索,一直在猜想外面的几个富家公子来自何方,咱家见姑娘整日眉头不展,想必也是为这个而苦恼。说他们是大周的勋贵子弟?”海公公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视,“咱家在京城里转悠了几圈,还没发现大周朝有什么像样的人才。置于我们北齐他们但凡见了咱家,肯定是恭恭敬敬的,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海公公说到最后的时候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想也是,任谁被挑断了脚筋手筋,成为废人一个还能笑得出来?海公公现在恨不能活吞那几个小子的生肉,狂饮对方的鲜血才能稍解心头大恨。
凝萱淡淡说道:“公公的意思是,这一行人来自西昭?”
“姑娘大才,一点即通。”海公公感慨的赞道,“西昭这三四年越发的不安分,名义上归顺依附我们北齐,实际上阳奉阴违,没少打劫我们北地的粮草。陛下早就心生不满,依照咱家来看,三国之间迟早有一场恶战。”
海公公正不动声色的意图将凝萱往歪路上引。
西昭的人去大周朝和北齐的边塞重镇眉州,什么意思?总不会是为了探望什么“旧友”吧?
凝萱正踟蹰的时候,马车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起初没在意,可对方到了茶寮近前翻身下马,一喊小二的时候,凝萱整个人就是一震。这声音太熟悉了
第一四七章救援
海公公似乎有所察觉,嘴边的鲜肉也索然无味,没有布帘子的车窗外来来往往都是过路的商旅,海公公在北齐宫中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一打眼,就知道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姑娘遇见熟人了!”海公公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凝萱没有应声回道,但海公公心里依然有了准数,刚刚从旁边经过的人群中,若说可疑,那只有一个女扮男装的丫头。
紫华大公主的养女自幼养在京城,听说除了京郊的那所尼姑庵,是从来没出过大周帝都的。在偏远的宿元,一个大家闺秀会遇到什么人?海公公闭上眼睛也能猜到,刚刚一闪而过的女娃子大约就是从京城里来寻人的吧!
海公公正要开口继续试探,就见茶寮里的公子宗翰快速闪身'文、'走了出来,脚底带起一'人、'溜儿尘土,可见心情'书、'之急迫。海公公忙将'屋、'牛肉一口塞进口中,不再发出半点音响。公子宗翰撩残破不堪的车门帘子,左腿往前一别,就架在了车厢底板上:“收拾收拾咱们即刻进城!”
凝萱大急,好容易在这里见到“熟人”,她要是不趁机离开,谁知道这帮小子最终是打什么主意。凝萱额头上的虚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不由声音带着急切:“公子,宿元和眉州比邻而居,咱们索性赶一赶,说不定晚间就能到了眉州,到时候金银珠宝,小女子的兄长们一定不会”
凝萱话未说完,公子宗翰已然是气急败坏,从来没对女人动过粗的他忽然抽出腰间剑鞘里的利刃。海公公见状忙赔笑着将拉老迈的身躯往凝萱身前小心翼翼的挪了挪,半遮挡起凝萱和长剑之间的紧张氛围。“公子息怒。小姑娘不会说话,你消消气,别和她一般见识。不过路上颠簸久了,小姑娘也是好意,不如公子就好人做到底,今晚到了眉州让他们兄妹们见面。”
公子宗翰不耐烦的一皱眉,对待海公公这种人,他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就见公子宗翰将长剑的剑鞘猛的击向海公公,身负重伤没有点半抵御能力的老宦官被那强劲的力道陡然推出好远。几乎没跌倒在凝萱的怀里。手踝骨的地方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支撑着他整个干枯的身形。
凝萱心下震撼,忽然对海公公心生了几分好感,更多公子宗翰多了几分发自心底的不屑,“对一个老人家。你干什么下手这样的狠毒?”宗翰怒极而笑。那只没有持剑的手点着自己的鼻梁,语调阴阳怪气的念叨:“我下手狠毒?你问问这老匹夫,他在北齐杀了多少人。在你们眉州又杀了多少人?他要是无辜,我的脑袋任凭你揪下来当绣球抛。也就是你这样的傻大姐,还一心把毒蛇当麋鹿呢!”
公子宗翰不是滋味的看着海公公脚边凌乱扔着的炊饼及牛肉碎末,早知道是给这老东西预备的,他刚才在茶寮里说什么也要看住。
此刻,公子宗翰还一心以为自己心里的酸意是来自对海公公的不满。实际上他并没有往深处去细细品味对凝萱的感情。多年之后,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却早已经物是人非,垂垂老矣之时,看着满宅子的颜色新鲜的小妾姨娘,却总不及当年心中的那个妙曼身影。
凝萱听了宗翰的话,把头一扭不肯再看眼前令自己糟心的家伙,宗翰愤愤不平的拄着剑鞘,眼见不错的盯着海公公和心绪不宁的凝萱。不到一刻钟,锦衣公子等人慌忙出了茶寮,边出边偷偷的回头张望。
“宗翰,你在前面带路,马车叫天佑驾着,咱们火速进城不能耽搁!”一声领下,这队人马不敢耽搁半分,撇下茶寮里就打算启程径直往城门楼驶去。途中经过门前,就见那位依旧说个不停,或者说奉承巴结个不停的茶寮掌柜的,锦衣公子无端的多扫了一眼,这一眼可了不得。只听那价值不菲的车厢里传来不屑的女子哼笑声。
“旁边过去的是他们吗吗?”掌柜的怎敢不去应答,人就热络的招呼着车厢里的人。这事儿换做平常,马背上的锦衣公子一定要拽着对方的脖领子然后细细的理论一番,可今儿不同往日。锦衣公子等快马加鞭的冲出了茶寮近一里地。等车马的背影都几乎看不见时,才从茶寮里走出一个男子,更有豪华马车的车帘被人掀开。
那男子是凝萱的故人,这马车里的一位虽然五六年不曾谋面,可依照对方的那股子八面玲珑的劲儿,凝萱不可能认不出此人。
“准爷怎么了?”茶寮里忽然踱出来另一个,正是今日叫凝萱魂不守舍的“元凶”,被打扮成标准游方的侠客所应该穿着的丫鬟碧潭。
被唤作准爷的自然就是当日与凝萱错身而过的公主府半个养子顾准。
顾准回头看了看碧潭满脸的担忧,又瞧了瞧远去的车队,陡然转身就往茶寮里走,根本没理会碧潭的忧心忡忡。这可把碧潭气的压根直痒痒,然而自己诸多大事小情,她都离不开这个一路相伴的顾准。碧潭叹着气原路返回了茶寮。豪华马车里的人见状,虽然觉得碧潭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单说凝萱跟着锦衣公子等人进了宿元,眼前豁地就是一亮。临近傍晚,城中随处可见挑着担子走街串巷来卖吃食的小商贩,主干道上干干净净,两侧尽是生意兴隆的商铺店家。大食的商队,波斯的少女,交趾的马贩子随处可见红红火火的生意。与凝萱这一路来看到的许多场景都不尽相同。让人不由暗赞宿元城的与众不同。
“停车!”前方忽然有一对官兵拦住了锦衣公子等人的去路。锦衣公子给属下使了个眼神,自己也翻身下了战马。
“官爷,这是我们的引路。”锦衣公子的下属一面说着,一面将薄薄的小册子递了过去,“躲藏”在路引下面的是一枚二十两沉的银锭子。谁知小队长只淡淡扫了一眼,仍旧气势凛然的道:“少说废话,一个个都给我下车来!”
第一四八章仙客来
如果说眉州城是大周朝在北疆的门户,那小小的宿元就是捍卫并且一直为眉州提供补给的重镇。不过可惜的是,就因为有眉州这样一个重要的存在,将近百年来,宿元一直被远在京城繁华乡的皇帝所轻视。
有了军饷,眉州的;有了良将,眉州的;甚至有了军功打赏,也要算在人家眉州的头上。宿元就这么不尴不尬的蜷缩在眉州之郊,成为光贡献而不能索要回报的一个地方。若说宿元真正的一次“辉煌”,那还是再七十年前,华宗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因巫蛊之术而得罪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先皇,于是被贬斥到了本地,虽然没有剥夺封号,但只是委委屈屈的封了个宿元郡王。
大周朝还从没有皇子被封为郡王这样低级的头衔,宿元郡王夺储不果,此后便一蹶不振在本地安家落户。娶了宿元城的大世家陈氏一族的小姐为正妻,从那以后,陈家仗着有位皇子出身的女婿,渐渐和眉州驻守的将领们巴结上了关系。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宿元郡王再消沉,那也是正经的皇子,加上宿元地处偏远,当地的百姓就更加视陈家为神明,当时的大族长牢牢将皇子捏在手里,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打击了几个早先和陈家有过旧怨的士族,一跃成为了宿元城的土皇帝。
甚至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过,说皇帝不该将郡王的封号给一个落寞的皇子,而是该给陈家大族长,那才是真正能当得起的人。
说来也奇,那位宿元郡王一辈子没有子嗣,后来没有办法。只能在陈氏家族中收取一个资质不错的幼童作为嗣子。陈氏大喜,按照大周朝祖宗法制。这位幼童可以直接承袭宿元郡王的头衔,只要将嗣子牢牢掌控住,今后的陈家要什么没有?
陈氏大族长本心高傲,加上十几年在宿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野心越加的强烈,竟萌生了助宿元郡王夺取王位的心思。到时候陈家是功臣,又是外戚,若手段再强硬些。没有皇嗣的郡王很有可能会将陈家那个幼童立为储君。
陈氏大族长一面做着白日梦,一面又不断给宿元郡王施压,可怜的郡王在当年历经过一次宫廷政变之后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肝胆,怎么肯再次进京与地位牢固的兄长争夺?然而陈氏大族长并不想叫郡王称心如意。反而一再逼迫。没出半个月,郡王本就与世长辞了。
陈家心境上的大楼忽然倒塌,大族长作威作福多年。早就在族内惹到了许多老者,那些旁支的少年们更加不服气嫡支的耀武扬威,索性趁此机会,将大族长连同家眷赶下了台,立旁支另一位有功勋在的陈氏族老做了领军人物。这位新任族长一得权便倾尽大半家私笼络眉州的守城将军,那人便是紫华大公主的公公。顾家当时紧缺粮饷,半推半就的就收下了银子。从此陈家靠上了顾家的大树。推选了最有能力的儿子进入军营,宿元城还是稳稳当当的护在了陈氏一族的手中。
如果这种状况继续维系下去,陈家也不会有嫌怨,可坏就坏在,肃宗在几年前忽然将自己的亲侄儿,恪亲王世子送到了宿元城,原本只有五千人戍守的小镇忽然增兵至三万,而且全部都是恪亲王曾经的旧部,陈家这个土皇帝一下被架空,陈将军不复当年的威武,陈家又后继无人,一时间族内人心惶惶,出什么馊主意的都有。
最后,老族长一拍板,老传统,联姻!
恪亲王世子是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更是所有母亲心中最佳女婿的人选,若能把陈家的小姐嫁过去当世子妃还愁宿元王的位置不牢牢把持在陈家嘛!
陈家因存了小算盘,所以对赵煦的到来一面暗暗牵制,一面又想极力的巴结,两方人马就这样在小小的宿元城相处了下来。
晚间,锦衣公子一行人疾驰进了东城门,凝萱发现他们几乎不用人领路,更不用打听道路就直奔了此地最大那处仙客来。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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