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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朱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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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萱了然的点点头,叹道:“枣官年纪小,什么也不懂,重阳,今后父亲身边你得多上心,一个人当着两个人用才好”
重阳怔怔的望着远去的凝萱,心里不是滋味。
“重阳哥,我回来了”枣官蹦蹦跳跳的从游廊上跑了回来,手里还拎着装着糕点的油纸包,“给,大厨房新拿来的千层酥,姨娘没舍得吃,都给了我,分你一块。”
重阳不叫人发觉的皱皱眉,“枣官自己吃吧,我外面还有差事,你在这里好生当值,有人来了就回禀老爷”
枣官冲着重阳的背影直跺脚,这人,真是,他还想叫重阳哥帮自己多守一会儿,自己去大厨房找娘呢凝萱主仆俩沿着那条幽僻的小路往回走,笑槐忍不住问道:“姑娘,咱们还真让地方啊?小桃坞可是二姑娘和四姑娘的地盘,咱们去了能好吗?”
二姑娘和四姑娘都是庶出小姐,母亲也有当姨娘的,也有当通房的,因同病相怜,所以虽不是亲姐妹,可感情最好。
凝萱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宋嬷嬷一些,但唯恐惹得她起疑,所以了解的并不多。现在有了笑槐,事情就好办多了。
凝萱长长叹了口气:“不去又能怎样?难道真等温妈妈毫不留情的把咱们清出去?到时候三房可真就闹出大笑话了。”
笑槐杏眼一瞪:“她敢”可到底底气不足。
前面就是紫藤苑,凝萱忙趁机说道:“我与二姐姐、四姐姐都不熟,晚间的时候你与我细细的说说她们的为人品性。咱们去了也好对症下药。”
一进院门,就见温妈妈坐在台阶上磕着瓜子,那两个粗使丫头正殷勤的一左一右扇风,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见凝萱主仆二人回来,便在哪里咯咯的浪笑。
温妈妈也不起身,笑道:“五姑娘可回来啦呦快来我抱”她一见笑槐抱着的两个匣子,这才慌慌张张的往前来,手上的瓜子随意往地上一扔,伸手就要接那两只匣子。
笑槐忙躲到凝萱身后,将两个匣子死死的搂住,温妈妈嗔道:“五姑娘,看笑槐这死丫头,和我还见外呢”
温妈妈见东西不到手,心里痒痒,便越加的想知道里面是个什么玩意儿,她却没掂量掂量,这些东西是打哪里来的“温妈妈”凝萱捏着帕子的手挡住了温妈**蠢蠢欲动,“实在不是我们和你见外,而是我说的迟了一句,父亲那里有重要的事儿离不得妈妈,叫我们捎话回来,劳烦你过去瞧瞧。”
温妈妈一双死鱼珠子似的眼睛浑浊的盯着凝萱,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可见她又满脸的诚恳,温妈妈自己也吃不准了。三爷那个性子,要真是发起了火,就算有佟姨娘给自己撑腰,怕也难辞其咎。
温妈妈狠狠的瞪了一眼笑槐,对笑槐的不识趣很是恼怒。
她僵笑着给凝萱欠了欠身:“姑娘既然这么说,我就先回去了,不过这两个粗使的丫头肯定得留下来,”温妈妈脸一变,冲身后那二人说道:“你们俩听好了,姑娘的东西要一件一件查点清楚,我回来是要亲自过问的,姑娘要是告了你们的状,仔细你们的皮。”
那二人对温妈妈是言听计从,更显得唯唯诺诺。
温妈妈扭着水桶腰出了紫藤苑,凝萱一直见她消失在垂花门,这才领着众人往房中走。
还没踏进闺房,就见宋嬷嬷板着脸镇守在门槛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第十章 香脂
“姑娘可回来了。”宋嬷嬷长舒一口气,坠着的心才稍稍落地。“老爷怎么说?”
宋嬷嬷打五姑娘一出门,这右眼皮就猛跳,连带着心也扑通扑通没个安稳,此刻见凝萱毫发无损的回来,忙上前询问。
凝萱安抚的将宋嬷嬷扶到花桌前坐在,笑槐也已经将两只不算轻的匣子放妥当,转身就见温妈**两个跟班正要往屋子里进,笑槐眼珠圆瞪,忙厉喝道:“没张眼睛的东西。五姑娘的屋子也是你们能进来的,还不出去。”
笑槐插着腰往门口一站,挡住了那二人的去路。其中一人已经有半只脚进了门槛里,另外一人胆子小些,听了笑槐的话连忙收回了欲往前踏的脚。
前面那人涎着脸冲凝萱笑道:“好姑娘,我们都是听人话吃碗饭,温妈妈叫做什么自然不敢含糊,都是当奴婢的,你也别难为我们,咱们收拾妥当也好早早往小桃坞去,大家相安无事才好。”
笑槐得了凝萱的暗示,知道此刻绝不能叫温妈**人过手东西,便骂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咱们廉国府历来的规矩,三等仆妇没主子应允不能进内宅,你们俩可倒好,姑娘没说叫你们进来,你们却蹬鼻子上脸了?既这样,咱们就去找能做主的人评评理,是不是国公府的规矩也得改一改了?走,找三老爷去,找大太太去”
有时候,凝萱真心以为,大太太的名号救了自己好多次。至少此时此刻,这两个粗使丫头是怕了。
别看笑槐年纪小,可在大厨房历练的,性子也泼辣,劲头也不小,前面那人好容易甩开笑槐的手,连忙退出到了门槛之外。揉着手腕委屈道:“五姑娘都没说话呢,你一个小丫头倒难为我们。”
“笑槐”凝萱嗔道,徐徐走到三人近前,“你们也别在意,笑槐性子耿直,说话就喜欢直来直往。”
凝萱说话间就探出五根葱尖似细腻的指头,轻轻搭在一个丫头的手背上,却猛然惊呼一声,痛的连退数步。吓得笑槐以为那粗使丫头诡诈,耍出了什么下作的手段要伤害姑娘,笑槐一边查看着凝萱的伤势,一边恨恨骂道:“黑心肝的东西,我们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笑槐保证和你们没完。”
那二人在凝萱惊呼的时候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不管什么缘故,伤了国公府上的小姐,那就是死路一条。
她二人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肝,怎么就听信了温妈**话,以为五姑娘没娘没势,她们跟着温妈妈能在紫藤苑里发上一笔横财,可现下看,这哪里是横财?分明就是天降横祸。
和凝萱五指相碰的人哭道:“五姑娘,我真的什么也没做,真不是我要害你。”
凝萱缓了缓,才轻声安抚道:“你别怕,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都是笑槐乱嚷嚷,我没事的。”
笑槐可不答应:“姑娘怎么会没事,你都痛叫出声了,难道还包庇这二人?我看就该请梁妈妈来好好行家法。”
二人一听梁妈**名讳,筛子似的抖个不停。
凝萱忙道:“别听笑槐胡说,我只是刚刚划伤了手指。”那二人果然抬头细看五姑娘的指尖,就见纤细的五指散发着珍珠一般的光泽,比鲜花还娇嫩,然而……指尖上面几道细微的划口清晰可见。
凝萱叹着气说道:“你们俩将手掌翻过来。”二人面面相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照着五姑娘的话做了。当掌心上翻的时候,神情甚是扭捏。
她们俩不过是后门小院里的浆洗丫头,轻易不准进内宅,一年四季不论春夏秋冬,一双手总是泡在井水中,夏日还好些,一到隆冬,那水就跟针扎了似的,几年下来,手上的皮蜕了一层又一层,冻疮遍布,早没了少女的娇嫩,别说和五姑娘相提并论,就是那上了年纪的大娘大婶,只怕也比她们俩强百倍。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等着五姑娘发落吧怎知凝萱反倒再次附上了这二人的手心,她俩只觉得五姑娘的手柔若无骨,像府上发的白面团子,不,就是白面团子也远不能及。
凝萱紧锁眉头,忧心忡忡的说道:“这手到了冬日可怎么办?只怕浸水就跟针刺了似的。笑槐,我桌案上有罐子茉莉香脂,你去给她们俩拿来。”
笑槐找了找,终见梳妆台的角落里摆着一个甜白瓷的小瓶儿,打开嗅一嗅,果然是茉莉香。笑槐不情愿的将东西一递,凝萱笑道:“我一直道这香脂太过油腻,只用了几次,不过东西确实是好东西,里面杏仁、桃仁应有尽有,你们俩别嫌弃,每日勤涂抹,也能化解不少。”
那二人早听说内宅姑娘、奶奶们的胭脂都是有份例的,就是用不完,第二个月也照样发,如此就便宜了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外面的香脂哪里能和国公府小姐们的擦用相提并论。她俩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
凝萱见火候已足,才示意笑槐。
笑槐殷勤的打开香脂罐子,一人沤了一点,这才说道:“两位姐姐,不是笑槐拦着你们,其实我这都是为了你二人好,怕你们闯下大祸。”
笑槐见二人一脸的迷糊,便开导解疑道:“我们姑娘的衣裳都是绫罗绸缎,却最容易抽丝,两位姐姐这手……要是出了岔子,你说姑娘是找温妈妈来描赔,还是找你二位描赔?”
她俩吓得忙晃脑袋:“姑娘,我们在浆洗房也不过是洗些粗布衣裳,主子们的东西哪里能轮到我们,若是有一点毛病,就是卖了我俩也难赔上。”
一直没吭声的宋嬷嬷笑道:“若不然这样,你二位先替五姑娘走一趟小桃坞,毕竟去的匆忙,也不知道小桃坞腾出地方没有,我们什么时候搬,需要带些什么,都请两位姑娘问个明白。”
有了台阶,她二人自然忙不迭的往下踩,头也不回的出了紫藤苑。凝萱主仆三等她们前脚一走,后脚就开始翻箱倒柜收拾家什,将能带走的几乎悉数装进的箱笼。
第十一章 小桃坞
说来说去,也不过两只箱子便足够了,真正的绫罗绸缎已经被温妈妈扫荡过一次,要不是怕凝萱没几件体面的衣裳出去见老太太,温妈妈绝不会手下留情。好在那老货也不是真的傻子。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凝萱才对温妈妈心生毒刺。
她那时候“初来乍到”,又刚经历“大悲之痛”,怎敢轻易说话,更别提与人争夺一说,只能由着温妈妈肆意妄为。
不过……凝萱心中冷笑,有些东西,迟早是要还的。
宋嬷嬷觑着忙碌不已的笑槐,附在凝萱耳边悄声问道:“姑娘看过匣子里的东西了?你自己可留个心眼儿。”
凝萱忙冲宋嬷嬷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下去,反身招呼了笑槐,三人团坐在花桌前。
“笑槐,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今后咱们主仆同心,将来自然有我们的造化,可要是你生了二心……”
笑槐不等凝萱说完,凛然道:“姑娘放心,笑槐在佛祖面前发誓,要是对姑娘有了二心,叫奴婢万箭穿心,不得善终。”
世人迷信,按照常理推算,笑槐发此重誓几乎可见其决心。不过凝萱是什么人,她原来所处的又是什么环境,怎么会因为几句话便将自己的身家财产交付到对方手中?
不是凝萱对神佛不敬,而是人心不古,世事难料。
凝萱嫣然一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你有心,就是不说什么,我也是看在心里的,今日当着宋嬷嬷的面,我这个当姑娘的也和你交代交代底细,咱们屋子里该抄检的,温妈妈几乎一样没落下,我除了几支必带的珠钗和手镯,也没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是父亲今日给了我这只匣子,我还不晓得到了小桃坞该怎么上下打点。”
凝萱轻轻拨开了小锁,三人目不转睛的往里看。只见匣子里错落有致的摆满了首饰珠钗,也有鸳鸯镯、团花簪、玳瑁钗,也有碧钿、翠钿、宝钿,还有金步摇、九枝花、蛾儿闹……金光闪闪,富贵逼人。
三人心思各异,笑槐结结巴巴的说道:“姑娘,这些,这些都是三爷给咱们的?怕能值上几百两吧”
笑槐痴痴的想,姑娘今后就是不依靠府里的一针一线,就是用这一匣子的首饰,将来也不愁吃喝。她越想越觉得前途光明,跟着姑娘果然好运频频。
宋嬷嬷却是另一番的心思,这匣子她认得,确实是太太当初陪嫁之物,可匣子里的东西只有一半属于宋家,另有一半……都是粗银制成的下等货色,还比不上姑娘给笑槐的那只耳坠子。宋嬷嬷心里冰冰凉,奶奶当初交给三爷的东西可不止这一点儿,别看宋家是庄户人家,可也是远近闻名的大地主,光给小女儿陪嫁的首饰就有六抬,如今怎么可能就剩下这一匣子?
还是好坏参半?
宋嬷嬷心里的怒火像是热泉喷发似的,堵得难受。
凝萱淡淡扫了一眼,和笑槐快速的将所有的粗银锻造的首饰挑拣了出来,一共三十六件,单独用碎花的小布包包了,叫笑槐紧紧缠在腰间。宋嬷嬷讷讷的问道:“姑娘,你这是?”宋嬷嬷瞧的分毫不差,姑娘几乎将自己看到的那些下等货都摘了出去。
凝萱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剩下的三十四件依旧摆放在匣子中,严严实实的挤在满箱子的衣物中。不多时,那两个粗使丫头就打小桃坞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穿着打扮与寻常人不同,通身的藕荷色夏衫,花容玉立,明眸善睐。
她一见凝萱便笑盈盈的问好:“尺素给五姑娘请安,我们二姑娘这两日犯了旧疾,不得来看你,还请五姑娘多多包涵。”
凝萱听三哥说过,他那个庶出的妹子一向不多话,在府里更像是透明一般的存在,可当时凝萱听了,却并不敢苟同三哥的见识。能在廉国府做到透明般的存在,本身就是项大本事,至少凝萱现在想要独善其身,躲个清静,却没这般好命。
凝萱笑着将尺素让进了屋,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赧然:“连个落座的地方都没有,倒叫尺素姐姐看笑话了。”
尺素环视了一圈,这才正色道:“看五姑娘说的,要是知道五姑娘这边早就忙活上了,我一得消息便会往这儿赶,只是二姑娘那儿服药,我就耽搁了半晌。”
凝萱忙问:“二姐姐到底是个什么病?可请了大夫?”
尺素的年纪约有十五六,说话老练已经不是笑槐能比拟的,再加上老宅子里混迹这些年,俨然是二姑娘魏诗琪面前的一等得意之人。尺素不慌不忙的答着:“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症状,就是天一热便冒虚汗,太医来瞧过,开了几副药,如今正吃着呢!”
凝萱就如负释重的舒了口气:“阿弥佗佛,保佑二姐姐早点康健才好。”
尺素听了凝萱的话,脸上的笑意更重,便说道:“五姑娘,我这次带着人手来的,小桃坞一早得了富妈**话,已经收拾妥当了五姑娘的新居,被褥、床榻都是尺素亲自去了库房叫人搬的,五姑娘只需带着惯用之物便好。”
尺素有意无意的瞄着床上已经捆包好的被褥卷,凝萱脸一红,嗫嚅道:“这被子是太太前冬的时候亲手制的,我打的下手,所以……”
尺素笑容一僵,忙道:“原来这样,那可要好好装点,五姑娘放心,这被子啊尺素亲自抱着,不叫外人过手。”
尺素冲着外面招呼了两声,紧跟着进来三四个个粗使的婆子,凝萱的香闺顿时挤作一团。尺素指挥淡定,丝毫没有怯场的意思,笑槐暗暗将这些看在眼中,记在心中。
从紫藤苑到小桃坞要走半柱香的功夫,按照尺素平日的脚程,甚至能更快一些。如今身后带着五姑娘这些东西,尺素也不敢走的太猛,要知道廉国府上水路最多,小桥最多,万一路过哪处将五姑娘的箱笼翻进去,尺素有多少条命也不够赔。
尺素一边吆喝着粗使婆子们再小心些,一边打量着五姑娘凝萱,心思百转:这个五姑娘生的可真是好,就是性子懦了些,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二姑娘也发了话,将来各屋过各屋的,少往来就是,今日要不是老太太身边的富妈妈亲自来发话,尺素也不会巴巴儿的来做这个人情。
话说回来,富妈妈平日可是轻易不露面的人,这种事儿大可叫个婆子或是丫鬟做了,这里面莫非有什么内情?
尺素这一思虑,前面小桃坞的粉墙便尽显眼前,尺素喜道:“五姑娘瞧,咱们可到了”
就见檐头下一张黑底真金字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小桃坞”赫然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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