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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朱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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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做的这络子叫福慧双修,姑娘占一个‘福’字,寿命绵长,再占一个‘慧’字,贤慧颖德,将来嬷嬷就跟着姑娘享福去!再不呆这无情无义的地方。”宋嬷嬷说着,将玉串儿像挂项链使得戴在了凝萱细嫩的小白脖子上,红是红,绿是绿,白是白,另有几根乌丝垂了下来,越加显得凝萱明眸善睐,与众不同。
凝萱兴致盎然的把玩胸前的玉串儿:“嬷嬷说的真好!这络子做的也精美。”
“哎呦呦,当不得姑娘这般夸奖,哪里就是我的话儿,都是老夫人曾经手把手教咱们夫人的时候,嬷嬷在旁边听到的。”宋嬷嬷眼神中充满了回忆的味道:“想当年,老夫人的技艺名震京师,可惜啊……算了算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宋嬷嬷将凝萱有些散碎的头发理顺,话语中唏嘘之意再难掩。
凝萱好生好奇:“嬷嬷讲给凝萱听听吧,外祖母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既然能名震京师,就绝不是等闲之辈,凝萱有这样一个了得的外祖母。心里也觉得光彩。再者说,谁敢断定将来咱们见不到外祖母。”
宋嬷嬷一琢磨,倒也像五姑娘说的,现在年纪小说不见也就不见,可十年后呢?姑娘这样的身家,找个高门嫁过去想来是易如反掌的事儿,宋嬷嬷心里明镜儿似的,越是显赫的人家,那乱七八糟的规矩就越多。五姑娘要是没有外家往来,到时候就要落口实。成了妯娌们非议的对象。
宋嬷嬷这样一想,额上便生出了几抹汗珠儿,忙道:“老夫人是瓯绣传人,十八岁那年学成,做了一件八扇屏。先皇大寿的时候被作为贡品献了帝京,龙颜大悦,瓯绣一时间风头大盛。无人能及。可谁知道从北齐有使者出使来京,非嚷嚷老夫人可耻,抄袭了北地绣技,连那八扇屏的样子都是一模一样扒下来的。那使者出言不逊,气的先帝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北齐皇帝连夜将他们所谓的八扇屏送了过来。一副开恩的模样,说是补上先帝的寿礼。先帝自觉在敌国面前颜面尽失,所以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到了老夫人这些可怜的绣工身上。至此,瓯绣元气大伤,贵人们家都以用瓯绣为耻。老夫人的那些同门师姐们们更是觉得因了她而断送了大家的生路,老夫人的恩师还斩断了师徒情分,唉”
凝萱长长一叹,原来还有这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儿,这么说来,按照自己原先设想。专绣菩萨像的话就再也不能用瓯绣的针法。可自己除了能讨教讨教宋嬷嬷,还有谁肯诚心诚意教导自己呢?
“姑娘,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宋嬷嬷轻推了凝萱一把。
凝萱回过神来。高仰着头:“我在想,将来这瓯绣还有没有出路”不等凝萱说完。宋嬷嬷一激灵,手就捂住了她的小嘴:“说不得呦,姑娘还没记性,要不是你外祖家和瓯绣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几个伯母、婶婶也不会冷言冷语的。姑娘好歹是魏家的正经小姐,将来万万不能再跟什么人提这些。”
宋嬷嬷虽然不打算瞒着凝萱,可眼睁睁见姑娘去学瓯绣,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怡情养性还好,要真把这东西当成了个手艺,那可万万使不得。
宋嬷嬷怕凝萱钻牛角尖,忙岔开话题:“对了,姑娘,这回你是出了风头,二姑娘那边肯定闲话不少,就说她房里的尺素,拈酸吃醋的本事一点也不小,咱们这回要是不出大本钱,只怕二小姐那里说不过去。”
宋嬷嬷回身望着书案上玲琅满目的东西,略显轻松的笑道:“好在,今儿不比往时,咱们东五间索性也充一把阔气。”
凝萱看着兴致勃勃的宋嬷嬷,不禁失笑道:“嬷嬷就不为成衣局里的事儿发愁?”
成衣局什么事儿?
宋嬷嬷一怔,然后大笑:“我当是什么呢!姑娘只管放心吧,咱们有了恪亲王世子的玉串儿,保个三五年平安没有大事儿。你端看老太爷对咱们的态度,就算将来萧氏进门,也算计不到你头上。就是可怜了二姑娘,那样要强一个女儿,若真如了二太太的愿,嫁个傻子,将来还有什么盼头!”
凝萱看得出,魏家人势利,首当其冲的就是廉国公,孙女们有用便高高捧着,没了用处,指不定要沦落到什么地方去。二姑娘曾经那样得他老人家的喜欢,亲自赐了小桃坞住,可凝萱总怀疑,若诗琪真的为了婚事求到祖父那里,廉国公肯不肯为她出这个头。
想到此处,凝萱不由得隔着衣襟按住了胸前的玉串儿,世子爷呦,虽然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至少你的示好让自己险险逃过了一劫,即便这是饮鸩止渴,凝萱也甘之如饴。
“嬷嬷,你叫了碧潭和笑槐来,我有事吩咐她俩。”
宋嬷嬷迟疑的放下了手中的包裹,虽然不解,但还是依命唤来了两个丫头。
凝萱指着桌上一包玫瑰窝丝糖:“碧潭,你做事老成,将东西送了二姐姐去,旁人问你什么,你只当不知道,但有一条,背着人的时候给尺素些暗示。那丫头要是聪明,晚间定然会来找我。”
碧潭应了,转身往南四间去。笑槐踮着脚尖,生怕凝萱看不见她似的,这孩子的举动惹得凝萱咯咯笑道:“少不了你的差事!”
笑槐赧然,不好意思的背过一双小手:“奴婢是替姑娘分忧心切。”
凝萱接过宋嬷嬷递来打好的络子:“这是嬷嬷以前做的活计,你悄悄去寻四姑娘身边的翠芙,把络子给她,她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笑槐摸不清头脑的抓住四根颜色各异的络子,也有汗巾坠儿,也有玉佩坠儿,都是宋嬷嬷一双巧手编织而成。笑槐一步两回头的出了东五间,直到四姑娘门口还摸不清主子的深意。
宋嬷嬷站在门口,看着笑槐,轻轻一叹:“笑槐总不及碧潭灵巧,这老天爷要是能换一换该多好。”
“嬷嬷,人无完人,笑槐得咱们喜欢的未必就不是那一股子呆气,若她真像碧潭似的,一天十句话不到,咱们俩闷也闷死了,哪像现在这样快活!”
二人正说着,笑槐就拉着翠芙回头回脑的进了屋。
“五姑娘,你叫我?”翠芙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的拘谨,这全是心虚的表现。
凝萱当然知道翠芙心虚在何处,只是她全然不在意,凝萱在意的是翠芙口中能否吐真言。
“嬷嬷,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单独问问翠芙。”凝萱打发了另外二人,指着地上不远处放着的小杌子:“坐吧!”
翠芙推诿之下,还是贴着边虚坐了下去,打笑槐拿着络子去找自己的时候,翠芙隐约就猜到了五姑娘想干什么。当初刻意在五姑娘面前示好,她就笃定这一位和北四间的小主儿不一样,五姑娘的脑瓜儿更灵活。
“翠芙,你是个聪明的丫头,打大姐姐走后,你跟我说的那袭话,我就知道你聪明识时务。”凝萱抬手止住了正要开口的翠芙,“或许你已经知道我想听见的是什么,你这么聪明的姑娘,用不用我继续点拨”
翠芙的头点的小鸡啄米似的:“翠芙明白,其实,上次奴婢就想和五姑娘说这事儿了。五姑娘想必心里正奇怪呢,我们四姑娘每次遇见大事儿都能躲过去,其实这哪里是她的主意,都是姨娘派人来送的消息。”
凝萱心下肃然,这里面果然别有洞天。
“众人都看着四姑娘和姨娘感情不和,姨娘事事追着夫人的脚步,其实背地里没少给四姑娘出主意,那次去闺学,就是姨娘悄悄派人来告诉她,说当日必定有纷争,还说还说六姑娘为人奸诈,叫我们四小姐躲着走。”
凝萱深深的看着翠芙:“胡言乱语,六妹妹乐熙聪明乖巧,何尝就与奸诈挂上了钩?”
翠芙见凝萱不肯相信她,急的直跺脚:“奴婢说的没有半句虚假,我们姑娘小时候没少吃她的暗亏,要不是四夫人求情,只怕要被老爷打的破开肉绽,这可都是六姑娘的‘功劳’,五姑娘怎么就忘了,想当年,老太爷过寿,丽妃娘娘归宁,小姐们都能出去见礼,偏她使了个招数把你挤下水,还说怕五姑娘身上寒气重,冲撞了小皇子。因为这个,丽妃娘娘这些侄女里,唯独没有见过姑娘。”
凝萱心下一惊,连翠芙都知道这样的事儿,可见她和乐熙恩怨极深,那日在闺学,自己并没显露出半分不悦,这又会不会成为什么破绽?
第六十九章宵小(上)
翠芙只觉得自己委屈的厉害,她来东五间,冒了多大的风险,自家小姐那个臭脾气,没事还要生出点事端来,要是被人知道她背主投敌,不将自己的腿打断才怪。
翠芙悲怨的望了眼凝萱:“五姑娘不信大可慢慢去看,和你说句实话吧,咱们这府里,五姑娘最该提防的就是六姑娘。”
凝萱见她说的信誓旦旦,不觉间已经信了几分,只是她现在顾念的不仅仅是这个,还有旁的大事。凝萱沉声问道:“你是四姐姐身边的老人,我且问你一句,你知便说,不知也不要妄言。”
翠芙怎肯放过这这样立功表现的机会,忙道:“五姑娘且问,翠芙一定知无不尽。”
“你可知道,当初在闺学,二姑娘和三姑娘因了什么而起争执?你是聪明的姑娘,断然不会拿些谎话来哄骗我,若真为了一张桌子,两个姐妹也不会那样撕破脸皮吵得天翻地覆。”
这是凝萱心里一个解不开的结,当日闺学中是非历历在目,二姑娘看着教书宫先生的神色就透着不对劲儿,三姑娘对那人更是表现出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如此大的悬殊,里面定然有说法。
凝萱闹不清这里面的关系,将来就有可能吃了大亏,所以她明知静香爱惹是非,还是义无反顾的招来了翠芙。
翠芙沉沉一垂头:“这事儿说来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就因为五姑娘之前总独自呆在紫藤苑,所以知道的消息也少。五姑娘当日是见过宫先生的,用国公爷的话来说。就是此人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所以老太爷的意思是,为了将他的心留在咱们魏家,将来好为两位皇子鞠躬尽瘁,所以是打算在几位姑娘里寻觅一位嫁与先生为妻的。”
凝萱恍然,这就解释了二姑娘为什么事事恭维宫先生,只是凝萱不得不在心底叹声可惜,那闺学的里的教书匠骨子里悉数刻着“清高”两个字,虽然二姑娘身上不乏这样的气息。可她到底家事上乘,又曾经得国公爷的另眼相看,纵然比别家小姐多了几分得意,那也情有可原。
只是,宫先生和二姑娘凑在一处。凝萱并不认为这是惺惺相惜,反倒有点臭味相投的意思。
看得出来,二姑娘诗琪是一厢情愿。宫先生肯不肯去认可,这还是两说。
翠芙小心打量着凝萱的神色,在这个五姑娘面前,翠芙总觉得她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
“五姑娘或许还有所不知。那宫先生为人傲慢,他有些嘿。有些看不上二姑娘的出身,所以曾经有意无意的在老太爷面前提起过三姑娘。你想想看,阖府上下,能够得上年纪的除了这两位姑娘可就没什么旁人了。我们家主子年纪小,又是那样的身份,自然不必忧心。所以你且看闺学里争斗频频,究竟作祟的不是别人,就是宫先生。”
一个想嫁,学前朝永靖皇后慧眼识英雄,可惜啊。那英雄自命不凡,竟没在意少女多情的一眼。一个不想嫁,可教书先生却单单瞧中了她过人的身世家产。
凝萱无意识的捏起花桌上摆放的青果儿。将其摆成了个一字。
如果此刻的她就是二姑娘,她会怎么做?
凝萱不敢小看诗琪的聪慧程度。这人一旦被逼到份儿上,使出来的手段只会叫人瞠目结舌。诗琪现在两大难,其一,也是最重要的,大萧氏的麻烦需今早解决;其二,她想嫁给宫先生,定然要叫三姑娘乐珊退出这场战局,到时候老太爷面前没有合适的人选,就算宫先生不满,他也得允诺了这一门婚事。
后者与自己无关,可前面一条,只要是诗琪想要解决,就一定要找个垫背的,而自己恰恰是最好的人选。
翠芙离开后,凝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幔帐外的笑槐和宋嬷嬷面面相觑,只是谁也没出声打搅凝萱的遐思。也不知过了几时,凝萱竟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窗外黑洞洞一片,屋内矮塌上守夜的是碧潭。
碧潭身边立着一盏宫灯,整个人盘腿坐在矮塌上闭目养神,那姿势叫凝萱看着心里打怵。凝萱要真是深藏闺中不得人识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不懂也就罢了,可偏偏凝萱前世生活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她再无知也明白,眼前的碧潭做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打坐。
力气大,能吃苦,少言寡语眼前的碧潭果真叫人觉得神秘莫测。
凝萱悄悄拉开幔帐的一条小细缝,借着碧潭前面的灯光往前看去,甚至忘记了这么晚,自己不曾用过晚饭这样的事儿。
凝萱正发呆,忽见碧潭“噗”的一声,宫灯应声而灭。内室里顿时昏暗一片,今日的云越加的诡谲,一层叠一层,月光星辰早没了华彩,不知躲到何处去逍遥自在了。
凝萱就听见碧潭往自己走近的声音,脚步很轻,几乎叫人察觉不道。
“姑娘,姑娘快醒醒。”
凝萱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眼睛半眯着缝儿看幔帐外的人影。
碧潭见自己唤不醒,索性一把将幔帐掀了开来,然后捂住凝萱的口,示意她不要说话。碧潭压低声音,用一种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姑娘莫怕,奴婢是碧潭。后窗户根儿底下站了个陌生人,看样子不是什么好来历。姑娘只要静静守在这里就是,万事交给碧潭来做。”
黑夜中,凝萱看不清碧潭的神情,只觉得那一对眸子异常闪亮。碧潭翻身抄起矮塌下一根半臂长,拳头粗的木棒来,看的凝萱惊诧不止,屋里什么时候预备了这种东西,自己怎么半点不清楚?
就见碧潭蹑手蹑脚到了后窗户前,微微屈膝,正好隐没在半墙之内,外面人根本看不见任何动静。
凝萱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薄薄的一层窗户纸,什么也没有。碧潭冲凝萱摆了摆手,示意她千万不要出来。她这手正晃着,忽然就是一顿,手缩的飞快。
窗户纸上映出了一颗大大的头,紧紧贴着窗户纸,似乎要将里面窥探的一清二楚
第七十章宵小(中)
外面的黑影不知等了多久,才抽出一把匕首似的尖刺物,对准了中间的细缝开始耐心而又细致的上挑。如果不是碧潭机警,只怕这声音小的根本叫人察觉不出。
碧潭一面要紧紧盯着外贼,一面要留心自家姑娘的举动,免得惊着外面的人。
恰这时,碧潭眼中就是一怔,她恍惚看见,自家姑娘正一条腿支在地上,另有一条腿半蹲在绣床上。这样的姿势看着极不美观,根本不该由一个女孩子做出来,更何况是五姑娘这样一位身世了得的小姐。然而就是这种不美观碧潭却清楚,这是人在逃亡时做出的最佳方式。后腿着力,借着绣床的边沿便可冲出数十步之远,这种的逃命方式,除了习武之人会采用,一般人很少深谙此道。
五姑娘的手就适合捏根绣花针,要说她有功夫底子,碧潭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她们家姑娘是下意识做出的这个动作,无师自通。
碧潭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果真像自己猜想的,那自己跟着的这位姑娘可真就叫人不能小觑了。碧潭想到这些,当初略有怠慢的心思渐渐收敛起来。她悄悄举起手中的粗棒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帐子里的凝萱,然后聚精会神的盯着窗口。
窗户上的插栓很结实,但抵不住小贼这般耐心的功夫,只怕他全当屋内人睡的死死的,而且又是三更半夜,于是更加有恃无恐。
小缝缓缓被推开。魏家的门窗虽然都是上了年岁的古物,但是保养极好,再加上小桃坞住了这么些姑娘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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